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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大会……READY—GO!

绯之零

  

武斗大会……READY—GO!

“昨天在通向晨风高中的市街区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虽然警察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并出动了相应的警力进行追捕,最终还是被其侥幸逃脱。据目击的警察们证实,该可疑人物才背负了重物的情况下仍然以超越全速行驶的警车的速度逃脱追捕,因而被警视厅列为第一号危险人物,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和财物安全……”

“怎么会有这种事……背负了重物还能超越警车?大概是因为过度疲劳产生的错觉吧!看来警察也好电视台也好,最近似乎是背负了太大的工作量,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不然会被每天的巡逻和新闻彻底压垮……”

费特关掉电视机,向着一边扭过头去:

“艾莉!快到出发的时间了,该做好的准备工作完成了没有……”

“嗯咻……嗯咻!费尔少爷!艾莉已经把所有必要的东西成功地背在背上了!”

背着斧枪和大背包,摆出一副将要出门远行姿态的艾莉在费特面前转了一个圈,似乎在向着费特炫耀“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吃惊呢无论是多么沉重的东西我都可以轻易地背在身上”,而费特只能回以充满惊讶的哀叹:

“只是去学校参加比赛而已,没必要带上那么多东西!你的背包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

“必要的食物,可能需要更换的衣服,应急处理的药箱,总之应该带上的都已经放在背包里了,费尔少爷就无须顾虑地去参加比赛吧!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还带上了新买的手机,就算费尔少爷被谁打个半死,都能马上叫来医护班……”

“不要在比赛开始前就诅咒我啦!而且你说医护班?你把家里的医护班也带来了吗?”

“没有告诉过你吗?大概是因为和费尔少爷久别重逢太过于开心,反而把这些事给忘记了吧!那么就在这里补充一下,因为是乘坐着私人飞机来到这里,所以顺便就把医护班和保镖都带了一部分过来,没能同行的就只有费尔少爷的猫而已……”

“不要那么大张旗鼓地把他们都带到这里来啊!会引发不必要的骚动的!我宁愿你把‘夏洛特’带到这里来……还真是有些想念它呢……话说回来,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这个就是不能告诉费尔少爷的秘密了,不过,一直以来他们就只是服从我的命令,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会采取任何的行动,这一点少爷应该是很清楚的,所以请不要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骚动来……想要见到他们的话,只要想办法让自己受重伤就行了呀!”

“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这种不必要的结果……不过你说得没错,一直以来我就怀疑你和父亲到底谁才是家族真正的主人……现在想这些问题也是白费力气吧!不过你背着那么大的背包,我就无法用自行车来载你了,所以无论如何请想个办法啦!”

“请不用担心费尔少爷,因为已经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今天就和费尔少爷一起用跑步代替热身活动吧!昨天少爷出门之后,我背着这个背包去跑了一圈计算了大概的时间,大约二十分钟就能跑到晨风,所以说……”

“哈——!你说昨天背着这么一个大背包去跑了一圈?而且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晨风?我骑自行车也需要至少十五分钟的时间……这么说刚才新闻里提到的‘背负重物仍然摆脱了警车的可疑人物’原来就是你吗!”

“我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呢!虽然在路上似乎是听到了警车的警报声,不过因为跑得过于专心,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速度到底是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啊?完全就是人形UFO了吧!而且……以超过警车的速度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晨风,换句话说……如果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至少需要一倍的时间才对吧!我怎么可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

“请别发出这种丧家犬才有的悲鸣费尔少爷!马拉松不是你们学校必有的体育项目吗?既然每天都在训练着自己的体力,那么一点距离应该是不成问题!”

“怎么可能会不成问题!不要把我和你这样的怪物等同起来!如果跑完四十分钟的路程,在比赛开始之前我就会丢掉性命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你还真是喜欢啰嗦呢费尔少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了?既然这样的话就改变一下方案,少爷骑车我在旁边跑步,这样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要说的不是这样的问题!问题是你已经上了电视了呀!如果今天再这么跑出去,我也会连带着被警察抓起来的!所以至少请你放下那个背包……反正只要把钱包和手机带在身边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了不是吗?”

“只要钱就能解决问题吗?真是充满了现实主义风景的幻想呢……”

“相比于我十倍热衷于花钱的你没有资格那么批评我……事实上呢,我还要顺路去把真守带上自行车……”

“……怎么回事?‘把真守带上自行车’是什么意思?”

艾丽的嗓音突然就阴沉下来,令得费特在心里惨叫了一声:

“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带着真守上学放学本来应该是绝对的秘密……我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吗?而且用对付真守的方法是无法在艾莉面前奏效的……想要瞒天过海根本就不可能啊!”

因为陷入了心慌意乱之中,一时没有答上问话,艾莉的脸就变得更加难看:

“回答我费尔少爷!把真守带上车是什么意思!你果然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难道说你和真守已经……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了吗?”

“……那种关系?”

“把真守带上车……然后带到什么地方……这样那样的事……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你个鬼啦!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把事情联想到这种毫无理由的地方?只是因为顺路就带着她一起上学,算是感谢她在学校和在学生会里对我的关照……这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哦……!感谢她在学校里对你的关照吗?这样的谎言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费尔少爷!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么艾莉呢?一直为你做好便当,打扫屋子的艾莉呢?艾莉也需要费尔少爷的感谢啦!不然艾莉会因为费尔少爷这种不公正的行为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说句实话……我真的想象不到你还有需要我感谢的地方……”

“费尔少爷……刚才说了什么吗?我一时没有听清楚……”

“不要学着电视节目里的那些黑暗组织的头目说出这些让人困扰的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吧?所以多少也请你表现出一些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来……”

就连真守也会有缠着我去逛大街买衣服的可爱一面,而且围着那些衣服打转的她真是说不出的可爱……不过这些话就更不能对着艾莉说出来,不然后果实在是难以想象。尽管如此,一回想到昨天真守那与平时判若两人的黏人模样,费特也会不自觉地涌出“这样的日常才是我一直所向往的”之类的想法。不过艾莉显然是难以理解自己真正的心声,刚才的那番话反而令得她差点失控:

“‘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这种话实在是太失礼了!艾莉有哪里不像是女孩子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应该这么说吧!费尔少爷如果怀疑的话就在这里亲眼确认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费特惊慌失措地拉住了她的手:

“等一等等一等!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动不动就脱衣服啊!总而言之是我说错话了!请原谅请原谅!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无论对少爷怎么照顾,从来就不曾考虑过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谢,更没有让我坐在少爷的自行车上和少爷一起去外面兜风的经历,而只会对我说什么‘你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可是像真守那样的外人,少爷却是这么的热心……这样的现实让艾莉非常的失望!难道在少爷眼里艾莉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吗?”

“不……我一直就认为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仆……”

“还在开这样的玩笑!费尔少爷,看来有些话我有必要好好地重复一遍……费尔少爷将来会成为我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因为是事实的关系,所以就算少爷和别的女孩子交往,艾莉也一直愿意忍耐下去……但是现在少爷似乎想要背叛这个约定!艾莉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少爷要这么折磨……惩罚艾莉呢?”

“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回答得了……应该说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毫无理由的强盗问答吧!关于我们之间所谓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完全把我的意志排斥在外的私下交易,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承认过这样的事实,你没有必要总是把它放在嘴边……”

真正想说的其实是“你到底有哪一点能让我像一个女朋友那样接受你”……当然这是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口的禁句,即便如此,自己的一番表白已经令得艾莉眼睛发红:

“那并不是所谓的重点!重点是艾莉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婚约,而且在艾莉的心里已经把少爷放在了超越一切的位置……所以艾莉绝对不能容忍少爷从艾莉心里消失这样的事实发生!虽然有着交易或是约定这是事实,可是对少爷的心情也是事实,艾莉一直以来就是只会承认事实也接受事实的人!”

真是突击性的告白啊……完全不带任何修饰的现实冲击!

费特被艾莉一番猛攻轰炸得大脑一片真空,刹那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艾莉则把他的沉默视为“无视于我的表白”,因而自身上散发的怒气也燃烧得更加炽烈:

“也就是说……费尔少爷的心已经完全从艾莉身上游离,转移到别的女生身上了!不管是约定也好,过去的记忆也好,费尔少爷已经想要彻底遗忘了!既然这样的话,艾莉就有必要为了守护自己的未来而采取果断的措施……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只要是和少爷过分接近的女生,艾莉都会不择手段地把她们抹杀掉!艾莉在这里起誓……”

“不要像是发起革命一样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这样是故意想要让我背负上更大的罪恶感吗?本来对你还是有着那样的幻想……看来事实就是我不应该对你再抱有不必要的信念了!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就随你高兴吧,我出门了!”

“费……费尔少爷!”

发觉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分而引发了费特过于严重的反感,艾莉慌慌张张地想要阻拦,却因为背负着重物而没能及时地赶上对方出门的脚步。站在原地呆滞了几分钟之后,艾莉的脸色逐渐冷却成了寒冰的色泽,右手向着背后的斧枪伸了过去:

“杀了你们……既然这样……我就遵从自己的本心……杀了你们……!”

“真是的……那个满脑子都是黑色思想的糟糕女仆!就算只是停留在嘴上,也不该把话说得那么过分!拿着毫无可能性的婚约来威胁我到底算是什么事!就算对我那么直接地告白也只会让我更加烦恼吧!看来有必要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始独居……不过也一定会被她找到的!居然把医护班和保镖都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一路上仍然对着艾莉满心的牢骚,令得本来就已经因为武斗大会而头痛的费特心中更加混乱不堪,虽然说今天是奇迹般地受到了他人的告白,然而告白的对方却和自己的理想相去甚远。一想到“现实的糟糕程度已经完全地超越了我的想象”,连带着烦恼的恐惧感就不断地开始冲击自己的大脑……

“虽然已经觉得没有了其他的办法……看来只能接受现实了呢!那么今天就努力地把这件事忘掉吧!话说回来……武斗大会的第一天,我的对手会是呢?不管是谁都好……总之我都是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吧!本来也不应该那么丧气……那就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吧!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这样也不会让真守对我有什么不满了吧!”

一路唠唠叨叨,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和真守约定的地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转角处四处张望着,看到了费特之后就举起手来用力地招摇:

“在这里呀!费特!”

“我已经看见了呀……话说回来你叫我‘费特’?不是一直叫我‘水藻’吗?”

“算是感谢你陪着我去买了那件衣服啦!而且想不到你对女性服装的眼光一是一般的厉害……给你!今天我起得太早,就赶在你之前去买了早餐!要心怀感激地吃掉才行!”

“哈……”

自对方的手里接过早餐的袋子,费特的心里忽然涌起“其实这样的真守也是能让我心动的女孩子”这样的想法……不过想法说到底也只是想法,估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那个可能,或者说那个胆量把真守当成愿意去追求的对象,追求失败另当别论,关键是自己的生命或许也会因此受到不必要的威胁……

“喂!你在哭什么啊费特!”

“唔……唔?”

伸手一抹眼角,果然有泪水的残留……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是不是因为想到自己在比武大会的第一场就会输掉所以觉得不好意思?真是傻瓜!我不是说过你只要尽力去做就不用感到遗憾了吗?竟然一大早就变得那么软弱,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

“才……才不是那么回事!我怎么会因为那样的原因流泪……我是因为感动啦!”

“感动?”

“感动……没错就是因为感动!因为你竟然给我带了早餐,还叫我‘费特’……所以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了!这就像是天上突然下起了红雨一样让人感动……”

“是让人意外才对吧!而且你这话真的是在夸奖我吗?算了,不管怎么样都好,至少要好好地把早餐吃下去,饿着肚子的话是无法战胜对手的……还有啊……不管你今天遇到谁,就算是遇到我成为对手……我都会为你加油的。”

“唔……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说到一半突然就听不清了……”

“我说我会为你加油的!不要让我说第三次,笨蛋费特!明白了的话就马上让我坐上去,今天务必要早一点赶到学校,还要等待抽签结果呢!大家在第一场比赛都不要互相碰面就好了……我和鸣月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

“我也很期待你和鸣月之间的胜负,当然还有艾莉……话说回来,艾莉一早上就发了很大的火,也许在比赛的时候会作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大家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你一大早就把她惹火了吗?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像上次那样趁着她没有穿衣服的时候袭击她什么的……”

“我不是你说的这种变态……而且像这种需要豁出性命的事,我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尝试的兴趣。总之遇到她的话大家还是小心一些更好,那么请坐好,我要赶路了!”

“嗯!拜托你了,当做比赛前的热身运动,用尽全力去骑吧!”

“了解!真守大小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自行车以超越平常的疾风之势向前飞驰。坐在身后的真守迎着扑面而过的劲风,充满惬意地“呼哈”了一声: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清爽!没有比早上呼吸到这样的空气更愉快的事了……不要停下来啊费特!我们好像能超越时间了呢!”

“包在我身上真守大小姐!虽然这样会消耗我太多的体力,不过疲劳之后全身都会放松下来……这就是超越自己的极限之后带来的乐趣吧!”

“嗯!你终于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在比赛的时候也一定能爆发出比平常更加强大的力量,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就的!”

“明白了真守大小姐!为了不让你的期待落空,我至少也要爆发出最大限度的潜能……如果我能赢两次以上,就请和我约会吧!”

“做得到的话当然不会拒绝了!你就尽你所能去好好地比赛吧!”

疾驰而进的不仅仅只是自行车,两人的思考能力似乎也都已经超越了时间,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始异想天开起来……和费特一起漫无边际地应答了一阵子,真守略有些疲劳地把脑袋靠在了费特的背上:

“费特……能一起坚持到最后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说的是啊……我也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不……我希望你能获得最后的胜利……毕竟你才是比武大会真正的主角啊……聚光灯应该都集中在你的身上才对,所以请你一定要为自己……为学生会的大家带来胜利和荣耀才好……虽然我是想这么说,可是这样只会为你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吧,实在是很抱歉……”

“你这个笨蛋……如果比武像是数字游戏一样简单的话,我就不会为此感到烦恼了……不过没关系,虽然我未必能坚持到最后,也一定会做到我所能达到的理想境地,而且……只要你在旁边为我加油,我就不会有失败的恐惧感,所以你认真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交给我吧真守!就算一直喊到喉咙彻底崩溃,我也会为你加油的!”

“真是个大笨蛋……没有必要做得那么夸张啦!而且我要一个发不出声音来的部下来做什么?还是想办法好好地保护自己吧,不然连着我一起都会为你感到困扰的……”

“哈……还是和以前一样顽固得无懈可击……”

话题不知不觉地就朝着浪漫的方向滑转过去,沉浸在对话之中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发觉其中的异样,而是一起满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在过去……真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场面,而如今却真实地上演着。

虽然感觉不到来自这异样气氛中深藏着的情意……或许也是因为开心的缘故,而况自后背搁着的真守的脑袋正连带着发香传递过来阵阵的暖意,费特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其实……过去也一直没有发现,像今天这样一起骑在车上到处吹风,就算只是毫无目的地逛上一圈也是挺快乐的……”

“嗯……是这样没错……既然时间还早我们就这样到处转上一圈吧……”

心脏简直幸福得快要爆炸了……费特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在前方的转角处拐向另一个方向,而就在慢慢地停下车子的一刹那,从身边的树丛里忽然就跳出一个黑影:

“一大早就在这里**的家伙们觉悟吧!”

“咦……哇啊!”

自行车快速地转了一个角度,躲开了对方的斧枪一击,然而由于事件发生得过于突然,措手不及的真守被抛下了车的后座,费特不暇细想,一纵身也也跳下车来,抱着真守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总算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而车子却在对方第二击攻击下砍成了两半。

“艾莉!你是艾莉吧!这样太危险了!一大早的你想做什么啊!”

“抹杀……我要抹杀所有靠近费尔少爷身边的目标……我要全部抹杀……”

“糟糕……!又陷入暴走的状态了吗?”

艾莉的双眼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神采,连着脸色一起凝结成了奇寒的坚冰……一看就知道是最糟糕不过的事态,费特一时之间也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在一边缓过神来的真守“哈啊”了一声,伸展了一下手臂,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了惯用的木刀:

“真是的……难得有那么好的气氛,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搞砸了……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想要打的话我奉陪好了,就当是比赛之前的热身运动吧!费特,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自行车也变成了废铁,请你先离开这里,然后去学生会里代替我处理一下必要的事务。告诉大家请放心,我一定会在比赛开始之前赶回去的!”

“没……没问题吗?你用木刀……艾莉手里的可是子真正的斧枪啊!”

“没问题,这样的女仆虽然看起来可怕,但也只是‘看起来’的程度而已!你就放心地去学校吧,然后等着我……在没有听到你的加油声之前,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输给任何人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能一个人离开啊!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

“你在说什么傻话!凭你的实力就算是留下来,除了给我增加负担,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吧!早点离开这里,我也会更加自由一些……”

“就算是这样,我也必须留下来!女仆做出了这样过分的事,作为主人的我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呢!虽然我也认为自己确实帮不上太大的忙,也要留下来和你一起……不然我也无法安心地回到学校去参加比赛!”

“是吗……那么随你高兴啦!如果错过了比赛的时间我可不负责任……”

“比赛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只要大家都能平安回去就足够了!而且说不定最后还是像过去一样,需要我几句话才能让艾莉恢复意识,所以……把你的后背交给我吧真守!”

“真是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气概十足?不过说不定也只是光有气势罢了。话说在前面,要是受伤的话我可不管!”

“站在你的身边就会让我有足够的安全感了,不用担心!”

“抹杀……!”

被两人充满情意的对白所刺激,艾莉无意识般地重复着“抹杀”,高高举起了斧枪,摆出了“死战到底”的架势。沉浸在甜蜜梦境里的真守似乎陷入了没有丝毫恐惧感的无我状态,握着木刀上前一步:

“抹杀抹杀的……吵死人了!不管你是暴走了还是发疯了,总之我是不会输给你这种家伙的!上次败给你的屈辱,今天就在这里一并讨还吧!”

如同过去既定的体育大赛一样,晨风高中从清晨开始就已经陷入了预想中的狂欢,甚至还不顾这是白天的事实,燃放起了盛大的烟火。对校内的大家来说,这一切也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场景,然而也因为今天的节目不再是过去的传统,而是初届的武斗会,因而狂热的气氛也随着盛开的花火一起绽放,从校内的小路到作为赛场的大体育馆,在大赛开始前的一个小时,就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不过和这一幕相反,学生会的会议教室却是另一番奇妙的光景……

“大家!抽签结果已经出来了!”

广树挥舞着手中的赛程菜单匆匆地跑进了教室,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在讲台前站定:

“幸运啊!真的是非常幸运!大家的初战都没有遇到我们担心之中的对手!澄佳同学,会长大人和鸣月前辈都被安排在了独立的小组里,对手都是在预测阶段就得到了相当低的评价!费特也非常幸运地被轮空了!第一天的比赛我们全组胜出已经是不成问题了!”

没有流露出多少喜悦之色的澄佳微微地仰起头来,很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是吗?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呢!那个笨蛋居然还真的遇到了轮空这样的好事……不过这样的比赛也会变得相当无趣吧!对手不强的话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斗志……那么如果我们今天如计划一样全组胜出,明天的第二场会有怎样的安排呢?”

“说到明天的赛事……当然是预想之中的白热化了!如果不是临时更改规则的话,澄佳同学的对手就是费特!会长大人的对手应该会是目前赌金为五千五百的执行部风纪委员泉川同学,今天她同组的对手是暮海……应该也是毫无悬念的结果吧!而鸣月前辈的对手……恐怕就是学院第一的弘夜前辈了!”

“在第二场就会遇到弘夜吗……看来这位执行部长的运气也是相当的黑暗呢!相比之下我可真够幸运的,想要打败费特应该也是轻而易举吧!”

“还不能那么轻易就下结论啊澄佳同学,这只是根据今天的赛程作出的推测而已,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明天的比赛确实是真正的看点啊!最后的优胜者会是谁,明天就能产生一个结论了。话说回来……在名单里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名字……艾莉?我们学校里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吧?但是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你忘得还真是快!这个艾莉不就是那天来我们学校见学,然后还把真守打败了的那位女仆小姐吗?”

“喔!也就是费特的那位专属女仆吗?虽然没有见到过她,不过听说她虽然只在A班露了一面,人气已经快要爆炸了呢!这位女仆小姐也要参加比赛,还真是值得关注的看点呢!”

“别人怎么样都行,我只是关心我自己的赛事而已……不过,离比赛开始也只有四十分钟了吧?我们的两位主角还没有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因为过于兴奋而睡过头了吗?真是不可思议!”

被澄佳提醒,广树这才发现教室内并没有真守和费特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平时的话他们从来就不会迟到啊!今天这么重要的节日竟然还没有出现?会长大人的赛事就是第二场,如果迟到的话就麻烦了!”

“你对着我吼叫有什么用!而且他们是不是迟到参不参加比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总之我就先去体育馆里准备了,联系上他们的话就催他们加快脚步吧!费特是无所谓,如果真守不出现在现场的话,大家也一定会感到无趣的吧!”

“啊!澄佳同学……!”

“吵死人了!”

没能拦住澄佳离去的脚步,广树为难地转了两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一边只顾整理着资料一言不发的雪音:

“雪音前辈!请你用手机联系一下会长大人和费特吧!”

雪音微微地抬起头来,脸上浮现起诧异之色,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让我联系他们”,广树有些惭愧地挠着脑袋:

“如果是你的话……他们不管有什么急事也一定会赶过来的,我是没有那样的魅力啦……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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