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欲说什么，被叶锦姒拦住，好听的音儿带着疑问响起。
“五妹妹这一来就要坐实我的罪名？”
叶锦娟回眸轻拉她的袖又低眉顺眼道，“四姐姐，这位可是国公府嫡出二姑娘。”
“那又如何？黑是黑，白是白，明事理的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况且，谁还不是嫡出？”
叶锦姒扶了扶耳边鬓发，乜了叶锦娟一眼，浅笑中带着些意味深长。
叶锦娟懂，她本是庶出，后来吴氏上位才成了嫡出。
叶锦姒向前走了两步，俯视着个儿比她低了一个头的沈郁娜，笑得无害。
“自然，出身嫡庶并非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有人表里不一，亦有人纯真无邪，隔着一张脸，谁知道谁呢？”
这话在内涵谁不言而喻。
众人皆是保持着看笑话的表情，隔岸观火，岂不乐哉！
沈郁珊火气蹭蹭往上涨，音又拔高几个度。
“哼！
瞧你这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倒是身子无大碍了，不如今个儿你我比试比试赛马！
就去那东园马场，诸位姐妹做个见证！
叶锦姒，你敢应战么？”
叶锦姒，你敢么？今日你不应，便是丢人，大道理一箩筐却无本事服人，你应，我便有法子让你输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沈郁珊挺直了身子，下巴抬起。
众人雀跃，磨搓手心，心道：啊啊啊！快些应战！
叶锦娟拉拉叶锦姒的衣袖，低声规劝，“姐姐，这事关侯府名誉——”
叶锦姒躲开她，弹了弹袖上不存在的灰。
似是认真考虑过又极其真挚地摇摇头答。
“还是不比的好，输了难堪。”
众人：……
沈郁珊嗤笑一声，“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锦娟，你姐姐也不过如此！”
叶锦娟敛眉，轻声细语，“我姐姐只是不擅长而已，毕竟她已经三年没碰过马匹了。”
叶锦姒勾唇，水眸潋滟，浅笑安然，宛如春花秋月。
“不，我的意思是，你沈郁珊输了会难堪！”
这话刺耳又嚣张，让沈郁珊不由得笑弯了腰，一声接过一声。
“笑话！
真是笑话！
天大的笑话！
我的马术会输给你？叶锦姒，你的借口真是清新脱俗啊！”
叶锦姒挑眉，不信？
赛马她可擅长了！
沈郁珊接着高傲的说，“别的不敢说，我马术由姐姐教导，你知道我姐姐是谁么？
今上赞扬马术卓越的女子，诗书礼仪更是整个华京闺阁女子的表率！”
叶锦姒点头，“我听过。”
沈郁锦么？确实是秀外慧中！
沈郁珊扬扬下巴，“那还等什么？待到马场上，你定会输给我！”
*
一行人浩浩荡荡乘车来到东园马场，因着大顺国民风开放，也有不少闺阁女子想要骑一骑，饲马者便带她们前去选马。
沈郁珊先挑了一匹枣红色油光发亮的马，腰背滚圆，四肢粗壮，长尾巴像鞭子一样甩上甩下，神清骨俊。
是匹良马！
一众人夸赞沈郁珊眼光品味高。
然，叶锦姒径直走向马厩外深处。
那是匹瘦骨嶙峋，皮相极差的马！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