孟酱没见过这样的程昀菘。
很难讲，他喝了很多酒，坐在沙发中央，孟酱推门进去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烟味儿呛得她直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程昀菘被称为校霸，很多人都说他这个人其实坏的很，是疯子，但除了一身冷漠，孟酱真的很少见他“坏”的样子。
那天在礼堂弹钢琴时候的程昀菘消失不见，现在的程昀菘穿着高领毛衣，手指夹着烟，他头发长了些，堪堪遮住眼睛。
少年生了一双桃花眼，他不经意向门口一瞥，所有人都跟着停了下来，他是这群人的中心。
程昀菘本来已经很困了，有穿着暴露的辣妹往他怀里凑，程昀菘借着拿酒杯的动作，起身的时候拿肩膀给人挡远些。
孟酱一噎，她觉得自己可能太着急了，来的不是时候。
这帮人明显没见过她，一瞧是个长相漂亮的“乖巧”小丫头，有个男的咧嘴一笑：“走错了？不要紧，认识认识？”
有人怼了他一拳，孟酱顺着那个拳头的主人看过去，这才看到了葛衍白。
这个时时刻刻陪着程昀菘胡闹的人，他总是能在程昀菘不开心的时候组个局，拉一群人陪他。
所以，难过可以找葛衍白说，可以来台球馆买醉，可以在一群朋友中麻痹自己，就是不可以告诉她。
孟酱觉得有些无力，她隔着人群，昏暗的视线里，她看向坐在中间已经喝懵了的程昀菘，他目光平静，对视很久很久。
葛衍白觉得气氛不对，轻咳两声，前面静的可怕，后面有两个去打台球的发出嬉笑声，葛衍白一个矿泉水瓶忽悠了过去，拼命使眼色。
程昀菘把烟摁灭，扔进烟灰缸，他太过反常，馋了他一晚上没得手的辣妹有些不安，看向门口还杵着的孟酱：“走错了就关门滚出去，愣着干嘛呢？”
孟酱抿了抿唇，转身就走，葛衍白懵了，站起来忙喊：“嫂子！诶！卧槽，菘哥...”
嫂...嫂子？
那个被葛衍白怼了一拳的男的懵了，看向站起来的程昀菘，恰巧程昀菘也目光不善的扫了过来，男生赶紧举双手发誓：“菘哥，我没那意思。”
程昀菘追了出去。
这他妈活久见，全场懵了好久，辣妹更不懂了，踹了踹葛衍白的腿：“啥情况？”
葛衍白翻了个白眼：“你说啥情况？”
辣妹品了品：“老娘刚刚让她干啥？”
葛衍白：“你让她滚出去。”
好样的，辣妹觉得大脑当机，她拢了拢衣服，又是一脚飞了上去：“你怎么不告诉老娘！”
葛衍白呼痛：“谁知道你个蠢蛋是真的想勾搭菘哥啊。”
那边开检讨大会，这边也不差，程昀菘不知道，一个运动细胞极差又懒惰的小姑娘，短短几分钟，可以快步走这么远。
她是真的气冲冲的在走，听到程昀菘的脚步声，整个人都要跑起来了。
好可爱。
程昀菘没忍住，看着她不停倒腾的小短腿儿，愣是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坏了，气氛更沉默了，孟酱不走了，她回过头来，折回来，在程昀菘挑眉的同时，一拳砸在了程昀菘的胸口。
孟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其实是很轻的一下，但程昀菘捂着胸口，弯腰，摁住她还想呼上来的手腕，笑盈盈的看她：“好疼。”
孟酱：“疼死你算了！”
程昀菘勾唇：“可是真的很疼。”
孟酱：“我也很难受，那怎么办？咱俩同归于尽吧。”
程昀菘：“那我先哄你，对不起，然后换你哄我，我不听对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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