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建在北极最高又极度深寒的一座山峰上,欧阳媞想尽了所有的法子,才在这个零下绝度的地方种了梅花,梨花,桂花,把它们分为三个花园。
正月明霜傲雪,梅花开,季月春风化雨,梨花开,九月桂花十里飘香,埋一壶清酒或煮一杯清茶。
但是欧阳媞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梅园正在上演一场啼笑皆非的画面,让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经过一万年的洗礼,再加上琉璃殿的灵力比任何地方浓重,又是她用上好的灵水泡过的种子,由她亲手种下。
但是,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欧阳媞抱着杀阡陌的脖子,看着这群魔乱舞,呸!跑的梅花仙灵。
成仙的拖着妖,成妖的拖着家属,修炼得一半没能化形的一整棵树连根拔起,根带着土。大树带小树,小树拔不起来,帮它拉一把,跑不了?将小的丢在树枝上,连根带土的,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知道你们很活跃,但没想到这么活跃……欧阳媞看着嘴角直抽,她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就被杀阡陌一拉一滚,然后又一抱,就成这样了。
欧阳媞往天上看看,天降直火?什么鬼啊?这是!她没看错的话,这火烧了她一大圈园子了,其实大部分梅花都跑了,没什么好烧的。
但欧阳媞见地下的烧焦了的土地,觉得脑壳痛,她最近没犯什么法啊!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要烧她园子?何人要烧她园子?
啥也没看清楚就被杀阡陌这么一抱,一路狂奔,欧阳媞在想,她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神仙?欧阳媞满脑子的疑问,杀阡陌不知道。
杀阡陌抱着欧阳媞一路躲避绯夜的攻击,他不明白绯夜为什么要攻击欧阳媞,但杀阡陌明白也很清楚,自从东海遇见绯夜后,它暴躁,不安,喜悦,失望,迷茫,总之那感觉是五味杂陈的。
杀阡陌也知道这些年来,绯夜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是从东海到琉璃界,它就不对劲了,尤其是在胭脂店的时候。
绯夜在他体内乱窜,倒没有伤他,但是那滋味绝对不好受!所以他只能把它放出来,结果一放出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杀阡陌也头一次见到这么不听话的佩剑,还记得刚拥有它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喜悦,就被它浇了一桶冷水,他叫它往东,它绝对会往西。
认主是认主了,它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烧他被褥,它就是喜欢跟他对着干,除了一起干架时还算听话以外,说多了都是泪!
所以他很少带绯夜的原因,也是绯夜不让他带,这到底谁是主子啊!杀阡陌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谁知道它这次又发什么羊癫疯!
欧阳媞把头抵在杀阡陌的肩膀上看着他们身后的漫火连天,烧得她心爱的园子一地焦黑,大多数的梅花都逃出园子外去了,没多大的损失,但她为什么那么的不爽呢?
欧阳媞想起一开始杀阡陌拉着她一滚,她回头一看一把杀气腾腾的剑,她怎么看都觉得很熟悉,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把剑啊!
等等,欧阳媞想起花千骨原文中说过,杀阡陌的绯夜剑?!
绯夜剑通体透红,犹如鲜血凝成,剑身周遭环绕圈炙热的火焰,一丈之内草木皆焚,三尺之内冰水汽化。
欧阳媞转头看着杀阡陌绝美的侧脸,那把剑是直接冲着她来的,他要害她吗?他会吗?欧阳马上否认这个问题。
不,杀阡陌不是这种人,若是想杀她,他会直接杀她的,不会这么废力,可是那真的是绯夜剑啊。
欧阳媞一手抱着杀阡陌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一手捂着自己丹田之外,一滴冷汗从欧阳媞的脸上落下。
欧阳媞皱着清丽秀气的眉头,她感到自己丹田一片寒冷,这寒气是来自她的梧桐?欧阳媞强忍着丹田处的不适还是被杀阡陌察觉她的不对。
杀阡陌紧皱着眉心,一边跑一边担心的问欧阳媞,“怎么了?”
欧阳媞咬着唇忍着自己丹田一下子寒风凛冽,一下子春暖花开,“阡陌,放我下来。”
杀阡陌听着她的声音也感到欧阳媞的不对劲,不管后面的怒气冲冲的绯夜,将欧阳媞放下,他只顾着往前跑没留意欧阳媞的不舒服。
放下欧阳媞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冷汗,不是吓的,而是疼的。杀阡陌连忙拉着欧阳媞的手,对她四处检查一下,“你哪里受伤了吗?”
该死的!他只顾着抱着她逃跑,却没发现她有没有受伤!绯夜!
欧阳媞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赶紧抓住杀阡陌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没有受伤。”
“没受伤?”杀阡陌低头看了一下确实没有血迹有些不解将她抱入怀中,挑出手帕给她擦拭额头,脸颊上的汗珠,“那你为什么冒那么多冷汗?”
欧阳媞靠在杀阡陌胸前呵出一口冷气,她现在身体还在虚弱中,体内的丹田处一冷一热的,让她特别难受,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欧阳媞静静靠着他的胸部,听着他平稳渐渐因为她说的话跳得极快的心跳,她说,“那把剑是绯夜?”
欧阳媞听着一声闷闷的嗯字从杀阡陌胸前传进她耳朵,欧阳媞暗笑,这是什么反应啊?就继续逗他。
欧阳媞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杀阡陌的流火绯瞳说道,“我怎么觉得它是冲着我来的。”
杀阡陌低头欧阳媞误会,急忙对她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它忽然抽了什么疯,在胭脂店,它在我体内乱窜,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把它放出来,结果它跑了……”
杀阡陌越说越没底,世界上哪有主人控制不住的剑……
欧阳媞看着他眼里的慌乱,害怕她不信,她摸摸自己的丹田处,对着他绝美妖娆的侧脸轻轻一吻,不理会他的惊愕,看着他的绯瞳认认真真的对他说,“我信。”
是的,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哪怕他说白子画喜欢笙箫默,她也信。
杀阡陌看着这样的欧阳媞,心跳不由的慢了半拍,嘴角终究勾起一个傻笑望着欧阳媞。
无论他们俩个现在有多么的粉红泡泡,该来的终究要来的。周围零下的温度渐渐的升温,万年不化的冰石一瞬间被炽热的温度化成一摊泥水。
欧阳媞感到一阵阵热浪被风吹得往她脸上扑,吹得她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桑拿房。
欧阳媞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绯夜,果然如传说一般通体透红,如血液一般凝成,剑身四周火焰环绕着,三寸之内草木皆灰。
不过,欧阳媞歪歪头,她看着绯夜周围漫火朝天的,好像要烧毁一切的冲动,没等欧阳媞想了个明白,猛地一个肩膀挡在她面前,听他说,“别怕,我保护你。”
欧阳媞与绯夜同时一愣,绯夜的火焰差点熄灭,同时欧阳媞的嘴角一抽,心里想,这是演言情戏吗?
对着杀阡陌脑袋一拍,将他拍到一边去,老娘一个神,还怕一个破剑不成,要不是你抱着她乱跑,她的园子能焦了一半吗?
一边委屈的杀阡陌没有看见欧阳媞脸上的红晕与嘴角微微勾起的浅笑,他表示这女人怎么像天气一样,一下子冷一下子热的。
杀阡陌还是站在欧阳媞身后,唯有什么不对抱着她狂奔,欧阳媞看着冒火玩火的绯夜,她好像看见了它的哀伤,暴躁,不安,希望。
这把剑通灵,剑上的染血剑纹绣刻着它不凡的过去,可是这本应该是属于绝世神兵器啊!它经历了什么才降级了?
欧阳媞看着绯夜剑尖扎在土里,它划过的地方,草木无存,每当绯夜离欧阳媞近了一点点,欧阳媞的脸色就白了几分,欧阳媞不明白绯夜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她体内的梧桐又增了几分寒气。
欧阳媞脸上的汗滴下,紧紧地皱着眉头,杀阡陌察觉到欧阳媞的不对劲,扶着欧阳媞摇摇晃晃的身体,担忧的看着她,“阿媞?你到底怎么了?”
欧阳媞摇摇头,正想说没事却被杀阡陌吼了一番,“别说你没事!你不知道你的脸有多白!”杀阡陌对着欧阳媞吼道,他快被这张白脸吓得魂都飞了!
“你别吼,我头晕……”欧阳媞在他怀里甩了甩脑袋,惹得杀阡陌对她没办法,他拿她没办法,但他把目光投向绯夜,绯夜莫名的一抖。
绯夜在杀阡陌冰冷充满杀气的眸子下,很明显的愣了愣后,对继续坚定的前进。
它确定是这个女人,它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了梧桐的气息!十几万年了!它终于感到了!它找了十几万年!也盼了十几万年!
十几万年,沧海桑田,它看着忘川河涨了又枯了,看着奈何桥头的魂魄哭着闹着不愿意喝下孟婆汤,执着跳下了忘川,受千年的苦难去寻找那个等了一千年的人。
如今它等到了,找到了,盼到了,可为何?她不愿意见它?为什么?它等了好苦,思念如狂!为何卿卿不肯见它?!
其实绯夜也没想过要闹成这样,它只是想见到它心里想的那个人而已,十几万年的沧海桑田,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它对她的思念与执着。
它想要的,只不过是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它想遇见她,告诉她,它很想她。
绯夜心里出了一丝邪火,那邪火从剑体冒出来,让它想烧毁一切!虽然她不出来,那它就逼她出来!
绯夜剑猛然拔起剑身在空中转了几圈,快速的划过几条红光,剑尖直指欧阳媞,杀阡陌看见这幕眼瞳全红了,努力的试图着控制绯夜。
却不曾想过绯夜如此决绝,就像一道光一样飞速的刺向欧阳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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