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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樱之刻仍跳票遥遥无期,至少要讲完自己故事的佐藤樱

工具人帮大小姐成为正宫这件事

  

古手川由梨,明明有着比任何人都温柔的眼神、巧克力蜜糖一般的笑靥,却只能,不断地在虚实之间徘徊——

那是,第一次让我对心中坚定的信念产生惶惑的精致而美丽的容颜。

在那之后,那份动摇的根源反而成为了支撑我的某种力量——实在是让我感到相当的抱歉。

粉红色的头发,一定不止是病娇的属性而已。那小小的身躯里,一定隐藏着,其他人所不能想象的坚强。胸腔鼓动着的心脏,也定是曾如硝子般,纯净地闪耀着光。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无法触及、也无法改变的过去。

甚至,仿若是既定事项,一度轮回回归到原点,那也是,未能作为起点的时间。

不容变更的时间会带走一切,无论是耀目的、抑或是丑陋的,全部——全部——

于是,粉红的、在风中飞舞的美丽的樱花,消失,扭曲成令人厌恶的形状。鲜妍的粉红腐烂,呕吐物似的晦暗。

或许这样说有些刻薄,时间带来的并不都是坏事,比如《樱之诗》真的已经汉化了、某个大神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它汉化了,那实在是令人惊异与佩服的厨力。

还有《天之少女》终于发售了,尽管结局有点一言难尽……

但是,那是某一刻期待着的,未来,化作了现在。

已经零落的,却是无法插手的过去——并不随着期望的感情改变——

“佐藤樱。”

火怜酱动听、略有些冷漠的声音在我的身畔响起,我猛地回过神,想要转向她的方向才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体是相当僵硬的状态。

“在?”我勾起嘴角:“怎么了,火怜酱?”

“也许是我的错觉,难道——你这家伙很喜欢小孩吗?”

“是呢、是呢,我也发现了——”神谷圭太郎君“嗯嗯”了两声:“她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古手亲,很感动的样子呢——”

“我、我才没有!”说出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台词的我感觉到不对劲,咳嗽了一声,宣称:“声明,我刚刚的发言才不是傲娇——我的表情不是什么感动,而是——对,而是惊讶,对古手川由梨这样的家伙婴儿的状态竟然意外的正常感觉到惊讶,我还以为会是更丑巴巴的缩在一团的丑陋呢——你看,毕竟古手川由梨是个性格那样扭曲的丑恶家伙——”

“碧池,你不要以为所有人的身体都动不了了,我就拿你胡说八道没办法。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你每一句触怒我的话我都会记得、一直一直记得,并且找机会倍加奉还。”

“不,你的确没办法,你也不会找到机会的。清算、教训、欺负,只有我可以对佐藤樱做这些。你没有资格。”

嗯……火怜酱的话意味不明,无视无视。

但是,古手川——我倒真希望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你若真能让你的所有仇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百倍奉还,我恐怕不但不会恐惧、还会相当愉悦。但并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古手川,你这家伙真的能做到的话,也就不会忘记最重要的事,一直在学校里演什么校园恋爱喜剧了。

古手川由梨小小的影子消失在眼前的刹那,我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挽留的心情。

啊、说不定——刚才的反应真的是傲娇?我确实很喜欢小孩子?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只因为那是古手川由梨,我才会格外关注的,其他人我才懒得多看一眼——嘛,当然,火怜酱除外。火怜lily我也同样好奇,我想知道现在第一眼看上去就绝丽富有气质的美人,萝莉状态究竟是怎样一个引人犯罪的萌娃娃。

根据情况,说不定可能会发生诱拐啊、按照个人爱好调教什么的——

当然我现在的想法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不就像个变态一样了么——

不,不对,说起来不是像,其实佐藤樱一直都很变态来着,不如说正常的样子其实才是装出来的,然而,以我的视角来看的话,隐藏又似乎不大明显,时不时就把想要隐藏的丑恶又基本都展露出来了——说起来有点遗憾,我似乎没办法当个好演员呢。

眼前的画面切换成了野村主人和古手川。

虚弱的奈奈子看着野村主任沉重的表情,惴惴问道:“那孩子……?”

“孩子暂且无碍。”

“是么……”

奈奈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特异甚至是诡异——整个表情都绞在一起了,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她根本不开心的错觉。

嘛,说不定,认为她会为了孩子平安无事松一口气的想法才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是,不把一个人向最糟糕、最负面的方向思考大概也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吧。

而且,也完全不排除看到了野村主任那张苦瓜脸之后,把对方的话语当作是演技拙劣的安慰的可能性。

毕竟说着“暂且无碍”的野村主人的眉头间的沟壑更深了一些,如果是刚刚受了相当大的刺激产下了小孩子的母亲,心灵格外脆弱以至于对周围分外敏感的事也是会有的。

沉默又尴尬的氛围在医生和病患之间蔓延开来。

良久,野村医生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

古手川奈奈子还处在虚弱的状态,腰却条件反射地不自觉挺直了。

“古手川奈奈子,你果然是——那个古手川家的孩子吧?”

“哎?”古手川奈奈子看上去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道:“不是……关于孩子真实状况的事情,而是——我么?”

野村医生点了点头。

这一次——绝对没有看错,古手川奈奈子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之情。

甚至不知道她祈盼着什么,但那双眼瞳中尽是失落。

“嘛,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惨剧呢。一直到现在,我也完全没办法忘记。想不到当年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

“医生,您在说什么?”猛然打断了野村医生,方才还是一脸失意的古手川奈奈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手指按在嘴唇上,歪着头:“什么惨剧、什么印象深刻?我们有见过么?”

野村医生怔了一下,摘下眼镜仔细地擦了擦,再次架上鼻梁,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仔细地盯着奈奈子。

“应该……不会弄错的啊,这张脸——明明就是——”野村医生像是说给奈奈子,更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

“是什么?我和您,果然之前是见过的么?为什么我没有印象了?难道是很小的时候吗?在哪里呐?”古手川奈奈子的语气倏然兴奋,兴奋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你的父母——”

“奈奈子的父母,相当恩爱呢。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尤其一家人一起吃饭,是最令人高兴的了。妈妈做的姜烧猪肉,简直是人间绝品。可惜他们在几年前去世,不然我很想让医生您尝一尝,您也一定会喜欢的!”

“你说几年前吗?”野村医生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嘛,果然是我弄错了吧。古手川这个姓氏虽然不算常见,可也不少见,而且时间过去许久,记忆也会模糊,我是把其他人当成是你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古手川奈奈子点头。

野村医生离开了病房之后,古手川奈奈子脸上灿烂如阳的笑容消失了。

不,应该用冻结来形容比较恰当。

无论是眼神、还是唇角,都结了一层寒冰,从她的骨头中泛出了寒意——如果那台机器没有自动关机保护,现在心相风景中的温度一定是零下。

画面闪烁之后,切换到了野村医生的视角。

在离开病房后,他大概还是心有惑虑,进行大量的调查。那些资料也都相当清楚的,呈现在心相风景中特登席的观众的眼中。

资料上记录的事情,令人震惊,且对于看了之前的心相风景完全接受了之前的状况的人来说简直是违和感满满,到处都充斥着不对劲的事情。

古手川凉介——中毒,抢救无效身亡。

古手川沙子——身中数刀,抢救无效身亡。

古手川奈奈子——中毒,在几天的抢救中,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那些,全部都是,刚刚踏入心相风景世界中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古手川奈奈子向鸣海麦诚的告白,就完全无法对应上了。

在温暖的家庭长大、有着双亲、幸福的人生什么的……在野村医生找到的资料中,完全看不到那样的痕迹。

DV男与曾普通过但之后内心完全坏掉了的女人,常年忍受夫妻双方暴力的女孩子。

暴力的尽头,不是被谋杀、就是谋杀。

实在是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是烂大街的故事。

但是,那个女孩子可能终究有些不同吧。

拿出巨额遗产的1/9,足够让人心动的数字,雇佣他人成为自己的监护人。

金钱只能买来房子、买不来家;金钱只能买来甜言蜜语、买不来真情实感——这看似正确的言语,在古手川由梨身上简直毫无体现。

她买来了家、买来了家人、买来了亲情。

或许都是假的,但是,沉溺于其中的感觉,却要比她所经历的真实世界好得多。

说起来,的确是会有比起和现实中的人谈恋爱,不如把钱砸在夜店或是养纸片人老公老婆想法的人在——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只要金钱还在、利益还在,那份关系就不会断。比起玄学的情感纽带,要靠谱多了的维系——

或许这种想法无比扭曲,也依然有人把这扭曲贯彻到底。

因此,没有什么不幸的感觉。

她的世界,她的人生,一直都如同童话般的理想状态一样的明快。

不是没有想过背叛的可能性,但是——父母什么的,本来也是花钱买来的,不听话的话,只要再换其他的爸爸妈妈就好了。

她对于爸爸妈妈这个存在有所幻想,但是对在这个位置的人,却没有任何感觉。

换言之,是谁都无所谓。

父母这一职业,一般来说是不需要资格考试的,也没有人能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她却成为了考核人,选择理想中的父母、理想中的状态。

然后,在某一刻,厌倦了,把他们赶出自己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所以,大概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鸣海麦诚以及茜的目的,只是就任由自己沉迷了。

反正,早已经习惯了虚假的人生。

付出了全部财产的那个瞬间,不是没有想到过受骗的可能性——不如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像坚战站在手持着特制的骰子的猫头鹰一般狡黠地男人面前一样,毫不犹豫地压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作为赌注。

输赢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享受的只是把天地城的一切押上赌桌瞬间的**。

回想起来,当时她的表情是幸福得笑着的,但是当时如果能够看到她的灵魂,大概是更胜过舔舐着嘴唇注视着对方的梦子的颜艺。

心底里渴望着解放的相当极端的表现形式。

“呐,总觉得——”三条佑野君低低地道:“由梨的母亲和她,呃——怎么说,总算有母女的感觉了?”

“呐、呐,基格尔德君,你直说出来也没关系哦——不愧是史莱姆的妈妈,在根源的地方非常相似,都是比魔兽更深的扭曲呐。说真的看之前的影像,我还始终有点困惑史莱姆的个性,看来血脉真是种玄妙之物,亦是魔兽得以代代相传的源——!”

太绝对了,根本就是不——

“这根本不一定吧。”

我忍不住朝着火怜酱的方向斜了一眼。

抢先,把我的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不对,那些话我本来也没想说,不如说,火怜酱把我说不出来的反驳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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