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要长大了~”
“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林瑰总感觉这个蛇女笑的有点猥琐。
“最近你是不是会在受到刺激后变回琴女的状态，比如洗澡、抚摸、自慰……啊忘了，你好像不可以。身体像半开的鲜花一样，不受控制的散发出媚香，吸引着狂蜂浪蝶。”
“这是什么鬼形容，感觉好恶心。”
雫双手在空中虚拍两下，像在鼓掌：“好的这位观众，感谢你的吐槽~”
狭长的眸子眯起，鎏金的瞳色明明是炙热的颜色，细长的蛇瞳却让它拥有爬行类生物的冷血和理性。
“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你的身体在渴望肌肤的接触，那种温热柔软的感觉会让你欲罢不能，或许一个拥抱就能……”
林瑰忍无可忍，打断了雫的话：“别整这些具体形容，又不是写小黄文。直接说我怎么了？”
“简而言之，你即将迎来第一个过渡期。”
“过渡期？琴女有这玩意儿？她们不是天天都这样吗？”
雫冷笑一声：“你见过除你之外的混血琴女？见过雄性琴女？”
“老实说，没发现你前，我一直相信琴女就是一种擅长欢 爱但只会无性繁殖的生物。不然为什么要叫琴女？因为瑟琴，而且只有女性。”
“所以啊，小林瑰，你可是相当珍贵的神奇物种哦！独一无二的那种哦！被套上什么设定都不算奇怪吧~”
林瑰扶额，他一直以为往日的阴影已经离他而去了，没想到阴影其实一直没来。
“发q期具体什么时候会来？会怎么样？”
沉思了一会儿，雫掐着手指算数，然后说道：“至少两周后吧，要具体到几时几分几刻，妾身可没这个能耐。这是你的身体，我想那一刻到来时，你是最清楚的了。过渡期会怎么样，我想想——浑身散发着难以抑制的信息素、除了很想做外应该会有很多东西想做你。”
林瑰：……
林瑰：“有抑制剂吗？”
“你当这是ABO世界观的小说啊？要真有这种东西我还会窝在这里给各种牛马看病吗？绝对是圈钱圈钱再圈钱！”
“ABO是什么？”
“没关系，小朋友不需要知道，好痛！”
明明就是个小朋友，没成年没长大的小鬼罢了，那么激动干嘛？
揉着被弹的额头，雫想说林瑰就是因为太暴力了，所以才会不讨女孩子喜欢的。
但看情况这家伙似乎并不希望自己有什么桃花运的样子。
拍了拍他的肩，雫说道：“想开点，这是每个男孩成长的必经之路，其实做起来超舒服的哦~特别快乐~”
“实在是找不到人又不想将就，你可以用手解决的嘛！”
蛇女一本正经地说道，但她荡漾摇摆的尾巴暴露了她现在的心情。
幸灾乐祸。
虽然林瑰想说他其实并不是担心这个方面，但他觉得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这时林瑰又想到一件事。
“你说的媚香……是不是只能吸引活物？”
轻笑一声，雫又抽了口烟，说道：“这可就不好说了，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
“已经有死掉的东西来找你了？”
林瑰没有说话，但好像什么都回答了。
“那我可得为那些可怜的女鬼捏一把汗了～”
将苏月颜“友情”赠送的养灵皿放在矮桌上，林瑰说道：“这是医疗费，它能养十只以上的怨灵。”
雫皱眉看着桌上的罐子，上面的花纹是越看越眼熟。
“这个养灵皿不是我的吗？”
“你的？”
“怎、怎么了吗？这个养灵皿一直就放在这个房间里啊！”
不知道为什么，雫感觉林瑰的视线瞬间危险了起来，说话时都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了。
“回答我几个问题。”
“凭什么你问了我就要……好的您问。”
林瑰：“你最近是不是将人类带进你家过？”
雫点头。
林瑰：“那个人是女的，眼睛是琥珀色。”
雫继续点头，她突然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了。
……
“哇，你家看上去好有格调啊！就像巫术师的小木屋一样。”
苏月颜好奇地打量着点上暖黄色灯光的房间，茶几书架乃至餐桌上都摆着风格迥异的装饰品。
这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让你面红耳赤、娇喘连连的可不是巫术哦～”
“唔～你轻点，我怕疼。”
雫环住苏月颜的脖子，从脸颊轻轻舔咬而下，将细小的吻痕留在对方的锁骨、胸脯、小腹上。
星星点点、深深浅浅。
“姐姐倒是觉得，小月颜希望姐姐再用力一点呢～”
……
往事不堪回首。
雫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似乎把什么都回答了。
“下次约|炮时得长点心了。”林瑰转着手里的养灵皿，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什么鸡鸭都往家里拉。”
“月颜不是鸡鸭！我们是正经谈恋爱的！”
林瑰挑眉，他就说雫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规矩，居然不随便飙车了。
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不过嘛——
“这个养灵皿是你的女友送给我的。”
雫瞪大了眼睛。
《关于我发现我的女友偷了我的东西后出轨而她的出轨对象是我的病人这件事》
“你想歪了。”林瑰说道，又解释道，“我猜她大概是想利用里面是怨灵让我倒霉之类的吧，只是没想到我能看见怨灵。”
雫面露喜色。
《误会解除，我和我的女友快乐贴贴》
“大概是因为我撞见她和男友开房，并拒绝了她3p的邀请，所以想让我倒霉一下吧。”
雫再次崩溃。
《关于我的娇俏女友背地里开放到毁三观这件事》
“都谈了十几次恋爱了，你居然没有发现对方是个海王，是你段位太低，还是她段位太高？”
雫变成灰色的了。
《不仅失恋，还被雏鸟嘲讽的我没有恋爱权利》
灰色的蛇女从小房间中滑出来，蛇尾摆动，向餐桌边的柜子游去。
“这罐子你还收不收了？”
“收啊，当然地收啊。”雫背对着林瑰，声音中似乎有着男人被绿后的愤怒与不解，带着哭腔，“但我想先寻一杯忘情水。”
……
林瑰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里陪着雫喝酒了。
或许是觉得这家伙太惨了。
昏暗的小屋里，醉醺醺的蛇女脸色酡红，举着酒杯揽着他的肩膀，唱着已经走调的歌谣，那股烟味混合着浓烈酒臭的气味冲的他脑袋发晕。
现在这个蛇女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成熟妩媚，就像一个坐在酒吧里，被陪酒女灌得烂醉的中年失意大叔，几粒花生米下酒就能喝到天涯。
“小林瑰你怎么这么安静啊~来陪姐姐聊聊天呗。”雫将满是口红印的玻璃酒杯凑到林瑰面前，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怎么不喝啊~来，都给我喝！”
“能陪你喝就不错了，要喝你自己喝去！”
推开雫的杯子，林瑰有些嫌弃地偏头。
“唉~你这是太年轻了，才不知道酒的好，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离不开酒瓶子喽。只消几杯下去啊，烦恼都能忘光光。”雫摇头晃脑，眼睛却有点湿润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过呢？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一样呢~”
“就算活到40岁，酒也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的，它毫无意义。”林瑰小声说道。
“你说我谈了这么多任了，每一次我都是真心对她们的，结果呢？还不是离的离、散的散，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绿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挑人的眼光有问题。”
“别说话，听我讲！”
林瑰：……
是你让我聊天的。
雫长叹一口气说道：“我都有点习惯了，或许一夜|情这种东西才适合我吧。大家聊几句亲密的话，然后找家酒店，好的坏的都微笑面对容忍，完事后再从容告别。”
林瑰安静地听雫从她的初恋小美说起，然后是小梅小妹小眉小媚……
心中也十分震惊，十几次恋爱，因为被绿而分手的次数高达九次。
这是什么究极海王发掘机？
属于绿中的皇者，碧绿的战斗姬。
说着说着，雫突然脑回路一拐，开始向林瑰介绍起自己房间里摆放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从诡异的绿色膏状醒酒药到看似是茶匙、实则是异形妖怪体温计的物件，林瑰屡次想转移话题，却被雫粗暴地打断。
嘴角抽了抽，林瑰大概明白了苏月颜是怎么知道养灵皿用途的了。
感情这个没心没肺的蛇女喝醉后会把家底都掏出来啊！
“话说回来，这个养灵皿里面应该还有十几条怨灵吧，我记得我当时嫌麻烦就在里面塞了好多……啊咧？”
揭开盖子，懵懵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养灵皿，雫迷茫的眼神显得更加迷茫了。
同样懵逼的还有一直很清醒的林瑰。
他记得昨天讲养灵皿放进包里时，里面应该还有十一条怨灵的吧？盖上盖子后，怨灵是无法从养灵皿里逃离的。
因此，真相只有一个。
“雫，你说如果一只小妖怪一口气吃了十几条这个养灵皿里的怨灵，会怎么样？”
“大概率会撑死吧，呜呕，喝多了。有点想吐，我去洗把脸。”
雫说着，却没有起身，而是直接吐了出来。
林瑰间不容发地闪过她的呕吐物，转头看向仍在沙发上熟睡的苏圆。
这熟睡的姿势……越看越像昏迷了！
安详、静谧，就像归西。
“雫！雫！清醒一点！这里还有一位病人等着你去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