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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篇:「必死论」假说存在的世界一一贝尔·蒙哥利亚之死(下)

解说篇:「必死论」假说存在的世界一一贝尔·蒙哥利亚之死(下)

"这次大事不好了!"

回过神来,蹈梅发现自己早就不再待留漫长的雪夜,反在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大楼长廊。相比起先前死寂沉默气氛,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热烈如云。环顾四周都是嘴中扬起数之不尽的趣闻,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议论之物总是逃避那个人真名的存在却一直背后批评,就好像为他定罪那样。

"呐,自那场后补生被杀的事件,那个人为了逃避引咎辞职责任,不惜矛头指向被绑架的可怜伊蒂艾伦副教授。如今他诬陷他人的罪已经得到恶报,就是他死得不得善终。"

"还真可怕。原本学校居然先后出现尸体发现案,如今却是另一宗老师被谋杀的事件,还要偏偏是那个人……"

"不过这个人的死是活该的,毕竟他冷酷地出卖自己的部下,为的是渴求自保……"

谣言会众中传出一道批评那人生前的德行,原本话题是环绕学院出现牺牲者和对凶杀案的发生抒发恐惧,经响出这句恶评,大体的中心已经转移到批评死者的生平。

"没错,他是死得不明不白,全是天谴。"

"如果任由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无耻地活在这间院校,我们誓必成为他争夺权位的受害者。 "

这番讽刺又残酷的光景不得不惹起蹈梅的怒火,因为他亲口听见辞去伊蒂艾伦的教授职位一事是贝尔为了守护部下,免得他留下来成为众矢之的的代罪羊,忍受如当时贝尔遭受副校长孤立排挤的痛苦。

"真是可恶。真正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根本就是你们,苟活的你们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刻意将杀人犯的罪名指向受害者身上,好让自己得到释怀。"

"但知道真相的我们也又如何?作为不介入这世界的外人,蹈梅你的伸怨是无法传递人们的耳垂。然而贝尔的话,他必定摆出一副臭脾气一句不发,任由别人不公无理的唾骂继续加诸身上,视忍耐为美德。"

守门人叹气回应欲求冲上前方教训讲尽滔滔不绝的谗言的自私会众。同时,他也继续前行,引领蹈梅走到别处一一贝尔的办公室。然而房间的大门贴上不少的「keep out」封条和栅栏,阻挡行人的去路。不过形同幽灵存在的两人,这些也算不上障碍。

"哎,还真一片狼藉。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也是沦落得惨败的下场。"

"今天五时校工发现他的尸体……刚进行快速的验尸实验,我只能推断他死了一夜的时段。但是没有头的话,我无法准确调查到他的死因。"

房内传出某道熟悉的女声,这人正正是憎恨帕拉米娅(其实是李蹈梅)的凯萨琳·华德,她握着手帕掩盖嘴唇,厌恶又无奈地凝视地板。

"老实说,蒙哥利亚教授的死还真诡异。明明我们教职员的办公室是设下了防魔结界,一般妖精、人狼、恶魔以及非人类魔幻生物是无法跨越这条防线。剩下的就只有人类,不过这种夸张严重伤势怎可能会是人类所作的?再加上教授近日有锁门办事的习惯,若不是他主动开门,根本无人进得了去。"

"但是,现在的贝尔不也是变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你口中所说的不可能的假设最终不是灵验?"

"正因为这样我才说教授的死十分诡异!!难不成你们认为贝尔是死于「密室杀人事件」这种坊间流传的无稽侦探小说桥段?不要开玩笑了。 "

凯萨琳跟梳着平背头的金发男子争持不下,他们当在尸体前大吵大闹,直至某人开腔劝架。

"肃静,大伙们。"

"「貂鼠」(凯萨琳)、「狐狸」(班哲文教授),你们口舌之斗就到此为止。如果蒙哥利亚教授还活着的话,相信他也对我们「阿露发狮子会」陷入内乱感到难堪,毕竟校长离开前他可是倾力主持大局的重要人物,两年期间只有他极力地抗衡副校长。如今我们失去了这位「游隼」,但不代表我们的会社就会垮掉,还是你们,特别是华德教授想再次因私人仇恨导致被人乘虚而入,重犯上次不和的内讧? "

"抱歉。"

听着一番严厉的责骂,凯萨琳因被人挑出不堪的前鉴而收起处处计较态度,班哲文则沉默不语,两人尴尬地面面相觑。同时他们的目光也投放倚坐桌上的非人生物一一 一几说人话的黑猫,约翰逊教授。

"猫咪?"

"你真是一个土包子,这几是有九条命的猫妖精,他的智慧在于人类之上的贤者。"

同时被责备的人也包括蹈梅,他时刻被守门人揶揄。

"那么「爪子先生」(约翰逊)有何高见? "

待守门人一方正进行解说,班哲文教授已经再次响起话题的重点。黑猫抬头仰视提问者,它睁大一对琥珀黄的兽瞳回眸,随意跳下地板,走到被血沾染的白布盖上的尸体,掀开布廉,众人神色惨如灰白,尽量回避不堪入目之物。

"太残忍了!这个凶手根本是嗜血的。"

"不论看了多少次,我依旧感到难受,拜托你不要再揭出来看。"

围绕大家的中央是一具倒躺血泊的断头男性尸体,除了没了头,他的四肢也遍布多处的瘀伤,就如曾经被人活生生折磨致死。

"事情已经复杂到我们身不由己的地步,现在我们暂且撤退,否则躲藏暗处的凶手将会举高他的矛头到我们之上,到时候这里就再多一个好像贝尔那样「牺牲者」 。难道我们之中有谁打算成为成为下一位「牺牲者」? "

"约翰逊教授,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追查凶手,为死者平反?难道你又为了怕事而再次放弃,让贝尔死不暝目(吐槽:他也没了头,怎可能会闭眼)?"

"凯萨琳,我们明白贝尔的枉死对你有很大的打击,因为这里不是只有你忿忿不平,我们也是吞不下去这道怒气。"

尽管班哲文教授轻描淡写略过,但蹈梅看到他劝谏时紧握拳头,微微颤动。这副态度不禁散发怒不可遏的思绪。为了说服凯萨琳,他只好抑压波动的悲愁情绪,继续解释。

"但凡事必要以大局为重。我们是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老师,不是苏格兰场的刑警。学生的安危是我们忧先考虑的事项,同时这是我们已故同袍的夙愿。什么追查凶手的案件就交给警察,至于我们该封锁这宗意外的消息,以免引起学生的恐惧,同时也防备潜这里的不法之徒挑起群众的不安。一切都是我等教师该做的事。 "

"没错,班哲文教授说得对。华德教授,现时我们该继续守护学生为己任。若继续放任复仇之情蔓延,我们只会正中凶手的下怀。难道你想让我们内讧,丢尽蒙哥利亚教授的架子?"

"我知道!!但是我们一直放任不管的态度……"

"好了,我们先不说贝尔的事。现在我将暂代赶快移走尸体,不然只会招惹更多无稽之徒的谣言。班哲文教授,拜托你暂时看守这里直至G·B·M· C的「惩戒者」(魔法使界的警察)到来为止,绝不能容让任何人和生物进来。 "

"遵命。"

黑猫打断凯萨琳的言辞,直接了当地对每一个下达命令。得知再没有商量余地的她,只能死死地气屈服它的任务。

"华德教授,看守学生的重任交托于你。接下来,我要封锁不良的消息,大家暂且分开行动。但愿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失败。再见。"

交代一切后,它伴随轻快脚步离开办公室,但它留下的吩咐露骨地警剔凯萨琳不要再感情用事的作为,就如斥责她是谄害贝尔死得不明不白的元凶。纵使如此,她没有为自己的不公作出辩解,只是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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