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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慈姐多败弟

有姐姐和妹妹的我非要单身不可?

  

我叫欧阳单。

我想要一个女朋友。

对于我来说,女人是个什么生物,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到底愿意和什么样的男生交往呢?

十七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长得不是非常帅,但至少干净不猥琐;虽然不是非常有钱,但至少有自行车;虽然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至少我也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女朋友呢?

就算是我问上帝,上帝也不会回答我。

其实,不是我不知道答案,答案一直就在我的心中,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的名字叫做欧阳单。

我爸说我们家有蒙古血统,所以希望我成为像单于一样伟大的人。我说他就是个智障。

这不是诅咒你儿子单身么?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有两位姐姐和一位妹妹。

不要问我是姐姐妹妹哪一个对你的影响大,我只想说丫的不要问,因为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接受不了。

听说处男一直到三十岁就会自动转职成为大魔法师,我只差十三年就可以达成这个神级成就。还经常看到电视里有个男人到了一百岁还是处男,最后转职成为了武林北斗,人们总是习惯地称他为张三丰。

但我真的不想和他们这些老前辈们一样。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我的脑袋砸在桌子上,震得旁边的同学们都抖三抖。

哼!知道处男的力量了吧?

坐在我对面的是我的同学,他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自以为很睿智地道:“嘿嘿,现在我俩是竞争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你指导?只不是给我自己添堵么?”

“你难道是脑残吗?一个处男请教另一个处男能有什么好结果?”我的脑子顶在课桌上,没好气地道:“我们应该通力合作才行,不应该相互扯后腿。那场赌局已经过去了大概一个月了,你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谈不上,因为目前我还在统计资料的调查阶段,寻找最适合我们这等级的女生。”他从课桌里抽出了一台平板电脑,“你看,这是适合我们这种等级男性追求的页面。”

顺带提一句,这家伙名字叫做李云凡,一个帅到爆的名字,这种金庸的武侠小说才会出现的人名,而更加凸显他的气质的是他平时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的书,对所有人包括女生都是淡淡的。

我知道,有的女生就是喜欢这种风轻云淡的范儿。

我眼睛随意一瞥,立马吓了一跳。妈呀!这是什么?还分段位?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等级只适合青铜级的?好歹也应该是白银段位吧?!

“目前我还在物色,既然要追求女性,我希望能够找到长期交往的对象,所以嘛,还在统计资料的阶段。”

“统计资料……”我一翻白眼。

“对呀,不过还是没有找到适合我的。”

对了,忘了说那个赌局的事了。没错,我和他在一个月前的LoL中立下赌约,谁先交到女朋友,谁就能随意使唤没女朋友的人直到高中毕业。

我真的觉得当时我一定是杀红眼了,在LOL里面拿了一个五杀,就真有一种“五杀在手,天下我有”的错觉。

对,这是错觉。

我这么会找到这么**的男人来做我的对手?和他一比,简直是青铜段位与钻石王者的区别。

于是我像是坐在了刀片上似的,一下子弹起来,大声道:“你真的是沙文主义的极致!男性沙文主义的代表!”我故意把声音放大,就是为了让全班女同学都听到,“你竟然这么物化女性,不把女性当人看!还分段位……你是看不起女性?”

我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像极了校长对那些每次考倒数的学生训话的样子。

“你要这么做那就算了,我真心相对,没有想到你竟然要毁我的名声。”

他说着,便把平板电脑收起来。我知道他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只是想把电脑收起来罢了。

所以我早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现在可不是维护妇女人权的时候,而且我刚刚那一喊,在中午人多嘴杂的时刻根本起不了什么效果。

“放开爪,行吗?”

他冷冷瞪了我一眼。

“你只让我参考一下就好,求你了。”我双手合十。

他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不能给你参考,你不是有兄弟姐妹吗?她们可以给你参考。”

“姐妹?我家那三位?”

我笑了。

就像是你要爱因斯坦做小学生的数学练习似的,那种对对方智商的嘲笑。

我只有姐妹,没有兄弟,要是有兄弟替我分担一下火力,那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应该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那个笑让我很不爽啊……”

“我拒绝,我不想解释,反正不可以。”我抬起手,一个禁止通行的手势。

就像是你要司机往悬崖开,他就会开?更何况是作为老司机的我?

“我是独生子,关于男女之事没人可以询问,可是你得天独厚,有两位姐姐一位妹妹,随便找一位来问问,保证比求我有用。”他先是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然后又疑惑道:“不过这下我不懂了,你姐姐妹妹对你很苛刻吗?”

我露出了惨淡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你问一个穷鬼“你喜欢有钱人吗?”流露出的那种生无可恋,但又求死不能的笑。

“对我很好……非常好……”

我相信此刻我的表情就像是在吃翔。

“嗯,姐姐我很欣慰。”

在教室的窗户外突然钻出来一张俏脸,乌黑的发丝直直垂下,令人浮想联翩。但我却如惊弓之鸟,赶紧拿出自己泡的方便面,也不管烫不烫,先吃了一口再说。

“二姐,我已经有午餐了……”

就是因为这个位子太差的缘故,我和李云凡坐在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可是又不是传说中的主角位,而是离后门很近的那种位子,所以不只是被姐姐,还经常被名为老师的奇怪物体吓到。

李云凡用修长的手指梳过自己汉奸似的中分头:“学姐,位子给你坐。”

他故作绅士地站起身来。可在我眼里他就像是一个谄媚笑着的汉奸,对鬼子说“太君,他就是八路的干活。”

二姐是我们高中比较有名的人了,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苗条有致的身段以及端正无比的精致五官,更是因为——

她是个远近闻名的弟控。

因为这,她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

我,很是惭愧。

二姐不好意思,她的手里提着两个粉红色的便当,礼貌地道:“不如学弟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哦,不了,我刚刚就吃饱了,现在正准备去活动社呢。”

李云凡一本正经说着假话,他根本就是打算去活动社吃饭!然后借机泡妞!

“那你一路走好!”二姐点点头表示谢意,一手压在裙䙓,斜斜地坐在李云凡的位子上,然后将便当放在课桌,学着中华小当家似的把它打开,还顺带发出「锵锵」的可爱音效,最后她一把夺过我还只是吃了一口的方便面。

“吃这个不健康。”

“比起这个,二姐,我有一件灰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我一紧张,竟然把“非常”念成了“灰常”。

“吃完饭再说”二姐笑眯眯地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我嘴边,“今天可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来来,张嘴,啊~”

我:“……”

李云凡已经摇头叹气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开了。

好吧,外援没有了。

可是,我已经决定要打破这个僵局了,就算是身陷重围,就算是敌众我寡,我也要彻彻底底的摊牌了,我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已经忍受好几年的时光,真的不想再忍。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真的。”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听到《解放黑奴宣言》的黑奴似的,激动地嘴唇发颤。

“怎么了?”

二姐依旧是笑眯眯的,没有收回筷子等着我咬。

“以后的午餐时间你真的可以不用来了,你有你的交际圈,我也有我的朋友,你每天中午跑到我这里来,难道不会冷落了自己的朋友吗?虽然你在我小学、中学都跑来喂我吃午饭,我很感激,可是……再这样下去不太好吧,我们都快要成年了……”

我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大一段富有哲理,饱含情感的话。

我连看都不敢看二姐,抢过她手中的筷子,自己吃起便当。

这几秒是我活了这么就以来最难熬的几秒,我只是一股脑儿的讲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却没有料到这只够我咀嚼几口的时间,实在漫长到有点过分……简直是令人害怕。

“你觉得是姐姐让你丢脸了吗?”

我猛地一抬头,有些愕然地看着二姐。

我嘴里的饭菜还没来得及吞下,就连那饭菜是什么味道的我都感觉不到。

二姐紧紧抿起了唇,紧到两片唇都有些发白,原本净白细致的脸蛋扬起激动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全身开始微微地发颤。

看着只大我一岁,却一直照顾我的姐姐激动成这个模样,我慌张起来。

“二姐,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都长大了,应该要交交男朋友女朋友啊什么的,如果我们天天在一起,别人不就会误会了什么吗……诶……靠,不是吧……”

来不及了,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二姐眼角的泪珠就掉落在她的裙䙓上。

“弟弟,是姐姐对不起你……可是我就是受、受不了……我们一上午要分别五个小时真的太、太久了……”

凭借着我常年对二姐的了解,一开始是细声抽泣,然后就是嚎啕大哭,导致全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这一种名为“仇恨”的视线。

我可以当一个烂人,但实在是背负不起惹姐姐痛哭的罪名。

“姐姐已经很退让了……已经很不尽责了……我原本觉得我应该每节课都要来陪你的……是姐姐不够好……”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要求,我为什么又要提呢?

现在下跪认错还来得及吗?

如果二姐每节课都来,那别说是交女朋友了,我连一点点自由的空气都呼吸不到了。

“对不起,二姐……是我一时失心疯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才会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我从李云凡的抽屉里拿出一卷卫生纸,递给二姐,“别哭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说了。”

二姐没有接过卫生纸,只是继续哭哭啼啼的:“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

因为实在是太真,所以要重复两遍。

“那姐姐天天中午来找你不会让你丢脸吗?”

“有你这种成绩好,长得又漂亮的姐姐来喂我吃饭,我怎么会觉得丢脸?”

如果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那我就要吞下几亿根了。

“那你替姐姐把眼泪擦了,我们姐弟就算是和好了。”

我:“……”

“你愣着干什么呀,好多的同学看着呢……”

原来你也知道有很多很多的同学在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姐将身子前倾,恰巧胸部就摆在云凡的桌上,把脸凑向我,一双眼睛紧紧闭上,看得出来她也觉得很害羞,上弯的两排长长睫毛微微颤抖。

我有一种要在大街上脱光衣服的羞耻感。

不行啊,不行啊!

眼神越来越多,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行动起来,这件事难以善终。

于是我强忍羞耻感,抽出几张卫生纸替二姐擦掉眼角的泪珠,当然还有左右脸颊上的两条泪痕。

我感觉自己虽然没有犯左倾冒险主义错误,但是走上了右倾投降主义的不归路。

这样一下,她就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谢谢弟弟,呵呵。”

她笑着摸摸我的头发,就像是我们小时候一样。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我根本不敢直视同学们那饱含各种情感的眼光。

从前,有一个成语叫做“慈母多败儿”,很多的女生都不喜欢那种男生,甚至到了只要一听说那男生被自己母亲宠坏了,立马就会出局,一点点余地都没有。

就算你再会读书,长得再帅,也没有“妈宝”这两个字杀伤力大。

而我是属于那种比“慈母多败儿”更严重的——

慈姐多败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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