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新生儿的啼哭吗？高亢有力，像一只交响曲。
如果你听过，那你也一定听过那些初为人母的心弦之曲。喜悦而庄重，怀着对未来无尽可能的向往。
一晚上，含山半张脸疼的难以入眠。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在又冷又困的环境下才睡着。
第二天，被爆竹声吵醒，没睡足的她头痛欲裂。喉咙发干，极不情愿地起来倒了杯冷茶喝了。回床继续睡。
兴许是因为新年第一天的缘故，大家都很宽容。她就这么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总算好受一些后，才终于起身。
受伤的左脸火辣辣地痛。根据经验，即使敷着药，也要疼上三四天。嘴里一股咸腥味，热辣辣地痛。看来是那一掌拍在脸颊上让牙齿伤了口腔。已经很久没被伤过的含山此时无比憎恨那个令她受伤的家伙。
简单梳洗后她自去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扯着还痛的脸吃完这寡淡的粥，她只觉得腹中有了些东西，身上也暖和了些。受伤的右手也是不时疼痛，已经在镜中看见受伤的脸肿了起来。这个春节过的着实令人难忘。
嘴里没有滋味，含山一咬牙，摸出瓶苹果冻，用洗净的小勺挖着吃。
冬天吃着这新鲜而冰凉的半固态的苹果冻真是既享受又犯罪。冰凉清甜的滋味瞬间缓解了她还在发热的脸颊。
子涵依旧每日都去照看那位不知名的先生，他现在伤情稳定，只是因为伤到声带，一时还不能说话。不过，子涵相信他是很想快点说话的。因为每次他去见他，他都用眼睛表达急切的心情。不急，那样的日子已经快了。
除夕夜抓到的小贼送到警局，一语不发。警官也不想与他纠缠，人证物证俱在，当即就判决了。
午后，二爷和三爷在饮茶下棋，一局终了。三爷在闲聊中透露:“陆家的那对羊脂玉双耳古董花瓶最近被偷了，就在这一两日”。
石南谦落下一子，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指昨夜的贼？
二哥，这两年来南方可是出现了一批技艺高超的大盗。专偷文物。警局里的人查了这么久，也只是抓了几个小虾，摸到一点蛛丝马迹。三爷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说。
这些偷儿可比粮仓的老鼠更可恶。不过可惜，不论什么时候也少不了这样的人。二爷只是感慨一下就继续下棋了。
二人又下了几局，撤了棋局，各自拿起书来看。
这时，一位精神矍立，清瘦挺拔，脸上戴着一副玳瑁眼镜的老绅士走了出来。
虽然额头眼角有了些皱纹，身形也略微佝偻，鬓边也有了白发。不过根据如今这已经风霜的面貌，依然可以看出这位老人家年轻时一定是个不错的青年。他有过漂亮的时候，即使已经上了岁数，命运也格外优待。
二人见父亲出门，都迎了上去。
这位老人家正是含山的祖父，也是她最敬重的人。已经年过古稀了，不过精神头还很足。他昨夜随妻子在老宅过，不想冒着风雪来和他们凑热闹。吃过午饭就同妻子坐了车赶来。
二位爷见父亲突然来访，都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失了礼数，寒暄几句后，老人家开门见山，老两口想孩子们了。尤其想两个孙女，所以赶过来了。
妻子已经去见大孙女了，所以他来见见小孙女。他也不懂两个女孩儿，为什么要前院住一个后院住一个。好好的房子，一起住不好吗。
这一点他就是真的不懂女孩儿的心思了。两个孙女一直互相看不惯，不过是一个终日只埋头学习所以才未有事。如此安排也是做父亲的一片苦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