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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的挑战……你是史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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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的挑战……你是史莱姆?

黄昏的钟声响过,丝毫没能把沉睡中的费特拉回到现实中来。

广树在中午带来的消息令他陷入了无法摆脱的烦恼之中,而“和会长相比不相上下某些方面还能完胜”的执行部长之威名更令他产生了几分类似于面对真守时的恐惧,然而这一切却都离奇地增加了诸多的倦意,因而一个下午的安眠简直不足以用“轻松”二字来形容,无论是高声的喧哗还是繁杂的脚步都没有把他惊醒,对他的睡意习以为常的同学也丝毫没有叫醒他的意图。十分钟后,整个教室就回归于一片寂静。

此刻的费特正陷入因倦意而带来的诸多睡梦之中。与深沉的睡意相反,或者应该说是不出意料,即便是梦境也是各个都糟糕无比。

最先梦见的是自己在月夜被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物追赶,穿越了整个校园都没能轻易摆脱,虽然最后从对方的木刀认定是真守,然而对方却用广树的嗓音喊出了一句“笨蛋”,令得他浑身颤栗地惊醒过来……

接着的梦境似乎是身处真守那空荡荡的豪宅之中,自己一本正经地坐在餐桌边上等待着什么……然而在目光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之后,身穿着女仆装的真守和冒着不知名黑气的燃气灶再度地让他被迫回归现实……

至于最后的梦境……自己居然和真守穿着婚礼服在教堂之内对着神父起誓。勉强地说出“我愿意”又勉强地为对方戴上戒指之后,真守大胆地凑上来的脸蛋令他终于忍不住“哇啊啊啊”地大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噩……噩梦!真是史上糟糕透顶的噩梦!被她追赶就算了,被迫尝她做的便当也算了,只有最后的哪一点绝对不能接受!为什么我会和那家伙……这简直就是诅咒啊!”

擦去额头的冷汗之后,才发现教室内已经空无一人,令得他稍稍地安定了一下精神:

“幸好大家都不在……不然真是奇耻大辱。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吧……早点回家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不然身体的器官都会退化了……”

夕阳下的教室似乎也充满了莫名的诡异气氛,脑袋里的探测雷达又有些微弱的反应,费特匆匆地整理起了书包:

“可恶……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完全不同于遇到广树或是真守时的反应,难道在我身边还潜伏着其他的危险吗?真希望我的雷达这次只是单纯的误报……不行了,危险的信号似乎离我越来越近,不赶快离开教室的话或许……只要离开那扇大门就安全了吧!为什么书包怎么都无法顺利地整理呢……早知道白天就把这个工作解决了,反正上课也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以后就这样做吧……”

好不容易整理得有些像样,费特迈开大步奔向教室大门口。在右脚即将碰触到门边线的一刻,突然出现的短发男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抱歉……你就是那位西洋来的转校生费……什么鲁吧?”

无端地被拦住了去路,又莫名其妙地被打散了名字,不满的情绪令得费特差点就要失控:

“我的名字叫做费尔特依鲁,请叫我费特就好。如果没有事的话……”

“传闻中即使是在睡梦里也能以A级通过评价测试,又受到学生会长赏识的家伙……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放学之后还能遇到你。我是二年级B班的暮海,也是隶属于执行部的成员,幸会。”

“执行部的成员……!”

脑内探测雷达正爆发出名为“大事不妙”的强烈电波,连着对方伸过来的手都忘了去回应,暮海“嘿”地笑了一声扭过了头:

“原来从西洋来的转校生连最基本的握手礼都不懂吗?果然是虚有其表的国家……不过这也无所谓,我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和你握手或是交朋友来的,费特同学。之所以那么晚才来找你,就是不希望被别人碰到……现在我向你提出决斗,费特!”

“……决斗?”

“地点就在那边的广场上,你可以放心,现在学校内空无一人,无论胜败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请你应战吧!”

“……你是以西洋的决斗礼还是东方的决斗礼来向我挑战,暮海同学?”

“请叫我‘前辈’可以吗,费特同学?既然你是自西洋转校而来,我当然要尊重客人的习俗,所以就算我是用西洋的决斗礼邀请你吧。”

“那么……我以西洋的决斗礼回答你:我拒绝。”

暮海脸上的自信与高傲一刹那间被惊讶之色所取代:

“你说什么?拒绝决斗?这样也算是骑士的作风吗?”

“第一,我不是骑士只是平民,这个时代也没有所谓的骑士;第二,我应该没有和你对抗的实力,不知自量不是我的本性;第三,一个突然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和我决斗的陌生人……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答应下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第二点……所以就当我认输了,请你让开路可以吗?”

“哈!这么说来传闻中被学生会长如此重视的转校生原来只是一个窝囊废吗?看来所谓的学生会也不过只是那么一点气数罢了,就这样的一个组织也想再武斗大会和我们执行部一较高下……真是今天听到的最大笑话!”

“随便你怎么说,而且我也不是学生会的成员。在这个学校里为什么到处是这种古怪的家伙……总之,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想离你们远远的,一个星期的折腾,已经让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平常心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为难,毕竟我这也是工作啊。不管怎么样,今天我的任务就是拿到关于你的实力评价,所以就算你拒绝决斗……那么就在这里一决胜负吧!”

“喂!你……”

不等费特反应过来,暮海的拳头已经疾风一般朝着他突袭而至,虽然以迅疾的转身令得攻击落了空,暮海的身子也迅速地转了半圈,回旋而出的一脚以破竹之势将费特踢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时候似乎是被桌角撞到了脑袋,费特好一阵子只觉得眼前一片的金星乱舞,身子更是酸痛得无法直起,痛苦和愤怒立刻就占满了胸膛:

“你这家伙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太弱了……这样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不值得我亲自来这么一次啊!”

暮海的脸上毫无战胜敌人的喜悦,反倒是一片浓密的遗憾和不满,片刻之后竟然也跟着暴怒了起来:

“我特地等到这个时候,又特地赶到这个地方,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软弱家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是你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心吗!就算实力不如对方,遇到对方的挑战也要拼命一搏,这才是骑士……不对,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尊严!就连这点尊严都没有的家伙,连路边的垃圾都不如!”

“我是不是垃圾,有没有什么羞耻心,和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吗!你觉得耻辱的话就学着你们的祖先自杀吧,别在别人的面前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牢骚……所以请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休想就这样离开!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你彻底的失去所谓的尊严!那么作为附赠的礼物,我今天也要彻底砸毁学生会的招牌……让别人看看学生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学生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说呢?”

“唔……!”

抬起了脚正准备对着费特施虐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某样冰冷的器物。杀意和寒气互相交织令得他已经狂热化的脑袋霎时冷静下来:

“你……你是!”

“你没有资格问我的名字!”

“啪啪”地两声,原先还不可一世又暴跳如雷的暮海突然就仰面摔倒在地,真守的木刀随即就抵住了他的额头:

“到底是谁弱了?那边的家伙至少还接过我的必杀一击,你这家伙连我最简单的进攻都无法防御,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指责学生会?想要和我较量,想要砸毁学生会的招牌,投胎两次之后再来找我吧!”

真守的语气里倾射着罕有的怒气,眼神之中却是空无一物,似乎此刻她面对的是一袋令人难以忍受的腐旧垃圾。暮海先是被她的杀气震慑得颤抖了两下,随即又不甘认输地笑了起来:

“既然是学生会长本人,就算是被你打得这么惨,也不会感到多少耻辱。真是遗憾,看来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居然要依靠一个女生来保护自己,这种作风也实在是太逊了吧,费特同学?难得部长大人对你还充满了兴趣……”

“部长?那个仗着和小不点体型不相称身材的家伙也想对我的学生会成员出手吗?”

真守地“哼”了一声,手中的木刀抵住了暮海的喉咙:

“告诉那个到处**的野猫,想要对那个家伙出手,先做好死的觉悟再来吧!我会毫不留情地用这把木刀把她一刀两断的!还有,在武斗大会上我会让你看到费特的真正实力……想要打败你简直就比打倒史莱姆还要轻松!现在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嘿……”

被真守毫不留情的一番嘲讽刺击得体无完肤,暮海的额头青筋毕露,然而基于双方实力的差距,还是压制着怒火故作优雅地站起身来:

“那么我就告辞了,会长小姐。今天你说的话我会如实地转告部长大人,真是期待各位在武斗大会上的表演……你也是一样,费特同学,到时候可千万别输给了我这只史莱姆,不然说不定你的会长大人也会伤心的……”

“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吗!”

真守的木刀斩落之前,暮海迅疾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观赏了一幕闹剧的费特扶着桌子起身,边揉着自己的腰: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笨蛋!”

“啪”地一声,费特的肩膀被木刀切实地击中,力量之迅猛令得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好痛!你在做什么……是想杀了我吗!”

“那种难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那么一只史莱姆都能把你打倒在地?”

“史莱姆什么的……那家伙确实很强啊!至少比起我来……所以我早就说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不要把我偶然一次的运气当做是真正的实力……唔哦!”

“太软弱了!这种软弱的家伙怎么能算是学生会的一份子!看来是我对你有些过分的自信了,果然还是缺少必要的训练!”

“在你必要的训练之前我会先被你打死的!快住手!”

虽然拼命地躲避着真守接连不断的斩击,行动方式似乎被对方彻底地看穿了,木刀还是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被她砍成肉泥,费特忍无可忍地选择了“以攻代守”的反击模式,或者说根本就是豁出性命的最后一搏:

“你这家伙!我说了我快要被你打死了啊!”

“咚”地一声,真守被某个黑色不明物体重重地撞在了胸口,猝不及防的一击令得她来不及反应就仰面摔倒,而用脑袋冲撞对方一击得手的费特也收势不住地面朝着她倒了下来……真守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呀啊——!”

被木刀击中脑袋而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费特突然发觉自己并没有因为攻击而受到多大的疼痛,反而有种莫名的幸福感自他的手掌传递到心里:

“奇怪……这种温暖的幸福感是什么……难道就是临死之前的解脱吗?我短暂十七岁的生命终于要在今天……但是……真不甘心啊!”

药水味的刺激使得费特的鼻子不断地抽动,终于在重重的一声喷嚏里连带着睁开了眼睛,目之所及却是一片惨白……呆了片刻之后,费特又重重地吐了口气:

“果然我已经死了吗?原来所谓的天国就是这个样子……雪白一片,雪白一片……但是这里不是保健室吗!”

“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吗,笨蛋费特?我还以为那一击已经把你的脑袋敲坏了呢!”

真守那怒气之中带着一丝绯红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没等费特说话,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砸在他的头上:

“感觉很结实呢,看来果然还没有坏掉……”

“但是很痛啊!你这家伙真的是想要杀了我把?刚才居然拿木刀朝我脑袋上砍……”

“那是你自业自得啦!如果不是你做出那种……那种下流的事!你这家伙准备怎么对人家负责!”

“哈……啊?什么下流的事,什么负责……我完全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想抵赖吗你这个强制猥亵犯!”

“呜哇——!”

虎急上树,虽然脖子酸痛不堪,费特还是转过了脑袋躲开了真守下落的重拳,身下的床却被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洞:

“那种事……那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笨蛋!变态!色情狂!”

“你也别说的那么过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虽然之前把你撞倒了是我不对,那也只是因为害怕被你的木刀砍成肉泥才……等等!这么说来……刚才我手上的感觉是……”

“不……不要说出来啊笨蛋!”

“那个感觉……难道说……”

费特举起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额头上顿时冷汗如雨:

“唔哦哦哦——!难道我摸到的是你的……”

“敢说出口我现在就杀了你!”

木刀闪电一般横亘在了脖子上……费特喉结颤抖了两下,咽下了堵在嗓子里的口水:

“我……我知道了……我什么也不说……”

“而且也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就算你躲到月球上去我也会追到然后杀了你!”

“我明白了……我会像失去记忆一样把这件事彻底忘记的……”

“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呢……就像某个家伙虽然发了誓,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国王长了驴耳朵的秘密告诉了大地,最后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一样……”

“别把童话等同于现实啊!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所以说失去记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那么用这把木刀朝着你的脑袋再砍一下,只要把握好力度就可以顺利地消除你的记忆吧?”

“别人为地造成我的失忆啊!要不这样,作为保证的话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给你,这样互相都掌握了对方的把柄就不会随便地泄露了吧!”

“哦……这倒是个前所未闻的办法呢,虽然没有试过,不过你说来听听吧。如果有成为把柄的价值,我们就算是互相扯平了。”

“但是只能说一个啊!那我就说了……虽然我每天的便当里都有肉丸,事实上我最讨厌的就是猪肉了!”

“……什么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说……”

“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笑话!还是说你在提醒我以后该为你做些什么便当?果然我还是应该杀了你——!”

“呜哇——!”

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耗尽,看来已经无法从真守最后一击中生还,费特终于选择了屈从于自己的命运。而木刀在抵达自己额头的一刻却停了下来:

“真是的……差点就变成了杀人犯,我还不想那么年轻就去坐牢呢!”

“呼……”

“不过……虽然我暂时相信了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敢说出去的话……但是这不是重点啦!做……做出了那种事情……你到底准备怎么负责!人家已经嫁不出去了!”

“不……不至于那么可怕……”

虽然对这样的说法完全不以为然,一想到对方才十五岁的年龄,再看她那气急败坏手舞足蹈的模样,就知道她是认了真,如果现在不能给她一个足以安心的答复,或许会引发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反正刚才已经向命运低头了,干脆就屈服到底吧!

费特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怎么负责都可以,真守大小姐!”

“……你是说真的?”

“真的真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所以要杀要煮都随你的意思!”

“那么我就记下你这句话了!说起来,这不是比刚才那个所谓的秘密更值得交换吗?至于要你怎么负责……那就留到以后再慢慢地想吧,总要想出一个令你无话可说的才行。”

语气里虽然满是不快,看来危机警报已经算是解除……费特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后坐起身来:

“这么说……我在昏迷之后是你把我带到保健室来的吗?那么……现在该不会已经是深夜了吧?”

“托你的福,我们又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呢。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所谓的保健室,是不是就是特意留给你这种家伙过夜的地方,所以平时总是看不到保健老师的影子……”

真守在另一边的床上坐了下来,满心不悦地摆弄着身边的枕头:

“而且……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连晚餐都还没吃到……我可是正处在关键的成长期呢!要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身材方面的什么问题……那我不就无法称得上‘完美’了吗!就凭着这一点你这家伙就要被判死刑呢死刑!”

“还不会有那么不近人情的法律吧……而且说到营养不良,你一直以来的杯面或是速食便当不是更加糟糕吗?是不是也连带着要把商店里的店员也都判死刑呢?”

“唔……”

“今天真是对不起了,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作为补偿,下一个星期就让我来为你准备便当吧!”

“哎……?”

“放心吧,虽然我们都是独居,但是和你不同,我对厨艺可是有着绝对自信的!”

“这一点我知道……自从你上次为我做了晚餐之后我就发现了……那……那么……便当里一定要有足够多的能让我的身材也完美起来的营养!不然我会拿去喂路边的野狗的!”

“这一点……我尽力去做吧,哈哈哈……可是你对自己的身材也没有必要那么在意吧?刚才的手感……不对!你只是体型瘦弱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值得那么丧气的理由吧!”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完美身材罢了……而且输给那个小不点,我就更加的不甘心……”

“小不点?”

“我说你这家伙!和女生当面谈身材什么的算是什么意思啊!身为男生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吗含蓄!再和我说起这种话题马上就要你人头落地!”

“明……明白了,我的本意也只是想劝慰一下你而已,你觉得讨厌的话我就不说了。只不过……没想到我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就被你们卷入到所谓的武斗大会之中了,你做起事来还真是喜欢强人所难,如果不是你的话,今天我就不用被那个家伙袭击了吧?”

“说起这件事……还真是令我生气!”

“咦?”

“当然是因为你才生气的!那个叫暮海的家伙在执行部里的实力也就等同于史莱姆而已,你居然连一只史莱姆都无法打败,这样也算是学生会的一员吗?”

“这句话你似乎刚才就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吧……不过是输了一次而已,有必要总是挂在嘴上吗?”

“能接下我必杀一击的人会被史莱姆打败,这种事实我当然不能接受!否则不就是间接地意味着我也是连史莱姆都不如?”

“也没有必要形容得这么夸张吧?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如果那位暮海同学只能算是史莱姆,那么你和那位执行部的部长算是什么级别呢?”

“那个小不点……大概就算是没有变身前的魔龙吧?”

“为什么是这种充满了不确定的口气……那么说来,你就相当于变身后的魔龙了?”

“真是失礼!用魔龙来形容我这样的美少女不是太过分了吗?无论怎么看,我也是相当于最上级的天使啊天使!”

“你还不是用魔龙在形容别人……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就相当于晨风武斗大会上的最高级别了吧?这样一来我还真是期待你们两人会上演怎样的精彩表演……”

“不是的……在晨风,比我们两个更强的人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或许我们没有机会轻易地遇到罢了。那样也好……我也不想遇到那些家伙……”

真守的声音忽然地低沉了下去,抱着枕头的双手连着肩膀不自觉地微微地颤抖,似乎提到“那些家伙”令得她产生了某种不快的黑色情愫。费特因她莫名而来的消沉感到惊讶,正想要继续追问,真守忽然转过身来把手中的枕头用力地向他砸去:

“总之现在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所以别总是对我啰啰嗦嗦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足够了!”

“我该做好的……到底是什么呢?”

“首先当然就是每天的便当!然后就是从明天开始每天的特训!”

“便当的事是我刚才主动提出的所以没有异议……但是从明天开始每天的特训算是什么?我不记得和你有这种约定吧?”

“难道你这家伙想在武斗大会的第一场就被那只史莱姆打败吗?话说在前面,如果第二次再输给史莱姆,不管是不是在正式的比赛中……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不过,不顾别人的意见就搞什么特殊提名,这样做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吗?虽然我说过会给你一个答复,可是至少也等我考虑几天吧?”

“就因为总是那么优柔寡断的,才会连二连三地遇到诸多的麻烦!你这个家伙就没有当机立断的习惯吗?”

“正好相反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麻烦接二连三地落到我的头上,才让我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反正我也已经逃不出学生会这个陷阱了……那么晚安,真守大小姐,闹到这么晚,明天记得不要睡过头……”

“有你这样的危险生物睡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听好了笨蛋,如果晚上趁着我熟睡的时候爬到我的床上来做这样那样的事……马上就让你身首异处!”

“谁会对你做那种事啊!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晚安了!”

费特把后背转向了真守的方向,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对着他的后背怒视了好一阵子,真守才气哼哼地边骂着“笨蛋”边转过了身子:

“真是一个完全就不明白少女心思的家伙呀!就算只是装模作样地那么说一句也好……真是最讨厌了!”

“认识你这种家伙还接连不断地遇到那么多的麻烦……我才想抱怨一句讨厌啊!”

即便是蒙在被子里也能听清真守的唠叨,费特在心里不断地进行反击,直到对方的声音逐渐地低落下去。几分钟后,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费特才把脑袋钻出了被窝:

“那么快就睡着了吗……原来并不是只有我才有随时随地入睡的天赋……不过这睡相还真是糟糕啊,明明是女孩子……”

原本背对着他的真守,不知什么时候翻过了身来,摆出了一个潇洒的“大字型”……

真是是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光景呢……一个娇美而又纯真的女孩子就在我的身边摆出这种无防备的姿态……

对着她的睡姿发了一阵子的呆,才突然从幻境之中惊醒过来: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居然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产生那种非分的念头……彻头彻尾就是犯罪吧!冷静一点费特,就算她现在摆出这个样子,只要稍有些举动就一定会被她发觉然后挨上一顿胖揍的……所以说这一定是陷阱!冷静一点吧费特……”

如此这般地提醒着自己,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下来……费特压抑着呼吸,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虽然一时之间有一种想突然地捏住她的鼻子的冲动……最后只是取过自己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要是你感冒的话,倒霉的应该还是我们吧?你这家伙虽然平时总是元气满满,睡觉的时候也真是说不出的可爱……不过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才变得那么可爱?你那种自作主张的作风让我很头痛,不过既然已经没有了选择,我也说不上对你有多少反感……虽然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变得怎样,总之平常的生活已经不再属于我了,迟早我也会让你为此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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