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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是天才不会哭泣就好了

我的病态青春物语

  

我目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灵巧婀娜的身姿像是澄澈湖面上的波涌镜像。

这是人间难以寻觅的水之天使,甚至连慌张的姿态都柔美极了。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是这气息中惆怅颇多。

虽说那张清纯无邪的面孔在他人眼中美丽动人,但是在我这里却是回忆梦魇的往复。

“嘶,没想到居然是她……”

我在心中惊讶。

“唉,再次看到她真是令我有够头疼啊……”

“不过看她手中的相机,大概是为了拍摄什么有趣的景色,才会选择独自一人偷跑来这里吧?”

“只是唯独没想到……身为A班好学生的她竟然都会选择触碰禁忌的法典。”

“对她而言,明明只是被要求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情,就会如同地动山摇般的大事,规则中要求绝对不能踏入的禁区。”

腿脚微微抖动,步伐的犹豫踌躇让我难堪极了,我不知自己究竟是该逃离又或者是前进……毕竟眼前的这个女生,可是有着让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恐惧感。

尤其是在昨日与星野澈的会面以后,让我更加确信了千珑灵月身上那来自天才的气息。

时间在沉默中滴答流逝,我的腿脚好像不禁微微后撤了两步。

天才的字眼对我而言早已是座无法比及的大山。而我能做的……大概只有逃离。

“等等!”

千珑灵月的开口在天台上环绕响彻……同一时刻,我的步伐也忽然停止住了。

我一动不动的只是凝目看着她,看着那羞红而又不知该如何辩解的面孔,在尽力想要编出一个看似完美的谎言。

“我在完成社团活动,你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我已经向花奈老师请示过了,你难道没有看到门前的禁止通行吗?”

话音落下。我先是一愣,舒缓的心情才敢彻底放松。

自己随即在心中玩味的偷偷笑了笑……

如若不是因为门口的标牌是我放置的,或许连我都会被那尖锐的语气欺骗过去……

只可惜,演技的拙劣始终无法隐瞒现实。

她那紧张、不知所措的面容,大概是我此时此刻最想要拍摄的照片。

“我?我来这里吃饭。”

“如果要问门口那块禁止通行标牌的话。其实那是……”

我抿嘴,沉默并浅笑。

“不,没什么。”

我在心中稍作犹豫了一会儿,自己最终还是选择将谎言延续下去。

纵然知道我会背负自私的辱名,可并没有人会因此发生不幸。

“你!”

千珑灵月听闻后,也仅仅只是稍微欲言又止了一会……

她并没有常理性的继续追问自己,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并没有被质疑这件事,所以才让她想要更快的逃离谎言弥漫的现场。

“是,是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你用餐了。”

“我先走了……回见。”

说罢,千珑灵月借机就想要离开。

只可惜现在的我却微微提起来了一丝兴致……或许是来自心底里难得占领天才上风的兴奋感,让我有种不甘就此结束的欲望。

我的身影挡在了门前,近看时才让千珑灵月第一次感到了自己身形的压迫。

此时的我微微弯下了腰,面容正与千珑灵月保持统一水平。

“要一起吃饭吗?今天的我似乎买了太多。”

我浅笑着,而千珑灵月的反应仍是那般傲气。

“才不要!”

“你难道没有一点身为男生在自觉性吗?明明你我彼此才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嘴角微垂,喉咙间的哽咽让我彻底不知该如何言语了,连同我间接想要询问的目的也都消散的毫无踪迹。

——“真是的,没想到她这么正经。”

——“天才周围环绕着的荆棘,可真的是让我寸步难以靠近啊。”

我的身体逐渐松弛了下来,自己且将手中的便利袋递过千珑灵月的面前。看来在她的眼中玩弄那些无聊的小把戏,终究还是如同小丑跳梁般无力……

这不论是逻辑又或者是心理,我都难以战胜神的眷顾之人。

“大概是我一时间的兴起吧,在此我想要了解一下关于青春部的事情。”

咕咕的两声肚子的饥饿从千珑灵月的腹中传来……与之完全不映衬的傲娇面孔忽然浮现出一抹羞耻。

只见她此时将小手偷偷攥紧了拳头……但却又极其无可奈何地说道。

“嘁……”

“没办法了,既然是关于青春部的事情……”

“我身为青春部部长,也的确有必要告诉你的义务。”

千珑灵月傲气的大喊,可是下一秒她的反应却又倍感哀伤。

“虽说青春部这个社团在他人的眼中看似十分无聊,但我和花奈老师她们却是因此荣耀……”

千珑灵月说着说着,眼眸中的琉璃光芒闪耀出了点点光辉。

我不知道这种眼神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但那时的自己却是十分向往这种深邃迷离的眼神。

千珑灵月将便利袋从我的手中递过,她随之便从中拿出两枚寿司。

懒散的声音在说出了“谢谢”,以及“我开动了”的话语后……她便开始小口咀嚼,并且很快就吃完了一个。

我微笑的看着她,那种奇妙的氛围让我脑袋逐渐放空。清风吹拂的天台上飘着的似乎只有千珑灵月的秀发映入我的眼帘……

也不知究竟为何,我似乎对于眼下这个天才的恐惧逐渐缥缈,反倒是那抹轻柔以及毫无芥蒂的感觉让我陶醉。

“别只是盯着我吃啊,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多少有些难以释怀。”

千珑灵月逐渐低下了头,脸颊上的红晕迟迟不能消去……因为这样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坏人一般,明明反倒是眼前这个人刻意挽留自己。

我再次笑了笑,自己随之也从便利袋中拿出一枚寿司开始吞食。我也逐渐从想要泄愤的饥饿感,变得似乎心里满足。

或许正是千珑灵月的出现,才让我有了这种神经出现错觉的麻痹吧?

……分割线……

午餐过后,我与千珑灵月在天台上的石阶各自坐着……彼此间的距离恰好于互相交谈的位置。

随着樱红的嘴唇逐渐喃启,我也静心开始听她缓缓诉说。

“青春部,大概是在他人眼中感到最为厌恶的社团吧?”

“毕竟,这不像是新闻部又或者是料理部,能够为他人带来知识和动力。”

“对于没有任何实质性帮助的我们,仅仅只是一个打着记录青春口号,而占用活动室的无耻之徒而已。”

“或许我说的有些言过,但这正也是那些想要创立社团却没有活动室人们的原声。”

“在利益的根本选择上,人们会拥有对自我有利的个体欲望。而对于无法实现给予他们利益产生的我们,便就成了理所应当的敌对者,经由代表正义舆论肆意谩骂的恶人,是指尖轻易触碰的棋子,通过上位者加减操纵的噪声。”

……

风止了,整个世界都在潜伏中莫名安静,千珑灵月也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诉说。

她逐渐抬起头,侧望着湛蓝天空中的冗余乌云,目光的刻意躲闪让我愈发哽咽。

而我僵直的身体悸动,好像是第一次面对女生产生了无措心情,简直不知该言语什么。

啪嗒!

一声啪嗒落下,是泪水溅落在石阶上的跳动水花。明明是滴在了坚硬的石头阶梯上,但这就像是跳动在我的心房中那般刺痛……

泥土的浑浊涟漪晕开了层层石板,荡击在我所痛苦的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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