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巴黎爱丽舍宫总理办公室。滑铁卢战役爆发3天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挥退了送来西部情况的武官,坐在桌前的Tu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的眼神中透着焦躁,自从向普鲁士宣战以来,他就几夜没有睡着过了。不光是处理那些堆积的公务,还有应付新近发生的一切。
对他来说,黑眼圈早就已经不知道叠了多少圈了——这对他来说倒也是早就习惯。最危险的事情,就是那前些天找过自己的普鲁士使者了。
“该死该死,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
他愤怒的锤击着桌面上的各类公文,想要发泄积压在自己内心的压力。不过除了有些纸张洒落在了地上,他也没收获到什么。
“气大伤身,总理大人。”
娇滴滴的声音,Tu的贴身秘书拾起了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公文,整理之后放在了似乎是发狂的Tu的手旁。
“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事!那些个该死的普鲁士人!”
“啊……”
Tu一把抓过秘书的衣领,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已经怒火中烧,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秘书的脸,牙齿咬得咯噔作响。
很浓重的香水味道,也许是从香榭丽舍大街购来的奢侈货——只不过,以一个秘书的工资,是绝对不可能消费得起的。
“大人不要生气了,呜呜……”
Tu看了一眼那个哭成泪人的美女,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开始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头皮,然后突然又停了下来。
“你说说,你是怎么值这么多法郎的?”Tu看着桌上的账目,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不对,这些要是让那些只会吵嘴的议员知道了,我还能坐在这里么?”
他站起身来,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听听,‘征兵倒也是简单’,这个普鲁士人说着也是轻松,可是没有任何的由头,就开始征兵的话,怎么可能?!”
“西部边境的战斗要是早残酷一点就好了,要是再残酷一点的话,就有由头征兵了——可是现在都是什么事啊!”
他回过头来,抓起刚刚送来的情况报告,略带着悲腔的说道。
“这个西部联合军队就不可以再能打一点么?这个西部联合的士兵就不可以再有血性一点么?”
“还没有两天就被区区3000人打到首府,沿途俘虏都比那些青年军的人数多!”
“这什么请求调配更多的面条给青年军供养俘虏,西部联合的士兵,他们除了吃就不会干些别的了么?!”
Tu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那把总理座椅上。桌上的三色旗正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不行,这项事情太危险了,我已经为了那个普鲁士人提供了足够多的东西了,现在,不能再让他挟制我了。”
他好像是若有所悟似的站起身来,绕着那个被吓瘫坐在地上的秘书来回的走动着。
“那个普鲁士国王手上怎么会有我的证据?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你,真的是叫玛丽么?”
……
匈牙利布达佩斯,匈牙利外交事务处理处。滑铁卢战役爆发2天前。
“你们的误会澄清来的是不是太晚了?!北方的蛮族!”
面对着咆哮的匈牙利外交官员,对面的沙俄外交官则是显得十分淡定。他们并没有立刻起立反驳匈牙利人的话,只是单方面的挥动着手中的协议——《反法同盟条款》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帝国可以退出现在占据的赛格德城堡,并且给予你们一定的经济以及其他补偿。”
“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线上的蚂蚱,而只要是击败了法兰西军队,你们再拿起你们的那份骄傲也不迟。”
“现在正是隐忍的时候,你们的帝国就要被那个法国佬毁灭了,你们现在却还有心情对着我们在大呼小叫。”
“帝国的军队与贵国的部队似乎是发生了不友好的摩擦,但是只要误会澄清了,就可以共同去对付现在的敌人了。”
沙俄的外交官将手中的那张一直挥动的纸排在了桌面上,顺手递给了一支笔。
“相信那些普鲁士人也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越来越不可一世的法兰西了。”
“要么签字,我们还可以体面地在战争结束后将赛格德还给你们,要不然就是我们先收拾了法国佬,再来收拾你们!”
“雅诺士大人是不会同意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牺牲了那么多的士兵,何来误会之说,就是**裸的无耻进攻而已。”
“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一样可以击败法国佬。我们还要拿回属于我们的赛格德!”
虽然突然被压制了,匈牙利的外交人员也是毫不退让。
“我们两国已经处于战争状态了,如果你们想说的说完了,那还是赶快从布达佩斯离开吧。”
匈牙利人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而对面的沙俄官员,也是整了整他们的领结,站起身来。
“既然你们执意放弃的话,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希望在我们两国动手之前,先把那个该死的法国佬给灭了……”
“不需要你们过多的提醒!俄国佬!”
……
布达佩斯驻军营地,大训练场
“士兵们,很遗憾的告诉你们,就在不久前的战斗中,数千名兄弟为了捍卫我们的祖国,战死在了边境线上。”
雅诺士是一收到了边境遭到了袭击的消息,就赶往了驻军的营地,进行了动员演讲,奥匈帝国的旗帜高高的飘扬在每一个营房的顶端,每一位士兵都默默的站在那个临时堆砌成的讲台面前。
“现在,厚颜无耻的俄国佬又要再一次的侵入我们的家园了,他们的暴行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已经得到了反复验证。现在,帝国的存亡,就全靠在诸位的身上了”
虽然不想直说,但是雅诺士手上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他很清楚,匈牙利的所有军队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两线作战了——所以,要么跟迟早毁灭匈牙利的沙俄妥协,要么跟那个毁灭了帝国的法兰西妥协。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可是到底谁才是自己目前真正的敌人呢?是那些俄国佬,还是那些法国佬,虽然他两项都不想沾染上。严格来说,雅诺士算是坚定的匈牙利的捍卫者。即使是身为奥匈帝国的将领,他对着帝国这方面的情感,也是植根于对匈牙利的情感之中的。
该是到了做选择的时候了,雅诺士,你不能再犹豫了,现在那些贪婪的人正要计划着瓜分帝国,或者说,现在那些人正在威胁匈牙利的生命!
上帝啊,万能的主,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祖国匈牙利啊!如果我的选择最终错误了的话,请况恕我的罪孽吧!
“士兵们,阻止那些无耻的北方蛮族在我们的领地上肆意妄为!!士兵们,为了匈牙利!”
“我们的敌人,就是沙俄军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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