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怀抱中的清香转瞬即逝，唐曾叹息一声看着门口，却已经寻不到小蒂娜的背影了。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很多选择一旦做下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我是不是很没用......”
唐曾低落地说，似在自言自语。他将自己的手重新放回身侧，却好像有些不自在。
“唐曾......”东郭婉儿柔柔地唤了声。大概是出于本能，她不喜欢这种沉寂的气氛，也不喜欢看见唐曾这种失意的样子。唔，淫贼明明做了件善意的好事，善意的事应该开心和表扬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好像善意打破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所产生的结果不是恩德，而是其他什么反而让人更伤心的东西。有些东西的性质似乎不一样了。东郭婉儿说不清这种平衡打破的机理，她只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与当初他们除妖救下小蒂娜是不同的，就仿佛......办了好事却酿成更坏的后果。
而混蛋淫贼显然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点从他微微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了。什么嘛，既然做了好事，不追求回报已经很正人君子了，为什么还要去承担莫须有的心理自责呢？
“唐曾！”
见唐曾仍沉浸在悲伤中，婉儿不服气地喊了声。不理她？混蛋淫贼要是再这样不理她又死脑筋，她就......不行，她打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对了，她就咬过去哼！
小婉儿呲了呲牙，似乎做好了咬醒对方的准备。
“嗯。”
沉寂了许久，没想到唐曾真应了声，然而紧接着他又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没事的。师父你要不要在边上坐一会儿？歇歇脚。我泡个茶，老头子说不定都等急了，哈。”
“唐曾......”婉儿瘪瘪嘴。
又来了，每次她都会被混蛋淫贼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对方总是能有转移话题或者安抚人心的能力。
即使唐曾的语气听上去轻松自然，婉儿还是觉得混蛋淫贼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她依旧遵照了唐曾的关心话，乖乖地走过去坐到了小板凳上，一副不给唐曾添麻烦的乖乖女模样。
自以为糊弄过了东郭婉儿，唐曾笑笑，转身继续去找茶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开水倒入杯子。
又是一阵死寂。小婉儿最终还是先沉不住了气，她怯懦懦地走上前，拉了拉唐曾的衣角。
“不需要去追蒂娜吗？”虽然是有些不情愿地嘟着嘴，东郭婉儿还是小声问道。
“不用，她对着附近很熟悉而且是个理智的女孩，让她冷静一下吧。”
出乎意料地，唐曾情感复杂地凝望了洞口许久，却始终没有迈动步子去追。
“所以放心吧，师父大人......”
“唔。”
被唐曾尊称为师父，小婉儿的眼中闪过激动。心情起伏之下，她的忧虑倒也淡去了许多。
这些细微的小变化没有逃过唐曾仔细观察的眼睛，他知道对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开了。相比于蒂娜，唐曾发现东郭婉儿倒是容易哄上许多，果然没有烦恼的童年是珍宝。
他仍记得慕空的话，那个危险的青年用行动诠释了天真的婉儿斗不过妖魔，斗不过妖魔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也无法保护他的安全，失去保护的他随时会被啃噬殆尽。
他没有资格去挽留蒂娜，甚至突然觉得可爱的婉儿也不该陪他冒险，他渴望力量，却还是只摸到了一丝门路，毫无其他头绪。
太慢了，他没有时间等待......
也许，他当初拒绝得太早。是该找机会问问慕空，他口中变强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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