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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九)

异能力世界

  

学姐依然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导致计划链处于断档,我和张子旭没有事情做,我就让他留在酒店照顾学姐,我想去街道上看看,说不定能取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我刚走没多久,就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居民楼栋间,白色的楼层,黑色的垃圾袋摆放在每一栋楼门口,看起来每一栋楼都是一摸一样。

语言不通发导致我无法通过询问的方式找到出去的路,不过好在对于空间记忆,我还是有点水平,虽然这样很慢,最终还是能出去的。

街上没有实质性的情报能收集,不过随处可见的自动贩卖机确实很有好感,无论是热咖啡还是冰果汁,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平静的街道下是暗藏汹涌的暗河,在那条暗河中满十黑红的血。

森鸥外和他的小女孩爱丽斯在闲逛,但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状态,悠闲只是他们的伪装。

前方的街道上围着一群人,好像是还原度很高的coser,人群围着她拍照。这种事并不少见,尤其在这个二次元文化相当充实的国家,我并未留意,可还是想向前凝望。

她,一身洁白,澄黄的头发束成一捆扎在脑后,白色的胸铠、白色的裙摆以及白色的丝袜,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剑,身后斜插一杆白色的大旗,无名无氏,全身散发的光芒,如坠金光。

异能力,Vita Sexualis。

爱丽斯同样罩在微弱的光芒中,只是这是她进入战斗模式的样子,手中怀抱着大型注射器。身在人群中的她抄起背后的大旗,挥舞着劈向爱丽斯。

“没想到能有一天欣赏到圣女贞德的容貌,正如记载所说,她身上的光芒神圣不可侵犯。”

森鸥外袖口滑出一把手术刀,格挡住来自侧面袭来的匕首。

“不过,这种行为可不像一个英国绅士。”

出乎意料的是,萧伯纳是一个稍微有点谢顶,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

“即便是那样的国家,不也诞生了开膛手杰克这样的人。”

“说的也是,人要是想变坏,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即便对手是一个老绅士,我也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

爱丽斯被贞德拦在一边,只能看着那边打起来,不过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父亲,何况对手还是老人。

“要是小看对手的话,可是会吃亏的!”

她手中的大旗展开,遮挡了爱丽斯的视野,爱丽斯挑起针头,刺向旗子,贞德顺势压下旗杆,旗子卷着注射器摔向地面,右手抽出腰间的剑。爱丽斯见势已去,只能放弃手中的武器,漂浮上空。

斜刺里飞出三把手术刀,把白色的大旗钉死在地面上,森鸥外一边迎击,一边留意爱丽斯的情况,虽然萧伯纳是个老人,课行动起来一点不比正常人慢,稍不留神肩上就绽放一朵血花。

“爸爸!”

一柄利刃横在她面前,贞德的气场完全变了。锐利的剑锐利的眼。

萧伯纳挥出右拳,森鸥外以左肘格挡,他的攻击方式完全变了,不再是快击快出,而是粘着对手,似乎是在往刃口上撞,森鸥外完全摸不透他的行动,只是本能告诉自己,不能让刀刃划伤他。

只是一瞬的机会,他右手拍掉攻击过来的势头,提肘撞击,右腕迎上刀口,“唰”的一下,血如泉涌。

不知何时,贞德和萧伯纳已处于对方的背后,他手腕喷涌的鲜血汇集到贞德的身上,她贪婪地**,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出血量,她再继续吸收他的鲜血,他会被吸成人干。

“血祭?!”

贞德身上发生着改变,纯白的铠甲变成漆黑色,手中的剑泛着金光,他在吸收周围的光芒!

她充满血色的肌肤此刻变为苍白一片,但并不是病态的白,而是纯白如珍珠一样,头发也变短了,闪烁着纯白的光芒。

金色的巨剑还在吸收着周围的经画,继续膨胀。

“你是怎么做到的?贞德变亚瑟王?法国领袖变成了敌国的王!”

贞德纯洁的金眸,露出必杀的眼神。

“Ex.......”

“还有胜利契约之剑?”

周遭陷入一片金光,趋于无声。

但凡能预知事情的发展趋向,我们也不会陷入被动。其实我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妥,相反,事情正井然有序地进行,因为两伙异能力者别完全牵扯住。

太宰治按照约定准时到达,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一个人赴约。

“《封印之书》已经交由港口黑手党保管,你现在找我没什么用。”

“那不过是小女孩玩的小把戏,真的书还没有启封,而且我不止要书。”

“不会又有人在背后放暗枪吧。”

瞄在太宰治后心的红点一下子消失,夜叉白雪已经把他解决。

“果然同一个招式不能使用两次。”

大地在震颤,地面在下陷,远处灰白色的石墙立起,这是和围困芥川龙之介同样的地貌改变,只是这次更大,整整包围住五个街区。

“你的人已经被困在这座城池中,谁也拯救不了你。”

穿着糖果色铠甲的王子站在他身旁,手上的剑也是水晶糖果色,城中又围起一堆石堆,里面召唤出不知名的灵魂,围绕在这个空间中,一只巨大的死魂灵牵引它们。

“看来无处可逃。人虎!”

一只白色的老虎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扑向小王子,铠甲里的人逃出,糖果色的盔甲散落一地。

“对不起太宰先生,他们被困在其他地方,没有办法赶来营救。”

死魂灵牵引小鬼阻挡住夜叉白雪的进场。

“看来势必又一场较量。”

“不过不是今天。”

眼前的太宰治化作一堆绿色的粒子,四散在空中。白虎跃起,接住泉镜花,消失在城墙之后。

“精彩。”费奥多尔病态地笑着,双眼迸发出的喜悦要把自己燃烧,随着他的呻吟,横滨陷入史无前例的混乱。

随着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陨落,原有横滨秩序被彻底打破,隐藏在黑井夜市下的混乱异能者不断挑战权威,特务课、政府警察无暇顾及,连武装侦探社也被迫隐秘于市井之下。夏目漱石曾提出的三刻构想被人再度拿出来研究。

白天由政府的警察接管,无论是小混混还是寻求挑事的异能者,都不想在这个时刻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能更好地管控街区的治安。

黄昏由武装侦探社接管,黑夜前最后的光明,由他们来守住最后的底线,抑制即将冲破桎梏的欲望。

夜晚交由港口黑手党接管,控制一个人的欲望太久,必定引发更大的灾难,所以暂时在可控的范围内,尽情释放。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只老鼠祸害,将一道鲜美的汤打翻成一滩臭水。

谁也没有想到芥川龙之介能找到武装侦探社,他还很虚弱,伤口处的白光还在不断吞噬,他只能裹上黑色的魔衣。

“我们的首领被人袭击,现在生死未卜,我代表他来找各位,先前所有和平协议撕毁,我们跟你们合作,找到他们,杀!”

毫无血色的脸上泛着杀人的阴冷,天气更冷了,连乌鸦都不愿意在空中飞翔,厚实的棕熊抖落身上的积雪,找寻回山洞的路,深灰色的天空中,刮着小刀样的风,风吹起地上的塑料袋,四分五裂。

“RPG!”

国木田独步最先发现窗外的异常,可还是慢了一步,窗外一声长啸,整间屋子摧毁于一片白光中。

“哇哦!”费奥多尔在窗外欢呼。

下一秒,街道两旁响起密集的枪声,数千枚黄铜弹壳几乎同一时间倾膛而出,无数个“品”字弹幕覆盖了整条街。两道石墙瞬间立起围成两个同心圆,一把糖果色的阔剑扫过,让枪声短暂地停歇。

芥川龙之介的黑颚保护众人逃到武器库,武器库内各类轻重型武器都有,上到响尾蛇导弹,下到克洛格。

“不能再像老鼠一样躲着,明明他们才是老鼠!”

芥川龙之介倒在远处,他再也支撑不住,那残破的身躯如同朽木,被不知名的异能击中,像中了瘟疫,一直在剥夺他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想把他拉入深渊。

“他怎么办?”

“不知道晶子的异能能不能修复他,如果不行,就只能找到幕后黑手,我来终止他的异能。”

又是一天黄昏时,天边的橘红色的火烧云,卷着边翻滚入海。菲茨杰拉德、奥尔柯特走出出租屋,享受着从西海岸吹来的季风。他已换回以前的正装,珠白色的笔挺西装,金色的头发整齐地贴附在脑袋上。

他的财产已经全部回收,还和武装侦探社合作,虽然曾经宣言日后会再来挑战,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外面乱成一锅粥了,奥尔柯特,是我们报答他们的时候,还完这个人情,日后就是交战的日子。首先,先去清理一下叛徒。”

“是,前辈。”

纳撒尼尔·霍桑,前组合成员,遭遇黑手党袭击后,被组织救回,以治疗失去意识的玛格丽特米歇尔,暂时帮助陀思妥耶夫斯基,后疑似失去自我,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控制,能力“红字”,可将自身的血液变成神圣的文字并加以操纵。

“霍桑,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个神话故事,黑龙王尼德霍格,那个把世界树的根都咬坏的巨兽。你虔诚的信仰,总自视为神的仆人,认为对罪恶深重的人施以制裁是神赋予自己的使命。你们都一样,都是蒙蔽双眼的,愚夫!”

霍桑双眼血红,一副被人操控的模样,但实际那是他发动异能的样子。

鲜红的血液流出,在他身前汇织成网,一枚枚子弹弹出,下一秒,地上流淌的鲜血变成地刺,向着奥尔柯特延伸。

菲茨杰拉德双臂爆出绿色的如同青筋一样的纹身,这是他的异能,花钱提升自己的属性,只要金钱量足够,提升的属性就没有上限。他一脚踏碎水泥路,地刺被打断,一块巨大的碎石立起,阻挡住飞过来的子弹。

可是攻击并没有停止,那边就像架起一架勃朗宁式机枪,无休止地倾吐子弹,这要是正常人,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流淌的红色液体从菲茨杰拉德脚边流过,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巨石。血流越过他,瞬间变成两把利刃,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菲茨杰拉德,而是奥尔柯特。

霍桑双手也幻化成两柄血刃,越过菲茨杰拉德,张开双臂如同飞翔的大雁。

菲茨杰拉德猛地将力量灌入双腿,肌肉牵扯骨骼强行改变方向,强大的压迫力甚至会将骨骼压碎,但同时金钱的力量也会加强骨骼的韧度。一道黑影飞速掠过,挡在奥尔柯特前面,双手擎住从地面升起的血刃,背后挡下霍桑的双手血刃。

他双手注力,猛地扭断血刃,回身,逆斩,从左下斜下斩击,紧接着右手从腰肌突上,但都被霍桑挡下。手中的力量不断注入,毫无规律地斩击,不添加任何战斗技巧,只是用力、狂乱地挥击,野兽的意识支配了躯体。

可是霍桑竟能跟得上菲茨杰拉德的速度,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已经无法企及,空气中全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血红色的瞳孔不在泛起圣洁的光芒。

“看来你连你的信仰都丢了。”

金光一闪,远处传来野兽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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