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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三面班烈

  • 梧瑶
  • 元鸢
  • 2022-01-15 01:42
梧瑶

  

“江姑娘。”

江梧瑶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饮酒。

她喜欢喝酒,却不爱这里的酒。不好喝,不如裴无行的好。但是她只能先喝一点,醉了,或许心头没那么疼。

“江姑娘……”鲜少被晾着的班烈顿时有些窘迫,“您好,在下是班烈。一个月前在寒山,是您救我出来的。”

江梧瑶被这个“您”微微吓了一下。

她蹙眉,看着这么一个七尺男儿,怎么真的有股子秀才的愚钝味儿呢?

眼看着他挡着屋子里不多的光,江梧瑶干脆伸出左手,曲起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

班烈好像有点局促,完全没有在自家师弟面前的自在感。

“我……我来是想告诉姑娘,日后若是有能用到班某的地方,班某定万死不辞。”

说完他还微微低了低头,那些剑的手关节都有些发白。

听到这句话,江梧瑶嗤笑出声,有些玩味地看向他的眼睛:“万死不辞?”

真可笑,她不过举手之劳,他便说万死不辞。

莫非是人都爱夸大其词吗?

曾经那两个个让她相信真的会为自己万死不辞的人,要么真的死了,要么等着她去取首级。

班烈愣了愣,听出她口中的不屑,连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班某从不虚言。”

江梧瑶懒得和这个傻子似的人计较了。

“嗯,我且看你如何万死不辞。你走吧。”

她甚至连目光都懒得给他了。

班烈顿时有些失落,他把剑啪嗒一声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姑娘,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他一口闷下,却又被呛到。

看着他被呛得通红的脸,江梧瑶有些无语。

真是个傻子。

“我不是说了我知道了吗?”

她轻拢眉心,不耐烦随着戾气慢慢溢出。

总归是越是心烦,越是有烦心事找上门来。

班烈这般更窘迫了。

“江姑娘……”

“……”江梧瑶没心情继续和他耗,她放下杯子要离开,目光扫到放在桌子上的剑,便停顿了一下。

剑鞘是木质的,上面雕有古朴的纹路,看上去像是图腾,有点神秘感。剑柄好像是用上好的沉木制作的,也有一些和剑鞘相匹配的纹路。再想到这呆子放剑时弄出的声响,能判断出这剑不轻。

嗯,倒是把好剑。

她惯是挑兵器的人,裴无行寻寻觅觅给她弄了一屋子东西,鞭子大刀利剑,却如何都不能入她的眼。

本来之前他还说似乎有个地方埋了一把上好的宝剑,她却是不忍心他再替她折腾,便不让他去。

想来他定然还是偷偷会去的吧。

好像再也无从得知了。

她幡然醒悟,原来裴无行几乎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了。什么事情都关乎他。

本来多好的事啊,可是现在想着想着,心口疼。

想去找他。

“你刚刚说万死不辞?”江梧瑶猛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逼近了有些发愣的班烈。

“嗯……?啊、对……是啊……”

班烈看着越来越近的脸,甚至都能看到她薄纱下微微张合的红唇。

他一下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不敢看她。

江梧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她直起身子,把那把剑拿起来,掂量了下,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哀乐:“这把剑不错。”

她直起身子,毫不在意地在他有些错愕目光中打量着这把剑,声音平淡,好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万死不辞就不用了,这把剑,我要了。”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班烈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覃琉和白司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目光焦急地在他和江梧瑶的背影之间来回切换:“师师师师师兄!你!剑!她!”

覃琉眼睛发直,好久才把舌头捋直了:“你怎的把剑给她了?!”

白司也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我惯是知道师兄大方……但是那可是……师傅给你的……”

班烈眨了眨眼,这才回神,又是淡淡一笑,和方才窘迫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是江姑娘。”

温温和和,莫名有种夙愿得偿的感觉。

覃琉怒:“我管她江姑娘河姑娘湖姑娘海姑娘,你这是师叔和师傅好不容易找到的!据说是一把古剑呢!”

白司猛点头:“对呀,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

“……”班烈笑:“这是在寒山救我们的那个姑娘。你不记得了吗?一把剑而已,她救了我们的命,难道我们的命比不上这把剑吗?”

“她?”覃琉一愣,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脸上还是有些难看:“可你也太……草率了吧……”

白司默默点头。

这把剑可是把好剑啊,听说各大门派都派人寻过。为了不走漏风声,他们都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呢。

“行了,左右她已经拿走了,难不成你让我找她拿回来?成何体统?”班烈好像不以为意,放下杯子,站起来。“而且,我说了,那不过是把剑。你们且说说,你们是觉得剑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呢?她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不过是用一把剑还了恩情,怎么说,都是我们承情了。这人情,是还得欠着。”

“……”

覃琉和白司对视一眼,他们师兄这到底是天真厚道过了头啊。

就算是救命之恩……算了。

对牛弹琴兮,他们何苦。

“昨晚师叔的信鸽到了我这里,他让你们先赶快回去。说是有事情要交代。”

班烈没有注意他们正愁着怎么和师傅师叔交代的苦瓜脸,话锋一转,道。

“啊?那师兄,你呢?”白司一愣。

他们三个人一向都是一起行动的,很少分开呢。

“我留在这里便是。这次师傅说让你们过去处理。”

“这是何意?”覃琉皱眉。

虽说和异性接触脑袋就不太灵光,但是其他事情班烈还是处理得井井有条。覃琉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他这一皱眉班烈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师傅的意思是,你们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们越白派,不是只有一个掌门就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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