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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名门正派

在逃剑仙不想当女帝的护国夫君

  

殷白斩杀血仙一事,立刻在江湖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总共没多少人,不过仙人之间有冲突挺常见的,打起来也十分正常。

毕竟说到底都是人。

但能把成名已久的血仙吊起来打,甚至在用外力变强后还能杀死他的人,一手可数。

而剑仙派年轻的新宗主,以未满弱冠的年龄做到了。

这对所有为剑仙派后继无人感到高兴的宗派来说,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这起事件后,无数渴望习武修炼之人不远万里来到极北,用尽浑身解数只求剑仙派收其入门。

虽然在挑挑捡捡一圈后发现,一群人里符合剑仙派入门条件的屈指可数。

不过对一直都发愁宗门香火问题的剑仙派大家来说,这已经是值得大肆庆祝一番的事情了。

甚至他们兴致勃勃地将宗门外围大量已经废弃的屋子翻修,作为新弟子的住所。

从这些废弃屋子也能看出,其实剑仙派也曾像其他名门大宗一样人丁兴旺。

但在强盛百年后,宗门不可避免地因自身的孤傲和险峻的位置慢慢萧条,最终传到殷白手上时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

所以大家才会如此珍惜这次机会。

剑仙派好起来了,可其他门派却被全天下口诛笔伐。

因为不知何时起,有关名门正派为了明哲保身,除了震中派以外全都从京城逃掉而不是选择护驾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震中派也变得风头无两。

震中派掌门笑得合不拢嘴,其他正派人士全都被迫吃了这个闷亏,因为这个消息内容完全正确。

不少大宗掌门和话事人都觉得是剑仙派散布的消息,气势汹汹地召开武林大会,想趁着殷白不在宗门时找剑仙派讨个说法。

不过不少和剑仙派关系很好的宗门没有参加,只是反手劝云郁青下手别太狠。

他们太懂吃瓜了。

家里还有新入门弟子的剑仙派忙着呢,自然不愿意在这种破事上浪费时间。

最后意识到殷白那家伙要找的重要物品是酒的云郁青大手一挥,决定将一肚子火发泄到这群不知好歹的正派身上。

翌日,剑仙派三十多个通透境一起赴会,用实际行动教这群老顽固什么叫给个说法不如来套剑法。

甚至他们还拉上了闫素,让她摇着一面上书“若出手则与占仙结仇”的旗当观众,还用留影石将剑仙派吊打武林的过程记录了下来。

瞬间武林大会变成了笑话大会。

“说好的我来帮这次,等你们有了殷白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看着地上连连认错的各派掌门和高手,闫素和剑仙派完成了一次交易。

很久之后云郁青才得知,那些尽说大实话的消息实际上是宰相为了敲打这些宗派散播的。

效果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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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剑仙派爆锤老顽固的同时,和神山上也来了一位客人。

“几十年不见,闫施主还是这般年轻。”

一位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和尚坐在闫竹对面,脖子上的佛珠蕴含着巨大灵力,差点就将道场的反击结界激发。

“当年那个小沙弥,现在居然成了大名鼎鼎的天觉寺住持。”

闫竹手中依然拿着那本厚厚的棋谱,心思放在面前的棋盘上。

和尚看向谱面,发现白子和黑子各盘踞棋盘上下,互有纠缠的同时互相融合。

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所以天觉寺的住持亲自前来,恐怕不是为了找老身聊天吧?”

半晌,棋局暂时僵持,闫竹抬头看向住持。

“……贫僧此次前来,并不为占卜,而是想提醒闫施主注意安危。”

“老身倒不觉得有人会害自己。”

和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个匣子,按照大小形状来看之前应该装着一本书。

如果闫素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匣子上无数的灵法感兴趣。

“藏有天下奇书的天觉寺藏经阁,居然也会有被窃书的一天?”闫竹挖苦道。

天觉寺和剑仙派一样,是整个武林都敬畏的门派。

脑子正常的小贼,是不可能把目标放在这群和尚身上的,尤其是堪称天觉寺逆鳞的藏经阁。

“原本在匣中的书是什么?”

闫竹合上棋谱放在手边,用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一个慵懒的姿势。

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这本书会和自己的安危有关系。

“此书上题,经纬残记。”住持答道。

他告诉闫竹最近江湖闹得风风雨雨,甚至害得两名大成境在京城大战的真龙血传闻,便是这本书记载的一小部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本书中记录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的。

在听到传闻后,住持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进入藏经阁打开匣子,发现书已经早已不见踪影。

“既然有人已将此书记载之物散播开来,那天觉寺封存此书的必要也就消失了。”

天觉寺封印这本书目的,便是为了不让内容流露出去,等待所谓的天命人。

现在既然已经出现了传闻,这群僧人居然认为是天命以至,便不打算追回来。

闫竹活了几百年都没见过这种神奇的脑回路。

“所以和老身有何干系?”

“闫施主,此书中有一法可做到与真龙之血相同的事情。”

和尚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字:

“破天命。”

闫竹的占卜,基本等于天命。

如果有仙人能打破她的占卜,这个人的境界就能更上一层,达到无人能及的高度。

所以在未来,很可能会有无数黑白两道之人前来找闫竹。

而且不会有几个是好东西。

“最后一个想借阅此书的人是谁?”闫竹问道。

“殷发,不过贫僧没有答应。”

说完,和尚起身行礼后离开。

“小沙弥,你多虑了。”对着离开的和尚,闫竹大声喊道。

随后她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桌面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棋局来到终盘。

在除天元外的八个星位上,各有五枚白子和三枚黑子。

闫竹捏着手中白子迟迟没有找到落点,拿起了手边只有一半是棋谱的书翻开。

在棋谱最中间的一页,上面只有七个字:

经纬残记·手抄本。

她叹了一口气,将白子落在了至今为空的天元。

“殷发,你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棋局终了,黑白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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