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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家

我只想在夜之城活下去

  

荒坂集团是一家全球性的巨型安保企业财团,从事安保承包,银行和轻重工业制造。

作为一家庞大的跨国企业,荒坂公司他们拥有比任何其他单一公司更多的财务权力,并使用诸如垃圾短信,人头搜索,敲诈勒索等颠覆性策略来影响他们周围的世界。

——分离芯片《秩序背后的往事》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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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从来生出来已经将近十点,正常情况,他这个时间已经到家,这次拖到这么晚不知道爸妈担心了没。

坐上自己的加利纳,他抚摸着方向盘。前两年自己偷偷开着他出去玩,被老爸发现还要挨一顿揍,如今老爸把它交给自己,成为了自己的饭碗。

随着时间的磨合,这辆古董车如同自己的肢体一般,它喘口气都能听出是哪出了问题。

史蒂夫掏出兜里的芯片放到车里的储物柜中。

他最终还是没答应罗格,关乎自己未来的选择没那么轻易能够决定。

发动车子,缓缓朝着太平州的方向驶去。

路程并不短,估摸着到家得快十一点了。一路上夜之城的景色到不会让人疲倦,欣赏夜景也是史蒂夫爱好之一。

这两年,官方一直在各种媒体上暗示居民在晚上不要外出,每天都能编出新的故事烘托夜间的危险。

这些新闻史蒂夫自然看过,不过走夜路对于他这个司机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出租车公司其实并不限制司机们接一些私活。可惜,在官方有意的引导下,下班后很难拉得到乘客。

见路上没什么车辆,史蒂夫心血来潮,慢慢的踩下油门。

加利纳如臂驱使,速度越来越快。

100迈、110迈,平日里史蒂夫从没开过这么快,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两侧的路灯不断闪到他的身后,楼宇间的灯光形成一道白绸般的丝线。

将车窗打开,夜间城市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如同有实体般挑弄着史蒂夫的发丝。

这时,耳边传来加利纳粗重的喘息声,已经到它的极限了。史蒂夫连忙踩了刹车,把车速降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后怕,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抽了什么风。若是让交警无人机发现,肯定要被逼停罚款。

将注意力全部放到开车上,剩下的一段路并没再发生什么意外。

和预想的一样,史蒂夫在11点的时候回到家。

将车停到院子里,邻居家的大叔还坐在台阶上抽着烟,他的身边还放着个酒瓶。

以前父亲这个时候也会坐在那和这个叫乔治的大叔一起抽烟喝酒扯东扯西,常常在那一座就能从下午到深夜。

不过自从父亲在附近工厂找了份工作,晚上回来就没再和这位大叔坐在这消磨时光了。

史蒂夫对他并没什么好印象,毕竟有好几次挨父亲揍都是他在一旁煽风点火,想着和往常一样从他身旁过去。

今天有些意外,大叔主动史蒂夫打了招呼:“哎呦,亨利家的小鬼回来了,今个有些晚喽。”

史蒂夫挤出一些笑容,回复到:“对啊,下班和同事聊了会。”

“快进去吧,今天你老爸领了个客人回来。我给你说,那人一看就是个领导,身上穿的西服,我年轻的时候在商场见过,嘿,那个价咱想都不敢想。”说完,他又拿起旁边的酒瓶喝了一口,对着史蒂夫晃了晃:“你爹刚刚进门的时候给的,这玩意真不赖,你小子今晚有口福了。”

来客人了?

和大叔打了声招呼就往自己家走去。他对这个客人还是很好奇的。

在史蒂夫的印象里,父亲除了早些年带些狐朋狗友回家做客,还没有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人会来自己家。

掏钥匙进屋,就看到父亲亨利坐在餐桌上和一个人聊天,那人穿着果然十分体面,和一旁父亲的破衣烂衫对比十分明显。

两个明显阶级不同的人做在一起,有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看到史蒂夫回来了,对他一笑:“儿子回来啦,快把外套脱了坐下吧,等会饭就熟了。”

“好的,妈”

将外套挂好,史蒂夫走进客厅,父亲招手让他坐到身边。

一把搂住史蒂夫,父亲笑呵呵的对着那个他说:“小子,这是你昆西叔叔,今天来厂里视察,快打个招呼。”随后冲着外面指了指,对着昆西说道:“今天真的是太感激您了,若不是您在,我肯定要被那个混蛋经理辞退了。”

父亲还是改不了他说话指手画脚的习惯,史蒂夫看到他右臂上缠着一条绷带,厚厚的缠着一层还是能渗出一些血迹。

“昆西叔叔好。”史蒂夫冲着那个男人打了声招呼,又想父亲询问道:“老爸,你胳膊这是?”

“哦,今天干活被机器切掉了一块肉,掉到下面的肉池里了,在蛋白质工厂干活这种事很常见。”说到这,父亲又扭头望向旁边坐着的昆西,手中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酒杯:“那混蛋经理今天不知道磕了什么药,非要辞了我。还好你昆西叔叔帮我说了句话,才能留下来。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再敬您一杯。”

昆西淡淡说了一句:“小事。”

这时,母亲端着菜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

她坐在父亲的另一边,对着昆西说道:“我们家太久没来您这么体面的客人了,昆西先生,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看到昆西吃了几口,父亲也拿起了筷子,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着母亲说:“我记得咱家还有瓶年份挺长的红酒,快拿来,快点。”

“瞧我这记性,这都忘了,我这就去拿。”母亲回道。

那瓶红酒史蒂夫有印象,是父母结婚时一个远方亲戚给的,父亲一直没舍得喝,即便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拿出去变卖。

整顿饭几乎是父亲和母亲的二人秀,他们言语中满是对昆西的感激与崇拜。

史蒂夫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这个昆西先生很少会搭话,他只是坐在那里时不时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史蒂夫感觉他对这顿饭并不是很感兴趣,同时也对面前坐着的几人不感兴趣。

这个男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反观史蒂夫的父母并不管昆西什么态度,他们拿出了自己最大的热情,把自己对昆西的尊敬与崇拜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像史蒂夫刚坐下时,父亲不厌其烦的把感激的话说了两遍。

史蒂夫插不上话,这两年父亲其实很少会喝酒了,蛋白质工厂的工作十分辛苦,他每天回家吃完饭倒头就睡。

今天父亲倒酒的手没停过,满上酒便一饮而尽,还时不时拉着史蒂夫一起。

史蒂夫别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实在不想坐在这里了。

他夹了两口菜就对父亲说:“今天没拉到几个客人,我再出去碰碰运气。”

“去吧。”父亲朝他摆了摆手,又提起了一杯酒。

离开家,史蒂夫看到乔治大叔原本坐的位置已经没人了。

重新启动了车子,加利纳的喘息声在安静的住宅区很清晰。

缓缓将车子往外开,史蒂夫顺手打开了收音机。

“本台特别报道,近期清道夫组织卷土重来,在太平州、海伍德、圣多明戈一带尤为猖獗。”

“NCPD透露,部分清道夫团体吸收了巫毒帮和六街帮余党,实力不可小觑。”

悦耳的女声从电台想起,一定程度消去了史蒂夫饭桌上的烦闷。

车子在西风庄园的车道上前行,他其实对接到乘客并不抱多大希望,只是想出来逛一逛,总比待在家里好。

不过今天运气似乎不错,没开出去多远就遇到一个冲他招手的乘客。

将车停到他的身边。

“先生去哪。”

“老刚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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