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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祭典上的初恋情人

我的病态青春物语

  

星野雪的开口瞬间让周围的气氛黯然下来。

我同时间瞪大了双眼,面目的煞白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自己只是有些声音低微的开口。

“抱歉,我不该提……”

星野雪摇了摇头,并强迫自己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心情。

“不,没什么,我并没有生气。”

“只是父亲的死因让我很在意。所以当我听见你提起他的时候,不免脑中联想到了关于父亲死亡的疑点。”

“疑点?”

我蹙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她,并有些失礼的随之问道:

“是什么疑点?”

星野雪此时无奈的笑了笑,不过那种笑容并不是对我的好奇心而感到无奈,因为我能谈及到星野雪的父亲其实让她很是开心。

所以她还是告诉了我她自己的一部分猜想。【作案手法省略,对剧情没影响】

片时……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难以置信的过程。”

“虽然只是听着文字而已,但说实话,我现在依旧感到战栗。”

星野雪缓缓舒了口气,她吐露出的是藏在心底里数年的积压,心情的宣泄更是在刚刚短短的几分钟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也感受到了她的那份不甘,以及,想要找出真相的渴望。

“嘛……虽然我也想过进一步收集证据证明我的推理,但却被哥哥阻止了。”

……

“咳,抱歉。自说自话的讲了这么多。”

“不过……猜测终归也只是猜测,那是虚无缥缈的一场自欺欺人的幻境。不用在意。”

“澈?那家伙为什么……”

话语说到一半,我哽咽住了,不禁开始冷静思考下来。

因为依照我对他的了解,既然他选择在那种时刻特意去阻止他的妹妹……

也就证明了星野澈已经找到了线索,并知道了真相……

啪!

星野雪看着眼神放空的我,忽然啪嗒一声在我的眼前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而当我醒来时,只看到星野雪双手合掌玩味的看着我,随之将手掌放回在她的身前。

“真的是,明明才和你讲,没想到你想的居然比我还入迷。”

“——抱歉……”

……

“嘛,算了。”

“先不聊这个了……我带你回本家吧。”

【淡出】

……分割线……

在去往星野府邸本家的路上,我与星野雪并肩徒走着……夜间悬挂在头顶上串起的细线灯笼,将前进的路途点亮。

而在茫茫人海中,我忽然间看到了一个极其耀眼夺目的女子,让我的心灵都为之洗涤。

“那是……”

我逐渐停下步伐,眼神再也不能移转的看向祭台上的女子。

那一身翠蓝花纹制成的轻薄羽衣,与七支蓝色妖姬的花瓣在空中缓缓飘荡……

直钩心魂的青蓝色眸子划过夜空,晶莹剔透的底眸下隐隐闪烁着蓝色流光。

而她,也正随着音乐的澄灵乐声舞动,为台下的众人祈祷祝福。

片时……

星野雪向身旁微微张望……这时的她才发现我竟走失在茫茫人海中,根本寻觅不到踪影,心情是气愤极了。

“他是小孩子嘛!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迷路!”

星野雪气恼的大吼一声,精致的俏脸瞬间被憋得暗暗樱红。

不过在短暂的泄愤以后,她再次看着周围的各个人影……脸色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那似乎是恐慌和无助的模样,身体僵直的完全无法行动,宛如落网的蝴蝶。

星野雪的神识已成为漆黑空荡的一片,只有不停坠落的厌恶感反复出现个不停。

“可恶,又是这种感觉……”

“好难受……身体没办法呼吸……”

绝望袭染在心中蔓延,陷入泥潭中的星野雪再也见不到一丝颜色。

——“哥哥……救救我……”

一抹白光乍现,就在星野雪自以为意识即将消散,所有的一切均变得无比空洞时……脑中的记忆却突然迸发出一个夏日的森林画面。

黑色的镜面如同雨滴包裹着记忆,乃至撞裂在地面上时,光明随之迸发而来……

少年抚摸着少女的额头在轻风吹拂的森林下露出了微微笑容。

那抹夏日耀眼的金阳正如同新生的希望似的,让这个在迷途中落网的蝴蝶,展翅重生。

画面回溯到现在。

星野雪将手臂从自己的额头上缓缓拿下。此时的她已显得疲惫不堪,不断喘息粗气……

似乎刚刚的画面让她依旧无法挣脱。

——“真是厌烦。”

——“居然又让我体会到这种感觉……”

星野雪于心中想着。眼角积压的泪水闪烁着点点波光翻涌,让人无时不听到海浪拍打在岸边的独自啜泣,

——“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就在擦拭汗水,短暂休憩的片时……

只见星野雪重振姿态,用双手拖着右边发抖的大腿一步步前进。

看来她还是依旧打算宛如大海捞针般的开始寻找……

来寻觅我这个为了美色,而弃她不顾的坏人……

……分割线……

此时的我缓缓走到了祭台下方。

近看时才发现那女子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动人,而且还要年轻。

被全神贯注吸引住神魄的我,虽说有些对不起后者,但我却完全将星野雪抛之脑后。

连她整个人在我记忆中的模样都开始消散模糊,唯有星野二字所幸没有被完全腐蚀。

……

音乐结束,女子执袖含羞,祭典的礼炮随之响彻在云霄上,只能透过朦胧的薄纱看到她的侧颜。

她优雅的模样像是童话中的公主般,让我的心中,一时间也竟涌上了王子似的爱慕。

不过……我讨厌童话,因为听起来真的像是幼稚的谎言。

毕竟,我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安然享受这一切……我现在依然弱小,被命运、金钱、权利和自由束缚。

我轻轻扬起嘴角,淡淡的笑容勾勒出的是无奈的苦笑……如若此刻的悸动无法被自身的力量支撑,我又多么想立即让心脏死亡。

只是我不敢,也不甘,我不想碌碌无为的,被这世上生来的不公打败。

我现在必须要活着!

因为死后大不了与这世界上所有的强者、天才一样,化作一副相同的枯骨留存在人间。

只是我不能忍受现如今阶层上的不公平……

相同的有限生命里却得不到相同的待遇,相同的正确过程中却得不到相同的结果;弱者不论多努力也只能依仗强者的保护,弱者不论变得多强也只会被强者欺凌。

“终于给我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游荡在我的耳中,从我的身后传来。

此时的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受到炽火般的疼痛便先灼伤在我的右耳上,此外我还隐约听见了筋骨断裂的声音。

“嘶,好痛!好痛!”

星野雪右手扭拽着我的耳朵,并一路拉着我来到了人流稍显空荡的地方。

“你这家伙……可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星野雪整个人几乎迎面扑在了我的身上。

并用她那气势汹汹的两根手指,直盯我的双眼。

——“糟糕,完全忘记她了。”

我在心里暗想。想必自己就算是现在道歉,也不会被她轻易原谅的吧?

星野雪看了看我,同时间又看了看远处的祭台……我紧张的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剩下的只能任由她猜忌。

星野雪嘴唇轻启,我后颈的冷汗随之缓缓落下。

如若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看入迷了初恋而离开,这理由不论究竟是有多么低微,恐怕都不能被原谅吧?

我咕咚哽咽一声,心中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只是事情发展的最后结果……却常常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呐,我说……”

(沉默)

“如果只是想看祭典的话,就算是和我提前商量一下的话我也不会抱怨的了……”

“虽然也有被拒绝的可能性,但我一定会真心听从你的诉求,并加以考虑的!”

(沉默)

“所以……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偷偷地独自跑开呢?”

(沉默)

“雪……”

(沉默)

“我其实有异性恐惧症。”

“虽然症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但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过多时间和街道上这么多陌生人相处。”

“大概是因为知道哥哥认识你的缘故。所以第一次和你见面时,自己并没有感到太过害怕。”

“只是……”

“只是唯独向像刚才那样的情景,漆黑的人脸只有血红的眼睛和嘴巴,我已经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

“宛如恶魔般的笑脸让我无比恐慌,笑容温柔的家伙甚至都会想要通过我来换取利益。”

“若不是六岁时哥哥从森林里发现了我,恐怕我都已经不知道被坏人卖到哪里去了!”

(沉默)

“呐……不要再让我担忧了。”

“就算只是因为我的任性稍微依靠一会儿也好……”

“可以吗?”

话音落下,强劲的清风像是吹进我心房似的,忽然间让我内心的整个天地,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我心中的释然,又无形间夹杂着难以形容的愧疚想要补偿,但却又十分依恋这种被担忧的感觉。

我伸出了大手,不经意间再次放置在星野雪的额头。

夜空中爆破炸裂的缤纷烟火,将彼此二人的黑影叠合在水平线上,倒映在波光粼粼的喷泉水潭中。

月光和星空渲染着周围温馨的氛围,人流的喧嚷也在烟花的爆破中逐渐依稀。

让我根本无法挥抹,直封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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