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惋惜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南下,张馨禾的一通电话,让她又陷入回忆里,脑海里又再次浮现这几年跟张馨禾的点点滴滴。
下了交流道,大约十分钟左右到了转运站,江惋惜拨了电话给张馨禾。
“我到了。”
“车牌?”
江惋惜跟张馨禾说了车牌后,没多久就出现在她的车旁边,她开了副驾驶的门,让张馨禾上车。
张馨禾上车后,上下打量了江惋惜。
“惋惜,你变好多。”
“你也变了,不是吗?”
江惋惜不太敢看她,很久没见面了,让江惋惜很紧张。
“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店里的生意好吗?”
这几年来,张馨禾还是默默的在关心江惋惜。
“嗯!还可以~你呢?”
“你又胃痛了?”
张馨禾并没有正面回答江惋惜的问题,刚好看到江惋惜买的胃药,岔开话题。
“没时间吃东西,胃抗议。”
“你没吃午餐吗?我们去Y区吃。”
张馨禾示意要江惋惜开车去Y区,江惋惜也忙了一上午,吃了胃药有舒服些,也有点饿了。
开往Y区的路上,她的胃突然一阵刺痛,她紧握方向盘。
“惋惜,你怎么了?”
张馨禾看江惋惜脸色苍白、冒冷汗,担心的问。
“胃好痛。”
江惋惜将车紧急停在路边,整个人缩在驾驶座,这让张馨禾紧张了一下。
“你有办法下车吗?我先载你去看医生。”
江惋惜忍住疼痛下车跟张馨禾互换坐位,她立刻载江惋惜去看医生,是急性胃炎,打了消炎针后,张馨禾扶江惋惜回车上休息。
“你打完针有好点吗?”
张馨禾很担心江惋惜,她点点头跟张馨禾说她好想睡觉,应该是打针的关系,没多久江惋惜就在车上睡着了。
张馨禾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便将车子开到了汽车旅馆,摇醒江惋惜扶着她进房间,她才一躺上床又睡着了。
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江惋惜,想着过去的种种,张馨禾忍不住心疼的摸着江惋惜的脸。
“对不起!”
江惋惜动了一下,她立刻将手收了回来,心想着⋯
“你还是一样浅眠吗?身边没人陪吗?”
她记得江惋惜习惯抱着棉被睡觉,因为这样才有安全感,以前只要她们住在外面或是带江惋惜回她家,睡觉时总吵着要她抱着睡。
想到这,张馨禾笑了。
“你知道你很像小孩吗?”
交往的这六年多,江惋惜对张馨禾真的很好,也很用心。不论她说什么江惋惜都说好,什么事都愿意替她做,一有争执不管是谁的错,江惋惜都先低头道歉。
只因为江惋惜爱张馨禾,所以珍惜她、事事都顺着她,就连到最后她提分手,江惋惜也是默默的接受。
张馨禾忽然心一阵酸。
“你很好,只是我无法拥有你。”
语毕,她便吻上了江惋惜的唇。江惋惜被吓醒,一脸惊慌的看着张馨禾,她立刻离开张馨禾的唇。
尴尬的气氛布满整个房间,两人都撇过头沉默不语。这时,手机的铃声稍稍化解了这僵局。
是陈诗含打来的。
“喂。”
陈诗含听江惋惜的声音怪怪的。
“你⋯怎么了?”
“胃痛,在休息。”
“有先去看医生了吗?”
“有。”
原本还在生江惋惜的气,一听到她又胃痛,反而担心起来了。
“以后,不准你这样乱喝酒。”
“知道了。”
陈诗含看到江惋惜昨晚在办公室喝的酒,不免小念了她。
“你要回来了吗?”
“嗯。我好多了,要回去了。”
“好,你开车小心。”
“好。”
挂掉电话后,江惋惜下了床,张馨禾却抱住了她。
“禾,我该回去了。”
“我知道,拜托!让我抱一下你?”
“你⋯怎么了吗?”
张馨禾在江惋惜的耳边,轻声的说。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江惋惜愣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面对与听到的事。
“所以⋯你找我见面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不是,我是想要当面跟你道歉,我一直觉得对你感到愧疚。”
“都已经过去了。”
张馨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
“其实,还没离开你之前我就已经⋯”
“我知道。”
江惋惜不愿听到事实的真相。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拆穿我?”
“我为什么要拆穿你?拆穿你之后呢?要我跟你提分手吗?”
张馨禾情绪有些激动。
“你早就知道,所以你一直再欺骗你自己?也让我继续骗着你!为什么?”
“因为,当时我爱你,宁愿欺骗自己。”
张馨禾听到,心好难过⋯
“为什么你总是顺着我?”
江惋惜叹口气。
“因为珍惜、因为爱,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在我最需要有人陪的时候,你总会出现,你知道我的过去,你却没有把我赶走,我以为只要听话、不让你失望,我就能永远待在你身边⋯但,没想到我错了。”
“你总说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我早就被你看透了,是你⋯不愿让我继续待在你的心里,所以,你不愿用心感受我的想法。”
张馨禾哽咽的对江惋惜道歉。
“惋惜,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伤害你的,离开你之后,我好几次都好想去高雄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勇气,你会恨我吗?”
江惋惜摇摇头。
“我说过了,因为我爱你、珍惜你,我从未恨过你。”
“你真的好傻,你真的很好。”
江惋惜无奈的笑了。
“我承认我傻,但我并不认为我好。”
“为什么你总要这样否定自己呢?”
“你懂得,我不想再多说。”
张馨禾情绪又激动,她松开抱着江惋惜的手。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那是你爸的想法太偏激了。你离家也不是你愿意的,不是吗?”
江惋惜面无表情的看着张馨禾说着。
“你认为我好,那为何还要离开我?你的离开不是就证明了,我并不好,也证明了,我爸是对的。”
张馨禾瞬间哑口无言,面对江惋惜的问题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们走吧。”
张馨禾紧抓着江惋惜的手。
“你干嘛?很痛,放开我。”
张馨禾用力的把江惋惜拉到床边,把她推倒在床上,直接扑上前想强吻江惋惜,她一直躲避张馨禾的攻势,不让张馨禾亲。
“雨,你不要乱来,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张馨禾停下了动作,红着眼眶看着江惋惜。
“江惋惜,我一直都爱着你。只是⋯我的家庭,你也知道,离开你我也很痛苦,这四年来⋯我时常想起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男生?”
张馨禾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了,江惋惜伸手擦去她的泪水。
“雨,你别哭。”
“惋惜,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
张馨禾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要求。
“让我最后一次占有你!”
江惋惜面有难色的看着张馨禾。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张馨禾眼神落寞的看着江惋惜。
“是⋯刚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吗?”
“对。”
看江惋惜话语说的肯定,张馨禾反而不愿放过她。张馨禾强压住江惋惜,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张馨禾用诱惑的眼神看着她,交往六年多以来,江惋惜的敏感带她无一不知,即便以分手四年,她依然没忘。手指轻轻滑过江惋惜身体的敏感带,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张馨禾轻笑在江惋惜耳边说。
“有感觉是吗?”
江惋惜颤抖的声音说。
“雨,别这样,你已经要结婚了,不要做出不该做的事。”
“就是因为要结婚了,才想跟过去做个了结。”
江惋惜用力推开张馨禾,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了结,我们刚刚都已经讲开了,不是吗?”
“是,但我也说过,我还爱着你,就不能答应我最后的要求吗?”
“雨,对不起!这要求我没办法答应你。”
“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让我有些嫉妒。”
“你的他⋯对你不好吗?”
张馨禾勉强挤出笑容。
“他对我很好。”
“那⋯你爱他吗?”
“没有他那么爱我。”
“那你⋯为什么要我⋯”
江惋惜说不出口,张馨禾接着说。
“做吗?”
江惋惜点点头。
张馨禾苦笑着说。
“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看着你让我想起了以前,就突然有种念头,就算是一次也好,只是⋯我没想到,从未拒绝过我的你,今天却拒绝我。”
看着眼前的张馨禾,江惋惜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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