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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墨(一)

不死的我竟然最怕病娇

  

(以下视角为沈沁墨视角)

(没错,今天我咸某就是要洗她!)

偌大的房间里,一丝丝日光透过窗帘撒落房间里,让这个房间显得不至于那么灰暗。

我躺在印着花边的床上,赤着脚,看着那无处不在的黯淡光线,仿佛是在看一群恶心的蛆虫蠕动。

几近让我作呕。

我不喜欢光。

光的照射会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话,这个房间里不可能会有窗户,也不会安上照明设施。

只是为了在有客人来时营造出一个普通女孩子的房间,因此这些能射出恶心东西的装饰便被强硬地安装上去了。

明明身处家中,但却只因为一些莫名的形象我还要被面对我讨厌的东西。

真的厌烦。

在床沿的旁边,许多东西都杂乱地散开,地板都被占满,没有一丝空隙留给人走过。

那是我曾经玩过的东西。

比如那掉了一个眼珠的泰迪熊。一个与父亲共事的人送给我的。

我其实一开始不想要的,但作为一个政治家的女儿,很多戏份还是要去做到的。于是我刻意忽略了当时他看我时那充满目的的眼神,摆出笑脸接受了,随便还甜甜地道谢。

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锁上门。想办法假装不小心地撞下泰迪熊上的一颗眼珠。

圆滚滚的黑色眼珠却意外有很多精密的零件散落。

监视器什么的已经很常见了,偶尔有几个藏在玩具眼睛中的也不足为奇。

其实我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玩具。每次撕开外皮听听那宛如皮绽肉开的拉扯声总是让我莫名欣喜。

可惜,只能玩一次,一次就会坏。

在泰迪熊旁边的,是一个芭比娃娃。

不是很懂父亲为什么生日要送这个给我。我觉得应该是要让我理解人体构造吧。

扳开塑料双腿的感觉不怎么样。头发拉车的柔性也不怎么样。很快就会碎。

不是一个很好玩的东西。

在另一边占据大部分位置的则是我昨天买的仓鼠。

除了液体处理会比较麻烦,其它的都挺好。

可惜,依然只能玩一次。

还有其它许许多多的东西,好玩的不好玩的,耐玩的,不耐玩的。都仿佛一些破烂被扔在地上。

每个玩具被玩弄的声音都会让我记忆犹新。

我躺在床上,手遮住我的眼睛,我的身体不断舒展。大脑不断地想着该找一个怎么样的东西才会让我更加满足。

破坏掉一个完整东西的快 感,实在是让我欲罢不能。

那是绝望的声音。

当一个东西习惯了完整无缺时,哪怕只是破坏一点点他,他也会发出足矣让一个人内心颤动的尖叫声。

我深深地迷恋着这个声音。

毕竟,我们这个家的人,能得到的快 感也只能从这上面获取了。

我侧目,那边地下室里,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被逮捕在里面,被最残酷的刑具折磨着。

为了那一份份的机密文件。我的父亲向来是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的。

从小就没有停息过的惨叫声与鞭笞声交织着,偶尔就会有些厌倦。

想听听更好听一点的声音。想换一个更好听想曲调。

出去吧。我想。

虽然外面有着让习惯阴影的我不舒服的光芒,但我依然想出去。

有时候透透气可能就会想到一些美妙的玩具玩法。

这样想着,我穿上了便装。略微不经意地瞥了一样地上想东西,踢开了一条道出门。

反正等下会有专门的下人收拾的。

因为父亲命令了他们,不能让这样的房间暴露在客人眼前。

我走出了大门,让司机载我去一个地方。

我现在还是一名初中生。但因为父亲的缘故,可能会有一些人想绑架我来要挟什么。所以保镖什么的每次出去都会跟随着我。

但这次我强硬地把他们都叫走了。

毕竟我确实不想在散心的时候还要被人无时无刻地不被关注。

学校最近举办了一个夏令营,与其它学校一起组织的。司机应我的要求,把我送到了这里。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因为我讨厌这炙热的太阳。它仿佛可以透过我的身体,直接把我内心的黑暗全部暴露出来。

但一直处于那压抑的地方,即便是我也有时候会受不了。

更何况,所有的东西都玩完了,再不出来找些什么东西,那我的存在仿佛都失去了感觉。

找了一个阴凉地方,既不靠近人群也不远离他们。仿佛就是一个路人,以不杂糅任何感情的视线注视着他们玩闹。

少年少女们开心地畅谈着。夏令营的每个活动都让他们兴奋。与同学畅玩的感觉让他们满足。在烈烈酷暑下,他们仿佛一群不知疲惫,挥洒着汗水,痛快地玩乐。

真好呢,如果用钳子一颗一颗敲断他们的牙齿,他们会不会发出比现在的欢笑声更加好听的声音呢?

我忍不住想。

“那个……同学,你要游泳吗?”

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向我搭话。他害羞地挠挠头,显然不习惯做这个事情。

我微笑地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好吧……”他有些失落地走开了。

我并没有感觉什么。目光平静地转回去,没有丝毫在意那个有些低落男孩。

这种事情平常对我而言很常见。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会有男生或多或少地向女生表示一些爱慕之意。

相貌姣好的我虽然很少说话,但并不影响那些男生对我的示好。

不过我确实是没有一点想与他们来往的意图。

毕竟,他们太小了,太脆了。一不小心就会弄坏。

没有意思。

在那个男孩走后,我重新注视着人群们的欢笑场景。有点索然无味。

他们不像我,他们都有种普通人的情绪,普通人的嗜好,普通人的交际圈,普通人的价值观。

和我这个异类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才想要弄坏他们,让他们这群所有的东西都健全的人失去那些东西,然后发出那一阵阵让我沉迷的叫声。

只有这样,我这病态一般的欲望才能得以满足。

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其它让我快乐的东西了……

“哟,少女,”一个充满不明意义的声音从我旁边窜来,“愿意与我签下魔法烧酒的契约吗?”

我忍不住蹙眉,回头,望见一个摆出不明意义造型的男孩。

还没有等我说什么拒绝的话来,那个男孩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从你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想必你也是被孤独之殇所诅咒的人吧……”

孤独之殇?那是什么?

我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在说什么,但我却被那个“同类”字眼所吸引。

同类?这样异常的我原来也是有同类的吗?

没有理会我的状态,少年自顾自地开始了他的讲诉。

“少女啊,我们是被孤独之殇所诅咒的人。我们生下来就会被排挤,被唾弃。”

“世人厌弃我们,其实并不是我们的行为有多么邪恶,只不过是我们的行为与他们大相径庭罢了。”

“如果不一样就是错的,那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面孔与性格呢?”

“错的不是我们,是孤独之殇的诅咒,是人们无法容忍异常的疯狂!”

“还有……”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以及途中不明所以的行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对他突然产生了兴趣。

他如果知道了我的那些行为,还会不会这样说话呢?

但现在已经容不了我想下去了。因为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名字是楚枫,”他从容不迫地说,没有这个年纪对女生搭话所特有的青涩,“那愿意随问我一起,寻找夹杂在这个世界缝隙的只属于诅咒者的极乐净土吗?”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到少年的身上,光芒照亮了少年的全貌,如同沐浴着圣光。圣洁而端庄。

真的就像传说中代表光明的少年,在河畔旁的柳树下,对着被诅咒的少女射出了救赎的手。

第一次我不是那么厌恶光芒。

鬼使神差地,我握了上去。温暖的触觉,由掌心,逐渐蔓延。

——

2500字……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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