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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前奏 至冬国篇 心本温柔以待

70 前奏 至冬国篇 心本温柔以待

——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就像是在终年寒冷的国家里时刻迎来飘零的雪花那样,〖姐姐〗话语蕴藉。

——战斗需要理由吗?

少年就像涓涓细流,来自于未知的源头,最深处可能藏着的是无法想象的凌厉水面。

这样如同起源般的色彩与画面,藏着未知的三个月,这样的莫名经历却仅仅在现实中是几天时间,甚至在男孩的脸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任何变化。

可是少年并不知道他的〖姐姐〗看得见这些。

也不知道他那已经变得渴望斗争的心深处,更深处里,被假装成熟与渴望斗争的愉悦的外表所保护的是——

——战斗的理由,并不是为了伤害他人。

——为什么?

彼时彼刻,少年渐渐桀骜不驯,对着憧憬的〖姐姐〗也露出了独立的反问。

〖姐姐〗伸出纤纤玉手来,摸了摸少年亚麻色的头发。

尽管有些抗拒,但实际上很享受被〖姐姐〗抚摸的感觉,少年没有说话。

〖姐姐〗温和又略微藏着笑意的话响起。

——因为我不喜欢。

确实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啊,少年心中无奈。

——更是因为,我喜欢温柔的阿贾克斯。

少年的光芒如同暖阳,炽热的外表下,是温热的内心。

她看得见。

……

天空一片蔚蓝,地上却白皑皑的,树林在冰天和雪花的冰冻与浸润下呈现出深邃的黑色,枝干光秃秃的,没什么值得留下视线的地方——毕竟看哪里都一样。

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独自一人身后盘着斧头,背着柴火,怀里也抱着半干不干的柴火,眼睛还能看到道路,脚踩在地上的触感很真实,这就是回家的路。

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那三个月的经历,黑暗与光明,神明与反叛,希望与绝望,强大与弱小,那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经历的三个月。

现实中仅仅是几天的失踪,造就了我的强大。

没错,我现在很强大。

给我一把趁手的武器……不,随便一把武器,我有把握把整个海屑镇的男人都打趴下,尤其是那个登记救济粮的混蛋,我可以把雪塞满他的嘴巴,让他自己试试所谓“喝不了水就去找雪吃啊!”这种胡话。

并把他那次次停留在蓁蓁姐身上的眼睛给好好的帮他治治,眼睛不知道放哪里他可以教教他怎么放。

“噗嗤。”

把对那个家伙这样的想法告诉了蓁蓁姐,她笑了出来,但对方还是故作严厉。

“不能随便打人!”

我表面上回答“是是是”,但实际上我却在未知的三个月里揍了无数的人,虽然不知道有些家伙算不算人。

手中抱着半干不干的柴火,现如今我已经可以在艰难的环境里生存很长的时间,区区冰天雪地已经难不倒我,但是家里的大家需要温暖。

还好有蓁蓁姐在家里看家,妈妈身体不好,也真是多亏她了——真是一个美好的人。

我不由得记起来对方是如何来到了这个濒临绝望的家。

家中不是没有比他更加年长的兄弟姐妹,不是没有父亲这种东西,可是既有饿死的人,也有离开的人,最后留下的只有病重的母亲和自己以及底下的弟弟妹妹们。

他很努力地去干活了,尝试了,就是在至冬国,也不至于饿死才对,

可这是一个只承认强大的国家。

家里之前更是人多事杂,连我也不想过多评论那是个怎么样的家庭,在家庭来到崩溃的悬崖边,蓁蓁姐以一个医师的身份来到了这里。

“请问我可以借住一晚吗?”

她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语气轻柔,全然不像是这个国家存在的人——至少不像是这个小镇子能孕育的出的人儿。

“嗯……您的病不适没办法治理哦。”

她也对母亲这样说,并表示很乐意为母亲治疗。

于是这样一道修长的身形,穿着褐色的衣袍踏入家门,我记得那种衣服特征,以及这样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是一个叫做『璃月』的国家,听闻那里是全提瓦特最为繁茂的世界,虽然繁茂是个什么意思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总之,她无处可归,却又能治好妈妈,竟然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差点一无所有,消失在现实的考验中的家庭。

蓁蓁姐。

她让我如此叫她。

她有着乌黑秀丽的长发,偶尔能看到她伸出衣袖来的手腕是那样洁白如雪,笑的很温柔,美得不可方物,简直不像是这里能存在的人,硬要说的话,就像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灵。

“嗯?你说这个?”

柔美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疑惑,蓁蓁姐从寒冷的水中带出双手,白净的小手被冻得通红,这是她和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药材,因为我不懂的医术,虽然想要帮忙,但是却被蓁蓁姐拒绝。

她很平常地举起那些植物,那已经被她清洗了个干净,蓁蓁姐丝毫不在意水花打湿了衣服,小脸上也溅上了些水珠,明明没有什么衣服,现如今身上穿着的也是母亲的衣服——虽然是很普通的布衣和厚重的外套,但这样真实的蓁蓁姐却让我有些心跳加速。

“这个呀……”

听了我的询问,她把那些被称为药材的植物妥善地放在一旁的木板上,从衣袖里伸出因为寒冷冻得有些粉嫩的手腕。

我突然想起来蓁蓁姐从来没有嫌弃,抱怨过至冬国的寒冷,她到底怕不怕冷?

手腕上面挂着一个装饰品。

这样称呼可以吗?

但是它十分精致,方方正正,金色的边框,一块宝石如同拇指一般还要大些,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那褐金色的光芒下,有着他很熟悉的,被称为七大元素之一的岩元素的标志,他是听过这是什么的,村中的人说过类似的话,并且深渊三个月的经历也告诉过他,这不仅仅是什么装饰品,这是——

“嗯,这是我的神之眼哦。”

“而且是专属于璃月港的神之眼。”

——神之眼在每个地区都有不一样的样式……不知为何。

蓁蓁姐语气轻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很久远的事情。

“唉……璃月港,多久没有去过了呢。”

她语气的伤感与怀念是真切的,我能感受到。

就算我是一个小孩子,我也听得出,嗯……而且我还是比那些小孩子聪明的多的人,我自己姑且是这样认为的。

蓁蓁姐的故乡,就像是此时此刻我们所在的这个简陋的院子,里面有着简陋的屋子一样——这里是我的家。

那个大人们都说很繁盛的国度,就是蓁蓁姐的故乡吗?

“你回来啦?”

我踏进了名字叫做“家”的小院子,这里仍旧和外面的森林一样被雪覆盖着,过去我一直是如此烦恼这雪的寒冷。

但现在……

目光里出现了已经熟悉到心里的那道倩影,就算是身处房屋外的茫茫雪海和简陋的屋子里,也只是让她的美丽更加清新脱俗而已。

蓁蓁姐真的很漂亮。

我这样在心里叹气。

漂亮的让我曾经不敢接近。

不打算把柴火扔在屋子外,我迎面走进去,把柴火放在屋子里的空地,嘴里也回声:“嗯,我回来了。”

拍了拍手,感叹外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兮兮,就打算要去火炉旁好好的暖和一下……

眼里却看到了好像有点不得了的东西。

抱着我的小弟弟托克,把对方逗得略略笑,发出小孩子特有的表明开心的声音,到这里为止都很正常才对。

托克没有问题,才一两岁的他连牙牙学语都做不到,有问题的事蓁蓁姐。

她头上,emmm……

为了否定自己看到的光景,我用手搜了搜自己的眼睛,试图好好看出什么来。

然后还是看得见。

“……”

注意到我的沉默,蓁蓁姐抬起眸子,有些疑惑:“唔?怎么啦?”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蓁蓁姐,角。”

“嗯?啊~你说这个啊。”蓁蓁姐笑着从抱着托克的手里抽出一只手来。

“这个是可以取下来的哦~”

她的小手放在那宛如珊瑚又像是鹿角一般的褐金色“角”,微微一使劲。

并没有取下来。

我:“……”

果然我是做梦了,我摇了摇头,无声地路过蓁蓁姐,走向里屋。

“唔?无视我么?”

后门传来蓁蓁姐不慢又委屈的声音,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把她和先前出现的知性的那个蓁蓁姐当成同一个人。

蓁蓁姐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认真的时候很让人感觉安心,到平日里却总是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她这样子,是在逗托克开心吧。

角……总不会是真的吧?

我这样想。

倒是听书过长尾巴和猫耳朵的人存在,也有精灵这种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种族生活在提瓦特大路上——毕竟我已经亲眼见过。

那三个月的黑暗里,我见识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事物,以及一头……

巨大无比到让我新生恐惧的巨兽。

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它……

“阿贾克斯哥哥,你回来了?”

稍微有点文静的模样,我还是无法相信冬妮娅是怎么突然文静了起来。

啊不对,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下去,他本来就应该是“文静”的才对,但是之前的冬妮娅更应该说是沉默寡言才对……

简单的布衣依旧挡不住少女的恬静,作为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天生就是一种美丽,是被蓁蓁姐影响了吗?

“嗯。”我点点头,就当没看见某些人卖弄“角”的行为,“安东呢?”

作为在我之后,在现在这个家里排名第二位的男孩子(年龄),这家伙总是不怎么安分,emmm……虽然起码比我听话多了。

“安东出去了,他一直再说璃月港的人不是石头人,要去纠正大家……哥哥,”冬妮娅脸上带着疑惑,我很少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就向前倾斜了身子,要好好听听妹妹说的是什么。

“璃月七星是星星吗?”

“……你再说一遍。”

“璃月七星是星星吗?”

“……”

我仔细观察冬妮娅,女孩子的脸上满是希冀,她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起码不能让她失望。

我伸出手来,虽然比起蓁蓁姐可能有些不一样,但我把手放在妹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哥哥也不知道,但是等到哥哥有一天如果能去璃月看看,就把星星给冬妮娅摘下来。”

不远处的蓁蓁姐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要笑啊!就算是我也是知道璃月七星是人而不是星星的事啊!

(达达利亚此时此刻14岁,已经是一个踏足深渊三个月,见过黑暗,诸武精通,心中藏着斗争,傲慢,愉悦的战斗狂。)

(安东在官方信息里只出现在介绍和达达利亚的家信中,在信中告诉了安东璃月港人民并不是石头人的事情,当然,现在钟蓁就在安东面前,自然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动。)

(至于冬妮娅,——哥哥……呃,他、很会做饭哦!还会打扫!非常厉害的!——可以确定日后是一个兄控。)

(之前发过达达利亚的番外家书,有心人可以看出那个家书本来就被我改动过,如今达达利亚已经站在了钟蓁的对立面,是时候好好的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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