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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世界参半

他的甜橙味软糖

  

因为自打她第一次见骆时舟,人家就是一副高冷清冷厌世脸,狭长丹凤眼,粉红薄唇。

她厌恶世俗,所以厌恶大男人身上的胭脂俗粉矫揉造作。

在她的认知里,好像所有她厌恶的不喜欢的这一类人都是刚才路过的那幢大楼里出来的艺人明星idol。

骆时舟也是其中一员,但是她对他的抵触不是很大,因为他确确实实不会去做一些做作的事情。

具体来说应该是,他平时懒得做出什么表情,面部麻木,气场冷的可怕。

前一阵子骆时舟才从剧组拍戏回来,听其他人说骆时舟基本一年365天都是在工作,无比敬业。

只有汤洲知道,他才不是喜欢工作也不是敬业什么的,纯粹是和她一样,为了躲着不回家。

而且她还知道,不回家的日子骆时舟并不是都在工作,偶尔也会去各种景区散心,比起当演员当明星他更喜欢摄影。

她之前还听说当时汤则封要和吴意恋重组家庭时,骆时舟比汤洲的反对声大多了,可是最后汤洲反而成了那个不理解大人不照顾别人情绪无理取闹的小鬼了。

至于骆时舟到底在最后是怎么越过心里的那道坎儿,答应重组的,汤洲无从得知。

市中心最高的楼,立临市最贵的酒店,八九点立临市最美的夜景,有诱人的美酒和最尊贵的体验。

汤洲承认,虽然她身份是在其他人看来后台很硬很尊贵,但是她成年之后从没花过汤则封一分钱。

所以这等高级酒店她从来没来过,尽管这整座楼跟她爸的联系都不少。

汤洲爬在阳台上张望了望下面,依旧是初到时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她无奈摇摇头,真不知道骆时舟约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酒店越高层也就越高级,她所处的这一层就格外高,阳台还安了粉粉嫩嫩和白白净净的两个秋千,垂在阳台边的侧面。

进入阳台好似进了仙境,如梦如幻。

阳台大的如同天台,汤洲不禁感慨果然还是有钱人会玩。

汤洲转过身去看正在拿着菜单对着服务员点菜的骆时舟,越看越觉得像清冷骄傲的绝世大冰块。

眼看着那位面瘫一哥已经点完了餐,她走动几步坐到了那款粉粉的秋千上,晃动起来有轻微泡泡音效,咕咚咕咚的。

她用两只手微微拢住嘴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骆时舟没有言语,眉眼间似是天生带几分风流,顾盼生兮眉眼勾人。

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很适合做演员,听说现在的演员不讲其他的条件,只谈脸蛋条件和流量。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有几分能力吃几行饭,生得几分姿色得几成利。

骆时舟向来话少,语气中的冰冷许是自己未曾料到的:“你今晚晚上没准备走吧?”

汤洲脚底一顿,下意识一回头,就见他的眼神冰冷散射过来,继而又见他继续说:“那边离家距离不远,空出来的夜晚时间足够你做完那几件事情了。”

汤洲身体一僵,仿佛被人捅破了小秘密一般扭过了身子不再去看他,面对着夜色心情会放松很多。

至少她不用再受那道冰冷眼神的刺痛。

人难免都有遇到一些难搞的场面,在有些特殊的人面前你会变得如同透明人一样,他们语气犀利讽刺,你只能面无表情。

汤洲已然觉得骆时舟是来落井下石宣示主权的,语气不自觉压低了不少,听上去也闷闷的:“所以,你约我是想让我赶紧离开?还是别离开,继续留在汤家。”

骆时舟半晌没吭声,外面的吵闹声被玻璃隔了一半,他听着那些吵闹声,眼底没有一丝丝欲望:“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家里住一天吗?”

汤洲坐不住了,仅仅一瞬间火冒三丈,她以为那些世俗中的熟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激怒她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容易。

装惯了无坚不摧,有时候自己都忘了那副躯壳究竟是不是真的自己。

所以骆时舟约她的目的果然就是想要把她锁在汤家,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父亲属于继母,自己的家属于眼前这个手段难辨的男人吗。

汤洲克制力极强,因为她早就习惯了隐藏真实的自己,生活在多层关系下的小孩儿都会变得做事谨慎紧张:“你没资格掌控我。”

说完抓起包就直冲门外,那扇充满金贵气息的门轻轻合了上去,不论使了多大的力气,它都没有任何回应,合上去的那一刻摩擦着地毯寂静无声。

丢下狠话就走,是汤洲唯一的处事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对待一部分有效,对待另一部分人如同螳臂当车。

出了大楼一楼,人流渐渐的都围涌了上来,四周穿着保安服的人迅速围了上来,汤洲被撞的不轻。

看见保安后又往保安身后避了避,扶正站好身体后她这才抬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进了不少记者,摄像头一架接着一架。

她想钻个空子跑出记者包围圈,但是保安严厉阻止了她,就算她挤出去也会被围涌上来的记者踩踏的不轻。

汤洲讨厌强烈的闪光灯,只记得那些闪光灯的镜头闪了很久,身后突然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箍住了,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她极度不爽的扒拉开罩在她头顶的西装,再回头去看时大厅早就没了人,工作人员和保安一概消失不见。

就连围涌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开来,再去看那些闪光灯时,黑压压的人群早就随着人群中气质出众的那人围了上去。

街道里瞬间变得冷清了许多,那为万家团圆的灯火也突然变得寂寥萧瑟了几分。

汤洲扒拉下手里的西装外套,是骆时舟的。没有感激,甚至心底还有些隐隐的慌乱。

最怕别人突然而来的好意。

而且他不是别人,是骆时舟。

汤洲缩了缩脖子,看了眼记者散去的地方。乖乖把外套挂在了胳膊弯里。

凭借着三年的记忆摸黑走近了一条小巷子,过了小巷子是一条美食街,夜市人来人往烟火气浓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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