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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陆年,你想跪着吗

穿书后靠可爱拯救黑化男配

  

“林锦那是一个什么为虎作伥的东西?!一个狗仗人势驴蒙虎皮的宦官,竟敢对我的宝贝女儿发难?

怎么滴是嫉妒我有如花似玉的女儿不成?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我诅咒他生孩子没xx!

不对,他一个没把的也生不出孩子....”

“....”钱兰扯了扯池庭的袖子,眼神示意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两个女儿。

池庭掩饰性的轻咳一声,看向池岁禾时神色已和缓下来。

“岁禾,今日的事父亲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林锦不让你好过,父亲也不会让他在朝堂上好过。”

池岁禾好奇出声:“父亲是如何知道的?”

“是我告诉父亲的。”

池嘉禾上前一步,向来清冷高傲的脸上带了几丝波动的情绪。

“我是听萧府下人提起你们待在一处,走过去却只是撞见他恰好离开,他瞧着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顿了顿,目光锁在池岁禾身上探视,隐隐含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担忧。

“他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肆意妄为惯了,你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就成,不用往心里去。”

女主这是在安慰她?

池岁禾盯着池嘉禾不自然的面容瞧了好一会才瞧出她的几分别扭,忽的福至心灵。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潮都变得澎湃。

“是,多谢妹妹关怀!他说的都是一些屁话,我才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神情殷切,声音又甜又脆,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整个人都生动鲜活起来。

还有这话也真是半点都不客气。

池岁禾说完才意识到以她的身份,这话十分出格。

可池庭和钱兰竟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她的眼神极尽宠爱。

就连最是端庄守礼时刻要提醒她相府名声的清冷女主,听完她这显得小孩子气的话,脸上有的也只是浅浅的纵容笑意。

有点....有点诡异。

池庭看向陆年:“你既是岁禾的护卫,唯一的任务就只是保护好岁禾,甭管什么大官小官,天塌下来还有本相顶着。

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算什么本事?像今日岁禾挡在你面前替你出头的情形,你怕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池府从不养无用之人,这种事情,我不希望传入我的耳朵第二次!”

这话尖锐刺耳,声声振聋发聩,平日里除了在妻儿面前之外都不苟言笑端庄肃穆的池相,教训起人来半点不含糊。

池岁禾都听得心尖一颤,下意识想反驳:“他才没有....”

“奴,谨遵池相教诲。”

陆年垂眸,弯低的腰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池庭横扫一眼,“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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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也是担心我,不是故意那般说的,陆年你不要往心里去。”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池岁禾把玩着衣裙上的系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从陆年的角度,正好将她手上的动作看得分明,那细细的绳子在她手上绕啊绕,竟让他看出几分紧张。

“小姐多虑了,相爷所言有理,况且今日之事本就是因奴而起,让小姐受惊便是奴的罪过,这种低级的错误奴保证——”

冰冰凉凉的触感抵上来止住他的话,正肃着脸郑重承诺的陆年,表情一瞬间变得呆滞。

池岁禾同样肃着脸收回捂着他嘴的手,“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许再说了。错的不是你,你能有什么错?奴隶身份怎么了?

我方才说过,人生世间本就一样。

若是你自己都自轻自贱乐意跪着,别人非但不会可怜你,路过的时候还会在你膝盖上狠狠踩一脚,一旁等着看笑话的人也比比皆是。

陆年,你想跪着吗?”

陆年一怔,对上她的眼。

他们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间落下光影。

她说话的时候,闪烁的光斑在她姣好面容跳动,又大又圆的杏眼波光流转,认真又严肃。

良久,他听到自己晦涩的声音:“不想。”

“那就对了!”

池岁禾忽的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跪着。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折辱于你。”

得不到女主后期黑化的陆年,不懂什么是爱,把所有的失去和得不到都归咎于他烙印一般的奴隶身份。

即使成为了太子,依然痛苦的沉陷于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中,最终一步一步的堕入黑暗中,放任自己变成偏执狠厉的魔鬼。

想来也是,被光照耀过的人,怎会甘心只看着光渐渐远去。

想到这里,池岁禾扬起笑补充:“当然,你自己也不行,你要好好活着呀。”

好好活着。

陆年心尖一颤,想到也说过这话的祖父,喉结微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笑眼,“好,奴都听小姐的。”

她却嘟着嘴还是不满:“奴什么奴什么,你已经不是奴隶啦!没有人再会说你是奴隶,你不再是过去的陆年,你现在是新的陆年,你现在是陆·钮祜禄·年!”

陆年歪头疑惑:“钮祜禄是什么?”

“咳....就是说你很厉害的意思。”

池岁禾弯着眼偷笑,他也跟着笑:“小姐说什么是什么。”

入夜,凉风习习,圆月高悬于天空,皎洁的月光静静照亮院子里的每个角落,带来一片静谧祥和。

屋内的池岁禾却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紧紧拧在一起,整个人卷着锦被也拧在一起扭曲得像条麻花。

“呼——”

猛地睁开眼沉沉吐出口气,池岁禾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坐起身,捂着心口盯着黑暗处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胸口痉挛的痛觉再次出现,逼得她整张脸都皱到一起,不禁忿忿地用力捶了捶床。

联想到什么,颤颤巍巍扶着榻下床,抖着腿一刻不停的朝另一个房间去。

月色洒在身上,一阵清风送来,池岁禾混沌的脑袋被吹得清醒许多,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轻轻推开房门。

借着泄进来的月光,视线急切的寻找陆年的身影,定格在床上时,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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