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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下才气共十斗,我姜瑜独得八斗

女孩子的我竟有女帝赐婚的未婚妻

  

七夕过去两天,姜府的访客络绎不绝,求诗的人都快把门槛踩断了。

姜少松每天迎客假笑,心中郁闷——

闺女如此有才华,是个儿子该多好!

他已经不担心姜家继承的问题了,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现在,真正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那道赐婚的圣旨。

姜瑜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消息也该传到京城了才对,女帝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圣心难测啊……

姜少松叹口气,准备去看女儿,结果刚一到小院的门口,恰好和匆匆赶来的铜竹打了个照面。

铜竹手捧一叠新印的报纸,还散发着墨香。

姜少松要了一份,将其展开,差点儿心肌梗塞。

还是八开大纸,被分成左右两版:

右边是那首《秋夕》,字体大得出奇,占据六分之五的版面,剩下六分之一印有董方和戴明煦的评价,还有一行小字,“七夕诗魁”;

左边被分成了十六个小格,每个格子里用小字挤着一首七夕诗会的诗词,作者名得眯起眼才能看清。

意思很清楚:

姜瑜一首顶十六首,甚至可能更多,之所以不刊登出来,只是因为版面有限,印不下了。

姜少松觉得自己有必要上呼吸机。

“老爷!”铜竹扶住他。

“别叫我老爷,我没有你这样的老爷。”姜少松说。

“????”

“咳……咳咳咳……这么荒唐的事,你也不劝一劝,就让那个臭丫……看我不抽他丫的!”

虽然铜竹更欣赏姜瑜那种狂放的性格,但明面上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用右手帮姜少松拍背顺气,还时不时掐几下人中。

姜少松好不容易缓过来,扫了眼自家闺女的房间,摇摇头。

“罢了,不劝了。”他转身离开,同时对铜竹说道,“你赶紧把东西送过去吧。”

“是。”铜竹屁颠屁颠地跑去敲门。

姜瑜探出头来,“我爹走了?”

铜竹点头,“刚走不久。”

“那你快点儿备马,咱们赶紧带着报纸出去,今天天黑前,务必要分发完毕。”

“是!”

一听又有这种装逼打脸的好差事,铜竹立即行动起来。

没多久,他们带上瑾儿直奔云倦楼。

云倦楼输了七夕诗会,但底子终究厚一些,仍然是读书人们喜欢聚集的地方,再加上诗会刚刚结束,很多才子还要交流诗作,所以生意特别好。

三人到时,楼内几乎坐满了。

就连董方也趁着休沐忙里偷闲,来此喝茶吟诗,好不惬意。

他看清来人是姜瑜,立即打招呼,“姜瑜,过来坐。”

客人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如临大敌。

尤其是辛邵,看到铜竹手里的报纸,脸黑如炭,万万没想到姜瑜竟然小心眼到这个地步,真能做出印刷文章骂人那种有辱斯文的事。

辛邵埋头沉思,考虑该如何向董方进谗言。

没想到,姜瑜根本没搭理他,而是吩咐铜竹将报纸分发给在座所有读书人。

于是,云倦楼比刚才更安静了。

众人都很清楚,这份报纸的排版相当于在说:“天下才气共十斗,我姜瑜独得八斗,自古及今,余人共分两斗。”

最可气的是,他们没法反驳。

毕竟,那些诗词哪怕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秋夕》。

一万头草泥马在众人心中狂奔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

“狂生!”董方拍桌而起。

自古以来,被评为狂生的读书人风评都不好,而风评不好的读书人,下场也极有可能不好。

辛邵心中狂喜,认为反击的时机已到。

他也学董方那样一拍桌子,“姜瑜,你欺人太甚,难道忘记我于七月初七当日送与你的那首诗了吗?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

“记得记得,”姜瑜说,“这种口水诗,听一遍就记住了。”

“口水诗……你!!!”

“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添鸟便成鷄。得势猫儿雄似虎,褪毛鸾凤不如鷄。你看,这种诗我章口就莱,还不是口水诗?”

辛邵的诗,诗眼是“欺负”的“欺”。

至于姜瑜的诗眼……

众人看着辛邵都有些想笑,心说姜瑜也太损了。

辛邵怒急攻心,口不择言道:“姜瑜,这首诗你定是思考了两日才想出来的,如此处心积虑,就为了打压我的名声!”

“用得着吗?”姜瑜说,“我要是想打压你,直接把你和许筑……”

“你血口喷人!”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你……”

“好了好了,咱们各退一步,所谓,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了湘边水,添雨便成霜。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注:两首诗依然出自孔明和嘟嘟的对喷,但详实出处已不可考。)

这第二首诗,绝无可能是提前准备的。

辛邵终于意识到和姜瑜的差距了。

早知有此一难,还不如当日就在柳树下以围棋分胜负,大不了就是跳河,输也输得干脆利落、明明白白。

他没法再面对姜瑜,猛然起身,快步奔出大门。

其他人也跟着辛邵离开。

废话,继续留在这,等着被姜瑜继续打击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吗?

目送他们的背影,董方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姜瑜,郁闷地说:“姜瑜,你可知我刚才批你为狂生,是为了你好?”

姜瑜当然明白,但只是笑笑,没有接过话茬。

董方又说:“怨我,没想到你有如此才气,竟然把一个举人骂得体无完肤。”

“董大人是谦谦君子,当然不愿意让学生做小人。”姜瑜说道,“只是,这报纸我还会再印,您的那些劝说就别讲出口了。”

这小子,太聪明。

如果是平时,董方断然不会再多费唇舌,但见姜瑜自称为“学生”,又有些不忍心看她这么堕落下去。

董方知道好言相劝没有用,便板起脸,严厉地说:“姜瑜,难不成你还想买下这云倦楼,然后让小厮在门口发这个劳什子报纸不成?”

姜瑜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

“不过,云倦楼至少要万两白银才能盘下来,性价比太低。”

董方虽然不懂什么是性价比,但也听出对方言语中的放弃之意了。

他松了口气。

结果,心还没从嗓子眼沉到肚子里,就听到姜瑜又说:“干脆问老爷子要个几千两,买一座没那么出名的酒楼好了。到时候,还请董师为酒楼题字。”

董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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