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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精神非人的人类吃面包、精神人类的非人爱逃跑

工具人帮大小姐成为正宫这件事

  

“自甘堕落?难道当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过平静的生活就是自甘堕落吗?我又没有恋手癖、说出来有些丢人然而我看到《蒙娜丽莎》也不会**(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以及政策,部分文字未予显示),又没有因为意外变成四个○○——”

“问题是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会围绕在天道家唯一继承人的身边、还继续和GROD保持着某种联系?”

“GROD?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可是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地之区域的GROD那种垃圾组织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和他们断联了——不止GROD、整个地之区域在我眼里都是垃圾,如果不是看到了你,我甚至连提都不想提到和宫地家有关的一切——”我“啊呀”了一声,拍着脸颊:“啊咧啊咧,好奇怪啊,我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地之区域、什么宫地家,我在说什么?我连宇宙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可恶,我肯定是在今晚那场战斗中被什么奇怪的脏东西附体了——”

“这味道——”

白夜身体向前倾、吐出舌头,从下到上舔舐着空气——

“是说谎的味道呢。”

“……”

我摆出一张冷漠脸:“因为你是美术老师所以不需要批试卷吗?需不需要我送你一把扇子、一套指甲钳,你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一圈,替你减个中分头再送你一瓶从西洋送来的新药?”

“啊啦啊啦,大小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从我的造型和我的能力来看,怎么说都应该看出我才是那个保健医的角色——正好我也断了一只手……结果您却抢我本来想要说的台词也太霸道了吧?”

白夜故意抬起左手垫在下巴上、任白大褂的袖子自然下落,那只看上去和寻常人并无差异的左手,却有着相当怪异的连接点——

骨节的弯折也有些奇怪——

义肢。

“啊、难怪你会对我想要过平静的生活这么大的意见,原来你竟然真的失去了一只手啊……可即便如此也不关我事,你这恶心的家伙一向没有女人缘,你的手先脱离了单身,和普通的上班族约会同居,你也不应该心生嫉妒啊——毕竟那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是吗?还是说我误会了什么……你的左手对你来说早已不止是身体一部分那么简单,而是你的爱人、你的半身?啊、那就没办法了呢——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坚决支持你把你的Handsome没有some的老婆抢回来,就是要注意小心身边的小物件、说不定会爆炸的,尽管时光倒流的设定很扯,【败者食尘】在回档能力界也不算强力、然而只要不是话特别多的反派、只默默收集情报闷声发大财,也还是很难对付的。”

“大小姐你的杀手皇后还没有出场画风就已经彻底崩坏了么?您不是应该和死线之蓝一样拥有着过目不忘、一旦看到过就不会忘记的超强记忆力么、怎么事情过去还不到一年半您不记得了?”

他的左手合拢复又展开、故意让手部发出润滑油涂抹在机械上的“嘎吱”声:“我的伴侣……不对、我的左手不就是被您斩断的么?那样我来找您不是刚刚好?”

“你说谁是死线之蓝啊?还有大小姐之类的你也不要再叫了……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人类最弱的我怎么可能是斩断你的手的罪魁祸首啊?即使我是,现在已经背叛了地之家族归顺于天之家族的你有什么脸来指责我……当然这不是在承认我就是你口中的‘大小姐’的意思,也不是在暗示今天之前我就认识你、看到作为地之家族的王牌的你现在竟然是天之家族的的私人医生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惊讶的意思——只是在做一个假设啦一个假设,假设我就是你口中的大小姐,也没有任何理由要被你指责什么啦。除非你突然拔出手枪来、说——”

“对不起、我是卧底。”白夜真的取出了一把手枪来——不过不是从口袋里、而是他的那只义肢整个就变成了一把手枪,抵住了我的额头。

“啊啦。”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Maginot Line!Bonjour!剪刀我倒是带着、可是我没有带着特里科罗尔,所以我就不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说给大小姐听,不知道大小姐你是要先听坏消息呢坏消息呢还是先听坏消息?”

“所以你这是希望我能够在受伟大的老麦哲思想影响的博夏克种的拿破仑、斯诺鲍和小短腿斯奎拉之中选一只最懂政治的当动物庄园的农场主吗?得了吧、我才不相信在野党,谁上台都一个样。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手里还拿着枪,就不要学华盛顿手里拿着斧头和父亲说自己砍倒了樱桃树的那一套了——我的性命在受你威胁的状况下、给我三种一模一样的选项,明明我无论怎么选,最终顺序决定权还在你的手上——还假装我有选择的自由——”我撇撇嘴、略带鄙夷地朝这个用枪抵着我一个15岁少女的额头的眯眯眼男:“想说什么痛快地说,不然再过1分钟49秒你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其他家族还都不知道,宫地家现在已经完了、全都因为大小姐你不管不顾丢下应背负的责任跑路,结果大小姐在上次魔兽讨伐时受到重创、少爷……您的兄长也……”

“喔,所以呢?”我眨了眨眼、嘴角轻向上挑起一点弧度。

“听到这么悲惨的消息、难道你的内心就毫无波澜吗?”

“怎么可能毫无波澜呢、没有心跳我不是死翘了么,再说我现在不是在笑吗、我在笑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又调整了一下弧度,都要咧到耳根去了、手枪抵在我额头上,我却还是忍不住斜眼看了一眼玻璃上的倒影——

满脸都写着高兴,透过#69b5cc蕾丝美瞳都能看到我眼眸中的幸灾乐祸。

“笑?你居然还笑?以前那个富有同情心心系天下下交不渎笃志好学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今井信女女主外外刚内柔柔和良善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到哪里去了?”

“做配角、我是专业的,就一般而言,在我性命受到了威胁还听到了一连串好……啊不对坏消息的时候,我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我的笑声难以抑制地从我的喉咙中迸发出:“还有你刚才那一长串是什么?玩成语的接龙吗?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今井信女和女主外是什么啦,根本就不是成语吧……用这个充数不是和接字游戏说‘ん廻し’一样接上了也没趣么……还有你赶到这里之前是彩虹糖吃多了么——这么吹捧我也没什么好处吧?”

“宫地家现在全面封锁着消息、尽管还能撑一阵子,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难道大小姐您就从来没想过、您现在回到地之一族的怀抱中,也许还能让行将就木的地之一族死灰复燃?那样整个地之一族上下都会感激您、一定会重重赏赐您,说不定还……”

“说不定还会让小樱再上一次手术台吗?哇、这还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白夜的马尾被人抓住,整个人朝墙上重重地一甩、随着一声巨响,这位卧底先生被嵌到了墙中,而他的手枪也被夺走了——不是从他的机械手中夺取了手枪、而是把他的机械手整个折断,在断折处,火花迸溅、连线都露了出,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鸣……鸣海麦面、你怎么会在这?你不老老实实躲在你极乐轩·堕天使·地狱卖拉面——”

“我是开拉面店的、又不是开烧烤店、关东煮店晚上才是做生意的最佳时间,也不是KFB、W记金拱门连锁店24小时营业,深更半夜不关门只多成本费不涨营业额,多出的那部分成本你替我付了?”

一头灿金色头发的鸣海叔、脸上带着服务业从业人员甜美而略带蛊惑的笑容——尽管这副外表或许和白昼的相性不错、然而他的气质却是更加完美地与黑暗融为一体。

没有灯、半开的窗帘透出的月的光都是那样的黯淡,然而夜行性生物自己就仿佛是黑暗中流彩的霓虹一般——

“啧、真遗憾。”

另一个夜行生物从坐着的桌上跳下来——

嘴角带着比黑夜中的发光体鸣海麦面要阴险许多的笑容——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方才被枪抵住额头的我——佐藤樱的笑容。

“时间到了呢。我刚才都提醒你让你快点说、1分49秒后你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非常可惜啊,白夜先生——离开了地之区域的你,却还是一样没有时间概念呢。顺便一提,还好鸣海叔是个守时的人——”

“当然啦、这不是社会的常识吗?”鸣海叔用中指推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镜,做出假装看怀表的动作:“超日本印刷股份公司正是靠着我片山鸣一郎这样的人才能维持稳步运行的!”

“是哟、感谢鸣海叔吧,如果他刚才晚了一秒钟,你就不是断一只手、被嵌在墙内就能解决的了……”

我也像他刚才一样长长地伸出舌头——只不过他是在模仿着某个舔舐脸颊上汗液的名场面、而我现在的表情可能更接近于代号为【蜂鸟】的那个女角色,虽然我自己的代号是叫做【修罗】而不是【蜂鸟】——

得益于佐藤樱这张全漆黑暗夜魔龙学园34名不怎么好看的脸、卖萌的杀伤力也就是一般般,不过颜艺的效果意外得好。

我的手在他的脸颊和心脏来回摩挲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出他的心脏和眼珠要跳出框架的制限、牙齿也发出打颤的声音,手腕的断裂处的电流闪烁的强度都增大了——

“饶、饶了我吧……大小姐……”

174cm的白夜、虽然绝对称不上高,不过也绝对不矮——

然而他现在被嵌在墙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却显得是那样渺小,让人看到忍不住想要发笑——

而渺小的白夜君,似乎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一样哭出了声,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大小姐、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恶心的样子的?你快点回来啊——即使不回到宫地家也可以,哪怕仅仅只是恢复以前的温柔也好啊……现在您的样子太吓人了、简直就像是与魔鬼交换了契约一样——您知道吗、少爷他……他在您离开之后一直念叨您、一直到最后——大小姐、还有老爷也都是一样——他们现在无比后悔……后悔没有和您好好交流、以至于招致了您的误解和怨恨……少爷到最后都念着,如果早点发现了您的异常就好了、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是啊、他们当然后悔,如果早发现了我的异常就可以提前把我关起来吗?”

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朝着墙上狠狠地撞着——

“啊、是啊,佐藤樱是很恶心啊!虚伪、狡诈、阴暗、恶毒、无情、满口谎言,你与其说与魔鬼交换了契约,还不如说这个存在本身就如同魔鬼一样啊!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去***的大小姐!你口中的那个连排泄物都是彩虹色的家伙早死了!你们这一群人少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是我以德报怨一样——我不想给自己说什么找借口的话、我甚至愿意承认我是天生坏种、下贱胚子,可是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渣,有一样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我不欠地之一族的!你们死、你们嚎丧不要带上我!”

我的话每隔一个标点符号、我就把他的头朝后面的墙面撞一下——

他脑后的墙面凹陷得比其他地方都要厉害、也被染上了一抹红色——

与此同时,鲜血也顺着他的额角流淌下了数道痕迹……

他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虽然没有空没美千代那样整个变成生化改造人,不过这样的撞击却也没有让他晕过去。

然而他却基本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剩下哭泣以及含混不清地“饶……”“救……”这样的字眼。

鸣海叔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既没有出言阻拦我、也没有对这个惨兮兮的家伙露出一点怜悯与同情,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的脸上被涂满油彩。

终于、他连那含混的“饶……”和“救……”这样的声音都发不出了、我才总算把手放开。

他的眼镜已经被我震碎、破裂的镜片扎入了他眯起的双眼之中——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开大招的时候——

然而白夜先生现在那双眼睛上被破碎的树脂片深深地扎在了眼球上,睁不开眼睛也开不了大招了。

我在残破的眼镜上、把残留在镜框没有破碎的部分抽下来、将镜片从中一分为二。

芯片就夹在夹层中。

“谢谢啦,白夜。幸亏你数十年如一日,都是同一个行动模式呢。”

“唔……”

“所以、小……小修罗酱,这就拿到这一次最后的碎片了?”

我向鸣海叔点了点头。

“啊呀啊呀,这可真惨。”迦楼罗骑着他那只不知道是蛤蟆还是青蛙二楼,用扇子扇扇白夜被血液濡湿的头发:“鄙人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和鄙人的老大做对啊——啊呀、说起来老大刚来天之区域的时候,鄙人好像也曾自不量力单挑过呢,结果被打得那个惨——哈哈,自不量力的竟算鄙人自己一个……”

白夜痉挛了一下。

“那个……”鸣海叔耸耸肩:“我猜你们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同样的她呢。所以白夜会这么嚣张以枪抵头倒也不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温柔端庄版的老大吗——?”迦楼罗用扇子敲了敲白夜旁侧没有沾染着血的墙:“呃……请恕鄙人的想象力匮乏、稍微有点想象不到——”

“是喔,我自己也有点想象不到。可能这个人比较爱做梦吧,梦里啥都有然后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我拉开桌子旁的椅子、坐在上面,朝迦楼罗勾了勾手指:“COE终端——”

“OK。”迦楼罗把和佑野君同款、只有纹样不一样的GPS丢到我的桌子上——

在丢到桌子上的瞬间、它变成了之前在公园见到的TB读取器。

那只不知道是蛤蟆还是青蛙,只知道它的名字是饭纲三郎的奇怪动物“孤寡”地跳到桌子旁,对着桌子开始呕吐——

虽然那只不过是它的润滑液、并不肮脏没有异味甚至还有点药用作用,不过就像是万事屋的机械女仆小玉用嘴巴吐出来的寿司和文字烧一样,味道没什么问题甚至有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水平,不过从口中吐出来的黏糊糊的液体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精神上都相当震撼——我的饥饿感瞬间消却了大半——

“喂喂。”鸣海麦面叔嫌弃地扯了扯唇角:“狗勾、你能不能让这只大蛤蟆到离我们小修罗酱远一点地方呕吐?怪恶心的——”

“鄙人不是狗狗、金毛渣渣。天狗不等于狗狗——”

“余也不是蛤蟆孤寡、余是饭纲三郎孤寡。而且余不是在呕吐,余是在完成合成任务。”

“呜哇、蛤蟆说话啦!”

“汝也太放肆了、再说汝也不是第一次听余说话了还这么大惊小怪也显得忒没见识了。还有再强调一次,余是饭纲三郎,不是蛤蟆。”

“好的、饭纲三郎孤寡……我才不管你是在合成任务是在锻造还是做玩昆特牌之前的准备,就一般而言你这种行为看起来就是呕吐——所以麻烦你到那边墙角去——”

“……”

饭纲三郎张开大嘴、朝鸣海麦面叔的脸吐出来,他被饭纲三郎的润滑液淋透,头发湿答答黏在脸上像是没有煮好的拉面。

“呜呜呜、你这只蛤蟆欺负人!”

鸣海麦面叔凑过来、我赶忙躲到一边,才避免了饭纲三郎的扫射误伤——

“小修罗酱,你别躲啊!你手下的宠物欺负我、你必须要替叔叔我做主!”

“那不是你活该吗?谁让你认错了人家的物种乱叫一通啦?不是蛤蟆却被叫做蛤蟆当然会不开心啊……”

饭纲三郎露出感动的神情、那双凸出来的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似乎在为我居然能理解它为它辩护而感动——

“孤寡、老大真好孤寡。”

“那是当然的啦,你是迦楼罗君的宠物嘛,我肯定是要看在迦楼罗的面子上对你好一点啊。再说、饭纲三郎孤寡这么帅,怎么可能是蛤蟆,分明是蟾蜍、妙木山的祖师爷啊!”

“哕哕哕哕哕哕哕哕哕哕哕——”

饭纲三郎孤寡仙人的润滑液也朝着我吐了出来、迦楼罗扇了一下手中樱扇,那些黏液都落在了被嵌在墙内的白夜先生的身上。

“迦楼罗,汝为什么要拦着余、哕哕哕哕哕哕哕哕哕……”

“鄙人不拦着你,可能要被老大宰掉的!”

“喂喂、不要把我说得像是动不动就要宰人的屠夫似的——实不相瞒、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杀过一个人呢——”

迦楼罗“啊哈哈”尴尬地笑着,继续用扇子调整着饭纲三郎孤寡呕吐炮的方向。

白夜先生身上的伤痕被冲刷了下去——伤痕、而非仅仅是血液而已。

饭纲三郎的呕吐物——哦不对应该是腹中润滑剂拥有着疗伤的作用,不过只对非人之物有用——

不过标准并不是那么严苛,只要身上有物理意义上非人的部分就会被判定为非人之物。尽管诸位已经能看得出,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的我可能会与一些人眼中的“人类”有些许分歧,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我现在在肉体上是个人类的事实——

由于受到的教育、人生经历等环境与先天性基因共同作用所产生的人格与思想上的差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人性的浓淡这些都是完全不影响判定的——

鸣海麦面叔也是如此——

所以饭纲三郎先生那润滑剂的治疗对我与鸣海麦面叔没什么用处——

但是此刻从饭纲三郎先生口中飞出来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却是有用的——那是一枚TB光盘——

我抬手接住了那枚光盘,将它放入了读取器中——

屏幕上的芙芙跑动、能量条增长,圆圈在转动,正中心是【NOW LOADING……】的字样。

方才被饭纲三郎孤寡先生的润滑液冲刷过、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的白夜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他的眼睛即使睁大了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甚至连瞳孔的颜色也看不清——是一条比他眯缝着的眼睛还要狭窄细小的一条线。

“结果、那只魔兽的能力结晶其实是被你们拿走了?”

“怎么可能?天道家侍卫长黑石新武先生又不是吃素的,在那里把魔兽的能力结晶抢走了,即使天道家和GROD有协议,鄙人和饭纲三郎恐怕也要被怀疑——万一再爆发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念头,估计当时在场的没有足够证据自证的都得玩完。”迦楼罗抚摸了一下饭纲三郎孤寡的头:“所以这是仿制盘啦、仿制盘。根据黄毛渣渣和老大的粗略估计,这次消灭的魔兽至少有六七样能力,那么取得完整的3、4个能力转移到仿制盘之内,剩下的折半留在那里——只要能达成这样的结果,最后就是GROD获利较大,鄙人就算成功了——”

“仿制盘?”白夜的表情凝滞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当然有啊。”

在进度条满,中间的英文变成【Success!】时,我的手开始在键盘上敲击——

“在离开地之区域的GROD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搭载了【仿制】能力魔兽的剪定者,把魔兽消灭力量吸收了——”

“所以您失踪了这么久,最近才重现身影,之前都一直是在寻找有用能力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不过因为佐藤樱是个垃圾弱鸡,所以其中一部分不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是很难通过自己到手的、比如说这一次的……”

在屏幕中显示出【请置入通行卡】的字样的时候,我把从白夜眼镜上得到的芯片插了进去。

屏幕上显示出【OK√】时,迦楼罗“耶耶”地欢呼出声、抚摸着饭纲三郎孤寡:“太好了饭纲三郎!我们这次成功完成任务了!等到奖金下来之后鄙人就给你买一整箱的蚊子吃!”

“谁说我要给你发奖金了?”

“欸?”迦楼罗脸上的表情凝住了:“不发么?”

“本来是应该发给你的,可是你在公园的时候实在是太碎嘴了、又得罪了火怜酱。火怜酱说如果她是你的老大肯定会扣你工资——尽管她公开说过不想和我做朋友这一点让我很伤心,可是她毕竟是个傲娇、嘴上说着不想和我做朋友却给了我【天之守护】,所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我想要偷偷报偿她一下——所以你的半年工资奖金,我就给你扣掉咯!”

“什么……老大、你已经够黑心的了——指道德层面上,现在不要在对待员工下属方面也当个黑心的啊!”

“你的工资和奖金全都加给饭纲三郎孤寡,这样可以么?”

“不不不,其实……”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饭纲三郎孤寡忙忙点头、一双大眼睛翻到头顶,瞟着坐在蛤蟆上的迦楼罗先生——

“别太难过了、迦楼罗老弟,看在你这么惦记着余的份上,余在奖金到账了之后也会请你吃新鲜的蚊子的……”

“不需要啦!”

“说起来……”我略带疑惑地瞥了白夜一眼:“白夜先生您现在已经恢复了、我们已经不需要您了,您还乖乖地被嵌在墙里做什么?不跑么?”

“欸?”白夜似乎是忘记了这一点,此刻猛地挺直了腰身,头顶磕到了上面的墙:“我……我可以跑吗?”

“当然可以啊。”我满脸莫名地看着他:“脚长在您自己身上、脑袋也长在您自己的身上,您想跑就跑呗——”

“谢、谢谢!”白夜看着我那张现在看上去可能显得很柔和的脸:“非常感谢!我会一直记着您的!”

“你感谢得也太早了、有什么可感谢的?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用你在这上面记得我——我只要求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是是!这次的事,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嗯、我知道。毕竟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最值得人信任的存在了——”

“那是……是双面间谍的意思吗?可、可以的!我可以的!再说我本来就是被安插在天道家的棋子,给大小姐您透露情报也算是理所应当……”

“嘛、意思稍微有点偏差,不过没关系……”我做出了“请”的手势:“那请吧、白夜先生。”

白夜在我的身后连滚带爬朝门外跑去,我以三根手指拄着脸,任手指一根根下落。

当最后一根手指落下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只说了脚长在您自己身上,脑袋也长在自己身上,您想跑随意,只是、如果您真的跑掉了的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仆倒在地,失去了双腿和头的躯干——

“你的头和脚就不再属于您了——想记、也没办法记住了。想说,也没办法再说给任何人听了——”

我拄着脸落下了三根手指现在已经变成了拳头的手“咚”地落在桌子上。

“最值得信任的守口如瓶的承诺,那就是——无法再开口的人守口如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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