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10级权限的维度我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特权”。
维度这个平台包含的信息太多了，但是在所有的信息当中，真正面向公众的信息非常少。
你能搜索到的东西，也许只是平台想让你看见的，或者仅仅只是热度比较高的。
而那些没什么热的东西呢，也就逐渐在时间的冲洗下消失——
才怪，并没没有消失。
它们还是存在于维度的网络之中，只是一般人根本那就挖不出来。
而10级的权限毫无疑问是打开了一扇非常有意思的大门。
用一个比较形象的形容，大概就是“深网”吧。
借助这些看似无用的垃圾信息，稍加整理之后，也可以得出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结论。
例如八年前，有一个人在怪谈论坛中发布过一个帖子。
上面就提到了与海兹莫尔现象很类似的怪谈。
帖子的大致内容差不多是这样的——
传闻都市当中有着看不见的幽灵。
他们以人类的精气神为食，会在人看不见的维度当中将人的生命全部偷走。
当一个人的精气神全部失去以后，这个人就会死。
但死状并不会太凄惨，相反，会十分的安静。
亡者将于“睡梦中”悄然的离去。
幽灵会也会在日积月累的吸食之中逐渐变得强大，然后慢慢的，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
届时，“静谧”便会来临。
——是不是和现在的海兹莫尔十分像？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离谱。不过这种预言其实也并不是很少见，在网络之中发布言论者数不胜数。
最终总会有那么一两条言论，在时间尺度的无限延伸之下，变成所谓的“预言”。
这只是一个概率问题。
八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军神秘与怪谈，那个时候虽然也有神秘圈子的存在，但是和现在完全无法比。
最显著的证据就是，这个帖子已经沉到了相当低的地步。
几乎不可能再被人挖出来。
除非有着深网的权限。
然后，小微还站在你这一边，会帮你收集所有资料，并逐一按照相关度排序。
这样才有可能吧这么多年去年前的帖子给扒出来。
这个无人问津的帖子的回复也只有几个。
「为什么会是“静谧”？」
「回复：你可以想象一下核弹爆炸之后的城市。整座城市再也没有一点声音，是不是很贴切很形象？」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的办法吗？」
「回复：办法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九成九的人都得不到而已。」
「瞎扯淡，幽灵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存在，一点都不科学。」
「回复：这位吧友，我观你印堂发黑，在静谧降临的时候，一定会是最早死的那一批。」
「有意思。要是真有这种东西，国家肯定会出手的，根本不用担心。」
「回复：啊对对对，你当然可以永远这么相信。」
“小微，查一下这个账号。”
我对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是我太敏感，又或者是神秘看得太多了，人也变得神神叨叨了吗？
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
「已经查过了，账号已注销。」
“什么？为什么？什么时候？”
「差不多是六年多前，这个账号的主人突然注销了这个账号。原因，不知道，因为她基本上没有发过其他的动态，只有这个一个帖子。」
“浏览记录？”
「看的国际政治最多，也关注神秘圈，搜索相对最多的词汇是“病毒”。」
“有办法找到号主吗？”
「没办法。信息太少了，那个时间，维度的注册尚且不需要身份绑定，她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正式接管维度的？”
「五年前开始第一次试验性接管。」
“……”
我思索片刻，继续问道：“这段时间里面，就没有人再发布过这种相关度的信息吗？”
「没有。」
自从这个帖子之后，对于海兹莫尔信息的相关度就直接断崖式下跌。
说白了，就只有几个关键词相似而已，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那还真是……”
我将所有的情报信息基本上全都过了一遍。
唯一能够作为参考的也就只有这个帖子了。
可惜，这唯一的线索也就此断掉。
“小微，你觉得这海兹莫尔是千年难遇的奇怪病毒，还是和神秘有关的神秘现象？”
「目前信息太少，无法确认。不过就算是某种病毒引起的，那也相当可怕了。人类历史之中历来的强大病毒，都会造成大规模的死伤。这次，可能也不会例外。」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反正中间隔着一个大洋，再快也传不到我们这边来。”
「人工智能可没有悲观这种情绪。」
“……”
竺光的到来让班上本就十分活跃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了。
每次下课最常见的景象就是，听允那边簇拥成一团，竺光这边也簇拥成一团。
听允不仅仅是依靠自身出众的外貌，还有诸多的社交手段，才能够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但是竺光就简单粗暴多了。
她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甚至拒绝了很多人的邀请，但喜欢她的人还是蜂拥而至。
并且这只是第一天。
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之后第n天恐怕都会是这样的。
“中午要去吃午饭吗？”
林凝雨还是会时不时地过来邀请我。
她对谁都很好。
与听允和竺光那有着巨大加分项的出色外貌不同，林凝雨要普通一些——相对来说。
毕竟是在颜值偏差极高的三班……
在有着这样劣势的情况下，林凝雨还是用她那温和与善解人意的性格获得了不少的朋友。
班上三个团体，唯独她那边的气氛不一样。
没有那种溢出来的疯狂崇拜与目的性极强的邀请。
在以林凝雨为中心的小团体中，更多的是一种平等的感觉。
即便是对我这种超级边缘人，她们好像也没有带上多少的异样目光。
就这一点，感觉林凝雨完全变成了一个大过滤器了。
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然后轻松的相处。
“你先去吧，我等会再过去。”
我还是照旧若无其事的拒绝了她的邀请。
与我这块倔强的石头不一样，倪勇好像已经完全融入进去了。
至少在林凝雨的圈子里面，他也没有再露出什么不自在的表情。
“好吧~”
林凝雨很自然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便和身边的几个朋友一起离开了教师。
临走前我还听见某人在哪里嘀咕。
“凝雨，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去邀请他？该不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只是……”
随着那声音的逐渐远去，我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边。
去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