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之城第六城图书馆。
零无依依然一如既往的看着书，看的正是之前在这里找到的那本《沉睡与觉醒，梦境之神的秘密》
名字很长，不过内容倒是很丰富的，不灭之城也不会去收藏一本毫无作用的书。
这本书介绍了古代不知多少年前的精神魔法，但这似乎在这个世界不兼容，因为这个世界太高级了，虚无之间的一切以概念为基础，可以说是最接近本源的存在，所以这样的魔法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莉莉丝也将这一点告诉了零无依，所以零无依读这本书也没打算照搬其上的办法，只能借鉴一二，看看有什么启发。
但仅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搞明白这个神奇世界的规则是不现实的，可怜零无依连外面现实世界的规则都无法完全搞懂，却要在这里研究这么高深的学问，这可是莉莉丝研究了无数年都没有完成的。
但零无依有的是时间，而且研不研究出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奈落和朵恩总会醒来的，但那个时间......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
“说不定，今晚回去的时候她们就醒了也说不定呢。”
零无依总是抱着这样的希望回到顶楼，但每一次都是失望，她们依然沉睡着。
“精神力，这和我之前的计算力差不多是一个东西呢，但又有很多不同之处，精神力是无形有质，但我的计算力是无形无质呢。”
零无依想到了自己的暗示系统，说不定自己用上那个的话很快就能找到方法也说不定呢。
“但是不会用的，”零无依对此的态度十分坚决，那是带来悲伤的东西，不能再使用它了。
就算是真的等待几千甚至上万年，她也可以熬过去。
零无依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便起身收起了书。
.......少女上楼中......
零无依回到了顶楼，同时掐灭了心中的幻想，奈落和朵恩还是没有醒来。
零无依遵循着之前的习惯，将身上的羽衣褪下，暗自嘀咕着：“今天轮到奈落了。”
接着便上床轻轻抱住了奈落，羽翼展开，像一张大被子一样盖住了三人。
刚躺下没到两分钟，零无依的胡思乱想便不知飘到了那里，突然零无依想到一个问题，话说，她们三个好像有很久没有洗澡了呐。
在虚无之间，灰尘是个罕见物，几乎只会在那些破旧的建筑物中出现，而且三只小萝莉实际上并不会出汗，零无依甚至怀疑她们的身体早就不再运转了，呼吸和心跳之类的大概也只是概念的假象罢了。
【说到这里，其实莉莉丝每天打扫不灭之城都是没什么用的，因为根本不会脏。】
虽然不会脏，但这并不影响零无依要洗澡这件事。
“顺便给她们洗一下吧，不对，主要是给她们洗。”零无依其实本人倒不太在意这点，在她看来，既然不会脏的话，为什么要做洗澡这样毫无意义的事呢。
但隔三差五的去洗个澡是奈落和朵恩的习惯，就算是她们现在已经睡着了，零无依还是想要维持一下这个习惯。
“所以，去洗澡吧！”
零无依用羽翼托起两人，这是她闲的没事的时候研究出来的羽翼新用法。
——不灭之城的大浴室。
零无依带着两人来到了这里，随意选择了一个池子跳了进去。
三人一起入水，溅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零无依给两人调了调姿势，让还在熟睡中的两人可以靠在池边。
“先自己洗洗吧。”零无依自言自语着，在两人睡着后，她自言自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羽翼......长好了呀。”零无依回头看着自己的翅膀，四片羽翼已经完全恢复，正以最美丽的状态呈现在她面前。
那，过了多久了呢?
零无依出神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水面，朦胧的蒸汽将周围映的如同梦境一般，奈落和朵恩安静的靠在池边。
零无依想起了她们第一次一起洗澡的时候，记忆与现实融合，就像是幻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大概一年了吧......
但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水滴从零无依脸上滑落，不知是泪水还是水池中的蒸汽凝成。
零无依来到两人身边，轻轻将两人拥入怀中，“我想你们了......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就算她这么祈求着，但两人依然沉睡，没有任何回应。
“唉。”零无依也知道，自己的祈求不会有什么用，因为这世界上唯一的真神似乎已经抛弃了她们。
话说就算没有抛弃，零无依也不会向祂祈求的。
零无依拿过毛巾，仔细地为两人擦拭身体。
......
“就这么说定了，一辈子都不许逃跑的。”
“嗯，一辈子——都不会逃跑的。”
......
立下的誓言依然历历在目，所以，就算是千年万年，也会继续等待下去的。
这......是喜欢吗？
零无依不知道，她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朋友也少得可怜吗，恋爱更是没有谈过。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对她们的那份情感到底是什么。
但奈落和朵恩对自己的情感，绝对是对恋人的那种，但如果自己不能以同样的情感来答复的话，不就太狡猾了吗？
这是零无依拒绝奈落和朵恩的理由，尽管如果奈落和朵恩真的想和零无依发生些什么零无依也绝对会答应的，但唯一的这一点，她不会答应。
因为她也不知道啊。
自己的一切零无依都可以给她们，真心的话，当然也可以，但要等到她找到的时候。
笨拙的孩子在找着自己的真心。
“我对她们的情感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亦或是友情呢？”
零无依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没有根据，也无法询问别人，文字无法描述，所以书籍里也无法记载。
这只能由她自己去探索。
或许等到她们醒来之时，自己就可以给她们答案了吧，这没准是个惊喜呢。
零无依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话说，你们说，我到底喜不喜欢你们呢？”
没有回答，这不出零无依的所料，零无依将两人抱到池边，为两人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上楼睡觉......
......
一切是那么自然，时间却也在这期间飞逝，零无依仍然没有想明白，自己的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样的日子真的会持续数万年，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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