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钥匙了吗？校长回楼了！”程北问道。
林楠举起一串钥匙晃了晃，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我知道能成。”
程北刚要提醒林楠把所有东西恢复原状她就说道：“收拾好了放心吧。”
程北叹了口气，刚要跟着林楠离开，余光瞥到了校长重新出现在校门口，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
校长带了一名女学长。学姐看起来对情况一无所知，面对校长时动作还有些僵硬，似乎只是校长随便找的人。校长想干什么？程北想道，他向林楠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看看。
校长对学姐说了些什么。学姐边摇头边后退了，期间她没敢看向校长一直低着头。校长有些生气，又说了些什么。
学姐没动。
看到校长又一次无法得偿所愿，程北冷笑了一下。
他不该笑的，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二人预料。校长抓住了学姐的手臂，将她向着人墙甩去。学姐当然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向着人墙倒去。
当她后背接触到人墙并且陷入其中之后，她和其他人一样，静止了。虽然距离很远，但是程北仿佛能看到学姐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她的眼瞪得很大，嘴也张成圆形，头发飘散在半空，手臂向前伸出，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应该录下来的”林楠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程北没说什么，只是撇开头，拍了拍林楠的手臂，示意她赶紧离开，当下还是该担心即将回楼的校长。
他们刚把钥匙放回学生处，程北就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这种时间来到顶层，是学生还是校长？校长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快回来？学生的话为什么要来顶层？不过无论是谁他们都不能被发现，于是他示意林楠安静，自己则是贴到门边。
他听到了对话声，似乎是校长和一位不认识的女学生。校长说话时有点喘，似乎是很匆忙地爬上了顶层，这能解释他为什么在程北和林楠离开学生处之前赶到。
“别跑啊……哈……怎么，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哈……真能跑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哈……态度？”
“那只是交易罢了！”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你……还欠着我呢。”
“上次不是说过已经还清了吗。”
“只是还……还清了上次之前的份罢了。”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你是想说我爱变卦是么！也不想想你现在能留在学校是因为谁！”校长吼道，他有点急了，要不是下面几层楼实在太过吵闹，他的声音说不定能传遍整个学校。
“不，没有。”
“这不就对了，记住，学校里我说的算。”
二人都沉默了，上楼的脚步声继续响起。不过脚步声明显不只有两个人。
“你刚才说……谁说的算？”砜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音量不大而且语速很缓，但是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至少校长是这样。
“当然是您说的算。”校长用让人听了想呕吐的奉承语气说道。
“滚。”还是像之前那样，砜用最简单的话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留下。”
几人沉默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听到校长匆忙离开的声音。
“谢谢。”原本和校长对峙的女生说道。
“真难得。”
“你才认识我多久……”
“发生什么？”
“这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大小姐，别看你们家拿了学校大半的股份，你们没法掌握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还是说你只是因为校长不受你控制感到……”
“停。”
女生被突然打断，嘴里又蹦了几个字出来。
砜等到她安静后说道：“我不管你面对的问题多么……复杂，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哈，我该说不愧是大小姐吗，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无所谓了，总之谢谢。”女学生说完似乎离开了，但是过了一会又补充道，“你还是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吧。”
程北壮胆从门上的小窗向外看去，他想知道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看到苏航抬着砜的轮椅继续沿着楼梯向上，意识到砜的目标似乎不是顶层而是楼顶。
等到砜打开通往楼顶的门并且消失在视野中之后，程北和林楠溜出了学生处并且重新把门锁好。
当他们重新站在超市门前时，感觉已经过了一整年。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这么麻烦了……”程北边开门边说道。
“之后的会简单很多，食堂、太阳能电站都有人上班。”林楠率先进入超市。
超市内和平日没有差异，柜子上依旧摆满各类商品，不过这些食物数量再多可能也不够全校学生一顿饭的量。
更为重要的仓库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堆积到天花板的成箱矿泉水，宛还有如金字塔般的零食堆，这些够他们两个人撑一年。虽然仓库和货柜上都堆着现在看来没啥用的学习用品，但是占比只有四分之一左右。
“要是能两个人一直躲在这里就好了。”程北抱怨道。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食堂被吃干净之后他们就会找上门来。”林楠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知道的，在那之前可要好好利用超市。”
二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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