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一声低喝，就突然不见了，不是消失，是人眼捕捉不到他的速度，几乎在一瞬间，漫天的冰花落下，像被人用盆洒下，冰花切开他们的作战服，露出白花花的肌肤，却切不开她的作战服，冰花落在上面像普通的雪花。
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热浪，热浪迅速聚集，簇拥成一团能量团，冲着一处喷涌，余秋在下一秒出现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身形压的很低，像豹子捕食最后一步的扑击，手中握着一柄短刀，是冰凝集的，他把全力都压在这一刀上。
她只是微微后仰，就躲过这一计重击，正当她以为得逞，冰面破裂的声音从地底传来，逐渐扩大，在耳旁轰然炸裂。冰蓝色的大理石被什么东西顶破，一股寒气拔地而起，像是有生命，寒气迅速攀上她的下肢，仅在一刻间，刺骨的寒冷传遍全身，像小刀在刮着骨头。
优雅的曲线，刀尖上的舞者，这些都是用来形容她们这种刺客的，她的身体柔软的像条蛇，在空中毫无支点的情况下，凭借着腰劲扭转身体，将自己横置于两根冰柱之间，紧接着又是一道诡异的力量把她拉回地面，整个人蜷缩在地面，忽而又猛地扑向前方，像豹子一样舒展身形。
余秋的一击走空，他也并不急于撤力，短刃顺手脱出，校长的异能是在未来战斗，他知道这一击必将走空，他预留有后手。整个校园的下方流淌着成吨的海水，这些海水是用来保护地下一层的秘密，同时也可以在瞬间转化为杀人的利器。
成排的带尖的冰锥像竹笋一样顶开蓝色纹理的大理石石砖，冒尖的冰锥头渗着寒气，像毒蛇的尖牙，直顶向她的后心。
预想中温热的血还是泼洒出来，不过并没有溅到冰面上，而是一柄长剑上，纯银的手柄上镶嵌着纯金的花纹，刃尾上雕刻着风铃草，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徽章了，古老到甚至连亚美斯也只是个晚辈。
“曾经的豹子也会有走空的时候？”
校长看着被划破口的西装左肩，肩上金丝绣成的凤凰一片红晕，“还是输给了时光。需要来杯酒吗？我的酒窖里还存放着不少好酒呢。”
“我没有那样的习惯。”她垂下刃尖，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
他们好像是旧友一样，上一秒还在为了你死我活，此刻全然安静下来了，校长不知从哪拿出一盏酒盅，喝上一口极烈的威士忌，那是他的习惯，不然他会被寒气所伤。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烈酒在他的喉咙上狠狠地剜了一下，即使已经喝过上万遍，可还是有种流火入喉的感觉，“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不喝上一口酒，身子容易受寒。”
“校长您可是不像要颐养天年的样貌，就冲刚才那一刀，即便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也未必挥得出。”
余秋打出一个酒嗝，不满皱纹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可她知道真正的战斗开始了，怒火红莲要绽放了。
其实校门口的两滴水珠，说的不是校长与木兮，而是说校长的两面性，他既是冰，也是火！
英灵殿。
“我们为什么跑到英灵殿啊！”
“别的路也走不通，这里还能绕过去。”
“为什么要绕过去，跟他们打一架不久好了！”
“你没看到外面那个女入侵者，要是都像她一样猛，十个我们都不够她打。”
角落里四个人影缩在一起，争论的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惊扰到外面的人，可还是有一个人静悄悄地潜入，她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那里的人出来！”她的声音里有些许颤抖。
“学姐！”张子旭激动地从椅子下钻出来，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扑在宋可身上，犹如抓到一棵救命稻草。
宋可倒也不在意，顺着他的头发梳理，“没事的。不怕啊，我来了，你们先去餐厅，那是目前学校最安全的地方。”
“学姐你呢。”
“不用管我，结束后我们在那里碰头。”宋可急忙推着他们离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张子旭离开英灵殿不过数十秒，一道道轰击声从背后传来，即便不回头也能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巨大的火光照亮整片天空，从背后撕裂空间一样传到眼前，炙热的热浪一层接着一层，烤得背部直发烫。
两团火焰不知疲倦地对轰，都想以自己的势头压过对方，这是最原始的战斗方式，不参杂任何战斗技巧，只管受边有什么，哪怕只是一块小土块，也要冲着对方的面门砸去。
火光蔽日，远在数十里外山脚下的行人也能看到。
两团对轰的火焰中突然出现第三方势力，它既没有这两方的势大，也没有那么炽烈，却能左右战局。
“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校长您的火焰在燃烧，害怕你会控制不住，发生上次的事。”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人能阻挡，是墙就推到，是城就攻破！”
黑西装的老者，被火光映照的是一张布满岁月刻痕的脸，热浪吹起他的银发，他就像块玄武岩一样，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面的火光也在一瞬间消失了，那个同样发如雪的女入侵者，也如同玄武岩般屹立，手中的流火慢慢消失。
“看来入侵行动还蛮顺利的。”她笑着摘下面罩，没人会否认她是个美人，万里挑一的美人，银白的长发束在脑后扎成马尾，像个剑道少女那样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雪白的肌肤甚至超过那头银发；一张笑颜如画的明艳脸蛋，淡淡扫了眼影的眼角修长，如同绯色的刀锋。
“快回去！”
“不用了，都结束了。我们并不想入侵那里，毕竟是镇守一方修罗的地方。”
“那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看看，如果你们一会找到那个笨蛋，还请记得让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并支付此次的行动费，三百万美金。”
“我凭什么这么做。”
“你会的，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木兮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迅速撤离这片战场，奔赴下一个战场。
“我说过你们抓住他也没有用，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工具人。你们除了支付，别无他法。下次见咯。”
她笑着离开，阳光反射到她洁白的牙齿上，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侧脸笼罩在毛绒绒的光线里。
“我记住你左脸颊下的那颗黑痣了。”
“明天就去点掉，还有那不叫黑痣，叫美人痣。”
五号还趴在草堆深处，他不敢移动，因为校园里时不时还有学生模样的人在窜动，他不知道那些学生是否像刚才几声爆炸那样危险，连他都能感觉到，巨大的热浪推着自己的后背，不用回头也能看到后方的火光。
可是他是个老手，他之前在某个网站上当赏金猎人，潜伏、窃取、入侵什么都干过，所以隐藏自己轻而易举。只是他不确定现在是否安全。
“滴滴”手机传来微弱的提示声，又有一条消息。
“你现在离目标已经非常接近，现在听好指示，如果你走错一步都将会陷入死地。在你打开那扇门时，你会迎来史无前例的寒冷，不过放心不会致命，你要能成功潜入最底层固然时最好的，届时赏金会提高到五百万美金；如果你不幸被抓，那也无所谓，你给予我们的帮助已经足够，你仍然可以获得三百万美金的赏金。祝君武运昌盛！如果被抓......”
该死的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没电！
屏幕一片漆黑，任何的操作都无法唤醒它。
“不是山寨机吗！超长待机！这么一会就完犊子！”
五号抛下手机，他决定立马穿过这片空地，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跑动了。他撑起身子。褪去身上的伪装，是一件很破旧的伪装草，他把伪装草随手扔在地上，那玩意没什么用处了，扔在地上也无所谓。那边的爆裂声也停止了，想必是为掩护自己的队友都已牺牲。想到这里他的步伐更加坚定。
钟楼就在眼前，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照电话的说法，这里应该封印着大量的寒气。他拉住门上两个门环，洞开这扇仿佛有用千万年历史的木门，门后镇压的寒气一股脑涌出，直逼面门。
他在心中暗叫不好，寒气虽不致命，可是被寒气侵蚀过生不如死啊！他在一档科技节目中看到过，人在极端的寒冷下，血管会变得异常脆弱，血液凝固在血管里，变成冰碴子，破裂，刺破血管，整个躯体失去支撑凹陷下去，永久冻伤，不可恢复。
预想中的寒冷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寒气似乎还带着暖意。长年的赏金猎人经验救回他一命，这根本不是寒气，是水蒸气！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温度至少超过上千度，才会喝源源不断向上涌来的寒气相撞，最后变成水蒸气涌出，就像一把烧红的剑迅速放入冷水中，而里面的那个怪物，是不是人还不好说。
挡在脸上的双手来不及放下，转身而逃，他不想看见眼前的怪物是什么，出来混的人都知道，你要是看一眼，下场是必死无疑，但你没注视到，兴许还有一丝生机。
那个从地狱归来的使者，似乎并不想让他离开，一道火墙立起阻断他逃跑的路线。
“跑什么？”一道干裂的声音传来，他的喉咙像被冻伤了声带，“啧，果然还是最讨厌这里。”
木兮从水蒸气中走出，他的衣服湿透，被他拿在手里，他为了抵御寒气，不得不升起火焰与其对抗。他**着上身，一道劾人的伤疤映入眼帘，那是一道像漩涡的伤疤，中心是心口的位置，向四周散开。
“跑了可就没有赏金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甩到五号面前，“但凡你走露任何消息，规矩你懂。”
“是是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最守规矩的，明早我就离开这座城市，永不踏入。”他听见卡片掉落的声音，可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摸着摸着就摸到木兮的腿，“这怎么有个灯柱？”
“睁开眼睛找吧。”
“不用，大哥。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您不杀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还给我赏金，我要是再睁开眼记住大哥您的容貌，怕不是连离开都做不到。”
“真麻烦。”
五号摸索一阵也没找到，周围也是一点声音没有，连声鸟叫虫鸣都有，他感觉到周围没人才敢睁开眼，拾起地上的卡片，飞一样跑走。
张子旭看到那座像是骑士时代圣堂的餐厅，它屹立在那儿，让他感觉到无比安全，像小时候被欺负，只要躲进妈妈的怀抱，就什么都不怕了。
“欢迎，今年的新生知道这里，还不太傻。”餐厅内一名侍者在酒柜旁擦着酒杯，“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会喝酒。”私人齐齐回答道，他们都是很少出入酒吧的。
侍者从酒柜中抽出极品五颜六色的瓶子，“出入上流社会不会喝酒可不行，我来为你们调配清淡一点的酒，算是入门吧。”
三个高杯一字排开，三块老冰放入，杯壁上瞬间挂起水汽，旋转，滤出多余的水。在调酒器中倒入各种酒水，合盖，接下来就是他的个人秀。
“金汤水，金酒加汤力水加入半片柠檬，口味很清爽。”他把一杯看似柠檬水的酒推到曹轩面前。
“嗯，有一股清淡的柠檬味，像是在喝柠檬水。”
他浅笑，将一杯上黄下红逐渐过渡的酒推给李晓峰，“龙舌兰日出，颜值跟你一样高，口感顺滑，像你这样有城府的再适合不过。”
李晓峰喝下一口，红色的石榴汁和黄色的橙汁，在嘴中互相交融，在咽下的那一刻彻底炸开。交错的口味让人为之一振。
“我可没有城府。”
“莫吉托，虽然很简单，却最适合你。”
大片的薄荷叶沉在杯底，杯口上挂着半颗青柠，张子旭喝下一口，浓郁的薄荷味直冲脑门，搭配着青柠，呼出的气都带着清凉，清神醒脑。
“没有我的吗？”
“你性格暴躁，很适合一款我最喜欢的酒，007马天尼，真男人喝的酒。”
他拿出两个高脚杯，放入两块老冰，金酒、伏特加、干威末一一倒入，旋转冰块，让寒气贴附于杯壁，滤除乳白色的酒水，完全静置后趋于纯净。
“小心点喝，度数很高。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塞尔玛，今日有缘，以后各位若还有空，可以来听听我的授课，就在这间餐厅中。干杯。”
五人举起手中的杯自，塞尔玛一口饮尽，王子豪学着他的模样，却被呛到满脸眼泪。大家都在笑话他。
“哇！咳咳。喉咙要被烧着了。”
“人家都提醒了。”
“不用这么刻意，我们都知道你是真男人。”
“我揍你！”
酒精的麻痹让他们暂时忘记外面的危机，在迷幻的世界中享受**，五颜六色的气泡飘浮在眼前，反射着各种光，他们忘记了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一批人，而现在另一批人正在想着如何终结他们的生命。
餐厅外突然传来阵阵爆炸声，穹顶正中央悬挂的巨大树形吊灯也跟着震颤。
“不用紧张，这里的防御系统级别很高。”
餐厅又开始剧烈的震颤，花岗岩的地砖被什么东西顶起，门外两根木柱将门封死，整个餐厅显得摇摇欲坠。
一团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刹那间，整个区域的防御系统陷入瘫痪，更多的木锥从地底顶出。塞尔玛撞向身后的酒柜，那里隐藏着一道暗门。
“他跑了！我们快上二楼！”
张子旭率先跑到二楼，他需要绝对专注。王子豪走在最后，他负责把楼梯封死，不然后面的人继续跟上，尽管一楼餐厅里看不到有人的迹象。
“你想什么呢。”李晓峰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东西我都带着呢。”他在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就已经把登山绳装在书包里，他平时是个攀登爱好者，所以这些装备很齐。
“早说啊，走了。”
他们将登山钉钉在地面上，又将绳子在立柱上缠绕一圈，他们也不知道这座餐厅会不会塌，可是这么做却让他们倍感安心。登山扣锁死，把多余的绳结抛下山崖。
已经十二月份，浪潮还在拍打着海岸边的礁石，铁青色的海水拍在礁石上，碎成无数细小的泡沫。迎面吹来的风像小刀在脸上刮。
张子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余光处一闪而过，有一种丢失亲人的恐惧扼住他的心脏，带着刺的手狠狠地**。
他向左侧看去，宋可正振臂高喊。
“小旭！”
“学姐！”
爆炸声拔地而起，宋可像一片枯叶，在空中毫无支点地飘零，然后落下。她下落的速度不是很快，像慢动作回放，但是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却清晰可见，仿佛刻在脑海里。
张子旭锁紧身上的登山绳，此时他脑中神经细胞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活跃状态，腺垂体分泌的各类激素可以让一支成年大象亢奋，但是他异常冷静，手上凝聚出另一条登山绳，一头带着倒三角样式的吊坠。
“**！”他冲着崖边飞跃腾空，起跳前已经在腰间续好力，腾空的一瞬，扭身、抛绳。李晓峰非常了解他，他甚至在宋可炸飞的瞬间就已经想到张子旭要干嘛。他接住吊坠，将绳子缠在自己身上。
张子旭在空中甩出绳子的另一端，这几个月的特训成果显著，这几个动作像在平地上一样熟练，绳子牢牢缠在她的腰间，可是他忽略一个问题，巨大的重力加速度会给脊柱带来不可挽回的损伤。
绳子的张力拽着另一头的人，李晓峰被两个人的力量带下山崖，登山钉发出负荷超载的声音，他被倒吊在半空，手上紧紧攥着代表着生命的引信，他的另外两个小伙伴，抓着他的绳索在崖边，努力着不让他继续下坠。
手中的力量忽地消失了。
“小旭！你他妈的不是死了吧？”
“放你妈的屁！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可以松手了。”
“卧槽，我以为你松手了。这什么东西？”
巨大的轰隆声从底部传来，海面上炸开一朵浪花，浪花越变越大，犹如龙王从海底出海，又像是海底火山喷发，巨量的沼气推出一朵沼气浪花，浪花把宋可包裹在其中，将巨大的动能化解，又迅速结成一块冰台。
冰台载着他们五个上了山崖，又化成海水，拍碎在黑色的礁石上，碎出成百上千的泡沫。
“倒吊在半山崖，这么精彩的计谋谁策划的。”身穿黑色烫金凤凰西服的校长站立在餐厅内，风吹起他稀疏的白发，一点也不像刚经过一场恶战的暴徒。
“要不是校长，你就跟着完蛋了。”木兮在一旁指责宋可。
“他们已经很出色了，在未摸清敌方势力前，避战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有点小插曲。你们先去英灵殿集合。”
校长转身离去，走向他的老朋友。
“抱歉，没保护好这里。”塞尔玛不知被谁偷袭，浑身是血。
“不，你做得很好，你保住了学生的命，这里交给校董，他们来解决，学院特色酒吧还等着你开张呢。”
校长亲切地安慰着他，他们看起来相差很大，可是从交谈中透漏着一股相识已久的感觉。这就是忘年交吧。
英灵殿聚集满了一年级新生，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不在，他们每次在新年来临之际，被学校派出去执行特勤，唯一可见到的二年级学姐就是宋可了。
空旷的平台一侧是奥丁骑着八足的神马Sleipnir，前两只马蹄腾空，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等着它去践踏，奥丁手中握着那柄审判之枪Gungnir，它是由世界之树的树根制成，枪上封印着伟岸的力量，被它锁定的目标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另一侧是世界之树，它的背后封印着一道暗门。
余秋校长站在平台，依旧稳重，没有一丝懈怠。
“亲爱的同学们，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朝底下的同学深鞠躬，“这是建校以来，第一次发生恶性恐怖袭击事件，幸运的是，在各位老师的协助下，入侵者们被悉数赶走，未有人员伤亡。经过我跟校董会的协商，决定自今日起，开启你们的寒假生活，以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在此期间，学校照常开放，想要留下的你们可能需要燃手施工的噪音，正如你们所见，一片狼藉。根据你们的财务损失情况，学院也会进行相应补偿。宋可通知高年级学生，这伙人不能轻易放过！祝愿同学们有个愉快的假期。”
校长在上面激昂陈词，夏谣偷偷凑到张子旭身边。
“你们还好吗？我看学姐好像受伤了。”
“小事，没问题的，就是擦破点皮，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全都躲在屋子里，没收到一点影响，还在阳台上看到校长跟一个女入侵者......”夏谣看到他被学姐拽走，拾取地闭上嘴。
“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好大的醋味。”张子旭凑近闻闻，“学姐你的身子这么硬朗，上次那个大伤，一天你就恢复了。”
宋可一把推开他，“少贫嘴了， 你想好要去哪吗，现在回家免不了被怀疑。”
“没呢，我还正发愁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
“出去玩啊，日本，怎么样？正合你宅男心。”宋可用小手戳他的小心心。
“美哦与护照啊。”
“BRC可以帮你搞定一切。学校早就帮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可是会有出国执勤的时候，所以一入学，你们的护照就签好了。你们去开车，我去找木兮要，校门口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