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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吴

双剑•吴越•幻景(系列)

  

楔子-吴

四月初九,申时。

整个大明已经进入了夜晚。

但上海府,仍然是那个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上海府,东方的明珠,不夜之城。

作为东方的一大重镇,上海给大明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与之同时,上海的犯罪率也在年年攀升。

财富与犯罪,似乎是成正比的。财富,并不能改变人类的劣根性。

——这真是个莫大的粉刺啊。

在上海市中心最豪华的娱乐大厦·百乐大厦的顶部餐厅内,一名身穿西洋黑色礼服,坐在透明窗户旁的座位上欣赏下面陆家嘴夜景的少年如是思。

少年是一名有着深黑色短发和王者之相的美男子,即便是他那一身——按照他自己理论——挫的不能再挫的西洋礼服,也没能挡住这一切。不过,少年那懒散气息,却使的他不这么吸引眼球,且被他人误解为是一个花花公子。

而这,正是少年想要的外观效果。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品尝西洋美食或者是欣赏陆家嘴的夜景来的。

精美的木炭牛排,沙拉,以及罗宋汤,已经摆在了他桌前,但他却纹丝不动。

因为他的目光,已经从窗外,转向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张,被十来个黑衣大汉给包围保护住的桌子。

在那张桌子两侧,一共坐着两个人。其中一名是身穿深蓝色汉服,体态肥胖的中年汉人;而另一位,则是身穿西洋礼服,戴着墨镜,金发短须的西洋人,从他的金发判断,应该是红毛人种。

那两人一边愉快的交谈,一边不时地碰杯饮酒,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的成功而感到高兴。

不过他们丝毫不知道,厄运,很快就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哼。”少年冷笑一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两份镀金帖条。

两张帖条的顶头均写着“驾帖”二字,而下面,则有着完备的人物资料——

第一张驾帖:

(附带头像,是那名肥胖的中年汉人)。

姓名:王希江。

性别:男。

年纪:四十。

身份:大明户部员外郎,从五品。

罪名:里通外国。

处置:逮捕。

期限:宣文二年四月初九亥时四刻。

(传国玉玺之印)

(都指挥使之印)

第二张驾帖:

(附带头像,是那名戴墨镜的西洋人)。

姓名:约翰·德·普瓦图。

性别:男。

年纪:三十二。

身份:法兰西及不列颠联合王国普瓦图伯爵,法兰西及不列颠东印度公司董事。

罪名:针对大明的间谍活动。

处置:逮捕。

期限:宣文二年四月初九亥时四刻。

(传国玉玺之印)

(都指挥使之印)

目标人物已经确认无误,不过少年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动手。他缓缓地将两张驾帖收回胸口的口袋,拿起桌面上装满葡萄汁的高脚杯,像看葡萄酒成色一样将手中的杯子缓缓地摇了两圈,似乎在等待什么。在他眼里,那两个人已经和坐在牢车里准备送往牢狱的囚犯没什么不同。

所需要的,只是一些简单部署的完成而已。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哼。”少年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机。

“都准备好了吗?”这是少年接了手机后问的第一句话。

[都准备好了,老大。] 对话者回答道, [楼下的那帮家伙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法英东印度公司上海商馆和法英王国大使馆呢?”

[已经派人盯住了。]

“漕帮那里交涉的怎么样?”

[交涉成功,陆老板保证不会干涉我们的行动。]

“很好。”少年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微笑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两人,道,“你们先待命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和这里的兄弟处理就行了。现在的他们,可是真价实货的插翅难飞了。”

说完,少年挂掉了手机。

然后,他站起身来,向不远处的那张桌子走去。

“这位先生,请停步。”如同正常情况,作为保镖的其中一名黑衣大汉拦住了他。

“请问。”少年没有理会那名黑衣大汉,他咧着嘴,微笑着对已经转头向他的两名“目标”微微鞠躬,道,“在座的两位是王大人和普瓦图伯爵大人吗?”

声音虽不大,不过在这原本就较为安静的西洋式餐厅里,这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整个餐厅里的所有目光,都转向了那名少年。

“没错,鄙人就是王希江。这位就是普瓦图伯爵先生。”王希江虽然不知这名少年是什么来头,但身为户部员外郎的他认为,他绝对不能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失了威望,“你找我们,有何贵干啊?”

“自然是有。”少年的口气,毫无敬意,不过也没什么侮辱。王希江虽然不满,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以不回话应之。

但普瓦图却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事,这也许是因为他是西洋人的缘故。他笑了两声,问道:“那么,这位阁下,请问,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少年微笑道,“我只不过是来送信的。”

“哦?”普瓦图看了少年两眼,道,“像阁下这样气度不凡的人物会是信使,想必你的主人应该更了不起,更神秘莫测吧?”

“哈哈哈。”少年两手插腰,不大不小地笑了三声,“我主实在不是我这种下人所能评论的。”

“我看闲话就到此为止吧。”王希江对这少年有些不耐烦了,“信件何在?”

“在交付信件之前,我想先声明一些事。”和王希江的不耐烦相比,少年并不着急,他两手一摊,“我可不是一般的信差。”

“哦?有趣。”普瓦图开始感兴趣了起来,他拿起放在汤里的勺子,开始搅拌,“那这么说来,你是特殊的?”

“正是。我的职责是,在收信人收到信件后。”少年两手架在胸前,目光突然变的十分锐利,道,“我将会执行信上所说的,需要我来做的事。”

“是吗?”普瓦图微笑道。

这时,一名身穿西洋礼服的西洋男子,提着一个金属制长条型箱子,毫无阻拦地走到普瓦图身旁,将箱子放下。

于此同时,一名服务员模样,和少年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提着一根被布裹住的长条棒状物体,走到少年附近的一张空桌子前,停下了。

“那么,信呢?”王希江的忍耐度已经达到极限了,他一脸不满地向少年伸手讨要。

“别急,王大人。”少年的微笑,在这瞬间变得十分恐怖,“也许你还不一定想要呢。”

少年缓缓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驾帖,交给了领头的黑衣大汉。

领头的黑衣大汉接过后,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

一刹那,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喂!怎么了!!”王希江急切地问道。

“!”领头的黑衣大汉立刻缓过神来,他赶忙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把这小子围住!别让他跑了!”

这帮黑衣大汉训练有素,马上按照命令把少年包围了起来。

“哦!?”“哇!?”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架势给惊呆了,不约而同地发出各种声音以表示他们的心情。

不过少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既没有发动进攻,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他的脸上,没有显示出任何胆怯的迹象。

有的,只是嘲讽。

当那两张驾帖分别到了王希江和普瓦图手中的时候,王希江的脸整个都变形了,而普瓦图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好像他已经预知了这一切一般。

“看来,你的‘主人’的确深不可测。”普瓦图将驾帖缓缓在桌上,他在说到“主人”这个词的时候的口气与别的词完全不同。

因为他已经猜到这名少年的“主人”是谁。

“哼,那是自然。”少年微笑道。

“不过。”普瓦图站起了身,拿起了身旁的金属箱,“你打算怎样执行上面的任务呢?情况看起来,对你不是很有利啊。”

的确,少年这边的战力看起来只有少年一人。

而普瓦图这边,则有十多名已经将少年包围起来的黑衣大汉。

甚至,在这餐厅的暗处,还藏着普瓦图的人也说不定。

但是——

“有时候,人数并不等同于战力。”少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虽然可以看出,这帮家伙是五虎断门刀的高级弟子,但是——”

他微微一笑,突然举起右手向天,打了一个响指。

随后,那名拿着长条棒状物体的服务员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地将手中的器物抛向少年。

“谢了!”少年接住了那器物,随后迅速抛开包裹着器物的布。

一把精致的,带着剑鞘的长剑,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哦?那么我,约翰·德·普瓦图——”普瓦图突然按了一下金属箱上的一个隐藏按钮。

只见整个箱子瞬间解体,一把同样十分精致的西洋佩剑,同样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普瓦图立刻抓住了剑柄,指向少年,道:“就来讨教讨教一下你们东方人的武道!”

“好啊。”少年拔出了剑。

剑气逼人。

而场面也在此时,混乱了。

与此事无关的客人及服务人员,都争先恐后地向电梯和应急出口跑去,深怕惹上了什么杀身之祸。对于他们而言,这种热闹还是不要凑得为好,对立的双方均是实力派,惹毛了任何一边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很快,除了少年,帮助少年的服务员,两名“目标”人士,以及那十多名五虎断门刀的高级弟子外,其他人早就如同逃命的兔子一般逃出了餐厅。

“你们几个!还不快灭了那小子!?”王希江一手擦汗,一手指向少年,对那伙黑衣大汉下令道。

“王先生!”普瓦图打算阻止王希江,“我已经与这名少年约定要决斗,你这么做是——”

“别多说了!!”王希江吼道,“你被他们抓住还有遣返的可能!我被他们抓住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后,他转头对黑衣大汉再度下令:“上!谁杀了这小子!重重有赏!”

钱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它的影响力,甚至巨大到可以彻底摧毁一个人,乃至一群人的信念与道德观。

“噢!”众黑衣大汉一声怒吼,分别把藏在黑色大衣里的大刀拔了出来,指向少年。每一把大刀均既长又重,不是常人臂力所能举起。而要是被砍中,只怕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哼!”少年丝毫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里,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五虎断门刀虽然不错,可惜,太老了,没什么活力了。”

“休得辱我!今日就让你做我的刀下之鬼!!”领头的黑衣大汉被少年这一激给激怒了,他跳到了半空中,向少年砍去。

“哼!”少年既无躲闪,也无防御。他似乎在等什么。

“去死吧!小子!”领头的黑衣大汉得意地狂笑道,丝毫没有怀疑这当中有什么阴谋。

因为他的刀刃,距离少年的天灵盖,已不足数寸。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随后,在这瞬间,少年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强烈的亮光。

“什!什么!?”领头的黑衣大汉刚喊出“什么”这个词的时候,就被巨大的力量给弹飞,并重重地摔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不但是他,除了普瓦图以外的其他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当刺眼的光芒稍微暗下来后,众人终于看清了这光芒的真面目。

只见六柱长剑状的金色发光物体,正旋绕在少年周边,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网。

“剑气……吗?”普瓦图笑了一声,“这下可有趣了。”

“伯爵阁下,我这招‘贵逼身来’的剑气格挡术。”少年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不过只是我所有招数中最不起眼的一招罢了。”

不过,处于同样状况下的王希江可没这闲情雅致去讨论武道招式,他对那群愣在原地的五虎断门刀的黑衣大汉们吼道:“你们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他给灭了!”

“五虎断门刀的诸位好汉听着。”少年平静地说道,“我来这目的,只是要逮捕反贼王希江和奸细普瓦图,与汝等无关。汝等要是识相的话,可速速离开此地,我保证不会对你们下手。不然,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这伙强人,虽然为了钱,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但这一切,均构筑在“不会丧命”这条铁律的基础之上。要是他们看到比自己实力强上数倍的高手时,钱的魔力,将会大幅度降低。此刻,面对这接近于神的对手,五虎断门刀的黑衣大汉们的眼神闪现出异样的光彩,开始在心中盘算有关钱与命的价值对比问题。

“别听这小子的煽动!!”王希江整个人都开始抓狂了,“谁干掉这小子!我给他可以舒舒服服过完一辈子的钱!!”

“!”

这一下,令这伙黑衣大汉的眼神,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充满贪欲的模样。

“是吗?”少年见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突然仰头望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伙一起上!”从饭菜的残渣堆里狼狈不堪地站起来的领头满腔怒火地下令道,“宰了这混小子!!”

“哦!!”

只见包围少年的所有黑衣大汉,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调到了半空中,一边狂吼,一边挥刀向少年劈去。

“打算用‘万刀共鸣’来整破我的剑阵‘贵逼身来’吗?这主意不错。”少年以嘲讽的口气“夸奖”道。他冷眼望着半空中,那群动作夸张,却极具杀伤力的黑衣大汉,缓缓说道,“不过,你们以为我只会这一招吗?”

少年轻身一跃,便和剑阵一起飞到了半空中。

随后,他手势一变,右手从侧面移至前方,将剑立于面前。

剑阵瞬间散去,消失。

黑衣大汉们见此,立刻转换攻击方位,向少年展开新的大攻势。

见这伙举刀向他而来的黑衣大汉们,少年咧嘴一笑,道:“既然你们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而不远处的普瓦图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他举手左手向天,口中默念了些许后,他和王希江的周围,出现了复杂的西洋魔法阵。

“这是怎么回事!?”王希江大感不解,他慌忙向普瓦图询问道。

“你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取决于他是否如同上帝一般仁慈。”与慌乱的王希江相比,普瓦图显得十分平静。

果不其然。

少年突然将手中的剑,迅速地向前一挥。

然后,消失了。

“这——”

其中一名黑衣大汉大惊,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他想说的话——

“啊!?”

他的右臂,肚子,和左腿上就各挨了一剑,摔了下来。

“!?”

众黑衣大汉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只见整个餐厅的每一个角落,都出现了数不尽的,如同金丝一般,并很快就会消失的光线。

但,凡是被被这光线亲密接触过的黑衣大汉,所接触之处,都无一例外地被划出了个口子。

“哇!”“啊!”“呀!”

几乎所有黑衣大汉都中招,并纷纷开始自由落体。在这自由落体的途中,他们还会挨上几下。

少数几名企图通过刀刃格挡来阻止攻击,但这并不奏效。

因为光线的攻击几乎无处不在,防不甚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西洋魔法阵内的王希江已经被这一幕惊呆了。

“应该是你们东方人所谓剑气的一种形态吧。”与之相比,普瓦图就显得十分平静,但这平静之下,隐藏着一丝激动,一种“终于遇到可以一战的对手”的激动。

“为什么不阻止他!!”王希江刚才那官老爷的派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想的只有保住性命,然后带着受贿得到的巨额赃款逃到蓬莱隐洲去。

“我已经约好了要决斗,就要堂堂正正的和他一对一的决斗,这是骑士道的基本准则。”普瓦图打了个响指,站在他身后原本为他提箱子的部下很快就拿出了一张白布,递到他手上。普瓦图接过后,一边仔细地擦着手中的佩剑,一边缓缓说道,“我不会投降,但也不会逃跑,那是懦夫的行为。”

“我才不管这么多呢!!”王希江怒了,他怒拍桌子,“赶紧把老子弄出去。”

“王先生。”普瓦图没有在意王希江,他的眼神,依然注视着手里那把刚擦完的佩剑,“我为什么要把你弄出去?”

“不把老子弄出去,我就当场毙了你!”王希江从衣内拔出一把手枪,指向普瓦图。

“……”普瓦图鄙夷地望了王希江一眼,道,“那就开枪吧,王先生。”

“你以为我不敢吗!!”王希江又吼了一句。

“你当然不敢。”普瓦图嘲笑道,“你没有那种被杀的觉悟。”

“!!”王希江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尽管他手中的枪依然指着普瓦图,可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要是想离开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拦你。”普瓦图似乎觉得剑擦的还不够亮,又继续开始擦剑,“不过,你一走出我这防御性白魔法结界‘大卫之盾’的话,只怕你立刻就会像你的手下一样,被砍的遍体鳞伤吧。哦,不对,你这肥猪流的体型,只怕连一招也挺不过,就被宰了吧。”

“普……瓦图……先生……”王希江的口气开始软下来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我们……不是……同盟吗……”

“同盟?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普瓦图狂笑道,“这可是我听得最好笑得笑话,要不是现在像你这样的白痴都快被中国皇帝给收拾干净了,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

“你!!”被普瓦图这么一骂,王希江的血性突然提了上来,他迅速提起枪。

可惜已经晚了。

“Attaque (法语:动手)!”普瓦图下令道。

只见他的部下,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出现在了王希江面前。

“你!!”王希江大惊,他赶忙扣动扳机。

可普瓦图的部下不会给王希江任何机会,他迅速抓住王希江的右手,像后一拉,然后朝王希江的肚子上狠狠一踢。

“呃!唔!”呓呜了几声后,王希江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Andray votre compétence se révèle(法语:安德里,你的能力进步不少啊).”普瓦图只是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擦剑,他早就知道结果了。

“Je suis flatté mon seigneur(法语:阁下,您过奖了).”那个叫安德里的男人向普瓦图微微鞠躬,“Cet

homme est un facile(法语:收拾这男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Vous êtes trop modeste(法语:你这个人太谦虚了).”

“C'est ce que devrait faire un chevalier(法语:这就是一个骑士所需要做的).”

听了这不卑不亢的回答,普瓦图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望向面无表情的安德里,笑了笑,赞赏道:“C'est vrai mon

ami(法语:没错,我的朋友).”

与此同时,魔法阵外的战斗,也已经到尾声了。

当最后一个试图抵抗的黑衣大汉倒下的时候,那些光线,也在同时,一起消失了。

那名少年,此刻又突然现身在半空中,他双手抓住剑柄,剑尖朝下,然后向地面狠刺去。

剑的上半部分,长埋在了地板之下。

与此同时,大厅地板的每一个角落,一柱柱化成剑尖的金色剑气,从地下涌了出来。

这些实体化剑气没有伤到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大汉,魔法阵内的那三人,以及原先给少年拿剑的那名服务员,不过,由于这些剑气的密集度,使得黑衣大汉们均不敢随意动弹。

“听着,你们这些‘病猫劈柴门’的垃圾鼠辈。”少年的剑,依然插在地上,不过少年已经放手起身了,他的一言一行,依然带着一种优美,高傲,却有些懒散的气息,“如果你们现在乖乖地滚出这里,我倒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下一招就直接击穿你们的心脏。”

听到这里,那些黑衣大汉最后一丝斗志被彻底毁灭了。既然赏钱无望,那么就保命去吧。本来,他们的所谓斗志,也都是钱建立起来的。

于是,那伙黑衣大汉迅速狼狈地起身,连滚带爬地争相逃出这恐怖的大厅。

“人又少了。”少年随意说道,这话似乎是说给普瓦图听的。

“哼。”普瓦图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手,“Bon travail (法语:干得好).”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随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剑,“Sorry mister I do not

speak French (英语:对不起,先生,我不会说法语).”

在剑拔出后不久,那些剑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出现在少年周围的那六柱剑形剑气。

“No French(英语:不会说法语)?”普瓦图有些惊讶,尽管在法英王国,英语和法语具有同样的法律地位,但由于首都在法语区的巴黎的原因,因此法语的实际地位要比英语高得多。他见少年从地底招出的剑气消失了,便打了个响指。

响指过后,普瓦图脚下的魔法阵也消失了。

此刻,在场的只剩下少年,普瓦图,安德里,服务员,以及昏厥在地上的王希江,五人而已。

“Here is the land of the Great Ming(英语:这里是大明之地).”少年的英语口音十分纯正,“So

please using Chinese(英语:所以,请使用汉语).”

“I see(英语:我明白了).”普瓦图笑了笑,同意了。

“你打晕了他?”少年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王希江,问道。

“他想杀我,我没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了。”普瓦图平静地回答道,“就算我送你的礼物吧。”

“哦?礼物?”少年笑了笑,“一般送我礼物的都是异性。同性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呢。”

“可以看得出来。”普瓦图露出了一丝带有中年人魅丽的微笑,“不过,我还从来就没收到过同性送的礼物。”

“原来你也是那一方面的专家啊。”少年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现在不行了,没年轻时那么有活力了。”普瓦图说道,“所以给你个忠告,这种事年轻时要多干。不然老了,纵然有心,也没那份力和胆了,尤其是你有了妻子孩子以后。”

“哈哈哈哈,后辈谨记。”少年笑道,随后话锋一转,“按理说,收了阁下这么一份大礼,不卖个人情可不行。不过,既然驾帖已出,我也不能假公济私。”

“这个我也是懂的,我也不会为难你的。”普瓦图悠闲地将擦得闪亮的佩剑放在桌上,活动了一下手腕,道,“我只是希望,要是我在决斗中失败,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只要不过分,我是可以如阁下所愿的。”少年微笑道,“不过,阁下的所谓‘小小的请求’,究竟是什么?能否让我知道。”

“现在暂时不用。”普瓦图突然站起身,然后将放在桌上的佩剑流利地拿起,向下一挥。

只见普瓦图身旁桌子的一脚,突然折断,使得整张桌子都散架了。

“首先,你得打败我才行。”普瓦图对此没有任何惊讶,仿佛那张桌子就是如他所愿一般散架了。

“看来,我们非得要一战才行啊,麻烦的事。”少年的眼神,突然一变,变得十分尖锐。

“称为决斗也许更合适一些。”普瓦图早已注意到少年眼神的变化,但他并不在意,“而且与其说是麻烦的事,不如说是荣誉的事来得合适一些。”

“我们神州人有时候很难理解你们秦西人的想法。”少年摇了摇头。

“这边也是一样。”普瓦图笑了笑。

“那么。”少年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名服务员,“他做我的副手,可以吗?”

“同意。”普瓦图回答的很干脆,他指了指一旁的安德里,“那他做我的副手,可以吗?”

“当然。”既然普瓦图本人回答的都如此干脆了,少年还有什么理由不回答干脆一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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