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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幽灵与看门人

黑魔王回到了她忠实的霍格沃兹!

  

第二天早晨下起了猛烈的暴风雪,草药课也被取消了,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要给曼德拉草穿上袜子、戴上围巾,这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她必须亲自来才放心。

哈利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心里仍然萦绕着昨晚的思考。罗恩和赫敏正趁着空闲时间下巫师棋。

聪明的万事通小姐什么事都能做到第一,唯独在巫师棋上比不过罗恩。她眼睁睁地看着罗恩的主教把她的骑士摔下马,便有些烦躁。

赫敏安慰自己伊索也不会下棋,一边对陷入郁闷的哈利说:“哈利,要是蛇佬腔这件事让你这么烦恼,你不如出去让冷风吹吹你的脑袋,清醒一下,这总是很有用的。”

赫敏叫自己的国王赶快躲开骑士的横砍,但晚了,肥胖的国王弯不下腰,被骑士一剑斩断了脖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哈利仍然盯着炉火发呆,便说道:“我再和罗恩下一局,你先出去散散步吧。”

于是,哈利站起身,从肖像洞口钻了出去。他一路走出了格兰芬多塔楼,按照赫敏说的,感受冷风的吹拂。

哈利望着天空,感觉自己就像风中的雪花一样,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到底要不要告诉别人自己是蛇佬腔?只要这么说,大家会把对伊索的嫌疑转移到自己身上吗?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回荡了很久。

可他仍然没能下定决心。如果自己被当做是开启密室、袭击洛丽丝夫人和安娜的人,哈利所能想象的最好结果就是被退学,从此和魔法再也没有关系。

但哈利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魔法和朋友,他一个也不想放弃。

而且万一,伊索真的是开启密室的人呢?

她当然不是继承人,也当然不会主动指使怪物袭击学生。然而哈利曾在《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里看到过,许多巫师通过声称自己被控制了心智,逃过了对黑魔王残党的清算。

这是多么的巧合,密室的继承人肯定懂得许多高深的黑魔法,其中一定有控制人心的办法。如果伊索是被控制了心智才开启密室的,那他这样做不仅没能帮到她,反而为躲在幕后的真正的黑巫师做了嫁衣。

“波特,”阴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打断了哈利的思路,但并不是斯内普,而是很久没有露过面的费尔奇,“你在这里干什么?”

哈利正想解释,然而费尔奇一反常态的没有纠缠,而是警告了他一句就走了。

真难得。哈利想,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关个禁闭呢。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罗恩过来了,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别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蛇佬腔并不能证明一个人是黑巫师,自然也不能证明一个人不是黑巫师。更何况,伊索也不会希望你因为这天赋就患得患失吧?”

哈利愣了一下,他对上罗恩真挚的眼神,心里的纠结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所想的终究不是解决办法,想要让所有人都露出笑脸,只有抓住真正的继承人这一条路可走。

“我们再走走吧,等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呢。”赫敏也安慰地说,手里抱着《捉迷藏精要》和魔咒课课本。

他们决定再在城堡里溜达溜达,但那可怕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而且就像上次一样,在墙壁之内穿梭,似乎在引导他前往某个地方。

“哈利?”赫敏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问,“你……又听见了?”

哈利点点头,他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于是飞快地跑起来,穿过白茫茫的广场,赫敏和罗恩跟在他身后。

灰暗的雪花一片片落下,压弯了干枯的树枝,顺着屋檐滚落,还有些落到了袍子上。

伊索抖了抖袍子,上面的雪纷纷掉到了地板上。

根本没人告诉她草药课取消了,于是她傻乎乎地跑到温室里等了很久,还趴在桌子上补了一觉——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骤然变化,伊索可能着了凉,肚子一直很难受,让她昨晚都没睡好。

“天哪,维布亚小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没人告诉你早上的课取消了吗?”斯普劳特教授惊讶地叫醒她,这个点已经没有清早那么冷了,正是给曼德拉草穿衣服的好时候,“不过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帮我给它们穿衣服。我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听说你很熟悉魔咒,一定能帮我大忙。”

伊索连忙谢绝了她的邀请,她可不想弄得浑身泥泞,特别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要不是等会儿还得上课,她甚至不打算从卧室里出来。

忽然之间又刮过了一阵冷风,但这并不是从城堡外吹来的,而是来自她的身边——一个幽灵。

差点没头的尼克朝她打招呼:“啊,好久不见,伊索。”

“尼古拉斯爵士,”伊索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某种倒霉魔药,怎么老是碰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你很闲吗?”

“实际上,”尼克腼腆地笑了笑,给伊索看自己的脖子,似乎完全没考虑到她还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女学生,“我正在为加入无头猎手队做准备。上次我请哈利他们为我做担保,但效果并不好,我还是被他们拒绝了,所以——”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伊索莫名其妙地问。又一阵风吹过,她颤抖了一下,感觉小腹略微有些坠痛。

她皱起眉头,烦躁地说:“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等,伊索!”尼克急速地说,“我昨晚遇到了洛哈特教授,他那时刚从决斗俱乐部回来。他对我说你懂得某种神奇的魔法,能够把我的脖子——帮我把脖子彻底砍断。在这过去的几百年里我被无头猎手队拒绝了无数次,都是因为脑袋没有彻底掉下来,现在看来只有你能帮我了!”

伊索很熟悉灵魂的拆解,某种意义上,她的确能够帮尼克摘下他的脑袋,只不过尼克大概永远也拿不回它了。但洛哈特是怎么知道的呢?

风刮得越来越猛了,而且还下起了雨,雨雪敲击在窗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伊索几乎没法听见尼克的说话声,而且她的肚子又开始疼了。于是伊索将这些问题抛诸脑后,只想先摆脱这麻烦的幽灵。

“你怎么啦,伊索?”尼克注意到她苍白的脸,凑上来问。但他自带的冷气反而让伊索更不舒服了。

“你站稳了,”伊索抽出魔杖,“把脖子露出来!”

“喂!你这个女巫!”尼克刚露出兴奋的笑容,刺耳的声音便从走廊的一头响起了,费尔奇怒气冲冲地跑过来,透过尼克透明的身体指着伊索,“你想对这只幽灵做什么?他可是城堡的一部分!果然那家伙说得没错,你很危险……像你这样的学生就应该从霍格沃茨退学!”

然而愤怒的话语没说完就卡住了,费尔奇瞪大了眼睛,其中的愤怒全变成了恐惧,他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透明的速干油漆,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差点没头的尼克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他吃惊地回过头看伊索,然而立刻,他也僵立——或者说僵浮在了空中,像是有人往他的脖子里倒了一整袋水泥,把他整只幽灵都凝固住了,透明的身体变得乌黑乌黑的。

伊索顿时从头冷到脚,耳边的声音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在自己身后是什么怪物。

这怪物沉重而带着腥味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背上,冰凉的触感几乎碰到了她的发梢。但它却没有伤害她,慢慢的,它退走了,和滑腻的摩擦声一起渐渐远去。

伊索呆立在原地很久,雨滴敲击窗玻璃的声音、积雪从屋檐和树枝上滑落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呼吸声,才重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回过头,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滩结了霜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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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存稿轮番改了七八遍,头都要秃了,还是觉得别扭(叹)

要是晚上有空,可能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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