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随着千亦云装模作样地两声咳嗽，白靖雪也注意到这个略显尴尬的少年。
“啊，小千。。。”白靖雪也只是略带尴尬地将自己的羞涩一笔带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看我，光惦记易天这个糊涂蛋了。没有注意到你啊，，真是抱歉、”
然而白靖雪是个实在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便是低下头，以示歉意。
对于千亦云来说，这反而更尴尬了。
一个略为年长的不算熟悉不算陌生的人突然鞠躬道歉，也是会让千亦云这种会读懂空气的人略为不知所措啊。
“好了，此事结束。”樊易天看了一眼很是慌张地盯着自己露出不知所措可怜巴巴表情的千亦云，也是一拍手，结束了略带尴尬的话题。
樊易天将白靖雪的身子抬起，让她恢复了正常的站姿。
“易天？”看着樊易天皱起眉头的样子，白靖雪心底也是泛起疑惑。“难道你真的受伤了嘛？”
“没有。比起那个，你怎么来了？”比起白靖雪的担忧无比，樊易天则是显得无比淡定。他只是将白靖雪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绕到耳后。他皱起眉头，话语中毫无波澜地说道。“过两天就是你继任白莲城城主的日子吧？怎么可以不做准备呢？”
“那，那是。。。”听到樊易天的询问，白靖雪也只是将双眸中的担忧深深地表现在脸上，小嘴微妙地下垂，让人心生怜悯之意。“我担心你啊。。。”
“啧。”面对白靖雪的躲闪目光，樊易天则是紧紧皱起眉头，咂了舌。
要是别人来看的话，那一定会觉得樊易天是个渣男吧？别人担忧自己，然而他却用这种态度回应。
其实不然。
樊易天自然知道白靖雪担心着自己。人的关心与挂念是相互的，也正是因为白靖雪的担心，樊易天也是认为白靖雪的事情比自己的事重要，所以樊易天才希望白靖雪能好好将白莲城城主的继任仪式办好啊，这对白莲城来说，对白靖雪来说都很重要。
看着怀中少女的懦弱姿态，樊易天准备好的满腹教训，也都化作一声咂舌声，然后灰飞烟灭。
他根本说不出来啊，那种话语。
“好吧。好吧。”樊易天只是将表情恢复成了面无表情。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眉头。然后说道。
“那我们赶紧走吧。”
“易天！”感知着离开自己的那份温度，白靖雪很好将一丝遗憾藏入眼底，她只是抓住了樊易天的袖口，变成一副娇气的表情，“你上个月怎么就开始断药了？”
“药？”千亦云很是重点地抓住了白靖雪话语的重点信息。他的眉头也紧紧锁住，双眸紧紧盯着樊易天，仿佛在思索什么。
“没关系的。”樊易天只是将白靖雪揪住自己袖口的移开，冷冷地说道、“停与不停，又有什么区别。”
“吃了药，至少是一种保障啊，恢复心魄的些许活力。”白靖雪再度揪住了手臂，朗声说道，她就是对樊易天不关系自己这一点有些不满。
“阿雪，你知道嘛。”樊易天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将感受讲给了白靖雪说。“每次吃完药后，我都能感受到药效的减弱。每一次药效过后，我都得感知一边感情与感性的消失。”
“阿雪。”感知到自己手臂上越发加重的力道，樊易天知道，白靖雪开始生气了。
“我不是要抱怨什么。只是我不想一边又一遍重复着体验失去一切的感觉。那份反差，那份冰冷与黑暗。真的很渗人。”
“与其重复失去，不如一直保持没有就好了。”
樊易天咬住牙，很是痛苦地说道。
每到夜里，每到夜里。
每次等到药效失去，他都要再度感受着那夜里失去心魄的感觉，那股感觉是在太过难受，以至于他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可是！”听了樊易天的说辞，白靖雪也只是将手握得更紧了。少女知道，自己理解不了樊易天的痛苦，可是她想要理解啊。
这是樊易天第一次向着她人倾诉痛苦。
杂乱的心绪，充斥着二人心头。久久，不会散去。
“我想要看见，笑着的你啊。。。”白靖雪有力地甚至将樊易天的衣袖扭曲到变形变得皱吧起来。
虽说这是混着白靖雪私心的话语，但是对于樊易天来说这可是沉重的愿望。
“阿雪。。。。”是承接他人的愿望，还是固守自己的一时舒坦。
樊易天做不了选择。
“好了。”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决定的人了。
千亦云一拍手，将二人的沉默打破。
千亦云面色凝重，语气不善地说道。
“不以打斗为目的的吵架，不过是放闪罢了！”
千亦云向前一步，将白靖雪与樊易天二人推着向着前方走去。他用尽全力露出一个无所谓地笑容，“不要在大街上说这种严肃的话题啊，会给人带来困扰的。”
的确，白靖雪在三重天中还是小有名气的，附近的人也是一直看着二人的举动。
有的人甚至开始指指点点，尤其是对樊易天。
“嗯。”樊易天只是重重地答应一声，拉着依旧揪着自己袖口，沉默不语的白靖雪走向门外。
“诶——”看着走远二人的背影，千亦云长叹一声，他颇为无奈地说着“现在是暂时忽悠过去了，一会可咋整啊？”
·
摇晃地马车里，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
斑驳的琉璃色彩从马车的半遮半掩的窗户中投射·进来，显得色彩斑斓，十分的好看。
偶尔有微风拂过，将淡蓝色的窗帘微微吹起，让千亦云偶尔能看见车外的一番美丽景色。
然而，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
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千亦云自己还好说，可是白靖雪与樊易天二人却是一直沉默不语。
正当千亦云想不到对策而感到苦恼不已之时。
有人率先发话了。
“对不起。”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显然，樊易天与白靖雪同时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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