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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子与境界的旅行

  

一场大梦,或真或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或许才是世间真理吧,毕竟...冥梦很少做梦,除去与混沌律者记忆共鸣之时,完全可以说是从未有梦,但......开始的时候就是落幕了呢。

见到了地狱.....明白了地狱...呵呵呵,鲜血也不足以形容的地狱,这就是这个世界吗?

“扭曲啊,愤怒呢...明明什么都,什么都不知道啊。”矿石病,无法治愈的绝症,凡是患者都会被破体而出的矿石所炸碎的同时感染其他人...毫无疑问的恐怖病症...但是...比起崩坏仍然远远不足。

“但是...明明是崩坏更加恐怖,为什么这个世界更加扭曲呢?”多余的同情心带来的只有痛苦,多余的感情只会带来绝望,而这个世界...不存在希望。

冥梦,来到这里虽然不是一个偶然,但......如果只是一个偶然该多好呢?

“我也会期待这种事情了呢。”混沌律者,梦冥园之主,基础与原质的魔王,曾经被称作黑巫女的破格超越者......现在,居然会感到恐惧...对人类,对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就会蒸发一大片的人类感到......恐惧。

泰拉,是这颗行星的名字。冥梦来到这里确实如上所述,并非是什么偶然,而是受到了一份匿名的邀请,而那份邀请函的目的地,就是这颗千疮百孔的星球......世界意识早已病入膏肓的星球。

切尔诺伯格,是冥梦现在所走过的城市......她走过了许多个城市,但是没有一个可以想这里一样。

感染者的危险性冥梦是知晓的,她与诸多的感染者有过明确的接触...不论是原石上面还是身体上面,也见证过原石病患者的终末......那膨胀的破碎,抵抗的最终就是这副样子呢。

“简直就和崩坏能抗性过高的结果一样呢......呵呵呵。”

崩坏能抗性与适应性,在崩坏爆发只有高崩坏能适应性的存在会活下来,过高的存在甚至会被崩坏意识选择为律者....而抗性就不同.....过高的抗性只会导致崩坏能与身体本身发生剧烈的矛盾,相互碰撞后将其彻底蒸发.....这也是在崩坏爆发的瞬间一个城市会瞬间被蒸发百分之七十以上人的理由。

“越是抗拒原石,就越是在终末只时收到激烈的反扑.....虽然有点像,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嘛。”

算是自嘲一样的笑容......虽然很少很少,但是她也见过并没有爆炸的矿石病患者,她们十分安详的化作了一块纯粹的原石,随后缓缓消散与天地融为一体。

“原石会感觉到感染者的情绪,终末之时越是憎恶,原石的反应就越是激烈......就好像...将感染者所有的不满在一瞬间全部爆发一样呢。”

混沌律者的力量,让冥梦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生命意识的复杂情绪,她能够知道每一位死于矿石病的死者心情和想法.....他们每个人的终末都是充斥着怨念与仇恨。

‘被遭受那样的对待,怎么可能不会去怨恨呢?’律者的身体不会允许除去崩坏之外的任何物质参入,所以冥梦不会收到矿石病的影响,所以......在感染者们的圈子之中,她的存在很特殊,但也因此,被整个泰拉的感染者们所公知,若非各国的鬼畜制度,否则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吧。

毕竟,对于得了矿石病必死无疑的感染者们,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赌博续命,也比就这样朝不保夕,不知道那一天就会死在矿石病之中要好。

――切换――

一间由普通人开设的餐馆,位置距离工厂不远......说实话,这个位置的话那一天感染矿石病被城卫兵丢入工厂内也完全不会奇怪,但是却十分奇迹一般的经营了许多年。

当然,冥梦对于这个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知道在这个餐馆之中有着十分令人喜欢的不错食物...虽然说仅仅只是第二次来这里,但时间也也仅仅过去了两年而已。

“老板,请来一份您最拿手的饭菜。”如同两年前一样,虽然不知道这么久有没有换人,但是记得他说过一生都不会忘记我的声音,想必应该会多少有点反应的吧......如果还活着的话呢。

气息有点奇怪,但是后厨之中传来的令自己熟悉但是苍老了一些的应答,让冥梦果断的将感知大面积的扩张开来,但是......除去浓厚的原石气息以外完全没有其他的东西。

‘有点奇怪,气息有点不对劲。’因为混沌的缘故,冥梦可以感觉到许多的怪异东西,原本不怎么擅长的气息感知也正是如此,所以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十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天灾的味道吗,看起来这座都市要变天了呢。”通常来说,冥梦在这些移动都市之中待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理由十分的简单.......每次超过三天的时间,就会有大批的感染者找上门来赌命,而自己并不想要给这些家伙们浪费宝贵的质,毕竟这样...会让接下来的回复产生许多的问题。

冥梦现在的这具身体由四种东西构成......首先是最基本的质,然后是链接量子之海的与质所融合的量子,随后就是混沌律者特有的崩坏能,最后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使用力量回收同时,因为侵染了这个世界最根本的物质原石而产生的原石力量。

至纯原石在这个世界之中有着相当令人匪夷所思的效力,而冥梦体内的原石力量则是百分之百提纯的至纯原石之力,而大量高纯度的至纯原石,会引发这个世界最根本的暴躁...天灾。

冥梦使用能力之时,不可避免的会牵动身体的质,而每次牵动能够回收的都只是百分之九十五,所以当使用力量达到一定程度之时,溢散出的质里面的至纯原石力量,就会牵动泰拉本身愤怒而让天灾爆发。

每一次的天灾都会让冥梦这具身体的至纯原石力量更胜一筹......而每更胜一筹带来的,就是下一次的被动天灾更加容易牵动......但,令人讽刺的是......只有在使用那种赌博之时散出的原石气息才会导致天灾发生,将那些原石力量用来牵动源石技艺造成杀戮和破坏的话,并不会让泰拉产生愤怒。

‘完全没有动静也完全没有异常......是我的错觉吗。’轻轻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一口茶水,仍然是两年前的味道让冥梦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安心...但,很快就确定问题了。

虽然茶水的味道没变,但是却多了点东西呢。‘原石粉末,还是纯天然的原石粉末,如果是矿石病患者的话应该会有点令人在意的反应吧。’是的,在段时间内迅速加速矿石病的深化程度。

‘不过,这玩意恐怕不是给矿石病的人喝的吧,终于还是来了吗......’“屠龙者终将为龙,受害者终究还是变成了加害者吗。”

缓缓的从凳子上站起,冥梦的感知番外中已经确定了城卫兵正在向着这里走来,目的为何已经不用说什么了......直接服用天然原石,哪怕只是粉末也能够注定一个事实,此人已经成为了感染者。

“老板,你终究还是活成了你最讨厌的人样子啊。两年改变了不少东西呢。”一边说着,冥梦一边从巫女袍子中掏出一枚至纯原石,躲在后厨的老板当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凶暴的原石波动,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事已至此,无论话语再怎么美丽也已经没有了价值。

“虽然言语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我还是想要个理由。”切尔诺伯格,是由乌萨斯贵族统治的核心城市,有着整个泰拉醉刻薄的等级制度,感染者的地位也是整个泰拉的最下层,不仅仅没有任何治疗条件,还需要在完全不被当成生命的工厂之中没日没夜的工作到死。

其中有一个十分出名食物......切尔诺伯格红肠,当然,专门给在工厂之中的感染者们食用的唯一肉制品......当然,冥梦也仅仅只是听说过罢了,具体并没有直接见过...但多少可以猜到点。

“我...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方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想去工厂,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啊!!!”

冥梦确定了,这名老板早已经成为感染者了,而没有进入工厂的唯一理由,恐怕就是他的店里可以提供十分稳定的感染者出口道路吧,而且还完全不用担心被那些新闻人员所发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老板...很抱歉你到此为止了,虽然我能够理解你的理由,也能明白你的做法...但是呢.....生命欠下的债,早晚都得还...而不巧的是,今天就是你的还债日了。”

死亡的气息......或者说是终末的瞬间,冥梦的力量是崩坏,所配的原石技艺也当然是崩坏......而庞大能量的至纯原石给冥梦带来的原石技艺效果...就是让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崩坏降临。

而崩坏在这个世界之中最直接的显现,就是让所有的一切都溃散崩灭,不存在一丝痕迹的那种。当然,并非没有代价,但是对于明明来说这并非是矿石病问题,而是自己的崩坏能略微减少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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