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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罗格的礼物

我只想在夜之城活下去

  

这些人消息灵通、门路广泛,是在边缘行者和客户之间牵线搭桥的中介。有些中间人会去做某些天才的经纪人,而有些则会去销赃或是当情报贩子。

中间人经常接手各种合约——入室行窃、暗杀、绑架、贩卖或任何你能想得到的。

当然,他们介绍的关系是需要收费的,他们是客户和雇佣兵之间的桥梁,是走私者、组织者,以及未来世界战后街头的情报贩子。在夜之城,中间人并不少见。

——分离芯片《秩序背后的往事》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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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像个乡巴佬一样瞅来瞅去了。”

随声望去,柜台前站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拿着手帕擦拭酒杯。她长得倒也算俊秀,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英气,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原生肉体偏多,这在夜之城很少见。

“想必您就是克莱尔小姐吧。门口的大块头说你认识我,难不成前两年看过我的摇滚演出?”史蒂夫打趣道。

克莱尔微微趴在柜台上:“你是指你在烧烤摊前抱着吉他蹦来蹦去那些事吗?”

史蒂夫有些尴尬,看向菜单:“以前的事不提了,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不是那个叛逆小子了。说起来,你们这的酒好有趣,竟然是用的人名。”

“这算是来生的特色吧,过段时间可能就没有了,现在监管越来越严。”克莱尔显得有些郁闷。

史蒂夫看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来一杯强尼·银手吧。”

“眼光不错,嗯...老式龙舌兰、辣椒、啤酒”

随着克莱尔一句句念出配方,一杯强尼·银手摆在了史蒂夫面前:“说起来,你和银手还挺有缘分的。”

鸡尾酒入口辛辣却充满回味,如同强尼·银手不受枷锁的灵魂,永不消逝。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传世的曲子吧。

“谢谢,他是我的偶像,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不然我一定要找机会见见他。”史蒂夫品着杯中的酒感慨:“虽然我已经不碰摇滚了。”

“我指的不是这些......”克莱尔发声打断:“你的事是罗格给我说的,你可以去见见她,她可是夜之城最厉害的中间人。”

“中间人,那是什么?”

“罗格在里面包厢,她会告诉你。当然,前提是她愿意见你。”克莱尔微微一笑,手指向某个方向。

此话勾起了史蒂夫的好奇心,一口喝下杯中剩余的酒就向罗格所在的方向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西服的壮汉,这次史蒂夫没有冒失,对着壮汉说道:“我是史蒂夫·桑切斯,想见见罗格。”

壮汉隐藏在墨镜下的微微放光,似乎是完成了一次通话,对着史蒂夫说道:“请进。”

推门进入包厢,屋内很暗,照明只依靠各种发光的设备,房门把嘈杂的声音阻断在外。

沙发的一侧坐着一位年纪偏大的女人,她银色的长发铺在侧边,脸上刻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眼神凌厉,不怒自威,显然是久居高位养成的气质。

罗格看到来人:“史蒂夫·桑切斯,对吧。我就是罗格·阿曼迪亚斯,夜之城的中间人。”

“请坐。”

史蒂夫在另一侧坐下,罗格继续说道:“强尼提起过你,说你很不错。”

“哪个强尼?”史蒂夫很疑惑,自己似乎不认识什么叫强尼的大人物。

“强尼·银手,送你吉他的那个家伙。”

“你是说瑞查德小姐吗?额,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听到这罗格不自觉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强尼能做出来的事。”

“瑞查德小姐曾经给我说过她是强尼·银手,我还以为是玩笑话。”史蒂夫回忆起当时的事:“难怪她能弹得那么好,那可是音乐界的传奇啊。”

史蒂夫突然想到更加奇怪的地方:“她是更换了整个身体吗,银手之前并不是女性,否则他那些歌迷不会看不出的。”

“关于他们的事先不提了。”罗格结束了这个话题,随后看似无意的问到:“感觉来生怎么样?”

“很不错,这里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想知道原因么,插上这个芯片你就清楚现在夜之城奇怪的秩序是怎么回事了。”罗格掏出一枚分离芯片从桌上滑到史蒂夫面前。

史蒂夫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把芯片随身携带,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芯片插入接口。

随着面前一阵闪动,出现了一段文字与录像。

画面中显示时间为2078年,一所会议室内官方与荒坂公司、军用科技、生物科技三家巨头达成协议,这份协议表明:为维护夜之城秩序,将对夜之城居民实行精神干涉。包括但不限于记忆篡改、强制劳动、区域封锁,必要时采取暴力手段。

此时画面一转来到2079年,几名黑客躺在黑客椅上,他们将被称为ruins的系统上传至夜之城公网,并自动下载到每个居民的系统中。

同时,夜之城路边一些脱光裤子看超梦的男人动作一滞,随后丢掉超梦设备跑向某个方向,眼睛里甚至能看到几滴眼泪;某处小巷里,拿着枪指着路人的清道夫也在一愣之后丢掉了手里的武器,把坐在地上的路人拉了起来;一处老旧工厂的铁丝围栏前,正在准备执行潜入任务的佣兵短暂的恍惚,从大门径直走进工厂,不久后,厂内多了一名身体强壮的工人……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史蒂夫眼睛瞪大,惊愕布满整张脸上。

“这些公司简直在把普通人当牲畜养。”

良久,史蒂夫回过神来看向罗格:“那么来生怎么会知道这些,像这种级别的黑客技术,不该有人幸免才对。”

“总有人完全没进行义体改造。还有一些特殊的人,他们自主精神格外强大,有可能自己解开部分ruins干涉。”罗格回复道。

“就像今天早上的油漆工?我也是...我记起强尼建议我到来生看看。”

“没错。”罗格给了肯定的答复:“史蒂夫,你很特殊,你精神十分强大,能抵御义体的侵蚀,是天生做佣兵的料,也是荒坂最痛恨的人,他们会让你死的无声无息。”

罗格点上烟抽了一口,瞥眼看了看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史蒂夫,这个年轻人的面色很凝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强尼走之前让我多关照你一下,之前我和克莱尔去看过你几次。后来嘛,出了这档子事,事情太多就没机会了。”随后又将两枚芯片甩到史蒂夫面前:“左边这枚分离芯片包含发生2078年之前的一些大事。”

见罗格没介绍右边芯片的意思,史蒂夫至少先插入左边的芯片。

信息量不小,讲述的却很简略,重点提到了强尼·银手、大卫·马丁内斯、V三人,他们动因不同,却无一例外都与公司扯上了关系。

史蒂夫将芯片拔下后只感到公司的可怕,一代又一代的传奇动摇过它的根基吗?只是坟地里多掩埋了几个人罢了。

“真的没办法避开这些吗,就算是离开夜之城。”史蒂夫问到。

普通人想要的,只不过是平稳的生活,即便是受人操纵的平稳。

“夜之城现在如同一个铁笼,与外部的贸易完全由专人把守。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能从荒坂特工的手上逃走的话,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史蒂夫苦涩一笑:“既然路都堵死了,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这么多总不能是为了看我笑话吧。”

罗格微微一笑:“当然,另一个芯片带上之后会辅助你抵御ruins干扰,同时,也代表了你是来生的佣兵,来生会罩着你。”

“那代价就是我要成为佣兵,为来生工作对吧。”从罗格所说的话中,史蒂夫听出了自己需要付出的东西。

罗格笑着对史蒂夫点了点头,果然在夜之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不过,在史蒂夫的印象中来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酒吧,特殊的地方就在于罗格这个夜之城传奇中间人身上。即便如此,来生又哪来的实力在荒坂手下保住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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