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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

女孩子的我竟有女帝赐婚的未婚妻

  

房间布置得很简洁,檀香袅袅,让人神清气爽。

此时,庄月奴正在点桌子上的一盏莲花石灯,火苗跳动导致忽明忽暗,让少女的脸在光影中显得十分立体,极其动人。

“坐吧。”她说。

姜瑜第一次女扮男装在外面待这么久,担心被戳穿,于是坐在了庄月奴的对角处。

庄月奴好奇地看着她,“刚才不许你进屋,你硬是要闯进来;现在让你落座,你却做得那么远。这一拉一推,是你的计谋吗?”

姜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PUA了对方。

她轻咳一声,往前挪了挪。

就在这时,桌下忽然传来轻叫,一只大白猫以姜瑜的膝头为踏板跳上了桌子,然后扑进庄月奴怀里,用大脸盘拱啊拱的。

啧,小色猫……

姜瑜问道:“我刚才看这只猫是异色瞳,波斯猫?”

“波斯,那是什么?”庄月奴不解。

“……”

“算了算了,估计你看不上我,也懒得解释。它叫圆圆,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猫咪伙食应该不错,圆头圆脑的,难怪有那样的名字。

姜瑜微笑点头。

猫主子被夸奖是铲屎官的最高荣耀,庄月奴立即挺胸抬头,还顺手摸出一条小鱼干递给圆圆,让小家伙吃干抹净。

紧接着,她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正好,帮我个忙,在窗户下有一盆水,你端过来。”

姜瑜:“???”

“去吧去吧。”

“……”

这姑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姜瑜无奈地照办,把那盆水端了过来,放到庄月奴脚边。

“一会儿,你得帮我按住它。”庄月奴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忽然一个箭步,趁圆圆不注意,将其放入水中。

大部分猫怕水,自然就不喜欢洗澡,尤其是波斯猫,庄月奴每次给圆圆洗澡都像在强x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小家伙身上的毛根根竖起,从圆圆变成了尖尖。

它开始挣扎。

猫的力量对小女生来说很大,庄月奴很快就顶不住了,可怜兮兮地看向姜瑜。

姜瑜装作没看见。

“帮帮我。”庄月奴请求。

“按住它的时候,一定要以安抚为主,不能像擒拿罪犯一样,否则很快就会变成严刑拷打。”姜瑜表示自己只动嘴皮子。

(•́へ•́╬)

庄月奴好气。

折腾了十多分钟,圆圆才脱离水盆,被铲屎官用手帕擦身,一根根立着的毛柔顺下来,恢复原来的样子。

姜瑜继续说风凉话,“看来,给猫洗澡真是一件残忍的事。”

“对猫不残忍,对我残忍。”庄月奴愤然,“刚才不是说好了,你来帮我的吗?”

“我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

“登徒子!”

说造访秦楼楚馆的人“登徒子”,相当于说罪犯“不道德”,是夸奖。

姜瑜微笑道:“我有名字的,姜瑜。”

庄月奴一偏头,装没听见。

少女身处冰碧楼这种大环境还能把客人往外赶,显得我行我素,虽然有可能是抬高身价的作秀,但看她的表现,更像是极其纯真的性格所致。

不然,何必把姜瑜请入闺阁给猫咪洗澡呢?

姜瑜对庄月奴心生好感,沉吟片刻,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

她笑眯眯地问:“小丫头片子,你想报复我吧?”

“嗯。”庄月奴恶狠狠点头。

“七夕诗会将近,我准备在诗会上作诗一首,到时候,你站出来说那首诗是抄你的,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辩解,认下所有罪责。”

“什么!?”

庄月奴一脸诧异。

人家都是才子配佳人,这位倒好,来了个才子抄佳人。

本朝男尊女卑,女子抄袭男子的诗句,顶多被数落几句,不会有人大书特书;但男子抄袭女子,可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他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庄月奴一脸谨慎,“你不会要写一首烂诗来害我吧?”

“你诗写得烂,我还抄你的,那我不是好坏不分、不是更烂吗?”姜瑜反问。

“你烂可以,但我是爱惜羽毛的人。”

“行吧,笔墨伺候。”

庄月奴不想伺候姜瑜,却耐不住对那首诗的好奇心,嘴里虽然不满地嘀咕,但还是取来文房四宝,立在姜瑜身边素手研墨。

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

少女抽抽鼻子,发现姜瑜身上既没有那些渔夫的鱼腥味,也没有那些才子的墨汁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香,十分好闻。

一时间,她有些失神,墨汁稍微洒出来一点儿,弄脏了桌面。

姜瑜没注意到庄月奴的心不在焉,用镇尺压好宣纸,狼毫沾了墨汁,“写得不好,将就着看吧。”

说完,她便开始埋头书写。

庄月奴凑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哂笑。

还以为这家伙多有才情呢,没想到字儿写得那么烂,一点儿也不好看。

但很快,少女就被姜瑜书写的内容吸引了。

秋夕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

坐看牵牛织女星。

姜瑜能写出这样的诗,怎么看都不像是纨绔子弟,为什么要自污名声呢?

庄月奴看姜瑜的眼神更好奇了。

她最喜欢“轻罗小扇扑流萤”一句,一个男子,能把小女儿情态描写得如此活灵活现十分难得,画面如在眼前——

少女用小扇扑打流萤,一下一下,似乎想驱赶包围着她的孤独。

真是写活了!

庄月奴忍不住在心中反复品味。

姜瑜见少女不说话,便会错了意,拿出银票的同时说道:“放心,不让你打白工,除了这首诗署你的名字,我还会提供报酬。”

庄月奴将小手藏在背后,一副不想碰钱的样子。

姜瑜又说:“那……压在灯盏下?”

庄月奴还是老样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年纪不大,心思倒深。

姜瑜懒得计较,干脆不数了,将随身的银票全都压在灯盏下。

看着她动作,庄月奴眼儿弯弯,如同月牙,“你刚刚不是才说过‘不给钱,那就不算卖’的吗?怎么现在又给钱了?”

姜瑜一本正经地回答:“消费行为和雇佣行为不可一概而论。”

“是这样的啊……”庄月奴用手指轻点下巴,像是在深思熟虑,忽然俏皮地一笑,“姜公子,我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有几分熟悉?”

“(#^.^#)”

“算了,拿你这个小气鬼没办法。”

姜瑜准备抽回银票。

没想到庄月奴握住白莲石灯,将银票紧紧压住,像小奶猫那样凶巴巴地说:“明天,织女要见牛郎!”

姜瑜愣了半秒,问:“这算邀请?”

庄月奴扭转身子,给她一个后背,鲜红的耳垂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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