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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苦中作乐(催更加更)

回到西晋成为一代女帝

  

衷儿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现在自己还是不应该表现出异常。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女子善变吧?大约女生都会这样,喜欢的人突然就不喜欢了?然后过段时间又会好起来?

看到贾南风关心的眼神,她还是觉得一阵恶心。

把他当高中同学,把他当高中同学。衷儿这么想。

对了,他不是很像那个谢小柒的吗?就是那个告诉他什么是变身文的那个。他也是有些娘,看人有些柔的,把贾南风当做谢小柒就好了。

“我,我没事,南风……哥哥,你……放心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听怎么假啊!正常人一定会听出问题的。

但是贾南风却好像真的安下心来的样子,担忧又变成了一种没心没肺的豪爽。

“其实我还真想过有一天我被关在这种地方会怎么样。”贾南风说,“当家里的奴仆被关押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被关押的是我会如何呢?为什么他是稍微犯错就会被惩罚的人,而我是无论怎么做都不会被惩罚的人呢?我想了很多,都没有答案,现实不像清谈,王衍易驳,现实难测。现在真的被关,我还是不紧张,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被救出去。看来人与人的确是不同啊。”

衷儿成功被他的这些话转移了注意力,好过了一些,问道:“王衍易驳?听说王衍不是清谈很厉害吗?”

“是啊,无论他说错了什么都可以狡辩,而且狡辩得我们都很无奈,所以我们都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口中雌黄’。如果是让他认输的话,这的确很难,但是当他开始狡辩的时候我们都看得出来,我们都知道他已经输了。所以我说王衍易驳。”

“那南风哥哥……你,经常驳倒王衍吗?”

“我是他的主攻手,不如说他的大部分吃瘪都是我造成的。”贾南风微笑。

还有比这更魔幻的事吗?贾南风竟然在清谈上胜过王衍?

不过也是,本来王衍这个信口雌黄就是一个贬义,之所以用王衍代表清谈本身就是为了黑清谈,是借他日后做的事来坏他的名,再用他的名坏清谈的名,所谓“清谈误国”。而实际上,一个真正的清谈大师,其滔滔不绝讲道理,别人听来是极其快乐和舒服的。

比如谢安。

究竟是怎样的讲述方式才能滔滔不绝说得人舒服?这是任何媒介都无法传达的,只有真正见过这样一个人才能深刻体会到。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如果能真正见到一位说话的大师,哪怕只有一次,他也会必然能相信许多崇高的东西的存在,他的人生也会觉得完满很多。

所以衷儿是很羡慕清谈的。说清谈误国,说他们不做实事,首先得考虑他们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呢?这大概得追溯到董仲舒搞天人合一。

古代搞的思想是面向上层的,他们是要让那些贵族、世族向善,为国家服务。像天人合一,为什么要讲天人合一,你得让贵族有信仰,贵族要心悦诚服地为国家服务,要让贵族觉得这钱不拿来花天酒地而拿来搞建设是幸福的,人不摆烂而努力工作是幸福的。贵族才是有资格摆烂的人,所以崇高是对他们来说的,古代的治理据说是从来不到乡,到了乡这一级别可以说基本就是自治,和我们史书看的那一套没关系。

说回来。让贵族觉得自己侍奉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天的化身,做的事情都是崇高的,这才是搞天人合一的原因。

而天人合一本身也是一种很牢固的理论——本该如此。天地气象与人事挂钩,只要不发生那种不可理喻的天灾,皇帝就永远有借口捍卫自己的权威。

结果东汉末年不可理喻的天灾真的发生了。

当时贵族们搞到了什么程度?一直地震,一直干旱,受不了啊,咔把宰相撤职宰了。人都杀了啊,灾难都不停。

那还能怎么办呢?

他们只能绝望了。

看来天确实已经抛弃了汉朝。

所以对于有人要换皇帝,他们不管不顾。

何况还有东汉末年的党锢之祸,还有司马氏搞出的杀嵇康、弑曹髦这样的事,所有有理想的人心都寒了。

当时,一个人要么就摆烂,他但凡有理想,他能做的就是清谈。他还能做别的吗?他能够在那个时代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而且还感染别人吗?现实如此,谁提得起劲?除非这个人能做到完全超脱于现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一个超脱于现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我们叫他疯子,或者叫他阿Q。

不过,当真正发生重大危机时,这些门阀士族是能够展现出惊人的组织力和血性,还有智慧和恒心的,比如淝水之战和对付桓温,有事他们真能支棱起来。

魏晋南北朝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时代,每当你觉得这个时代不行了,咔给你整波大的。比如西晋以后给你来个司马睿和王导;沉寂以后,给你来个桓温;别人给桓温使绊子,害得第三次北伐失败,窝火的时候,给你来个谢安;然后又沉寂了,给你来个刘裕。尤其后来谁也没想到陈庆之居然可以在那个时候还给你打进洛阳。再后来南梁拉成那个样子了,还可以给你出个陈霸先。

魏晋南北朝国祚的持续是真能看到众人的努力的,真的是拼死捍卫才换来了各个朝代一年又一年的延续。

可是,呃。

衷儿忽然间想起了自己正在被这个时代的不合理给倾压着,她可是被琅琊王氏的人毫不客气地限制了人身自由啊。

她就愣能这么大度,一边被世族欺负一边还承认世族的好处?

对,衷儿就是有这么大度。

若非如此,衷儿怎么可能喜欢上西晋?

这样一想,她对贾南风也逐渐释然了,不那么抗拒和他讲话了。

“反正在这里没事做,我们不如翻翻这里有没有什么意外的宝藏怎么样?”衷儿提议。

“这个主意不错。”贾南风非常认同。

看来两人都是善于苦中作乐的主。

他们便真在柴房中翻找了起来。

“你看,这里有个铁棍,你猜它原来是做什么的?”

“这里有一些竹条。”

“这个软乎乎的是什么?不管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衷儿把那不知名的软乎乎的东西插在了铁杆上,然后又将那些竹条插在了上面。贾南风心领神会,捡来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球体,插在了那些竹条上面。

衷儿把手放在嘴边:“冰糖葫芦!咳咳,卖冰糖葫芦喽!”

“你们,这么多灰的地方你们这样玩闹,合适吗?”

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忽然传来。衷儿一回头,看到在那破烂的柴房门的破缝处有一双眼睛。听声音那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比衷儿年龄小些。

“我们这叫苦中作乐,没有苦哪来的乐呢。你是谁?”

“我叫小玉,他们都叫我疯丫头,我听说你们被关了就想来救你们,结果看你们这样子,好像比我还疯,看来也不需要救了。”

衷儿一听大喜:“救当然还是要救的。多谢……”

贾南风忽然插话:“你是什么身份?救我们出去你不要紧吗?”

“我也不过是这里的仆人罢了,救你们出去,大不了打一顿啰。不碍事。”

“这怎么可以?我们自有办法,你请回吧。”

“哎呀,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我干什么?你们不让我救,我非要救,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疯丫头’的名号。放心吧,没有人在乎你们这种被关的人,他们都有一大堆事要忙了,我就开个门,别人说不定都不知道是我干的。”

说着,“疯丫头”小玉一脚把门踹开了。

一个头发凌乱,脏兮兮的女孩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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