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珊背对着镜子，褪下上衣，露出滑嫩的玉背，上面是一张张红色的印子，还有烫伤的痕迹。
黛眉微蹙，口中喃喃责备道：“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啧，疼。”
那晚本来一开始温灵珊是占据主动的，结果白枫突然耍起酒疯，拽起灵酒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酒壮怂人胆，或是干脆没有了理智，居然在下半场反客为主。
温灵珊不炼体，凭蛮力不是白枫的对手，用了灵力又怕白枫死自己身上……只能任由他乱来。
事后温灵珊直接把他打晕，想来白枫应该不记得她哭着求饶的样子。
咚咚咚。
“师尊。”
是白枫。
温灵珊赶紧放下衣裳，系好带子：“进来吧。”
红漆的门被白枫轻轻推开，白枫手里拿着一盏蜡烛，问道：“师尊，我都准备好了，你不是说要上课吗？”
温灵珊看到蜡烛一怔，失声：“你拿这个干嘛？”
“晚上了，照亮啊。”白枫呵呵一笑，想要缓解尴尬。
温灵珊俏脸微红，没多说话，只是素手一招，一盏明晃晃的琉璃灯从柜子中飞到桌上：“把蜡烛拿出去，用我的这个。”
“好。”白枫把蜡烛吹灭，放到了门外，又折回来说：“师尊，今天还是你第一次给我授课呢。”
“嗯。”
温灵珊点了点头，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这样给白可可和白枫授课，只不过那时白可可是亲传弟子，而白枫只是随从伴读。
白枫坐在温灵珊的身边，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今天我授你心法，名为静心咒，乃是修炼一切法门的基础，你切记要好好听，好好学。”温灵珊一翻手，一本古书便落在她的手心，翻开来，整本书都写着白枫看不懂的文字。
白枫一看头都大了，赶紧求助系统：“喂，给我翻译一下。”
【正在启动实时翻译】
【启动已完毕】
白枫再低下头看书的时候，所有的文字都已经是他能看得懂的汉字了。
然后就开始犯困。
“哎哟。”
白枫突然赶紧腰间传来一阵刺痛，发现温灵珊正斜着眼睛，微愠道：“认真听，静心咒不学好，其他任何术法你都没有入门的机会。”
“是。”
白枫强打起精神，他不是为了上课，而是为了完成任务，确认温灵珊有没有红色的胎记。
一刻钟后，温灵珊讲得也乏了，俏脸略显疲惫，便让白枫休息。
白枫到门外取来他提前准备好的果汁，放在桌子上，目光投向温灵珊。
温灵珊注意到了白枫炙热的目光，心生疑惑。
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难道他想起来那晚上的事情了？
“师尊，我下午问你的话，你想清楚了吗？”白枫鼓起勇气，凑到温灵珊的身边，试探着问。
温灵珊身子稍有些僵住，耳根开始不自然地发红，看了一眼白枫，下意识地拢了拢耳边的秀发：“你问我什么了？我不记得。”
“师尊，你喜欢我吗？”
白枫发动了直球攻击。
“你……”
温灵珊看着白枫的眼睛，心跳开始加速。
他这是在表白吗？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白枫见温灵珊神情羞涩，甚至带着一丝慌张，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有戏。
“咳咳。”温灵珊清了清嗓子，双手放在心头，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终于等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世的她在白枫身边并不算出众，而且与女帝剑宗圣女相比，自己这魔修的身份也上不了台面。
“我喜欢你。”
白枫觉得有戏，立刻乘胜追击。
温灵珊想象过很多次自己向白枫表白的场景，可是没有奢望过白枫主动。
“我……我……”
不行，说不出来话。
心跳太快了。
温灵珊发誓，自己当初晋升分神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紧张。
“我、我也喜、喜欢你。”
虽然磕磕巴巴的，但温灵珊还是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低着头，双手捧着羞红的脸蛋。
白枫上前，一把搂住了温灵珊的腰，缓缓贴近她的脸。
温灵珊被触碰到的皮肤像是触电了一般，一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油然而生。
奇怪，好奇怪。
明明前天晚上她并没有像现在那样紧张，明明不是第一次。
大概是因为白枫还清醒着，所以才这样兴奋。
温灵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有千丝万绪：“他这是要亲我？我是不是要迎过去？不对，我该先闭眼睛，不对，我……刚才好像吃了一块点心，他会不会嫌弃？”
可是白枫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二人四目相对，已然是箭在弦上了。
没有准备的时间了。
温灵珊缓缓闭上了眼睛。
嗯？
他……在干吗？
良久，温灵珊困惑地睁开眼睛，面前是白枫清秀的脸庞。
“师尊，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你能和我说实话吗？”白枫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加速，不断给自己打气。
你可以的！白枫！加油！
温灵珊的呼吸很急促，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不断地在朝着头部上涌，对白枫接下来要说的话期待万分。
“他要问我什么？”
“我该怎么回答？”
“他怎么还不说话？”
白枫压下自己的不安，认真地问，握着温灵珊雪藕般的胳膊：“师尊，我能看一下你的……”
……
……
白枫跪在地上已经三个时辰了。
温灵珊还没有消气，美眸狠狠地剜着白枫，羞怒不已。
“抄完了，师尊。”白枫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将写着一百遍清心咒的厚厚一叠递给了温灵珊。
温灵珊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一边，怒道：“知错没有？！”
“知错了。”白枫累得不行，他做梦都没想到时隔十年，他居然还能找回小时候罚抄单词的感觉。
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还一动都不让动，跪在地上三个时辰，真是心神俱疲。
温灵珊真的是气急，她没想到白枫居然会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把她的初恋搞得一塌糊涂。
第一次告白啊，就这么没了。
白枫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心里暗道可惜，感觉自己那时候都要成功了。
“以后还敢调戏为师吗？”温灵珊面色冷若冰霜，一拍桌子。
白枫表面上赶紧摇头，不过心里补了一句：
还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