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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分子与境界的旅行

  

当然,他们的败北并非是因为认知上的错误,而是从最开始就没能看清的一点.....作为与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一个物种的死灵师,她所拥有的东西并不仅仅只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操作亡灵军团的力量。

她真正的强大之处源于可以唤醒死灵并且燃烧灵魂之火......这一点就连冥梦也没能在最初的时候发现。要知道冥梦最初将这个特别的亡灵揪起来仅仅只是觉得自己身边常年无人有点不习惯了而已,所以将这具能力并不出众的身体赋它也是因此,确实没有想过它是拥有着如此奇妙能力的存在。

在看到她能够唤醒亡灵以及操作亡灵,还有牵起早已沉寂的灵魂之中的神智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捡到宝了这一件事......随后才协助死灵师进行多重开发力量,然后就发现了真正死灵师的与众不同之处。

通常来说,被唤醒的亡灵所拥有的灵魂之火是有着最大限度的,根据能量的守恒律,每一次 的使用都会使它自身的火焰燃烧越来越弱......当然,这个东西是可以在负能量比较充裕的地方进行恢复的。

而一般的亡灵如何超越界限就是不断的重复这个消耗并回复的过程,不断的松动自己的上限,来达到能够使用更大程度的灵魂力量,而这种不断亏虚灵魂之火的感觉,会让亡灵感受到那种自己的负能量即将消失,或者说是......即将失去支撑他们重新站起来的力量这种感觉。

所以像是巫妖死亡骑士这样的强力智慧形亡灵,就会借用外力来进行更加一段程度的强化,比如巫妖的魔力和死之气息吗,还有死亡骑士从冥梦这边求得的黄金练成。

但是这些一切,都没有出现在死灵师的身上......它就宛若一个负向生命,哦不,是真正意义上生命力为负数的存在......它的每一次使用力量,每一次操作亡灵,每一次使用灵魂的力量,都会让它的灵魂之火燃烧的更加旺盛,让它那本就是特殊的负数生命力不断的向着更低点去下跌。

所以在发现了这个情况的半年之间,冥梦曾提起过数次给它换一个可以更好的融合灵魂之火,更好的燃烧生命力的人偶躯壳......但它从来没有去接受过就是了。

“结束了,果然正如冥梦大人所说么......这些家伙有着杀死我的能力。”这一切,从自己的分支人偶上面就能够明确的理解到,死灵师的人偶和自身的战力是差不多的,之所以在和他们战斗之时会让他们感觉与人偶区别极大,就是因为死灵师燃起了她的灵魂之火,虽然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但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了。

“要去那边看看么?”死灵师有点犹豫,亡灵军团的活动在它燃起灵魂之火的那一刻就停下了,毕竟比以往更加夸张的负能量被突然的注入到他们的身体之中,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讲都是有些超标的了,所以让所有收到它指挥的亡灵们都停息了一下,然后......以更加夸张的形式狂暴了起来。

——切换——

作为守卫总大将的男子一边指挥平民撤离,一遍观察者外面亡灵的情况,虽然说当时觉得有点浪费,但是现在来看,当时下决心建立第二城墙的打算真的是太正确了......看着这些身上燃起蓝色火焰的亡灵们,很显然是后面那个操作者不耐烦了,再加上没有任何一个斩首突袭小队的成员回来,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准备撤离吧,根据正常情况,亡灵们在将城内全部屠戮殆尽之后,就会停止一段时间以补充他们失去的同伴......所以,有谁愿意留下断后。”

几乎毫无疑问的必死局面,但.......这一片高举手臂的人,让将军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原本他的打算,是由自己与一部分近卫留下和亡灵们城内周旋,然后找机会撤离城池......或者死在城池之中。

“你们可能没有明白,留下的人几乎是十死无生,要留下的人举手。”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几乎有的人都将手举了起来,这让这名将军心中有些难以承受,但......此时城内之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这一次的全员报名,并不是他们自发性的全员报名,而是......有着一个精神能力者的暗箱操作。亡灵的连日疲惫攻击,再加上最终失败被迫撤离的这件事,让所有人情绪低落,精神疲惫......而这个精神暗示又很早就开始向所有人种下,所以这一场看似宏伟的同归于尽,其实是一个早已经呗安排好的最终决战。

“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们了.......请一定要将情报和一切都带到下一座聚集地。”拥有古城池作为根据地的聚集地是十分稀少的,在整个东国恐怕不会有多少个这样的聚集地,大多数都是在曾经的城市废墟之上建立的零散根据地,但......城市的零散根据地根本没有办法对亡灵军团做有效的防御。

“我明白了将军,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看着这支百人队伍的离去,将军的心中就仿佛有了定心丸一般,迅速的开始安排巷战事宜,准备迎接亡灵之海的浪潮。

与此同时,死灵师已经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更多的时间了......虽然对于它个人而言多久攻下来都无所谓,但是冥梦那边不可以让她一个人无聊太久,毕竟那个什么收容基地根本不可能作为有效的娱乐设施给冥梦这一点,死灵师是十分清楚的......嗯,所以没有想到其实冥梦在那里耗了足足四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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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保护的世界,这就是你曾经念念不忘的真实。”冥梦提溜着收容所的所长,让他看着这个世界,让他在天空之中看着下方那漫无边际的一切。

在数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都被一种怪异的情绪而被迫闭嘴,在这样反复了多次后......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模样。

“这就是你们所相信的东西所招来的灾厄,所招来的末日......亡灵,丧尸,超常生物,高次元的注释还有外界驻留者......啊,我也是那外界驻留者之一就是了,所以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SCP仅仅只是这个世界产生的一些变异存在,而外界驻留者从最开始就是敌人,虽然说是带着一定程度善意的敌人吧......不然也很难相信奥创会与这里的神州签订合作契约,而且在这崩溃的世界之中仍然在生效。

“那么老头子,说出你的选择吧,是就这样解脱,变成下面亡灵军团的一员,还是继续在你的收容基地被你的收容物们撕成碎片,还是......就这样让我帮你结束生命呢?”

一边说着这样让人恐惧的话语,冥梦一边扫视着呗战火吞噬的世界,还有正在不断蚕食丧尸大军的亡灵们......略做犹豫之后,还是给出了一个更新的选择。

“嗯,说起来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所以我再给你加一个选择好了......我会放过你,并且让亡灵军团给你让路,然后你......就在你自己所建立的新世界之中沉默的活下去,只不过剩余的生命之中也永远无法离开那里。”

死去是一种解脱,活着是一种绝望......哪怕是现在这个星球上最后的净土神州,也无时无刻的不笼罩在机凯种随时可能翻脸烧尽一切的恐惧之中,所以这个世界的唯一净土就仅仅只剩下了他自己所建造出来的新世界了。

“我......”在吞吞吐吐的最终说出这一个字后,老人的态度仿佛坚决了起来,但......

“真遗憾,时间过了,你不选择的话我就帮你选择好了......”说完,就轻轻的将老人松开了,在仍然勉强维持着的地心引力之下他垂直坠落,仿佛就要这样直接接触地面然后彻底解脱......可,在即将碰到地面之时,冥梦张开了一道间隙将其吞没了进去,然后间隙之中的那片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听到了:

[你就在你自己的悔恨之中痛苦的活下去吧,永远的呢。]

富裕一个正常人不死之身,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很魔幻,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冥梦来说轻而易举,毕竟......再怎么完整的规则,在崩坏的影响之下......都会变得残破不堪,只需要扭曲一点点,再将死之律者那份可以扭转生命概念的力量稍稍赋予其一点点,就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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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生命敬畏,令死者憧憬......将军,如果你的部下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和你站在一起的话,我会将你们的尸骨厚葬于此......但是很遗憾将军,或许你知道,或许你不知道......所有愿意和您留下在这里决一死战的人,都有着呗精神能力者影响的痕迹。”

死灵师的一句句话一步步的剥离着这名死战将军的心理防线,什么被精神能力者影响,什么被迫留下,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对方是死灵师,是操作亡灵和灵魂的大师。

“我能够感觉到这里所有被亡者所吞噬的生者们的憎恨,他们在憎恶与悔恨,在绝望与愤怒......我原本的打算是就这样在这里将你们一同送走的......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死灵师轻轻的抬起它那不似人类的白嫩小手,轻轻的对着军团做出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自己也不在对这名将军做出更多的关注,仅仅只是在经过他的身前时留下了一句:

“如果你现在引爆你体内的所有异能力试图和我同归于尽,我或许会真的对您认真一点点吧,但很遗憾......真的是,非常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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