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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儿山下少年归,与伴同窜山密林

万道寻仙传

  

中山经薄山之首,曰甘枣之山,又东二十里,曰历儿之山。此山却是奇异,长着许多橿木不说,还有许多枥木,这种树的茎干是方形的,叶子是圆的,开黄色的花,花瓣上有绒毛,结出的果实与楝树结的相似,却说吃了它可以增强记忆力。

在这深山巨林当中,只有一户人家,住的便是秦潇与朱氏,以及他们的孩子———秦恒。秦恒自幼淘气,在他6岁时,便敢去镇上带着一帮孩子去历儿山上摘果子吃。尽管他母亲提醒过他让他小心点。在他9岁时,便展现出他那超高的记忆力,不输于任何一个成年人。秦潇见儿有这等天赋,便想着给他找一秀才给他教书。

“儿啊,爹和你娘准备送你去镇上的私塾......”

“爹,算了,你看我都老大不小了,早过了读书的年龄了,再说了,那么贵,要多少铜子......”秦恒撇了撇嘴道。

“放肆!说什么胡话。读书多晚都可以,铜子的事我自然会解决,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最近就是太放肆你了!明日便起程。”秦潇拍了拍扶木厉声道。

“潇儿,”朱氏柔声道,“过来。”秦恒望了望母亲,刚迈出步子,看到父亲那张六亲不认的表情,不禁打了打寒颤,便又退了回去。

“秦潇!你先出去。”

“娘子———”

“出去!”朱氏指向门外。

没得办法,他还是怕自家娘子的,毕竟做饭还得靠她。

“秦儿,我不希望你能进举,但在这世道,没个文化可难行走于世间,”稳住秦恒身形后便又道,“待你进了学堂,学了几个字,有文化了,不让你娘担心你,不给你娘丢脸。到这时,便随你便吧!”

“娘,此话当真?”

“自然。”

翌日,拿着铜子秦恒便告别昔日居住过几年的深山,向着县城的学堂出发了。一去,便是五年。

接下来,便是五年后的事了。

闹市上,秦恒正寻着今日的蔬食,却听见后背传来一声,似乎在叫自己,便回头一瞧。

“小秦子,哎!等等我呀。”原来是从小玩到大的何铁,自从去进学到现在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何铁还是那么壮啊。

“哦!是铁哥啊,”秦恒笑了笑道,“怎么有空到镇上了?”

“哎———怎么?见到你铁哥不高兴了?家里事儿忙完了,便过来看看你嘛!”何铁拍了拍他,“毕竟多久不见了,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好了,有事快说。你总是这样,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清?”

何铁尴尬的笑了笑,“真不愧是跟我睡过一张床的人呢!”看着他那温怒的表情,何铁咽了咽,他知道这家伙打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的,毕竟以往每次和他睡,第二天秦恒就被他压在下面,对秦恒来说这绝对是耻辱,到了谁说谁跟他急的程度。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儿,咋样?我在你家后山处发现一树洞,这么大!”何铁比划了一下,“还冒青光呢,雾里看得贼清楚!”

“我家?”

“反正你家在山上,就你一家,跟个山大王似的。哎呀,反正都一样。”

看着这家伙,秦恒的拳头仿佛又硬了。“你怎到那里面去了,那雾常年不散,听我娘说,进去的就没一个出来过的呢!”

“你娘定是又在说胡话!你刚进学那日她还说自己遇到仙人呢。说那仙人给自己几张符箓,你见着?”

“未曾。”

“这不就得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后山见!”说完,便飞也似的跑走了。

回到家后早已是傍晚,秦恒躺在床上彻夜难眠,自小爹娘便警告他后山不能去,自而他便十分好奇,这后山到底有什么。有时他也想跑进雾里到底有甚么。可每次都被父母逮着。不得已,只好将这枚小小的种子藏在心里。如今,这颗种子再次萌出,发芽,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早,趁爹娘去早市的时间便悄悄出了门,赶到了预订地点。

“小秦子,这儿,这儿!过来。”见秦恒回头,何铁忙招呼道,“喏,过了这片林子,往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了。”

白雾弥漫,能见度十分的低。二人在这不知深浅,不知安危的古林中窜动着。“何铁,还有多久啊!”

“快了快了。”说完,还不忘加快点速度。

“听爹说,这后山里住着一头凶兽呢,双手拿着斧子,来回挥砍,一下去就是一片林子呢!”

何铁笑了笑道:“定是你爹唬你的。这都成精了,哪有的事!”顿了顿,“也对!你娘都说见过仙人,你爹怕也说的不是假话。”说完,还不忘笑了几声。

秦恒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握紧拳头,但看了看周围便又松开了。不一会儿,树林稀疏起来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变成了高大粗壮的古树。秦潇对树龄的辨认有所涉猎,他儿子又哪会差下?秦恒一眼就看出这片古树不说上千,上万的都有不少。看来,已经很接近了呢。

“小心点儿,我们快到了。”何铁道。

只见迷雾渐渐散退,高照的太阳透过古林洒向这未知的山里去,感受到温暖,心里倒也不怎么怕了。

“看来运气不错呢,平时太阳都照不到咱这儿。”秦恒说。

何铁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何铁不禁叫道,“你看那!”顺着他的目光,秦恒看到那树洞中冒着微弱的绿光,但似乎被什么遮住了,不知是什么。

“铁哥,算了,咱回去吧!”秦恒扯了扯何铁的衣角说道。

“咋地,想到了你爹说的那巨兽?”何铁看到秦恒那胆怯的眼神,抛开他的手,“你不去!我去!你在这儿给我等着。”

“不是,铁哥!你看看周围,全是残缺的树墩,这明显是砍过的痕迹。我怕......”

“怕甚么!那头不可能存在的凶兽?罢了!你若不想去,我便去!”说完,何铁便径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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