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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山间英雄魂

泰拉瑞亚:英雄的呼唤

  

“我——还——那——么——年——轻——啊——”

风声呼啸而过,刮得脸上生疼。莫勒三人和那个拜月教徒正在自由落体。

渐渐,他们看到了一面逐渐接近的石壁......不对,这是地面!他们很快就要摔成肉泥了!

预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到来。他们坠落在一片如同史莱姆般富有弹性的石块上。而那么拜月教徒看着平安无事的三人,也是满脸的憎恨与愤怒。

对于拜月教徒们而言,在紧急坠落的情况下改变下方物体物理构造的法术并不困难。然而,这一法术的施放范围是以施术者为中心辐射而出的。就这样,莫勒三人组居然阴差阳错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

此时此刻,在克苏鲁之眼那边,小队成员们能感受到,随着紫色烟雾的渐渐消散,它的冲击频率与速度都出现了明显的降低。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够轻敌,他的冲击仍然有力,牙齿依旧闪烁寒光。

“你们一个都不要停下,给我打光所有的子弹!”进入状态的卡洛游刃有余挥动着大剑,和卢卡斯一同如斗牛般消耗着克苏鲁之眼,“我和卢卡斯在这里与它缠斗,费克勒、法比奥和安吉洛,保护好射手!”

克苏鲁之眼的攻击速度已经开始放缓,它累了。没有邪能烟雾的刺激,它根本做不到维持那么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一颗颗子弹,一束束激光打在它身上,让它逐渐开始连击退屏障都无法维持了。

“战士们,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胜利了!”

卡洛越发激动。他甚至用他的狱火巨剑挥起了剑舞,如同一只扑腾的火蝴蝶。凌厉的攻势让克苏鲁之眼节节败退,甚至砍断了一颗它的尖牙。

“好样的!卡洛!”“在这里就消灭掉他吧!”“你是我们的英雄!”

“你是我们的英雄!”

“英雄!”

卡洛流下了热泪。这是他第一次,被称呼为“英雄”。这也是他毕生追求的时刻。

“谢谢你们......我定不会辜负‘英雄’这一称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卡洛挥舞着巨剑左右开弓,速度之快让众人除了闪烁的焰光以外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的剑舞是全面性的,能攻能守能进能退,让被劈砍的对象眼前出现了地狱的景象。卡洛被成为地狱骑士,是因为他使用着狱铁铸成的巨剑,穿着狱岩与岩浆合成的战甲。此时此刻,他浑身的毛孔都在向外吐着火焰......他一个深呼吸,吸入了空气,吐出的却是蒸汽。他已经开始了旋转,而巨剑的冲天之火包裹了他的全身!这名来自地狱的战士,用地狱之剑吐出了恶魔之火。他高举巨剑,剑气让周围的人们都感到滚烫无比!

他斜执剑,劈出了第一下。火光过后,克苏鲁之眼的身体炸成了两半。他转动手腕,自上而下劈下,它的身体变成了四瓣。最后,卡洛用尽全部的力量,燃尽了盔甲的自己身体里剩下的全部火焰,巨剑砸在了克苏鲁之眼的身体上,爆出了四条火柱。克苏鲁之眼的身体在地狱之火中燃烧,最终烧成了一团团黑糊糊的碎块。

世界霎那间清净了。灰色的焦屑从空中飘落,一到地面就化成了灰。

“我们......胜利了?”

“万岁!”

虽然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是在见到邪神被消灭后,还是激动的窜了起来。他们奔向卡洛,将他高高举起,用无数句“英雄”赞美着他。而只有安吉洛没有参与庆祝。他总感觉,战斗还没有结束。

在克苏鲁之眼巨大的尸体遗骸下,出现了一道难以被注意的传送门。那个拜月教法师从中走出,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罗盘与一块被雕刻成月亮形状的石头。那块石头被空前强烈的邪能所笼罩,浓烈强度连对元素力量并无感觉的普通人类们都感受到了异常。

“是谁在那里!”安吉洛不知为何,似乎凭着本能一般瞬间发现了他。

然而在这时,其实已经来不及了。拜月教徒将那雕刻成月亮的邪能石,直接塞进了克苏鲁之眼的一部分血肉残骸中。

未经稀释的月之邪能冒出了滚滚深紫黑的浓烟,遮天蔽日。那些邪能包裹着克苏鲁之眼的残骸,在它的尸体内生成了新的血肉细胞,只不过是被邪能控制的傀儡细胞。细胞在几乎一两秒之内链接了它的躯体碎块,再通过“嘭!”的一声拼接之后,一个周身发紫发红,血管神经被污染,长出了触手与外部獠牙以及三个瞳孔的“克苏鲁之眼”诞生了。这一只克苏鲁之眼的大小几乎是原先的两倍大,而且,它得到了月之恶魔的力量。

那个拜月教徒踩着空气,乘上了克苏鲁之眼。

“很抱歉影响你们的庆功会......”他那发金光的眼睛似乎笑弯了,“我来这里,不为了别的事......你们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把无关人员全部送回去,决不食言!”

卢卡斯再次上膛:“你的条件是什么?我可没想到你们拜月教今天还有谈条件的本钱。”

“咯咯咯咯咯......”他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第一,我要把克苏鲁之眼带到月神那里去,这是属于它的......另外,我只需要一个人的命......”

“谁的命?”

“我的罗盘告诉我,在你们当中有当年‘日耀剑士’的后代......月神并不喜欢这种东西。但是,他们这些后代的血对于月神来说却很有用。所以,我要那个后代死在这里,我一取走他的血就离开这里,还把你们送到地面上。怎么样?”

卢卡斯扣下了保险,转头看向面色坚定的队友们:“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那你们就会被克苏鲁之眼打成碎片,永远被埋在这里!”

“那就来吧!”卢卡斯按下扳机,子弹被拜月教徒的力场挡下。

“哎......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伴着黑雾,克苏鲁之眼再一次升空了。这一次,它带来的压迫感达到了新的高峰。它没有一上来就选择冲撞,而是直接放起了激光。三个瞳孔,那就是三柱激光。伴随着如同怨魂哀嚎般的聚能声,三柱激光并排射出,直接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地缝。见敌人躲避,它就改为发射激光短束。每一束激光在接触物体后都产生了法术爆炸。而它那新增的虚幻触手,更是可以伸长像鞭子一样在溶洞地面上大开杀戒。

烟尘消散,地面上已是面目全非。卢卡斯想要起身反抗,却感觉自己全身仿佛骨头都被打断了一般,连最简单的翻滚和坐起都无法做到了。而那个拜月教徒则嬉笑着。

“现在你们还想继续反抗月神的意志吗?”

“停下!快停下!我就是你们要的英雄后代,求求你放过他们!”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时站起说话的居然是卡洛。明明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不知何时再次站起。

“的确,我感觉你的战斗方式与武器盔甲都和‘日耀剑士’很相似......”

“我问你,我该如何把我的血液献给你?”

“慈悲的月神信使啊!”卢卡斯和路易斯在这个时候演起了戏,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我们都是被迫被带进来的,求求您快放我大家回去吧!”

“你们......你们!说好的生死与共,哎!月神大人哟,您也看到了!我死而无怨了!”

“咯咯咯咯咯......人类永远是无法团结的......”那名拜月教徒慢悠悠从空中飘下,从长袍中抽出了一把连接着血槽的短刀。

“抬起头露出脖子,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还有四步......还有三步......还有两步......还有一步......”

就在拜月教徒出刀的一瞬间,卡洛抓住他的手臂给他狠狠给了个背摔。随后卡洛抓了一把灰尘扔进了他的面罩里,那拜月教徒就被迷得睁不开眼睛,乘此机会,卡洛顺势夺刀,抢过刀来就朝着拜月教徒的脖颈处用力刺去。但是拜月教徒奋力挣扎,刀刺偏了。而拜月教徒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团烟雾,这些烟雾被卡洛的眼鼻口所吸收,他的身体因为遭受了邪能入侵而痛苦不堪,但是卡洛仍然死死压着拜月教徒,绝不给他再次升空和施放法术的机会。

“月神之眼,杀了他们!”

听到指令的克苏鲁之眼在一阵急剧抖动后,几乎是以穿梭般的速度撞向了卡洛。然而因为卡洛与拜月教徒缠斗激烈,克苏鲁之眼一边担心违背指令又担心误伤指挥者,悬空在他俩身边不知所措。

“你们愣在那里干什么!开火啊!”

同样也愣住的战士们反应了过来,顿时枪炮齐发。卢卡斯将自己的手枪与步枪交给了机枪炸膛的路易斯,而拿着刀剑的几人则不惧危险冲锋向前,在克苏鲁之眼的身上砍出了几个不小的血口。克苏鲁之眼吃痛,虚幻触手猛地扫向他们,安吉洛和费克勒被当场掀飞,重重砸在了地上。

“它总是有弱点的,它不是无敌的!我知道了!大家,集火它的瞳孔!”

这一招果然奏效。射手们默契的盯着一个瞳孔攻击,直接打碎了那一只。恼羞成怒的它再次蓄积邪能法球,但这一次它只能射出两道激光了。而观察力敏锐的卢卡斯则发现,它在施放激光的时候只能缓慢的行动,触手也会暂时消失。卢卡斯抓住这一时机,高高跳上眼球的顶端,开始以几近疯狂的速度在它的身上进行凌迟。克苏鲁之眼被彻底激怒了,它高高飞起再直线俯冲,试图把卢卡斯扔下它的躯体。而卢卡斯则死死抓着它的裂口,即使是口吐白沫也没有放弃这一机会。枪法精准的奥斯特与路易斯两人配合密切,奥斯特举起激光枪连续击中它的右瞳孔迫使其转向,而手执红莱德步枪的路易斯直接将数枚爆炸弹打入了克苏鲁之眼的后侧血肉处,直接炸的它失去平衡,重重落在地上。

“这是个好机会!”稳稳落地的卢卡斯短剑一挥,“趁它昏厥,给他最后一击!”

“你们不能战胜它!他是月神的一部分!”

众人向右看去,只见难以想象的一幕。卡洛倒在地上,几乎浑身都冒着紫色的气体,没有地方不在流血。而拜月教徒则颤颤巍巍走来,单手释放了法咒将一道黑色的能量注入到了昏迷的克苏鲁之眼体内。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克苏鲁之眼,居然发出了及其痛苦的叫声。它的全身变成了黑色,瞳孔则转化为了红色。像先前孵化喽啰那样,它的身上再次鼓起了肿包,随后,远比先前规模更庞大,更为遮天蔽日密不透风的黑色眼球怪群破壳而出,几乎汇成了充斥腐化的黑色**。而队伍众人面对这种情况时早已是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着看着那噩梦争先恐后涌向自己。

“路易斯......那种子弹还有多少......”

“早打完了......”

“好吧,我也着实没想到我们居然会终结在这里。”奥斯特放下了空间枪,看着在那噩梦海洋后狰狞大笑的拜月教徒,“我只是,有些心疼卡洛,他就这样倒在那里了,最起码我们死还是死在一起的......”

“下辈子,就让我投胎成......一只蚂蚱吧。挺自在的......”

“你傻呀,以后投胎的我把你抓了去钓鱼......哈哈哈哈哈哈,我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已经无法再战斗的众人,在互相祝福之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没有看到,有一个血红与炎红交织而成的身影正在缓缓站起。那个身影从夹层中拿出了一瓶紫红色的药水。他打开瓶盖,将药水一饮而尽。

奥斯特他们预想中的死亡之浪并没有来临。他们睁开了眼睛发现,眼球大军们正在向卡洛的方向飞去。而此时的卡洛倚着不再明亮的巨剑缓缓站起,身下的石地都已经被黑血浸透。

“卡洛,卡洛站起来了!”

“如果用我一个人的牺牲就能拯救所有朋友的生命,那我甘愿成为这个牺牲者......不管是引颈就戮还是力竭而死,都可以保证我的朋友们的安全。只不过,你不能离开这里,这个怪物也不能离开这里,能离开这里的只有我的战友,我的好兄弟们!他们会将我在这里的绽放刻上墓碑供人纪念,而不是像你这样只能苟延残喘!”

“你们全都要留在这里......我才是胜利者!”歇斯底里的拜月教徒施展重力法术,扼住卡洛的脖子将其提到了半空中,“你就这样,好好享受被眼球们凌迟的感觉吧!”

卡洛在半空中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是用双手开始掰扯自己盔甲胸前的狱岩板。

“你是个疯子!你想让我们全都和你陪葬吗!”拜月教徒突然流露出的恐惧的语调。

“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只有盔甲的主人才拥有对盔甲的支配权。卡洛掰开了胸甲,露出了狱岩下压制的流动的岩浆。这套盔甲本质上是用特殊的空间法术压缩了巨大量的岩浆,将其封印在两面狱岩板之下制作而成。而如今卡洛破坏掉了一块又一块的外部狱岩板,滚滚岩浆倾泻而下,直接吞噬了飞来的眼珠怪们。拜月教徒气急败坏想要阻止眼球怪们的自杀攻击,但是它们却根本不听拜月教徒的指令。

“你......你居然敢在这时喝下诱饵药水......该死的东西!”

“岩浆漫过来了!大家快逃,回头再来救卡洛!”卢卡斯与卡洛眼神交流后,急忙带着众人向远处飞奔逃命躲避岩浆。所幸岩浆流尽,通过地面渗透了下去。克苏鲁之眼的眼球喽罗们无一幸免全部化成了灰。但是卡洛的状态也并不乐观,他本就内伤严重,现在还被无数眼球怪撞击剐蹭还被扼住气管悬在半空中,已经是奄奄一息。路易斯当机立断端起步枪,在拜月教徒还在放狠话的时候开枪打爆了他施术的手,卡洛摔在了地上,努力平缓着呼吸。而那个拜月教徒见几人带着复仇的欲望赶来自知大势已去,就朝卡洛的身上扔下了一枚邪能烟雾弹后走入传送门。

“这次是你们赢了......但是我不会让这个混蛋活着回去的,记住这个教训!”

他走进传送门,金色眼珠冒着寒光。“嗖”的一声,传送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卡洛彻底倒下了,他再也没有继续战斗的力量了。克苏鲁之眼失去了指令,就那么愣在了原地。在这关键时刻,安吉洛突然箭步上前,捡起卡洛的巨剑裹着再次燃起的烈火砍向了它。明明安吉洛摔晕了过去,此时此刻的他散发而出的气场强大到令人生畏。而那把狱火大剑喷涌而出的,在他手上不像是地狱之火而更像太阳的照耀。日光闪下,居然直接将克苏鲁之眼的身体轻而易举劈成了两半。那块月球邪能石从它的身体中滚出,安吉洛再是一记日轮横扫,蒸发掉了那颗魔石。

克苏鲁之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到半空,它的身体内迸发出了阳炎之火。最终在一记从未有过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克苏鲁之眼彻底化为了灰尘,它体内的蕴藏的宝藏掉在地上,闪烁着金光。但是没有人去理睬那些宝物。他们都跌跌撞撞跑到卡洛身边,试图为他急救。而卡洛却甩开了他们的手,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去......把安吉洛叫过来......”

安吉洛此时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还在疑惑为什么他的手里拿着队长的武器。他做了个怪梦,梦到自己在地表黑夜,独自斩杀了一只克苏鲁之眼。

“队长......队长!你说什么我都去做!”

“安吉洛......安吉洛......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卡洛的意志艰辛维持着,邪能已经入侵了他的大脑,“你......你是......你是英雄的后代......那‘日耀剑士’名叫派尔纳,是你的祖先......保护住你的血统,你要找到另外四人亲手结束这一切......”

这消息对于安吉洛而言无异于一道惊雷。

“队长,你认错了吧!我这种怎么可能会是英雄后裔呢?”

“安吉洛......我给予你特权,允许你在我死后去我的住所搜查......你会找到一本古书,后面的族谱与日记记载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如果你不想让我死不瞑目,就听我的话去做......其余的卢卡斯......会告诉你......”

安吉洛看着濒死的队长,眼里满是泪花。

“卢卡斯......奥斯特......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死后你们要尽心尽力经营两支队伍,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先别说这些,我一瓶体力药水和生命药水都没喝,你先喝下去......我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卢卡斯似乎没有回应卡洛,只顾着在背包内翻找着东西,“啊,找到了!快把这瓶快速回复药水喝下去,我们带你出去,我们带你会镇子上!”

卡洛抬上,拦下了药瓶。这一动作彻底击垮了卢卡斯的心理防线,那名堂堂的“短剑忍者”,居然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号,泣不成声。是啊,他心里清楚,他们根本没有治疗邪能腐化的能力,就算强行抑制邪能也只能加长卡洛的痛苦。

“你曾经说过,你想做自由人不是吗!”

“卢卡斯,你曾是自由人,你见过沙漠,见过海洋,见过空中岛屿甚至地下丛林,而这些我全都没有见过......”他的口中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吐出黑血了,“那你就当我还活着,一直陪伴在你们每个人左右......你就做我的眼睛,去让我见识那些地方......哦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去过地狱啊......我去过,这次我赢了......”

最后,他吃力的转动脑袋,看向一旁的三人。

“还有......路易斯、费克勒、法比奥......你们三人一直在战斗,也都遍体鳞伤,功勋卓越值得嘉奖......希望你们未来可以成为队伍的中流砥柱,好好的培养下一代英雄......让恶魔们的力量,永远无法触及到我们的镇子......”

溶洞的上方出现了裂缝,和煦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卡洛安详的睡在地上,完成了他作为骑兵机动队队长,以及一名英雄的使命与责任。空间法术逐渐失效,石壁显现,出口也出现在了面前。他们抱着卡洛的遗体,一步一步走出洞穴,回到了地面。那天的地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只可惜有一名英雄的无畏灵魂,被永远留在了那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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