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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二周目搞不清一周目的心情、在螺旋上升的世界走丢的身影

工具人帮大小姐成为正宫这件事

  

嗯?野村白夜?

他的名字不是应该叫做神山白夜么?

不过那是他还在地之区域做打工人的时候的名字。

尽管只是神之一族血脉稀薄的分家,他却拥有着远超过分家之子身份的才能——

这份才能并没有让他得到重视、反而招致了灾祸——

神之一族是最早撕破那一层早已崩裂的羁绊与虚伪的纱、与其他家族割席的存在。

神部家族明明就是被冠以神之名的人类而已,可是他们却毫无疑问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神明——

抱持着高人一等的自负感——

这份自负感,甚至让神之一族的人,蔑视着同为里世界的所有成员。

普通的人类在他们的眼中看起来更是低等生物。

神之一族只会在内部通婚——理由仅仅是不想玷污了自己高贵的血脉。

人类的伦理和道德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一文不值,甚至在神之一族的眼中看来,那只不过是在人类大量繁殖之后,占据了数量的优势,试图让自己获得不属于自身种族的力量、同时削弱像神部一族这样高贵存在的战斗力的一种软性洗脑——

身为神之一族却逆婚的存在、轻则剥夺神之一族的核心位置降低位阶,中则驱逐、重则毫不留情地绞杀——

不是唯才能论、而是唯血统论。

只有有血统的人才配拥有才能,没有高贵的血统的才能,只是无法被利用起来的废料罢了——是DNA偶然结合出的产物、却无法传递下去——

神山白夜本就是分家之子、更兼以血统不纯,所以他想要努力改变偏见,却还是一次次失败。

被排挤、被唾弃、被嫌恶——

从小到大、无论他多么努力证明自己,无论他做出了多么喜人的成绩,都不能让上位者多看他一眼——

纵然知晓着他拥有着奇迹一般的才能,却无法进入神之一族的机密中枢。

所以,他逃离了神之一族——然而,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一般,他在叛离神之一族转而投奔地之一族的时候,并没有改掉神明赋予的姓氏——

神山白夜。

他想要以不纯的神明之名、打败所谓的纯血的神明,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并不是什么劣质品——

当然、这只不过是在地之一族的我听到的说法而已——像是那种本质都开始发生崩裂,能够毫不犹豫制造出非人之物、将自己身体改造的,在仍然是人类的身份时就开始偏离人类本质的家伙,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实在是很让人怀疑——

细心如天道香织,在他再次背叛、投奔天之一族时,香织肯定知道他是神族之名、也知道他再次背叛了地之区域——

在地之一族信誓旦旦地作为复仇证明的符号,在来到天之区域后却舍弃了。

或许是他的心境发生了某种改变、或许是他找到了其他的理由——

但绝不会是因为天道家家主的强迫——

为了避嫌故意把自己的名字中引人注目的字眼改掉虽然平常,可是如果他自己不愿意的话、天之区域的家主天道香织大抵也不会介意。

所以曾经让地之一族深信不疑的理由,或许那只不过是为了让地之一族相信他忠心之臣的借口罢了。

总之、白夜这家伙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先放在一边不管——

野村这个姓氏乍一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仔细想想看,对于刚刚进入过奈奈子心相的人来说,却实在是很让人介意——

当初怀孕的奈奈子进入医院时、负责她生产医生的名字,就被称作“野村医生”。

也是在野村医生的那一段心相之中,看到了关于奈奈子本是继承了大额遗产的孤儿之后花钱雇佣虚假父母的事——

但是、考虑到“佐藤”这个姓氏在日本超过200万,所以在大街上撞见了一个姓佐藤的家伙未必就和佐藤樱有什么关系——野村这个不能说常见、也谈不上少见的姓氏,不能排除仅仅是巧合的可能性——

可是,此处有古手川奈奈子、古手川奈奈子的女儿古手川百合、与茜一模一样的土方茜以及和诚哥以及鸣海叔相似的鸣海小姐在场,却在这里由于巧合跳出来了听到过的姓氏也未免太不正常了——

世界是被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的。

人被地球的重力吸引着,所以才能在地球自转的时候不会被甩脱到外太空——

这种力量大概不仅仅存在于人和星球之间,还存在于人与人之间——

无论是多么微小的联系,人和人的命运都是牵系着的——就像是的圭太郎君总是拿来不断玩梗的某部游戏一样——

或许其中的人素未谋面、却会对对方的命运产生巨大的改变。

在没有缘分出现的时候、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也没有产生交集的实感——

然而命运一旦产生交错,却总会在无意中碰到产生了交集的那个人的熟人,从而发出一种“世界真小啊”的感叹。

世界并不小、从来不。

只是,一旦在超过七十亿的人类中与某个人相遇之后,与那个人之间的距离就会缩小,那个人的世界也开始逐渐并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成为了共有的情报——

相交为φ的两个集合可能永远都不会在这个貌似很小实则无边无际的世界相遇,一旦有了共同的面积,哪怕最终离散也改变不了曾经有着相同面积的事实。

“野村……白夜么?”从奈奈子的喉咙中漏出了有些干涩的声音:“为什么是野村白夜?”

“因为他的父母亲其中一个姓野村、或者是给他取名的人在翻着字典的时候看中了就当作他的姓氏了呗。这算是什么怪问题?”千春揉弄着绘里实的妹妹头,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顺便一提天皇陛下的家族就没有姓呢——所以这玩意说穿了就是个代号,甚至连名字的存在也是。在不少反乌托邦题材的小说以及一些都市传说中的神秘组织为了更方便记忆,不就是会给人类编号么——所谓的姓名其实也就是比数字稍微难记一点的编号罢了——所以呢,将来我和小绘里实结婚的话、是绝对不会选择其中一方牺牲掉多年以来习惯的代号,冠上对方的姓氏的……如果我们两个生小孩或是收养小孩的话,那孩子的姓氏就抽签决定——”

不愧是千春,无论什么都能扯到微妙又敏感的话题上去。

但是她的代号论我还是很赞同的——其实名字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仅仅是某个人的标识——

今天的我叫做佐藤樱、不过昨天的我未必叫做佐藤樱、未来的我也不见得还会继续叫佐藤樱,可是无论我究竟是什么名字,我也还是我——

然而、如果过去的我丧失了过去的记忆、被抹消了全部的存在,却被冠以佐藤樱之名的话,那么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究竟还是不是同一存在就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了——

某个擅长暗黑系轻小说的作家描写了接受了眼球移植的天才少女菜深、在获得了少年和弥的眼球之后,失去了原本的记忆,同时拥有了如同和弥一样的记忆和相似的言行举止——那段时间的菜深在不断地迷惘着、徘徊着,并最终和不再是天才少女的普通人的自己和解,然后——

她恢复了记忆、再次成为了钢琴天才,并失去了能够理解在迷惘期自己的心境,甚至连那段记忆都开始逐渐崩落——

最后、或许是作者的观点,也许是已经消失了的菜深的想法——天才的菜深和普通的菜深并不是同一存在,所以、如果从精神层面上来说的话,普通的菜深是进入了属于自己的“死亡”。

我大概也是同意那本暗黑童话的观点的,梓川花枫≠梓川枫,那只是恰好居住在同一躯体的两个灵魂而已,其中一个消失了就是真的消失了,肉体还在、人格方面却已丢失——至少以我的观点来看,那也是毫无疑问等于死亡的结局。

或许会有人有不同的见解,可是以佐藤樱个人的观点来看,一个人的存在是精神+记忆+肉体互相作用的结果,并且精神与记忆方面的重要性远超过其他,至于名字在关键时刻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连名字都无法舍弃的懦弱者,恐怕在关键时刻什么都是无法舍弃的。

当然啦,这并不意味着我失过忆、丢失过自身的存在、改过自己的名字——纯粹只是濒临死亡的人无趣的有感而发而已——

佐藤樱一直都是佐藤樱啦,现在黑石新武先生站在我面前、他的【风之加护】还突破了界限,我也能信心满满地挺起胸膛说出“佐藤樱从出生开始就是佐藤樱,现有的生物学鉴定手段可以证明佐藤樱的DNA和十年前以及十五年前没有任何的改变”——

坚持到这里的米娜应该都是知道可以当着黑石新武先生的面说出来的话语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是100%不容置疑的真相——

这么看来,黑石新武先生作为定位和我不同的工具人,除了座位侍卫长守护着天道家之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压缩真相的范围。

无论是在剧情之中出现了黑石新武先生鉴定的桥段,还是我在旁白之中的话语,都是在辅助着压缩真相的范围——

或许这其中会出现某些特别的话术,然而撕开那一层皮、其实有些真相非常简单,甚至只要想通了和直白说出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所以黑石先生在场必须得字斟句酌这件事固然非常麻烦、然而对于整体来说却算是非常便利的——

如果有黑石先生在场,接下来由鸣海小姐引出来的对话或许不会如此让人困扰——

“既然会对‘野村’这个姓氏敏感,难道你也和漆黑暗夜魔龙学院的私立高校有什么关系么?”

“也就是——除了那个戴着眼镜笑得像个变态、肠子和内脏也不好看的野村之外,你们还认识其他姓氏为野村的人吧?”

我承认白夜笑起来的确像是个变态,可是奈奈子你这个关于“肠子和内脏不好看”的形容比白夜的笑容还更像变态——

“嗯、白夜是我大学时代的前辈——也是我的导师野村教授的儿子——”

“是么?”奈奈子眯起双眸:“你们导师的名字是……?”

“是建雄哦、野村建雄——”鸣海前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说起来野村教授一直都很喜欢我、可惜白夜师兄比起爱情更加重视事业,所以暂时无暇恋爱——但是、我想正因为他没有闲工夫恋爱,所以最终的婚姻大概是会交给父母包办吧——那么对于很被野村教授中意的我来说,岂不是有很大的机会么?”

呃……这个笑容可真恶心。

其实我从她的身上嗅到了腐烂果实的香气、听到她说出了“Myosotis silvatica Ehrh. ex Hoffm.”的字眼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关于她其实是鸣海叔想要给我一个惊喜而男扮女装的期待了——

可是也不用一次又一次像我证明这件事吧——如果非要说的话,鸣海叔露出恶心兮兮笑容的时候也不少、不过这种花痴到一定境界的我是一次也没有见到过——

不过我的注意力似乎稍微有点偏了吧,毕竟其实她刚才那一番话的重点应该是在“野村建雄”这个名字上——

曾经相当长一段时间梦想着当侦探的奈奈子露出了如同侦探一般的深沉表情——

大概她还是在整理情报、或者是构思什么符合场景的帅气台词——

不过只要她思考,她开口的速度就一定赶不上不经思考的中二病——

“咦?这个名字——不是讙主任么?在剪定拼贴空间的那个讙主任?本来我只是觉得姓氏有点耳熟啦,没想到名字也一模一样——尽管铃彦姬说了名姓都是代号,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可是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了相同的代号肯定是有意义的吧?!”

就算是把剪定拼贴世界和现实世界流逝速度不一样的部分折算一下,距离我们见到那位野村主任的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然而对于正在阅读这段文字的人来说,却有可能不知道多久以前看到过、现在记忆都开始出现模糊的部分了吧——

虽然我知道应该很少有人会较真真的向前翻、不过为了照顾那些细节收集党,在模糊的记忆之下想要找到一个稍稍提到过的名字即使是用ctrl+f来搜索,近百章的剧情也得浪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如果是一页一页翻更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我就小声提醒一下在第三十六章——

如果真的有人回看了那一章的话,大概会发现黑暗巴古拉兽学姐偶尔也会说出福尔摩斯的台词,并且还说出了“如果是阿尔宙斯大人的话,莫里亚蒂那种程度是决计比不过的,真令人头痛呢”这句看起来好像是在玩梗、其实细想想有点令人在意;而想要在意的时候、却又总感觉又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台词——

“那个肠子难看的变态竟然和野村先生有着关联么?虽然之前我也不认识那位变态就是了、可是,现在的话——”她的眸光集中在了土方茜和鸣海小姐脸上——

“你干吗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连女儿都能杀掉的变态杀人魔?”土方茜被奈奈子如同深渊一样的黑眸盯着、像是感觉到冷了一样拽了拽服务生的衣服,加快了走路的脚步——

然而奈奈子迅速追了上去、用手在土方茜的肩膀上轻声一拍、让土方茜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猛地跳起来,两条马尾像是触了电一样反重力竖直立起——

“搞什么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土方茜掰着手指骨:“如果不是我觉得之前就莫名耽误了大小姐不少时间、还有就像塞巴先说说的我确实是个强者、不应该随便欺负弱小,我很有可能已经痛扁你一顿了你知道么?”

“如果你是装出来的、说出来也许你不信——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连名字都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做过比痛扁我还让我难受的事情哦——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有点后悔、反正都要杀人了,比起先杀掉那个无辜的小崽子,还不如把长得和你、还有你的那个‘小鸣海’相似的渣男先解决了——”古手川奈奈子顿了一下,轻声道:“其实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当时我的心态到底是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回忆这段经历、之后在剪定世界中又重新经历了一次,然后我意外得发现——我好像完全没办法和自己共情。如果说其他人作为旁观者来观察一个人时,经常会遇到想不通的地方,可是至少这个人在大部分状况下自己是可以理解自己的,然而我却理解不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作孩子的时候,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火怜酱轻声——

“什么东西?”古手川奈奈子大惑不解——

“《哥林多前书》13:11,大概——”

空门美千代小姐不在、现在紧紧牵着火怜酱的手的人是我,虽是虚假的临时契约、可是我大概也有义务在知晓的状况下替火怜酱的话做注解吧——

“我想火怜酱的意思大概是人是没有办法真正回到过去的时间点的。因为随着了解的世界、情报的拓宽,哪怕拥有了孩子的躯壳也是没办法再做回孩子的——只是一副披着婴儿外壳的成年人拟态——所以一旦知晓了结果、再回到过去的时候,想要体会到和原本的时间点一模一样的心境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感情、还是经历都会影响判断。所以、无法和自己共情才是常常会发生的事情——经常会出现原本记忆中相当棒的影片再次看的时候却觉得烂得不得了,可是完全不喜欢的歌曲再重新听会感动得泪流满面的事情——通常人们会把这归结为‘成长’,然而事实上我觉得比起‘成长’更接近于‘变化’的概念——也就是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有着什么致命性差异,导致口味发生了严重的偏差,然而那细微道路的偏斜、却往往是容易被忽视的——”

“呼嗯——”塞巴先生和土方茜很有默契地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我——

“年纪轻轻的,竟然会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呢——简直自己就像是个披着少女外壳的老迈之人呢——”土方茜笑嘻嘻地评价道:“难怪你会成为大小姐中意的人,果然身上是有着旁人没有的特别之处么?”

我只是在替火怜酱的话做注解而已啦——并不是我自己有着多么深沉的思想——

不如说、完全没有,只是自己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之中拖拽出来貌似很有道理的词句组合在一起——

我现在还是个高一的学生,就已经患上高二病了么——又或者是寿命将近所以把病征提前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

“是的、佐藤樱是最特别的。”我们美丽的火怜酱无情地打断了我,以一句状似是情话般的话语作结——

好在我不是很自恋、知道“特别”这个词未必是夸奖——之前佑野君也说过黑暗巴古拉兽前辈的料理是“特别”的——

否则就凭着火怜酱这句话,我很有可能会和绘里实的脸一样红……

嗯、没错,火怜酱这句貌似情话的话、我没什么反应,绘里实倒是耳中冒出蒸汽。

“如果是这样的解释、我倒也不是不完全能接受——不如说之前我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一直在根据大脑中的记忆、模仿过去的我自己——无论是情感方面的还是行动方面的、都在根据记忆模仿着,可是越是这样做违和感就越强烈……甚至想要追溯的时候觉得大脑空空如也——”

“恭喜你终于发现真相了、古手川奈奈子——”火怜酱幽幽道:“我一直认为如果丧尸围城的时候,你是最适合当守门的。”

“你才适合当守门的、你才没脑子呢。和佐藤绿在一起,你脑子就没正常过……”

古手川奈奈子从裙底摸出一个足球、朝着火怜酱踢过去——

塞巴先生接住了足球,而在同刻,塞巴先生掌心中的足球化作了灰烬——很明显是被火怜酱烧掉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大脑空空如也么?我只是在配合你的发言而已。”

“我的意思是说思绪、思绪!不是名为大脑的器官——!你不能因为自己即将与佐藤绿结婚就开始恣意讽刺其他感情失败的人报复社会吧?”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在讽刺你的错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既然是事实、那肯定不会由于我和佐藤樱之间关系的变化产生改变——不如说是因为我现在有些许喜悦的心情,所以才变得好心,把你的缺陷指出来,换作其他时间或许我懒得理你……”

火怜酱转向了塞巴先生:“既然是漆黑暗夜魔龙学院的教授,那么应该是塞巴你认识的人啊?”

“啊、在下的确认识——虽然他不是在下的导师、可是在下也上过他的课,非常有趣——”塞巴先生回答:“就连杰夫也夸赞过、也许野村教授的开发能力不如他、甚至可以说就是个普通的庸才——然而如果单单论发掘他人的才华以及教育方面,野村教授是个天才呢——比起自己使用能力,他是个适合引导他人的天生的教育者。”

“他还活着么?”

“老先生现在已基本不问世事,身体倒还算硬朗。”塞巴先生沉吟片刻后,补充了一句:“顺便、老先生的巅峰期在大小姐您出生之前,您出生时正是老先生逐渐淡出之时,所以您不认识他。”

“我今天忽然之间发现我不知道的事情似乎有点太多了——”火怜酱苦笑道:“祖母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小姐不必多心,香织大人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现在很多都是时机未熟、如果像是今天这样赶上巧了、倒也不会特意避讳——”塞巴先生将手按在胸前口袋上——

“请问,大小姐现在是希望我联系野村老先生么?”

“既然是白夜的父亲、又有着隐世高人的光环,想来说不定有什么秘法、能够救得了现在这个寿命开始倒计时的小丫头——”千春在一旁道——

“所以、果然是联系一下比较好么?好的、在下知道了——”

塞巴先生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

“不行!”

抗拒的声音、同时小小的手试图从塞巴先生的手中抢下手机来。

但是,动作非常笨拙,对塞巴先生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塞巴先生的手指仍然快速在屏幕上点动着,但是在按下【拨号】键的时候,却稍微停顿着,抬头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女子——

不,绘里实已经哭出来了。

“不行、不能打电话……”

“可以问问您理由么?”

“是——是——”绘里实轻轻啜泣着道:“你们不觉得出场人物太多了么?现在我和前辈的台词已经很少了、如果要是再找来一个高人来,也许稍后在体验馆里我和前辈恩爱的戏份就要被大砍了——”

咳咳,好现实的理由啊,绘里实小姐……

出场人物太多了什么的——好像的确是个问题——

这一整章不要说百舌、猥裸这种GROD的龙套,就连男主角佑野君和男主角的工具人圭太郎君都几乎没有捞到什么台词……

如果要是再塞进来一个谜之老头子,台词就更加安排不开了啊——

还有从这里到体验馆的路程到底有多长啊,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走到?

“咦、奇怪了——”塞巴先生按着手机:“好像……没有信号了……”

绘里实猛然间松了一口气,然后却也提出了和我刚才一样的困惑:“说起来,Nanna-Suen内部到底是有多大啊?从停放处到现在,我们好像走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到体验馆?难道,从来就没人觉得把停放处和体验馆之间的距离修得这么远,本身就很影响体验么?”

“啊,注意力一直都被其他地方吸引了,还以为是由于相对论导致的时间变得漫长了……”土方茜垂首看了一眼手表:“怎么想停放处和体验馆之间的距离,也仅仅只有不到3分钟的路程,现在已经远远超过限度了——”

她抬起头环顾了一周:“还有、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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