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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那狗男人连一晚上都忍不了吗?

第一美人我拐走啦

  

进入餐厅,守门的侍者接下竹清和自来熟先生的帽子。

在室内吃饭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有人戴帽子或穿大衣的,除非是戴头巾的异教徒,而恭候在门边的侍者则有义务替客人们保管物品。

半路上,自来熟先生发现竹清没戴帽子,之前的旧水兵帽也和新礼服相当不配。

他索性又扔了几块大洋,替竹清购置了一顶新帽子。

新帽子相当拉风,但刚刚竹清笑嘻嘻地把帽子扔给了侍者,让自来熟先生大失所望——才戴了不到五分钟。

竹清理他个屁,美食的香气早已充满的整个屋子,竹清的眼里只有吃的。

这不是一场标准的餐宴,而是一场自助式站食会。

这里也不是真正的餐厅,普通的餐厅可装不下这么多客人,而是一座歌剧院一般的建筑的大厅。

竹清觉得这间屋子大得离谱,不站高点甚至望不到头,那样多的人头在攒动,居然丝毫不觉得拥挤。

许多张规整的长桌陈列于会场,上头则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酒水点心自然也少不了。

艾欧卑斯的贵族们喜欢在餐前进行社交,而站食会则方便他们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吹牛皮。

想坐自然也可以,窗边满满一排红丝绒椅,还都是鎏金的,在水晶吊灯下闪闪发光。

竹清故意在洗澡上花了很多时间,道貌岸然的官人们交换名片、溜须拍马的时间已经结束,现在是小团体吃吃喝喝的时间,虽然竹清的东方风情兼俊美外貌收获了不少瞩目,但鲜有不识趣的家伙上来叨扰,只是兀自猜测竹清是哪位公爵老爷的贵子。

会场四角有演奏台,侍者们不停地演奏古典音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高雅,待会儿甚至还有舞会,上流社会的狂欢将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长明灯,不夜城,夜夜笙歌,真是腐朽!

言罢,竹清抄起一枚金纹餐盘,径直走到摆放生猛海鲜的桌子前,当啷当啷的夹了满满一盘子的牡蛎。

西大陆的贵族们有句俗语,吃不上鲜牡蛎,算不上贵人家。他们对吃蚝的追求可谓狂热。

现在明显不是吃牡蛎的时节,牡蛎都是入秋水凉之后才肥美,此地还是内陆山地,更不是产区。但在这儿,古恩兰德府邸,新鲜肥美的牡蛎满满当当的摆放在冒着白气的冰块山上,从长桌这头到那头!

“唔姆唔姆——哧溜~哧溜~嗦!”

竹清拿住牡蛎壳的一角,用嘴抵住另一角,将头一仰,用力一吸,整一大坨牡蛎肉就滑进了他的口中,连带着壳中一些咸咸的海水,一个接一个。

牡蛎肉滑溜溜,软弹弹,咸中带甜,入口即化,轻轻嚼一口便在口中爆出汁水,甚至可以拿来当饮料,略带的海产腥味儿也让竹清这个海边长大的孩子欲罢不能。

在岛上时,古恩兰德伯爵的公馆也圈养了不少牡蛎,尽管比起这儿,蛎子肉又瘦又小,但也不是给本地平民享受的。公馆总是扔出一堆堆牡蛎壳的山,竹清可眼馋老久了。

“唔唔姆唔姆……太好吃了吧!”

盘子里很快只剩下一堆壳,竹清哗啦一声将空壳倒进废壳堆里,迅速地又装了一盘,这会儿他直接上手抓,还找来半颗柠檬,用力一挤,在牡蛎肉上挨个浇上一轮柠檬汁。

哧溜~哧溜~

柠檬汁带来的微微酸涩和十足清新又让竹清嗦嗦蚝肉的速度上了一个档次,他完全成了一个无情的吃牡蛎机,大快朵颐得脸上嘴边和下巴全是汁水,舌头卖力地舔掉一圈,但更远的地方则力不从心,竹清吃掉一个便得用手背擦一轮脸。

竹清这“高贵”的吃法把自来熟先生震惊到了,也吸引了一个又一个贵族老爷的稀奇目光。自来熟先生残念地一拍脑门儿,说不出话来,为了不让戏谑的瞩目增多,他要来一条蒸过的热毛巾就过来给竹清揩嘴。

别人还以为他是竹清的仆人呢,这么屁颠屁颠的贡献服务。

“我说,你不先垫点儿面包吗,空腹吃那么多牡蛎,你也不怕拉肚。”

“不怕。”

竹清甚至要来一杯香槟酒,往每块牡蛎上点一点,继续嗦咻嗦咻。这是第三盘。

自来熟子爵差不多也被竹清的吃相逗馋,含着一嘴巴唾沫取来盘子,秉持优雅地夹了三块牡蛎,摆在金纹白瓷盘的中间,再施施然吃了一口,爆出一句:“噢,他妈的!”

太鲜美了。

“我猜,古恩兰德伯爵家一定是引冰冷的雪山融水,注了个咸水池,再从牡蛎的各个名产地购置了优质蚝苗进行养殖……不然这个季节哪儿来的这么肥美的牡蛎,不可能是运来的,从海边到这山区,怕不是早就臭成一坨。啧啧啧,奥斯特利亚的老爷,有钱也不能这么用啊。”

子爵先生忙着显摆他的学识,然而一转头,才发现竹清早已转战酒蒸蟹腿肉和芝士焗龙虾去了。

“啊!你小子,可终于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竹清就算用屁股朝着那边,也知道是聒噪的板着脸男爵驾到。

板着脸男爵喝了不少酒,脸已经是红的了,声音也在酒力的影响下大了不少,他叉着后腰,拱着背,快步走来,活像一只扑腾着鸡翅跑过来啄人的老母鸡。

“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而你却在里头悠哉悠哉地玩儿水!”

原来板着脸先生也去蹲了竹清,只不过先跑了。

“哼哈,且不提这个,晚宴之前可是重要的社交时刻,你该知道我为你浪费了多少黄金般的时间,错过了与多少高贵之人交际的机会呀!所幸,勤能补拙!”

几乎是半个醉汉的板着脸男爵开始滔滔不绝,讲述他“黄金”般的社交盛事,即便脑子不咋清醒,也没忘和竹清打赌赌输时憋屈,此刻迫切想找回场子,讲了半天,全是在炫耀自己和哪些“高贵”的人进行了哪些“高贵”的谈话,然后问竹清,怎么样,羡慕吧?

“嗯嗯嗯嗯,嗯嗯。”

竹清左一口黄油煎鱼,右一口红烩羊肋。

任由板着脸男爵优越感爆棚。

“……你不知道啊,这些可都是奥斯特利亚大名鼎鼎的人物!”奥斯特利亚篇告一段落,板着脸男爵开启欧斯玛篇,白天在他嘴里欧斯玛人野蛮不堪的异教徒,现在已经变得贵不可言,“看见没?那边戴头巾的贵人们,可都是欧斯玛帝国的王公大臣,随那位新郎皇子而来,代表的是欧斯玛帝国的友善与诚意……哎呀哎呀,欧斯玛人和奥斯特利亚喜结连理,我的跑海产业说不定可以拓展一下欧斯玛业务了……这一切还都赖尊贵的王公们的支持和提携呀!”

“喔?rua些哦斯门的瞎火嘟在娜娜?”(哦?那些欧斯玛的家伙都在那儿啦?)

竹清满嘴都是香肠和冷肉,他卖力地嚼了嚼,顺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群异域打扮的欧斯玛人,虽说竹清自己也是异国来客。

“嚯……是那位欧斯玛王子的从属么……”

说实话,竹清对欧斯玛帝国不甚了解,只知道青华帝国叫他们鲁迷国。他也从没见过那位传说中帅且多金的王子殿下,更不可能有什么过节。

但——你敢来抢我的阿丝卡兰,咱们就不共戴天!

恨屋及乌,竹清自然也讨厌起了那帮子欧斯玛王公。

王公么?竹清一边吃,一边观察,背景音是板着脸男爵从未停止的自吹自擂。

会场中,那几十个欧斯玛人无比独特,那以白色为基调、饰以大差不差粗犷花纹的宽大袍子相当显眼,还有那高耸隆起的包头巾。

怪不得自己的这幅东方面孔并不怎么惹眼,原来会场上更加扎眼的东方脑袋还有一大堆。

先才肚子饿,竹清都没注意到。

欧斯玛帝国的人大约有四十来个,按理说也不算少,不过奇怪的是,好似有一堵空气墙隔绝了这帮王公和艾欧卑斯本土的贵族,两拨人交流甚少。

有点像被孤立,但是谁敢?

昔日的欧斯玛帝国还曾兵临奥斯特利亚帝国帝都城下。

就算心里厌恶,这帮子老油条难道会不计利益得失,把唾弃表现出来?

青华帝国出身的竹清可听多了,自己老家名为“斗而不破”的戏码。两个条老狗在背后掐架再狠,一见面也装出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还是说——语言不通?

随着观察的深入,竹清确定应该大抵是这个原因。

只有大概四个人会与周边的宾客交谈,而其他欧斯玛人只是沉默的吃喝,偶尔一次窃窃私语,再然后就是附和地发出笑声。

嗯……总感觉有点不自然。

不经意间,竹清从没停下的嘴已经把他面前一整盘烤猪肘子给啃完了,沾了一脸脆皮酥。

“喂,你在听吗?”板着脸男爵问道。

哦,你还在呀?怪不得这么吵。

竹清懒得理:“在听在听,你继续说你的优胜略记罢。”

唔嗯,酸菜配烤猪肘子可真好吃。

欧斯玛人不来点吗?

就在这时,会场四角的乐声突然拔高,做了气氛暖场,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接着,便有一个穿白丝袜的高级男仆出现在了二楼回廊的楼梯口,他高声唱喏:

“诸位贵宾——路德维希·冯·古恩兰德伯爵来到~!”

哗啦啦啦啦——

来宾们很自觉地鼓掌欢迎。

一个身着上个世纪华服的中年男子扶着象牙栏杆下来了,很有派头地向宾客挥手。

隔那么远,竹清都感受得到他那身伯爵正装的珠光宝气。

错不了,他就是阿丝卡兰小姐的父亲。

然而,老狗伯爵只是一个人。

按理说,他这位老父亲此时不应该挽着女儿出现,向所有人展现他女儿的绝美容颜,继而收获马屁…呸,赞誉吗?

“阿丝卡兰小姐呢?”

竹清问道。

“啊、啊?不知道呀?”板着脸先生醒了醒酒,一脸茫然。

“阿丝卡兰小姐呢?!你不说她会在晚宴出现吗?!”

自来熟先生被竹清突然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

“啊这……我只是说可能……据说……嘛?”

啧!

竹清关心则乱,顿时没胃口了,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可恶,那个狗屁欧斯玛王子似乎也不在。

难道……难道……那狗男人连一晚上都忍不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我、看我不一枪打爆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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