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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四 为何前行仍在跨越牺牲(1)

为存在者撰写的不存在之书

  

在芮妮秋小姐家经营的渔场大厅,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门口那位威胁着我性命的黑衣男子,被突然赶来的雷斯特姆警长用警用手枪抵住了太阳穴。

“雷斯特姆警长,他就是杀死洛夫和帕斯琳的凶手!”看见局势发生惊人的转变,似乎倾斜于我这边,我急忙向警长表明态势。

“我知道,我叫的医生马上就到,替芮妮秋阁下止血。”他盯紧了这个可疑的男子,眼里闪过戏谑之色,“怎么样,没想到吧,凶手先生?”

“真是棋差一着,”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惊慌,反而淡然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我没想到不列颠警察居然动作能快到这种境地。我看你们,也只有抓人的时候迅捷无比了。”

“都已经是笼里的蚂蚱,居然还在逞嘴舌之力。”警长将枪口又逼近一点点,“你就不怕你看不起的不列颠警察的配枪也是残次品,随时走火吗?”

“谁知道呢?在我看来,上从苏格兰场下到地方警局,我找不到一件正品。”

“少和我废话,”警长喝道,“卡富尔镇警马上就到。说,你口口声声提到的组织是什么?”

“为什么你会认为一把枪就能从我嘴里套到话?”黑衣男人微偏过头,让枪口完全贴住皮肤,裂开嘴笑道,“我看你是受那小妞的帮助,才能出现在这里,你那无能的脑袋,没她的解释估计想半年都破不了哈沃森这宗单纯到极点的生物交易案。别忘了,你们的现状可是相当紧急的,那只被当做交易品的蜘蛛(笑),连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们这些号称为公民着想的警察们,不去保卫不列颠儿女的安危?”

听完他的话,原本感到胜券在握的我脸上又爬满忧虑。

这男人说的一点不错,与这件案子有交集的所有“人”都已经在我面前一一登场,但是作为案子的主角——那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恐怖巨型蜘蛛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方逸说它逃出了旅馆,却并没有告诉我究竟哪里会是它下次作乱的地方。

或许此刻,在不列颠的热土上,已经有第二个人遭它的毒手了也说不定。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人,第三人……

但是,在想到谁能阻止这一切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我那娇小搭档坏坏的笑脸。这颗赫卡蒂之星,仿佛能解决一切的鸢尾花,却被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之一般的存在扣在了自己的府邸!我不得不承认,我心底因为被称为“康乔”新兴才女的那点骄傲,此刻荡然无存,出了学校,在这种关头,我根本就束手无策。

“少妖言惑众!”警长的吼叫将我拉回现实,“我现在是在问你,你背后的组织,是什么!?”

“你们,永远都是败者。”黑衣男子嘲弄的笑脸仿佛在承认警长的无能为力,不到一瞬的时间,他忽然喉头一翻,眼白也刹那间扩大,嘴角缓缓流下白色涎水。还在学校的时候,我曾经被赛米莉亚教授教授过生物碱毒素的存在,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叫出声提醒警长:“雷斯特姆警长!他要自杀!”

“什么!?”

不过,一切都为时已晚,当警长试图掐住他的喉咙阻止他吞咽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瘫软了下来。我凑近将手指放在他的脖颈上,发现他的颈动脉已经停止跳动。叹了口气,我直起身子,对警长说:“他已经死了。”

————————

随后赶来的医生将芮妮秋小姐安顿好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她告诉我这位身体健朗的女老板只是后脑勺被子弹擦破了皮,手肘因为推我有点脱臼之外没有什么大碍,我这才松了口气。

和医生一同到来的,还有卡富尔小镇上的当地警员们。确实如方逸说的那样,这个小镇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件,那两个尚还年轻的警员看到横陈的两具尸体,吓得脸都发白了。在警长的帮助下才处理掉狼藉的秽物。

一切都安顿好后,我有些脱力地坐在大厅服务桌旁的椅子上,突然一道黄色的身影窜到我身上,伸出它鲜红的舌头不停舔舐着我的脸颊。

我被一吓,挣脱开这生物热烈的“示好”,定睛一看。

“芬里??你刚才到哪去了?”

那只金黄色不明“生物”,正是身上沾了些许泥灰的金毛犬芬里,它有些开心一样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还对着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像既兴奋又因为剧烈运动感到疲累一般。

“昨天你们进去‘堡垒’之后,我就被到来的鲍文殿下的助理请到他的府邸喝茶。谁知道他这是先萝卜后大棒,”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的雷斯特姆警长苦笑着说道,“将我软禁起来,还勒令我不准再干涉这件案子,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哈沃森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谁知道傍晚,逸老弟居然也被鲍文殿下带了回去,接着我便被赶出来了。临走之前方逸小声嘱托我来帮你的忙。到达赫卡蒂读了他的信,我才知道你早就去了卡富尔,这才坐车赶来。

刚到这边,和当地的警察交流完信息,就冲进来一直金黄色的大狗。我细看这不是逸老弟的金毛吗。谁知它看见我,二话不说就咬住我的裤脚将我往外面拉,我意识到你可能遇到了麻烦,急急匆匆地跟着它赶来,把卡富尔官方的那位小警长吓得目瞪口呆,哈哈哈。”

我也附和性地笑笑,然后摸摸芬里的脑袋,金黄色的毛触感异常柔顺,看样子方逸真的很喜欢他的狗。

“谢谢你啦芬尼,立大功了。”我微笑着夸奖道。

这夸奖似乎很受用,芬里摇尾巴的频率更快了,眼睛也眯成一条缝。

“这狗好通人性啊。逸老弟四周怎么都是宝?”看着好奇,警长不由地自言自语。

“警长,”我咬咬嘴唇,斟酌一会言辞,心头泛酸,“方逸他没事吗?”

“怎么,这才一天没见,就想他啦?”警长促狭的笑容让我难堪,“逸老弟魅力不小啊?放心,鲍文殿下亏待谁都不会亏待他的。我听苏格兰场的同事说过,鲍文殿下垂涎逸老弟的美色好久了,‘赫卡蒂的娇艳鸢尾花’,嘿嘿嘿,每次逸老弟看见报纸上有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皱起来的眉毛真是滑稽可爱。要是鲍文阁下和那些写报纸新闻写的跟小说一样的记者们知道逸老弟的真实性别,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哎呀呀,怎么感觉自己跟逸老弟学坏了?最近脑海里总是想着捉弄人。”

我有些惊讶:“警长你知道逸老弟总是在捉弄你吗?”

他淡淡一笑:“如果能尽快破案,被捉弄一两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每次都在麻烦他,我偶尔也想凭自己的实力了却一两件案子,让他歇一歇,好让他放心将赫卡蒂和爱伦坦丁周边的治安彻底交给我,但又总是搞砸,逸老弟的心思变幻莫测,有时候我真的被他耍的团团转。不过他怎么样都愿意收拾我的烂摊子,嘴上嫌恶心肠却是热的。我一直想帮助他,什么都好,我都愿意效一份力。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雷厉风行地赶来皮福娄,我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有吃的吗塔西雅小姐?蛋糕?哎呀真是感谢!”

“……”

“唔~~~这生日蛋糕挺好吃的。

你也知道那孩子的厉害了吧?我相当钦佩他,小小年纪脑袋这样不得了,我们看一天才能了解到的信息,他能在一小时内完成搜集整合,说他是当今不列颠最厉害的神探我也毫不反驳,和他办案,总是有一种在和小说人物一同工作的感觉,爱伦坡、凯瑟琳、埃米尔……我似乎能在他身上看到杜宾,勒考克等人的影子。

但是,我也很同情他,他究竟为什么会待在不列颠,刚成年不久就开始一个人在异国生活,其中艰难与不适应可想而知。60年代后,中国清政府和不列颠皇室的处境就尴尬不已,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祖国,我真的很害怕他是战争的牺牲品之一。”

警长的神色突然严肃,刚才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都没有这样的神色。

他站在坐着的我面前,在我惊讶无比的目光中弯下腰深鞠一躬:

“所以塔西雅小姐,我不难发现你是一位知性,优雅,富有正义感的站在不列颠历史潮流前列的年轻女性,在你身上,有不怕一切,敢于和一切抗争的高贵品质。”

“难得逸老弟有看上眼的能当他助手的存在,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给他帮助,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他身边。不要像他的国家一样,给不了他应有的依靠。”

“拜托你了!”

(自家的角色,当然要吹爆啦!希望爱伦坡不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我嘤嘤嘤φ(>ω

不写柯南道尔是因为……我爱福尔摩斯!( ̄Д  ̄)┍

虽然我也爱自家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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