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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4.

九十九

  

期中成绩出来了,排名一般,但能保证我留在A班。这场傅弈,印烙了我的所有不甘与宣泄,像是无所谓的战争与决绝。

留在A班,似乎成了这个大冬天我最大的目标,十二月是冷的,而我是热的。

高三的紧张感袭面全身,有时候我会觉得“窒息”与头疼。理科,靠脑子的科目,一个难些的题都会让我郁闷许久。

是无能为力与怨恨自己的没用。

所以我开始拿着题去问现在的全校第一,就像最开始看到梁策时的那样,对方也是那样耀眼。

但在所有人心中,又似乎不一样。

一二九的时候班上演了个小品——《荆轲刺秦》,我没参与,但又似乎参与了。比如……我负责给小品的道具写字,因为许多人说我的毛笔字好看。

参演的人也都是成绩较好、稳定的,因为心中有数,所以才会在高三争分夺秒这个时期,才会参加这种娱乐性质的活动。

高三和高一高二不是在同一栋楼,是单独分开的。二毛时常打趣说高三的这栋楼,四四方方,像是监狱;若是把灰蓝色的油漆换成军绿色,再配上这白色的条格,就更像监狱了。

四方相围的教学楼,只有一扇大门作为出口,真像那么回事。

二毛是谁?就是A班一个人际关系很好,很开朗的男生,这是他的外号。整天就是玩儿,但成绩稳定在前十,也是本次小品的主角——秦始皇。

他的始皇帝,没有沉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的是让看客捧腹大笑的感觉。

曾和他做过半学期的同桌,发现他确实爱玩。我问她:“二毛你整天玩,怎么还这么机灵?”

二毛“嘿”了一声,回答我:“因为三毛是我兄弟啊。他那么……痞,还不是聪明?”

我听后笑了,“二毛和三毛,永不分离”——这是他写在衣服上的。

之后我从同学口中知道,其实不是因为太喜欢三毛流浪记,而是因为他曾有个弟弟,有三根头发很长,他喜欢叫他三毛。

再后来……小三毛死了,因为麻疹。二毛拉着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看着二毛一副轻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放不下的。

二毛常说:“三毛啊,小时候就追在我的后面,喊哥哥哥哥……戚,坏搞笑的。”

在病痛中离开,是很痛苦的吧。若是让我困在病痛中,还不如车祸直接了结了我呢。

高三的下期是很紧的,在食堂花不到十分钟就OK,一整天就泡在试卷中,到了后期,老师都不怎么讲课。

不是考试、复习,就是让同学上来评讲卷子。我整个初中写的五三还没高三1/4多,就像新闻里说的一样,一堆的圆珠笔芯。

整个寝室,除了我,另外两人都是艺考生。

朱念浔说:“我想做个爱豆,可是如今我已大龄,出道好难!”

苏嗬晨在一旁打趣,说:“北影也不好考,上戏我又没去试,我也难啊。”

“咱宿舍只有小风风最轻松了吧?至少她没有缺课,咱们文化的分还得到重本来着。”

我浅笑一下,默不作声。

日子过得挺快,过了百日誓师大会,过了运动会,最后还剩几天呢?

中午不过浅眠十多分钟,随之而来的就是午休结束铃。

我走在走廊,去到厕所。

一路上,来来回回是高三学子,各自手里拿着资料、卷子等的东西,穿梭于其中。那天的阳光格外耀眼,洒在走廊的瓷砖上,给众人抹上一层黄晕。

耳边是人声嘈杂与午休结束铃,“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挣扎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那一天,楼底种的银杏树叶飘了上来,六月,起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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