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吧李维，本座来了，还不赶快跪舔？”
我睁开眼，果不其然，还是那片熟悉的混沌，还是那个熟悉的白衣少女。她笑嘻嘻地坐在虚空之上，一双小脚丫晃来晃去。
“居然叫人跪舔，你真的是慈悲为怀的观音吗！”我撇撇嘴。
“不喜欢女王范吗？”送子观音用食指敲着下巴嘀咕。
“你可是送子观音！要什么女王范！人设都崩坏了吧！”我没好气了。
“好啦好啦不说废话了，不然有拖字数的嫌疑。”送子观音指了指我，“如你所愿，本座已经给你解开了APP的最后一个功能——穿越。每花费一千点人品值，就能将一个人送到APP女友列表上的，任何一名女友原本的世界里。
“每次穿越的人数没有上限，也就是说只要人品值足够，你想带多少人就能带多少人。不过，从别的世界穿越回来，也要花费同样的点数。如果你没准备好足够的点数，就只能在别的世界做好事赚人品，然后穿回来了。”
“穿越的相关规定，本座在APP的说明里增加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多看看说明书吧。”
说完后，她站了起来，拍拍裙子：
“搞定收工，本座走咯。”
“等等！”我不满地喊住她，“说起说明书，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呢——APP居然能召唤狐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APP真的是像说明书里说的那样，只管召唤‘异性’，不管种族吗！”
观音看了我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现在才发现吗？”
“喵的果然是你搞的鬼！”我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召唤的是狐仙，可以变成人的形状。要是以后召唤些不能变人形的畜生，难道我也要当它们是女友吗！你是在捉弄我吧！说好的好人好报呢！”
“这你就冤枉本座了。”观音嘟起了小嘴，“好好看清楚说明书，里面还有这么一条吧：‘本软件专门为本质优秀，而人际交往有困难的年轻男性设计，旨在提高优秀男性基因在人类基因库中的比例。’也就是说，召唤来的异性，一定是能帮你‘提高基因比例’的……也就是造人咯。所以啊，召唤来的异性一定是人形的，你放心吧。”
“也就是说依然有可能召唤山精鬼怪了？根本放心不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还有，虽然说明书里说做好事能加人品，但是却没写明白‘好事’的判定标准是什么。比如，我杀了洛塔尼奥和三上晋三，救了二十个隐世家族成员，APP判定这是好事，给了我人品值。但如果这二十个隐世家族成员日后作奸犯科，我救他们岂不是做了坏事？APP又该如何判定？”
观音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思考了几秒。然后，她看向我：
“本座是观音菩萨，你知道的吧。”
“这不是废话吗？”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本座对‘好事’的理解，自然也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理解更深刻些，你说对吧？”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爽……不过大约如此吧。”
“APP既然是本座制作的，那APP对‘好事’的判定标准，自然也是本座的判定标准。所以，APP的判定理由，对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见解来说，一定更为正确。现阶段的你不需要去怀疑APP，只要琢磨出APP的好事标准是什么，就够你受用一生了。”
“那，APP的好事准是什么？”我问。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观音摇摇头，“有些东西，直接说出来，远没有自己悟出来的感受深刻。你慢慢琢磨吧，本座去也——”
观音转身，往混沌中走去。
“等等！我还没问完哪！”
我急忙冲前，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想把她留住。当我的手指按在她肩膀上时，却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感觉不像是抓住了女孩子的肩膀，倒像是抓住了一大团果冻……
“啪！”
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我醒了，随即发现自己的手正用力捏住红芳菲那丰满的胸部。
“你在干什么色狼！快松开！”红芳菲脸红得几乎滴血，看样子正要转身甩开我的手。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黄仙走了进来，然后愣住。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她转身就走。我和红芳菲几乎同时大喊：
“等等！”
☆☆☆
“知错了吗？”红芳菲满脸通红，气呼呼地瞪着我。
“姑奶奶饶命，小的知错了。”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着红肿的脸颊，低头认错。
“哼，居然……居然那么用力，痛死了，你这可恶的色鬼……”红芳菲咬着牙嘀咕，再次伸手揉了揉胸部。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那么用力了……”
“什么？”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红芳菲横了我一眼，才算作罢。
这过程中，黄仙一直侧躺在我床上，摇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脸看戏的模样。这时，她终于坐了起来，带着点坏笑看向红芳菲：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清楚了。不过，姐姐你为什么要一大早从窗口跳进李维主人的房间？”
红芳菲闻言，瞪了她一眼：
“哼，按照这小说的尿性，李维肯定是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你这狐狸精一丝不挂地睡在旁边。我是来捉奸的！”
我暗自腹诽，你一个少女悄悄从窗口溜进男生卧室，不也一个尿性？结果被睡梦中的男生袭胸，还被你抓奸的对象碰了个正着，完全是自讨苦吃。
当然了这些话也就想想而已，我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那你又为什么一早就开了李维的房门？”红芳菲反过来问。
“妾身嘛，”黄仙抖了抖狐狸耳朵，“是来向李维主人请假的——妾身想在这个世界游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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