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与商队成功汇合后,秋雨本想让她回南京,但宁安却坚持要去扬州,众人怎么劝都没用,于是只好再次上路,目标,扬州府城。
但这公主遭袭的事却是被昭业知道了,虽然清楚的知道宁安没事,但是那可是他昭业皇帝唯一的血脉!哪怕他不喜欢女儿,那也是他女儿!是他昭业皇帝的亲女儿!于是愤怒至极的昭业帝,便带着满腔的怒火走进了武英殿。
今日的朝议如常进行着,可前排的几个大臣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看到高坐龙椅的昭业,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可大臣们都是人精,立刻便知道皇帝可能正在气头上,他们可不会触这个霉头,难不成要找死吗?疯了吧?
“……左贼正积极备战,似有吞并江西之意,故臣以为当招募更多的士卒,以备不时之需……”
兵部右侍郎认认真真的做着汇报,但他眼神好像不太好,不知道昭业的不对劲,继续说着:“另外,陛下应多些临幸后宫,早日诞下皇嗣,以定国本,安天下……”
“够了!!!!!”昭业终于爆发了,怒吼之声震撼着大殿内的所有人,大臣们不禁觉得恍惚,他们曾经觉得‘易于掌控’的潞王,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心思难测的昭业皇帝。
“陛下何……”那兵部侍郎很惶恐,按理说他这些话不过是日常劝告罢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昭业咬着牙低吼道:“朕只有一个女儿,你们可知道?”
在场的人自然是知道的,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头,就连马士英也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做声,昭业则是继续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定国本,要早日诞下皇嗣,可朕唯一的女儿都差点被匪徒杀了,若是真有皇嗣是不是也要被杀?”
这生硬的转折自然没人有胆子调侃,昭业站了起来,俯视群臣大吼着:“你们这些忠臣、重臣口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整天只知道在这武英殿里互相弹劾,却连最基本的治安都做不好?重臣?重在哪?瞧瞧你们一个个心宽体胖的,朕看是重在那体重吧?忠臣?忠在哪?你们给朕说说?”
说的很是难听,众大臣却无言以对,低着头静若寒蝉,大殿内是鸦雀无声,可昭业没打算停下。
“朕今天给你们说清了,朕不管那么匪徒背后是谁,什么商人大族,什么顺治小儿,都得给朕肃清!”
“陛下……”“陛下不可冲动……”“陛下三思……”
“给朕闭嘴!”
昭业抽出带刀侍卫的长刀,刀尖扫过刚刚反驳的几个官员,厉声质问着:“你们几个,究竟是谁的人?满清的?还是哪个大商人的?”
“陛下误会……”
听到有人敢反驳,昭业便转过头,眼含杀意盯着出声的官员,而那官员话说一半却像被掐住了脖子,剩下的话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只能颤抖着肥硕的身体流下冷汗。
昭业看到这官员的反应,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意思是朕连剿个匪都不行?哈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笑了一会儿,昭业突然大喊道:“马士英!!!!!”
马士英连忙出列:“臣…臣在。”
“朕问你,朕说要剿匪,可有错处?”
“回禀陛下,并无错处。”
昭业看着那几个出声反对剿匪的官员,狰狞的怒呵道:“既无错,那你们为何拦朕?”
情况很简单,南直隶能活下来的土匪,大多是世家大族隐藏起来的私兵,或者是有顺治在背后支持,真正的匪徒并不多,而这几个官员大抵是家中跟那些世家大族有什么关系,所以想着能拦就拦,以往的昭业他们肯定能拦住,但今天的昭业明显不对劲,这属于是撞上了枪口。
昭业见那几个官员不敢再反对,于是自顾自道:“传朕旨意,京畿重地,有匪猖獗,目无法纪,戕害百姓!朕既为万民君父,当起重兵清剿之!令锦衣卫探查索敌,令京营会同各州县驻军,严厉镇压!”
说罢,昭业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欲言又止的几个官员道:“若有走漏消息的,或是提供协助的,以通敌卖国论处!朕要匪徒们死!死在田埂里,死在林地里,死在山沟里,甚至死在茅厕里!朕要杀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恐惧,杀到他们在南直隶再无立锥之地!既然妄想毁了朕的朝堂,想杀朕的亲眷,那朕就跟他们不共戴天!”
无论昭业说的多么慷慨激昂,冷静的官员却很清楚,这不过是他昭业皇帝愤怒之余,找到了力排众议的名义罢了。
以往每次要剿匪,总是有人说‘恐激起民乱’、‘匪徒也是走投无路’或是‘盗匪也是百姓,当安抚’之类的,说的好听,但其中的意味大抵就是威胁昭业,只要昭业敢剿他们就敢反,而这次宁安的遇险,正好给了昭业剿匪的借口,毕竟盗匪连皇帝女儿都敢动,再不剿岂不是真要举旗了?这谁还敢拦?怕是再劝一句,当场就被红了眼的昭业砍死了。
昭业皇帝怒气渐渐平息,嘲弄道:“怎么?这次没人说会激起民乱了?”
马士英出声道:“陛下说的没错,南直隶乃京畿重地,若是就这么乱下去,公主遇险之事再被百姓知晓,朝堂可谓是颜面尽失,陛下如果不做出应对,恐百姓们会对朝堂彻底失去信心,故臣以为,剿匪之事当行!”
“臣附议……”“臣附议!”“附议……”
到了这份上,不管愿不愿意,剿匪都已成定局,某些官员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引导剿匪部队,专门去盯着没什么背景却得到顺治支持的盗匪,那些世家私兵还是离开南直隶的好,不过,对这些私兵来说,真可谓是无妄之灾,他们可啥都没干过,挂着匪徒的名义安分的很。
另外说起袭击宁安公主的马匪,他们其实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在快要揭不开锅的时候,顺治偷偷送了几十匹马,加上少许武器,顺治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让他们多在南直隶闹腾罢了。
顺治的打算也不难猜,无非是从一群匪徒里,行那养蛊之事,选出实力不错又听话的收归己用,之后或是探查消息,或是挑拨离间,或是刺王杀驾,总之就是个让昭业心神不宁的小手段,并不指望真的有什么大用,可某些不受控制的匪徒却是让昭业下了决心,让他不惜得罪某些世家也要剿匪,倒是让顺治的小算盘落空了。
顺治五年六月底,昭业皇帝明发旨意,要求南直隶境内所有明军参与剿匪,并明言,若是有人敢于提供庇护且被发现的,一经查实,按通敌论罪,并承诺,剿匪所获的战利品,朝廷不要求上缴。
随着旨意传遍南直隶,还有一件事却是让人更为惊讶,因为沉寂了许多年的锦衣卫,竟然也参与到了剿匪之事里,这让所有人都清楚了,昭业是铁了心要剿匪,谁来谁死!
缇骑四出之下,消息灵通的世家纷纷召回豢养的私兵,有的送出南直隶,有的直接藏进了府里,而且这一部分世家还有意的封锁了消息,因为这可能也是一次机会,封锁消息后那些没得到情报的世家私兵难逃一死,这样既能平息昭业怒火,还能借着剿匪之事打击对手。
但不管世家们怎么打算的,反正京营出动了,配合锦衣卫提供的消息,加上各州县守军带路,整个南直隶是杀的人头滚滚,各路“英雄好汉”是惊骇不已,有几个“大当家”竟真的被锦衣卫砍死在茅厕里,一时间南直隶境内盗匪们是人人自危。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还真就有不怕死的几伙马匪,被顺治的细作一教唆,居然举旗造反了!没什么文化的匪徒高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选了个小县城宰了县太爷,来了个杀官造反。
这几伙盗匪占了县城又喊着“为民请命!召各路好汉聚义”,搞笑的是,应着寥寥,就连顺治知道后都傻眼了。
后来便是被气疯的马士英亲自带着神机营杀过去了,也不怪他生气,这朝廷刚开始剿匪就造反,简直是一巴掌抽在马士英的老脸上,他能不气?结果不必多说,马士英生气之下动用了多少人根本数不清,几伙土匪若是能活着那才真是奇迹。
这场由皇帝亲自要求的剿匪之战,持续了整整两个月,一直到中秋时节才堪堪结束,效果极其明显,南直隶的百姓甚至敢夜不闭户了……这算是意外之喜?而在这剿匪行动里,却发现了很多不对劲,有些藏的很深的盗匪不光人数不少,武器装备更是精良,其中有一伙竟然还有火器!且不是一般火器,是小口径的火炮!这事马士英与昭业商量过,从些许蛛丝马迹中只能看出跟北边有关,或许是顺治,也或许是其他人,但却是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随着在外撒欢两月的京营士卒回到南京周边,剿匪行动落下了帷幕,百姓们自然是热烈欢迎,毕竟多年没见这么大手笔的剿匪了,而剿匪却跟百姓的生计息息相关,南直隶境内治安好了,百姓们自然高兴,热烈欢迎这些大头兵,也是应有之意。
但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在杭州的某个宅院里,有个十分精神的老人,此刻正咬牙切齿的听着家仆汇报:“……徐管事和黄管事都没了联络,派去探查的人如今也没了消息,恐怕……”
“够了!!!”这老人面色通红,应该是气的不轻,他说:“好你个昭业,老夫的几千人就这么没了,你给老夫等着!”
老人自顾自的说完后,眼含恨意的看着放在一旁的灵位,喃喃自语道:“昭业…朱常淓……潞王……老夫,到底该怎么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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