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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特争夺战……开什么玩笑!

绯之零

  

费特争夺战……开什么玩笑!

今天是五月一日……全新的一月终于到来了。

离武斗大会还剩下十五天的时间……不过就如同前一次的舞会一样,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吧……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这将是一个让我彻底失去平常心的五月。

虽然还没到夏季……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了呢,已经到了换衣服的季节了吧……

费特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穿上自己的鞋子:

“那么我出门了,艾莉。看家就拜托你了。”

“午餐的便当带上了吗,费尔少爷?”

抱着扫帚跑出来的艾莉如果换上黑色尖顶帽子,完全就是标准的魔女行头。费特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阵,晃了晃手里的便当袋子:

“都在这里了,艾莉。既然是你特地为我做的,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忘记啊。”

“别想说那么几句好听的话就混过去!前两天不就都忘记了吗?而且其实是在包里偷偷地藏了面包!我的便当难道有毒药吗?还是说我的厨艺还比不上街上的面包师?”

“那是因为……是因为那几天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康复,你的便当又过于营养化了,所以担心吃下去以后伤口会恶化啦!这不是医学上常见的病例吗?”

“你是把我当成小学生了吧费尔少爷?我当然知道那几天你身上还带着伤,所以便当都是选择了最低营养化的材料!真是的……拒绝我一片好心的罪过,看来今天的开始就是必要的说教了呢……给我在那里站好了费尔少爷!”

“那样绝对不行啊!那样一定会迟到的!说教什么的晚上回来继续……我出发了!”

“啊!给我站住费尔少爷!”

因为抱了扫帚的缘故,完全跟不上费特的自行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感觉自己是被彻底无视,艾莉把怒气转嫁到空气里,举起扫帚就是一阵乱挥:

“晚上回来以后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反正你已经有了那样的觉悟就好好珍惜你可爱的白天吧费尔少爷!赌上我家族的名誉,也要把你这种轻薄的性格彻底地铲除掉!”

喘着粗气飞快地奔行一路,虽然只是两个轮子,都快超过了火力全开的跑车……费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自行车没散架还真是幸运啊!我还以为在那种高速下会连着自己一起解体……这都怪艾莉,一大早的非要来什么说教,还有真守那家伙……为什么非要我早上去叫她起床啊!买个闹钟不就解决了吗?”

在家庭餐厅和鸣月和解后,真守就对一直在旁边和女仆服务生套近乎的费特开始了攻击——从某些意义上相当于艾莉的“说教”,只不过时间被缩短为五分钟,惩罚的方式则是在一个月里充当每天早上的“人形闹钟”。虽然这种毫无道理的惩罚令得费特心里说不出的抗拒,然而在真守面前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敢怒而不敢言的结果就是彻底屈服……

“真守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

一路重复着这句话驶入别墅区的大门,警卫已经和费特彻底地成了熟人,问都不问一声就微笑着放行。把自行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费特先拉了拉大门确认已经锁上,才按下了门铃。大约一分钟后,从门口墙上的对讲器里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是水藻吗?”

“请叫我费特啦你这个水母!我已经按照约定来叫醒你了,那么我就先上学去了……”

“钥匙就在右边第三个花盆下面……找到以后就进来吧……呼啊啊……”

一声大大的哈欠后中断了对话,费特愣了片刻,嘴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声,照着她的吩咐在大花盆下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大门:

“根本就是已经为我的到来做好准备了吧!真守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藏钥匙的地方怎么办?当然那必须是一个不怕死的小偷才行……打扰了!我进来了真守……”

打开房门之后,首先进入视野的就是穿着粉色睡衣躺在沙发上的真守,似乎是在睡回笼觉……也难怪总是迟到。费特哀叹了一声,大步地走到真守的身边:

“起床了,真守大小姐!离上学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再不起来的话就要迟到了!”

“唔……嗯……”

似乎是随意地梦呓了两声,真守完全没有就此睁开眼睛的意图,呼吸声反而更加的均匀起来……费特有些恼火地提高了嗓门:

“起来了真守!你真的是水母啊!要迟到了!迟到了!”

无论怎么提高分贝似乎都无法把她唤醒……事实上只要把她推到地上就能一击奏效吧?但是结果一定会非常的凄惨,说不定一个月的惩罚期会被扩大到两个月甚至更久……说不定真守就是抱着这样的意图才故意对自己不理不睬!所以绝对不能上了她的当……

考虑了片刻之后,费特打开了手里的便当盒,对准了她的脸:

“凭着艾莉最高的厨艺,如果都不能把你唤醒的话,我就只能放弃所有的希望了……”

没有让费特等待多久……仅仅坚持了十秒钟,真守就如同饿虎般跳了起来扑向了费特:

“肚子饿了肚子饿了!”

“等……等一下!喂!”

虽然真守的醒来属于意料之中,然而却未能防备她以如此迅猛的力量把便当从手中夺走……等到彻底反应过来,已经有一半的饭菜落入了她的胃袋,费特的脸色顿时比烂泥更加灰暗:

“那是我的午餐啊!就算肚子饿了也不要那么过分……呜啊!你给我留一点啊!难道想让我中午饿肚子吗?喂!至少听我说啦……”

除了抗议还是抗议,看到真守吃得如此风起云涌,生怕一个动作让她噎着,只能不甘心地等到她吞下最后一粒米饭……真守把空空如也的便当盒递了回来:

“谢谢你的招待!真是营养满满的早餐呢……以后每天都能为我送来就最好了!那么我也应该去洗了脸了……喂!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早餐吃坏肚子了吗?那样的话厕所可以借你……”

“才不是那么回事啊!刚才就在提醒你了这是我的午餐!托你的福,我中午就得饿肚子了呀!而且我今天没有带面包……那不重要!不管怎么说……你也要想办法负责啊!”

“仅仅只是一顿午餐而已……真是小气!去学校的餐厅解决不就完了吗?”

“因为每天都吃便当的缘故所以没有带上钱包!可以的话请你借我一点……”

“那怎么可能呢!笨蛋水藻!四月份的零用钱早就已经用完了,这个月的还没有取出来呢!虽然我也很遗憾不过看来你只能饿肚子了……去找广树想想办法怎么样?”

“一直就只有那家伙享受我的便当而已……完全就不能指望那家伙帮上什么忙!而且你这家伙实在是太不注意照顾自己的健康了吧!像这种吃早餐的方式会伤到你的胃的!多少也关心一下自己吧……”

“吵死人了!只是吃了你的早餐而已,那么小气你还算是一个男子汉吗?”

“谁也没有规定说男子汉就一定要给女生送早餐吧……”

“那么你就去喝空气吧!反正水藻只要有空气有水就能活下来……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昨天剩下来的面包啦!一口都还没有咬过呢……就送给你当做午餐好了,但是要把我的好意牢牢地记在心里啊笨蛋!”

“我为你做了一个星期的便当你也完全就没放在心里吧……所以作为回报我完全不会把你的好意记在心里的……”

“啊!说起来路边的流浪猫们也没有吃到早餐吧!如不就把那几个面包……”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地记着你的好意的……一定会……”

“所以说坦诚一点是好事啦!那些面包也会高兴的……”

“哪有知道自己将要被吃掉还会感到开心的面包?话说回来坦诚什么的……你和鸣月已经彻底和解了吧?”

“总之是和解了,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你说的那种‘彻底’……反正我们遇到工作的问题还是会像敌人一样对立的啦!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我换好衣服就一起去学校吧!今天是你正式加入学生会的日子,会在下午的社团活动课为你开欢迎会的,好好准备一下吧!”

“啊……!是今天吗?之前一直都没有提起我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唔哦!不要踢我的膝盖!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呢笨蛋水母!”

“会忘记就证明你的觉悟不够!如果是在战场上……”

“我早就已经丧命了对不对?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反正现在准备也来得及,拜托你赶紧去梳洗换衣服,因为和你聊了那么久,离上学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呜哇!那不是马上就要迟到了吗!请你赶快……赶快换衣服吧!不然我帮你换也……”

“哈?你说帮我换衣服?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笨蛋水藻!而且有必要那么着急吗?明明上课就只是睡觉,却又害怕迟到,到底你的脑子长得是什么样啦……总之好好地站在这里等我,如果敢偷看我换衣服的话……”

“不会啦不会啦!刚才我只是太过于着急了才会说错话!我绝不会偷看你换衣服!而且那样的身材……呜哇!也不要随便打我的脑袋!敲坏了怎么办啊!”

“给我注意点你的用词!混蛋水藻……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煮成水藻汁!”

“哈……我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挨打……完全就是强行推销员的作风啊……”

“喂喂!那不是传说中的学生会长本人吗!还有那个人就是学生会的看板人广树吧!他们这是要准备开始工作会议了吗?”

“会长本人出现在工作会议现场……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我们回去的路上摸个奖或许能发一笔小财呢大家!”

“还有那个人……是谁?之前还没见过他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学生会的新人?”

“哎?那不是太奇怪了吗?学生会的选举和招收新人的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

“我听说过!学生会用‘特别提名’的方式招收了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这件事还引起了执行部的注意呢!”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新生就是一年级A班的那个西洋转校生吧?名字叫做……叫做费什么鲁的……”

“是西洋人吗?不过长相不是和我们一模一样?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值得学生会用这种方法把他招收进来啊?”

“听说他某一天不知道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把会长打败了,所以会长才对他非常的看重……”

“真的假的?他竟然能打败那位会长?一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吧?”

“除了这样的解释之外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我还听说……那个!他还不小心偷看到会长换衣服的一瞬间,但是成功地从会长的木刀下逃了出来呢!”

“听说他们在保健室还一起呆过好几个晚上……难道说已经有了那种不纯洁的关系?虽然这样的事也是意想之中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啊……”

“我的大脑表示拒绝接受这种现实呢……会长大人居然会对那种家伙……呜啊!会长她在看这里!”

被真守那“杀了你”的目光扫到,围在充当学生会活动室的空教室外的学生们惊呼着一哄而散。坐在末排的费特“哈啊”地悲叹着低下头去:

“那种奇怪的传闻到底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虽然你还只是一个新人……不过已经成为大家心里的新闻人物了呢!真是让人羡慕啊,让人羡慕!”

广树用力地拍着费特的肩膀,拍打的力度之中满带着“真是羡慕得想要杀了你”之类的意图。费特满带着不悦地推开了他的手:

“有空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还是先为我介绍一些学生会的各位吧……大家都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啊……我又不是什么奇怪的外星人!”

“说到这样啊……差不多也是活动正式开始的时间了,会长大人的意思呢?”

一直用魄力无限的目光搜索着教室外动静的真守确认情况没有异常后把脑袋转了回来:

“嗯……那么就照着固定的流程开始吧,广树。”

“了解!那么就按照欢迎式的第一步,为大家作一个简单的介绍吧!”

活力十足地从座位上跳起,广树大步来到讲台的位置:

“那么各位!我们就在这里欢迎一年级A班的费特同学!费特,我来为你介绍学生会的各位前辈。首先这位是二年级A班的学生会长真守,我是学生会的执行委员广树……”

“你们两位我都已经认识了没有必要再那么的重复一遍吧……”

“嗯哼!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费特同学……不严格执行既定流程的话是会受到会长大人的制裁的!那么请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接下来是和你邻近坐在一起的两位,坐在首位的马尾娘是学生会的书记,同属二年级A班的雪音酱……”

“广树同学……已经是第几次了?我说过不要叫我马尾娘或是雪音酱吧?”

虽然说话时头也不抬,藏在长发之中的脸也看不清什么模样,却自然地有一股威严流淌出来。广树摸着脑袋“嘿嘿”地笑了两声:

“实在是很抱歉雪音前辈……突然之间就随口胡说起来了,主要是想让费特和大家早日拉进距离……那么,费特,坐在第二位的眼镜娘是学生会的风纪委员,一年级C班的澄佳同学……呜哇!”

“谁是眼镜娘了你这个白痴!不是早就告诉你这幅眼镜只是度数为零的装饰品吗!”

澄佳的脾气似乎丝毫不亚于真守和雪音,或是更甚,自手里丢出的笔记本直接把广树砸倒在地。费特不自觉地擦去额头的冷汗,站起来之后都觉得头脑有些空白:

“两……两位前辈……我是一年级A班的费特……请多指教……”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礼……雪音只顾着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澄佳则不感兴趣地把目光转向窗外:

“早就已经知道了西洋转校生!能不能别那么随便就和我们套近乎?虽然会长和广树都对你作了‘特别提名’,不过和想象中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大概和那些家伙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像丧家犬一样离开学生会了吧?”

“哈……哈啊……”

一边在心里对口无遮拦的澄佳漫天牢骚,一边勉强地装出笑脸忍住想要冲口而出的怒气,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有些不自然地抽搐。澄佳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脸,紧跟着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这家伙是不是脸部肌肉痉挛了?无论什么事都只知道笑吗?就是动物园里的猩猩还会因为争抢不到香蕉而发怒打架呢!难道说你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细胞原虫吗?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家伙加入学生会,才让我们总是被别人嘲笑说是只有会长一个人才有着存在意义的空白俱乐部……”

“听你在废话!”

可惜心里无论怎么发怒都无法轻易地说出口……费特的眉毛用力地跳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觉得……既然是在我加入之前就已经被大家嘲笑了,原因应该和我无关吧?不不如先好好地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澄佳猛然地转过脑袋,“轰”地一声站来起来:

“你什么意思!才刚刚加入学生会的新人就那么狂妄!你是故意来找碴的吗?”

“不……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而且似乎并不是我先故意找碴的……”

“你说什么……”

“啪”地一声,真守的笔记本轻轻地敲在了桌子上:

“你们两个……是不是该适合而止了?而且澄佳同学……我可不记得学生会被人叫做什么‘空白俱乐部’,这种奇怪的传闻大概是你自己在梦里臆想出来的结果吧?所以请你坐下,否则我就只能认为你是故意想要破坏欢迎会的行为了……”

“哼……!”

虽然照着会长的命令坐了回去,然而从澄佳的神色里却清楚地读出她对真守也并没有多少买账的意思,反而像是有着什么难以解释的矛盾……被砸倒在一旁的广树一边“啊哈哈哈”一边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

“其实学生会还有一位风纪委员,二年级C班的澄奈同学,也是澄佳同学的姐姐……不过今天似乎又没能赶到这间教室呢……是不是又因为贫血而晕倒了,澄佳同学?”

“刚才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呀!就是因为总是有那么多的工作才让她的身体健康变得那么糟糕……所以听我的话退出学生会不就没事了吗!姐姐还真是一个过于认真的人……”

“那是因为澄奈同学就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哇啊!”

这回是一块橡皮命中了广树的额头,刚刚冷静下来的澄佳又变得怒气冲冲:

“你应该叫她‘前辈’才对吧广树同学!而且温柔什么的……你敢对姐姐有什么歪主意我马上就让你变成一堆肉泥!”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请别那么生气!我也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才……”

一提到自己的姐姐,澄佳又突然地激动起来,口气里满带着不安,焦虑,更有着对“给了她那么多工作”的真守等人难以掩饰的愤懑。费特隐约地发觉她对学生会那种反常的态度多少是出在了姐姐的身上,然而与之相比,糟糕的现状更让他感到为难:

“这都是什么情况……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学生会就是一个非正常人类的组织啊……而且想不到还有比真守更加不讲理的女生存在……这个澄佳到底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那么激动……我加入这种奇怪的组织真的没问题吗?还有我的生命安全保障……”

“那么这个所谓的欢迎会也应该到此结束了吧!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应该离开了,还要代替姐姐巡视其他社团活动的情况和记录工作……真是让人激气!”

和广树争吵了片刻,澄佳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准备离开,一直静观着种种事态的真守抬起了头来:

“澄佳同学……”

“啊?还有什么事吗会长大人?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反正又是那些数不清又乱七八糟的工作是吧?随你怎么吩咐我都会照做的你就毫不客气地说吧!”

“现在你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你的工作就在这里。”

“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记录工作不就是雪音前辈的职责吗?难道你要我代替她……”

“并不是这样……而是有人想要中途来参加我们的欢迎会。对这种违反纪律的行为,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呢?”

“那还用问吗?按照社团活动的条例给以相应的处罚不就解决了吗?”

“但是如果对方是她的话……你也准备当面这么说吗?”

“咦……?”

澄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大门口转去……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执行部长鸣月和她的跟班,执行部成员暮海……

如同突然之间遇到了难以抵抗的噩梦,刹那之间锐气大挫……澄佳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最后还是阴沉着脸坐了回去。虽然被她那怨念的目光死死地盯视着,鸣月毫不在意地向着真守摇摆着右手:

“哟!还真是好眼力呢真守同学,竟然一下子就觉察到我们的存在了吗?”

“别把自己当成是外星生物可以吗?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傻瓜都能觉察到了。不知道两位到这小小的教室里来有什么事?”

“啊呀!还真是单刀直入呢!那么该怎么说呢……应该是来参观的吧?”

“参观这个空教室吗?”

“当然是想要参观你们这个新人欢迎会了。特别提名和特别招收新人,虽然是校方给与我们的特权,不过多年来也没怎么出现过呢!所以就当做是奇观一起来看一看不是很好吗?”

“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兴奋的……不就是和新人入会一样的流程吗?而且自我介绍已经在刚才完成了……接下来你还想看些什么?”

“真是遗憾……错过了精彩的好戏呢!那么我就当是来看看自己的好朋友吧……费特同学,加入学生会的感觉怎么样?学生会应该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吧?”

“啊哈哈哈……”

除了回以苦笑,费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了片刻之后才勉强地冒出一句:

“虽然感觉很有趣……不过更像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也就是说……是一个无趣的地方了吧?所以我那是才劝你加入执行部啊!我身边这位暮海同学自从和你交手之后,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大概是对你产生了禁断的爱意吧?所以听说我要来这里,就不顾一切地跟着来了呢……”

整个空教室里的人顿时都变得尴尬莫名,暮海更是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

“完全不是这样啊部长大人!我怎么可能会对那家伙产生什么禁断的……不管怎么看我也是个正常人啊!你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腹黑太让人无语了!”

“哎呀……原来是我的误解吗?真是遗憾……我还一直想象着你们之间充满爱意的场景呢!虽然暮海是那种强势的人,其实他更愿意充当‘受’的角色呢!所以费特同学就毫不客气地来成为‘攻’的一方吧……”

“呜啊!这是何等重口的变态程度啊!部长大人!请你放过我吧!不要用这种可怕的幻想来折磨我脆弱的神经!而且你到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讲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抱着脑袋的暮海极尽夸张的姿势,简直就是“呐喊”的现实写真。费特忽然发觉他和广树在某些方面有着说不出的相似之处,不由得就产生了“跟在首领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模样”的奇怪想法……而被暮海提醒,鸣月“啊呀”地叫了一声双手一拍:

“说的没错!我差点就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了……费特同学!我是特地过来带你走的!”

“……咦?”

“我是来带·你·走·的!”

“请问……带我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要把你从学生会这个地狱的组织里拯救出去啊!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学生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在这里你根本就无法寻找到真正的社团乐趣,更不会体会到‘爱’的真实定义!所以对你来说,完全就是踏入了地狱的前沿呢!不过现在至少还来得及,只要你对我说一声,我马上就会把你从这里拯救出去……”

“……”

一直埋头于记录的雪音依然沉醉在文字的乐趣中,真守转向费特的脸上充满了奇妙的期待之色,广树当然是一片的担心和“你该不会真的答应”的焦急,澄佳则是一副“快答应吧马上就走立刻就滚”的不屑……种种怪异的现状令得费特一时之间反而无言以对,鸣月毫不迟疑地接了下去:

“只要跟着我离开学生会并提出‘愿意加入执行部’的请求,今天我就可以让你成为我们之间的一员,而且不像这个可怕的地方,执行部的大家都是充满了友情的人……”

“从你和暮海两个人身上……就觉得这话根本无法相信呢……”

“那只是错觉而已啊错觉!费特同学……肉眼虽然能看到最直接的存在,却未必就代表了‘最真实’呢!不亲身体会一下的话是无法觉察到事实的真相的……所以现在就对执行部下这样的定论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呢?不如亲自过去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理想的国度’吧?”

“按照你的理论……现在我看到的学生会也应该只是肉眼中的学生会吧?而学生会真正的意义,我也必须要亲自体会一下才行。虽然今天的欢迎会完全就是一次闹剧,雪音前辈就像是雪女一样不喜欢搭理别人,澄佳同学又彻底地把我看扁成了单细胞原虫……要说学生会是一个奇怪甚至可怕的地方……也许我应该承认,不过就是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像广树这样的人……所以我相信在这里也能寻找到‘理想中的国度’,所以对不起,鸣月小姐……”

“啊呀……居然被那么干脆地拒绝了呢……!”

雪音依然没有抬起头来,然而一直记录着的钢笔却短暂地停了几秒钟,真守和广树的脸上一起表现出了“你这家伙果然没有令我们失望”,至于澄佳……也像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叹息了一声。鸣月摇晃着脑袋摊开了双手:

“真是让人失望……虽然说一切都是由你自己的意志来决定,可是连续被两次拒绝,似乎有损我这个执行部长的威严呢……本来是不想用这种手段,不过也只能说声抱歉了……暮海,按照计划进行吧。”

“了解!”

“……?”

刚觉得暮海对自己的笑容似乎充满了古怪……下一秒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一张写着什么字的文件:

“看好了费特同学!这是同意你退学的执行部文件!”

“唔哦——!”

“而且更重要的是……上面还有理事长的签字!也就是说就算学生会不同意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这张纸出现在公告墙上,你的未来就会一片黑暗了!”

“这……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简直就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费特几乎陷入了抓狂的状态,而真守等人也一同地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这种手段不觉得太卑鄙了吗鸣月!”

“这不是还没有贴到墙上去吗?而且战争本来就是充满了谋略的意味,并不只是单纯的正面对抗呢!不过选择权在费特的手上,所以大家不用那么着急……那么费特同学,你准备怎么回答我呢?这次可不是说个‘不’或是受点伤就能轻松解决的问题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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