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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洛阳之夜

回到西晋成为一代女帝

  

如果某天贾南风穿越到未来的某本小说里,看到有一个地方也叫贾府,他会发现里面的大观园和他家几乎没有区别:不过就是屋子很多,然后也很大么;有假山,有人工河,有许多名贵的花,有许多名贵的草;其中也有许多名贵的人,穿着名贵的衣服,不那么名贵的下人,捯饬一下也比外面的俗人胜过百倍,但这又花不了几个钱。若是他真的带着自家的贾府穿越了,还真不知道金陵四大家族的“贾不假”要花落谁家呢。

贾南风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侍女便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袅袅娜娜地来到贾南风身边,将那盘子放在贾南风身边的几案上。

“这是刚做好的酒枣,公子请慢用。”

她的衣裙好似无意撩过贾南风的脸,刚转身要走,却被贾南风叫住了。

“回来。”

“公子何事?”

那侍女回过头来,正好展现出自己身体优美的曲线。对这曲线贾南风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他把一颗酒枣放在嘴里,咀嚼着,然后轻轻勾了勾手指。

“过来。”

“这……”

侍女看起来有些为难。

说起来,为何这侍女要叫贾南风公子呢?原来在司马炎刚刚称帝时,贾充便被封为鲁郡公,并且他最近又刚刚升任司空,位列三公之一。贾充是货真价实的晋国公爵,那么叫贾南风公子是在恰当不过的了。

侍奉如此地位之人,又岂敢忤逆呢?

侍女慢慢靠近贾南风身边来。那贾南风看来是按捺不住了,一挽侍女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你究竟洒了什么香水,这么好闻,这么迷人。”

贾南风满脸红晕,眼中已有痴迷之色,虽然酒枣只食了一粒,他却好像已经烂醉了。

“公子取笑了,奴婢哪有资格使用什么香水……”

“我不信,让我好好闻闻。”

“别,不要!”

那侍女刚一挣扎,就被贾南风抓住了手。

贾南风把她整个身子都嗅了一遍,然后咬着她的耳朵,说:

“乖,别叫。就算你的声音有人听见了,你觉得会有人来阻止我么?”

“……”

衷儿半夜忽然醒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还是男孩子,直到她咳嗽了一声,然后被自己高亢的声音吓到,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喉咙,又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了。

并且还是女版的晋惠帝,当然了,现在还是太子……哦,皇太女。

这一醒来,她才想起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他原本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高中生。他自认为自己孤僻,不爱说话,而且确实很普通,但是外人都没有这样说过他——因为他们的话语里从来就没有他。真正的普通,是从来不进入别人的视野,从来不进入别人的话语,默默无闻的。对于别人来说,这样的人生大概很失败,而他却很心满意足。

他成绩平平,长相平平,可是从来没有自卑过。实际上,成绩、外貌什么的,他从来都无所谓,他只痴迷于一件事,就是西晋历史,他把《晋书》以及其他历史专著翻了个遍。他就沉迷于西晋历史,简直好像活在西晋时代,而不是活在现代。所以世俗评价一个人的标准,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他不自卑也不自傲,他脑子里只有关于西晋的问题,他希望自己对西晋历史的把握可以精确到天,希望知道晋惠帝司马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希望弄清楚八王之乱中王爷们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的动机,还希望很多很多。

所以她刚穿越时,一听说来到了西晋,就兴奋得什么也不顾了。

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完成了身份和性别的转换,一切应该是那么的陌生,而不是亲切。即使是离自己最近的身体,也没有一寸肌肤是她熟悉的才对。

她稍稍感到了一些不安。

但这不安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是伸处洛阳,而现在,是夜晚。

夜晚的洛阳,

洛阳的夜晚。

是啊,怎么能错过古都洛阳的夜景呢?

衷儿立刻坐了起来,她想下床,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就好像还闭着眼睛似的,看到的只有毫无变化的黑。古代即使是繁华如洛阳也没有光污染,没有高楼的灯火通明,没有路灯,不会有灯光透进来。

当然了,还得考虑这里是深宫,不是街边的小区。

但黑暗没有阻碍她。她摸着黑把脚捅进了鞋子里,摸索着向应该是大门的地方走去,然后,她猛地一拉——

门外还是在建筑之内,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不熟悉洛阳宫里的构造,只能摸索着前进。好在此时可以看见一些光亮了,她循着光前进,一边走着,她的心中产生了疑惑,这难道是火把的光亮吗?可是又不像,淡淡的黄色,那么柔和,这是什么光呢?

她来到了发光处,紧接着,她看到了令她的心灵受到震颤的一幕。

紫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白色的,各种绚奇的色彩糅合在一起,像打翻的颜料盒,可是每一块颜色的位置都恰到好处。大大小小的金点倾撒在颜料上,构成了一副绮丽的画卷。

是星空。

而这还不是最震撼的。真正大放光彩的,是星空的主角,月。

好大一个白玉盘似的月亮啊。衷儿听说月亮以每年3.8厘米的速度远离着地球,在21世纪的一千六百多年前,月亮原来这么大。李白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那也已经是三百年之后的事了。此时的月亮,比李白见到的还要大,还要圆。不知道李白见到西晋时的月亮又会写出怎样的诗作呢?

她看到的黄色的光,正是来自于这月亮。

星月夜。未来的人们得多可怜,才会被梵高那高度艺术加工过的《星月夜》感动。其实,人类曾真正拥有着这画一般的星空啊。

看,那是银河。银河的两旁,是牛郎织女。难怪古人会给它们编一个那么美好的故事,原来在古代的夜晚,它们这么显眼。

衷儿看得很着迷。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靠近。

“是你?”

那人忽然开口,把衷儿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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