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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陵第一纨绔

女孩子的我竟有女帝赐婚的未婚妻

  

秦淮河畔,姜瑜执棋把金陵才子们杀得片甲不留。

这是宣扬名声的美事,但后面逼人跳河就做得太不地道了,更不用说那首戏谑之作《数鸭子》,除了侮辱,还是侮辱。

于是,她被贴上金陵第一纨绔的标签也变得顺理成章。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姜瑜心情极好,当晚兴奋得睡不着,结果,第二天起床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左手抱被,右手伸懒腰,慵懒地叫道:“瑾儿。”

“……”

无人应答。

姜瑜有点儿懵,又叫了一声,“瑾儿。”

“……”

还是没人。

姜瑜诧异地从床上坐起来,自己拿衣服磕磕绊绊地往身上套,却因为搞不定古代女装,总是弄出记错扣子之类的失误。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快被瑾儿养成废物了。

与衣服对峙十分钟后,瑾儿终于回来了。

小丫头看到自家小姐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干嘛呢?”

“没看到吗?”姜瑜没好气地说,“穿衣服。”

“我帮你。”

“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听书了,《姜公子摆棋迎战,美少年开局不败》,特别精彩。”

还美少年?

呕!

姜瑜一阵生理不适。

她斟酌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问:“编没编排我的坏话?”

“我模仿给你听听啊。”小丫头清清嗓子,学着说书人的语气,开讲了,“一切的故事,都源自于一方木制棋盘……咳咳……后面的定场诗小姐可听好了,很精彩的。”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一切的故事,都源自于一方木制棋盘。

一方木制棋盘才引出来:

两人恩怨许多,

三番挑衅逞威吓,

四方对弈动魄,

五次执白落星位牵月奴,

六位挑战者走火入魔,

七种开局不曾现,

八场大战引苦难只教人跳水声声落,

九里岸垂柳青青,

十面埋伏才子哀嚎秦淮河。

百人的祸根一朝埋,

经历了千仇万恨方明悟,

唯有姜瑜,可谓金陵第一公子哥!

啪!

瑾儿为模仿说书人的醒木,挽起衣袖,狠狠怼了下桌面,手掌都拍红了。

果然,高手在民间。

“好一个一到万的嵌字定场诗!”姜瑜忍不住鼓掌。

听她赞扬,小丫头比之前更兴奋了,继续模仿,“要听书,打哪儿看?往金陵冰碧楼看,立秋后……唔……后面记不住了。”

“能记住定场诗就很不错了。”姜瑜微笑,“说书人在哪儿?”

“云倦楼。”

“云倦楼不是那帮才子清谈的地方吗?”

“他们清谈他们的,总不能妨碍人家茶楼的生意吧?而且,我听说,那帮读书人自昨天那事儿就没几个敢出门的。”

“走,咱们今天早些出门,去云倦楼喝一杯茶。”

俗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姜瑜昨天装逼打脸那么爽,无论如何也得看看后续。

她在瑾儿的帮助下脱去刚穿好的女装,换上男子青衫。

两人出门,叫上铜竹,直奔云倦楼。

三人刚一达到,就差点儿被现场的气氛掀翻。

“原来那句‘两人恩怨许多’说的是姜瑜和晋东云,话说回来,这个晋东云到底是谁?怎么能引来那么多人声援?”

“知道什么叫同仇敌忾吗?我跟你说,很多读书人挺小心眼儿的,怎么会任由没有功名、名不见经传的姜家少爷骑到头上?”

“要我说,主要原因还是在月奴小姐身上,红颜祸水嘛~”

……

此时是说书人中场休息的空档,茶客们正自由发挥,议论纷纷。

“少爷,听到了吗?”瑾儿兴奋,“他们都在说你呢。”

“嗯嗯嗯。”姜瑜怕被人认出,带着瑾儿和铜竹坐在了角落处,然后让铜竹吩咐跑堂小厮,“来三杯雨花茶,一碟桂花糕。”

桂花糕是金陵有名的小吃,不仅样式漂亮、口感酥软,而且透着一股特别的清香,即使吃完了,香气仍能经久不散。

嚼着酥软的糕点吃茶,何其享受。

只不过……

“不如瑾儿做的好。”姜瑜低声说。

“那是!”瑾儿嘴角勾起弧度,小得意,“少爷不喜吃糖,为了配合这个刁钻的口味,我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时间呢。”

铜竹顿时觉得嘴中桂花糕变成了狗粮,赶紧大口喝茶冲下去。

姜瑜环视一圈,发现有的人竟然在喝茶对弈。

没想到,自己竟然引领了潮流。

这也算一见好事吧。

至于那些闲谈的客人,难免从姜瑜聊到庄月奴,聊到冰碧楼,最后聊到秦淮风月和七夕诗会。

诗会分为赛诗会和品诗会:

前者类似选秀,要比出名次;

后者的精髓在于品评。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场赛诗会只能塑造一个成功者,而失败者要多达十几乃至几十人,对于好面子的读书人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品诗会逐渐崛起。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竞争,毕竟,选秀有竞争、有排名,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不可能根除。

为解决这种矛盾,七夕诗会被分拆承办,就比如冰碧楼和牡丹楼都有各自的诗会,内部的诗词不排名,但是会跟对方的诗词一较高下。

当然,诗会到底是一个面子问题,每年胜出的都是云倦楼。

姜瑜关注着茶客聊天,忽然听到有人抱怨,“都说这云倦楼是金陵才子的聚集地,怎么一个也见不着?个个都是臭棋篓子。”

在这里开地图炮,不是惹众怒吗?

姜瑜好奇地看过去。

没想到,她这一抬头,立即被人认了出来,“姜公子!”

刚才那个嘲笑金陵无才子的书生也投来了目光,起身作揖,朗声道:“在下京中许筑,就围棋一道向姜公子讨教。”

唉……

没完没了。

姜瑜在心中叹气。

没想到,她还没说话,瑾儿就率先开口了,“你是哪位?凭什么挑战我家公子?”

她说的不错,以姜瑜如今在金陵的威望,一个毫无名声的外来人想要挑战,实在差得太远。

哪怕是京城人,也不够格。

小丫头这一通抢白,可比姜瑜下棋赢了还要过瘾。

茶客们无不喝彩,“说得好!”

许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紧牙关,从齿缝里一字一顿地蹦出一句话,“三日后便是七夕,许筑定要赋诗一首赠与金陵。”

说完,他一扫衣袖,转身离开。

姜瑜高喊:“许公子,我劝你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会作诗。”

许筑的身形不由得一顿,脚步凌乱,差点儿绊倒。

目送他的背影,姜瑜摇摇头,继续喝茶。

其它茶客低声议论。

“姜公子真不会作诗?”

“你刚才没仔细听书吗?姜瑜可是约了那帮人在七夕诗会斗诗的。而且,他下棋如此厉害,说自己不会作诗,你信吗?”

“这么说……他刚才是故意气那个许筑?啧啧啧,不愧是金陵第一纨绔。”

这个外号还挺好听的。

姜瑜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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