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程昀菘一声不吭，程方摸不着头脑，半路喊了司机来开，他坐到后座陪程昀菘唠嗑。
程昀菘还陷在之前的回忆里，他当时从酒吧后巷追过去，不知道孟酱为什么蹲在冰上哭。
他以为孟酱是怕黑或者知道了孟舫在调查什么，原来还因为李慧栀？
但是，她怎么知道李慧栀跟温月的关系呢？程昀菘想了想，李慧栀看起来挺年轻的，不可能是温月的母亲吧，那是什么？亲戚朋友？
程昀菘越想越乱，最后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程昀菘沉思，程方也没忍住把思绪飘到了几里外远。
他第一次见李慧栀，也是在国内的宴会上，当时他刚脱离娱乐圈小鲜肉的纠缠，短期内对男人女人都敬而远之了，站的远远的，努力不刷存在感。
也有人想和程方耍个朋友，或者谁谁谁带来的谁谁谁想傍大款，听说程方男女通吃，什么货色都敢往他眼前塞。
要不然都说程方欠儿嗖嗖的，劣根性异于常人。
他没有看上那群人推到他眼前的任何一个，却偏偏在人群里注意到了对他毫不在意的李慧栀。
他说过，想要温柔的解语花，最好漂亮些，对着那张脸他啥也听的下去。
他以为李慧栀是，所以莽撞的直接冲了，后来才知道，李慧栀当时对他没兴趣的原因，不是因为李慧栀清高亦或者她善良怎样，而是因为李慧栀刚混进这个圈子不久，压根不认得他。
知道这件事真相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程方和李慧栀扭曲的关系已经无法掰正了。
而且李慧栀是他养过的所有金丝雀里，最守本分最不爱胡闹，也是最懒得争的一个。
程方索性将错就错，反正李慧栀长得漂亮，也确实会说话，带出去长面子，而且她不乱攀，除了程方联系，她几乎从不主动找麻烦。
她唯一一次主动给程方打电话，还是因为不小心砸了人家一瓶贵红酒，赔不起，让他去善后解决。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李慧栀真实的一面，起初她真的很温柔，各方面都是，也很有情调，喜欢做很多程方觉得浪漫的事情。
直到他有一次说完话，不经意的回头一瞥，正好瞧见了李慧栀不耐烦的样子。
程方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慢慢品出来――去他妈的狗屁浪漫。
送给他的花，是人家买给她，她不喜欢不想要的;给他做的早饭送的午餐，都是路边摊买回去扔盘里摆好的;就连每天定点发的早晚安，都是雇人发的。
李慧栀活的很现实，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就要钱权位。
程方恰好也缺这样的金丝雀，满足他的正常需求，不多管闲事，不拘束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木头，活泼讨他欢心。
虽然程方有时候是真的被她的抠和懒折腾的够呛。
越想越远，直到身旁的程昀菘忍无可忍的提高嗓音叫了他一声：“下车。”
自己犯病了吧，程方想。
记录，头一次因为思考一个女人而被侄子喊。
可恶，方方烦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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